往日那个任凭沐大小姐七分主动都绝对拒绝的男人,不知何时早就已经心陷于她,男人闭着眼,想起过去她令他惊艳的一幕幕回忆,唇边是那般逃脱不了的苦笑,一个月不见她,不仅仅是回忆,连夜夜的梦里都是她,是真的,思之如狂。
*
牢房门推开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女人安静的坐在牢床上,靠着阴暗潮湿的墙壁,自我保护式的在床上屈起双腿,双手环抱着双膝。
她的额头被白纱布缠绕,纱布上隐隐有些鲜血,他之前来过几次她还在昏迷,而此时她已经清醒,甚至可以直视着他。
她的眼睛干净纯粹,没有悲伤也没有光芒,但是却是暗沉沉的,她就这样看向他,而他也看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之时,他的眼睛执拗、强力,似乎拥有冲破一切的力量,而她的眸光是安静、沉稳,无尽的疲惫与失望,一瞬间,便伏下了片刻的沉默,那对视既无锋芒,亦无吸引,只是仿佛不小心无意识的对上了一眼罢了,随后女人便沉静的转移了视线,撇过头望向窗外。
他站在门外没有向前走一步,谁也没有说话,那双眼睛让他感到,仿佛,经那之后,他对于她,永远只能站在她的门外,再也进不去了……
男人因自己的这种想法冷笑。就算进不去,他就算将门砸断也要闯进去,他并不愿意他的生命里彻底失去她,那曾经一想到会彻底与她再也无法见面的日子,就让他夜夜辗转难熬、痛苦难堪,在深夜之中无法控制的落泪,他不愿再经历那样的人生,他的世界已经再难没有她……想着,他果断地走向了她。
她见他靠近,秀容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她依旧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缓缓仰起头,眨了眨眼,轻轻启唇,然后缓缓问道,那声音带着无力与虚弱,很轻很柔,好像很温柔,如大家闺秀的优雅一般:“你是谁?”
何凌寒怔了一下,坐到了她的旁边,看着她,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还未碰到,便见沐瑕菱突然笑了,笑容似是解脱,这个虚弱的女人半是一份张扬,半是一份清骨,声音清清雅雅,反而有些丝丝隐藏的愉悦,她问道,“是来杀我的吗?”
“不是,瑕菱。”他的内心突然咯噔一下慌乱异常,他温柔的唤着她,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望向她时沉稳的眼眸执着又坚定,继续道,“记住,我叫何凌寒,你的爱人。”
“别再忘了。”
突然间,或是太过渴望,他顺势吻上了她,这让沐瑕菱猝不及防,她的唇被他的唇吻上,他们的唇瓣紧紧贴合着,他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唇,她推着他的胸膛,拍打着他,眉头皱起,干净的眼睛满是慌张。
而他却在加深这个吻,灵活的舌撬开她的牙齿,闯进她的口腔,逼迫她的舌与他共舞,她的舌躲躲藏藏,终是被他缠住,她咬了他,她品尝到了他的鲜血,而他却偏偏不愿离开。
他更想闯进她的心里,环上她腰的手臂更加紧,将她的身体与他牢牢贴合。
可当他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之时,他才慌张的结束这个吻,“对不起。”
“如果你想凌辱我,倒不如直接杀死我。”这是沐瑕菱现在为止对他说的第三句话,她沉稳又张扬,自尊又漂亮,温柔中又强势不屈……她恨他。
何凌寒笑了,他笑得宛如春风使水面荡开涟漪般唯美,修长的指尖擦拭掉她眼角那不引人注目的小小泪滴,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摩梭着她的脸,他说,“阿菱,我怎么可能忍心杀你?”
“阿菱,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阿菱,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
“阿菱,我爱你。”
不知他说了多久,一句又一句缠绵又动容,他的眸光太过真实,是她曾经渴望的爱,爱一个人那么的难,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刻才表现出来呢?
她久久沉默着,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让她无法远离,她想解开缠绕她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双手,她很冷静,不再在意这些细节,而是抬起头看他,仿佛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每一个字,眼睛清晰且疏离,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先生,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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