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街头，装修温馨的蛋糕店橱窗边站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眼巴巴盯着货架上的甜品。
一个老头走了过去。他蹲下来和两个孩子说着什么。其中一个更怯弱些的孩子躲在另一个孩子身后。
老人站了起来，走进蛋糕店。
老人提着一袋甜品出来了。他招呼两个孩子往不远处的小巷里走。
你看到两个孩子挨着头小声讨论了会儿，在老人又一次催促声里手牵着手跟了上去。
你知道那是个死巷，你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可是你本也就是挣扎求生的普通人而已。你叹了口气，转头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出租屋去了。
你没有发现不多久两个孩子拿着甜品袋嘻嘻哈哈的走了出来，往长街的另一边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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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滴，小滴，给你配了眼镜之后我们去买上次看到的那个小熊娃娃吧。我看钱包里还有好多戒尼。”艾拉喜滋滋地合上钱包。
“可是，我们该交房租了。其实我的眼睛还是看得到路的。”小滴被艾拉牵着手小跑。
“好吧。那下次再买小熊。”艾拉扁扁嘴有些不高兴。
“你没有看到那个老头的表情，真好玩。”艾拉嘻嘻笑着。“前一秒还在威胁我把衣服脱掉，下一秒就躺地上抱着手大哭了。”
小滴拍了拍胸脯，表示没有看到恋童癖的丑态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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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轴发出垂死的呻吟，艾拉用肩膀顶开诊所后门，小滴的镜片正蒙着层血雾。十四岁的少女把同伴架到诊床上，染血的衣服下摆撕成长条。
“下次别挡在我前面。”艾拉咬着绷带给小滴包扎肋间的刀伤，血腥味混着诊所的消毒水味，“说好有机会一定要跑掉的。”
窗户和门附近传来砰响。几个持刀混混堵住出口，刀刃上还沾着她们的血。艾拉摸向腰后藏着的管钳，突然听见重机枪上膛的金属震颤声从屋顶传来。月光把男人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巨兽。改造过的机械手指枪管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当第一个混混扑上来时，艾拉看见男人下颌的金属接缝咧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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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和小滴手牵着手跑过三条街，直到确认那个男人不会追上来才停下脚步。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艾拉喘着气，却笑得格外灿烂。
“小滴，你看！”艾拉晃了晃手中的钱包，“我们赚到了！”
小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艾拉，你又用那个能力了？”
“嗯哼。”艾拉得意地点头，黑色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那个变态活该。谁让他想骗小女孩？”
“可是，”小滴有些担忧地看着艾拉，“富兰克林说过不要随便使用念能力。”
提到富兰克林，艾拉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别提那个大块头！”她气鼓鼓地说，“自从他出现，我们连一起睡觉都不行了！”
一年前，富兰克林在诊所救下了这对被小混混围攻的少女。起初艾拉很高兴终于有了固定的住所和充足的食物，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对她们管教极严，尤其是限制她和“小滴黏在一起的时间”。
“他说这是为了我们好。”小滴轻声说，但眼神中同样流露出不舍。
“才不是！”艾拉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小滴，黑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小滴，我们认识多久了？十年！这十年里我们一直睡一张床，吃同一碗饭，为什么现在突然就不行了？”
小滴被艾拉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伸手抚平艾拉翘起的衣领。“艾拉，冷静点。”
“我不管！”艾拉一把抱住小滴，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我才不要听他的！”
小滴轻轻拍着艾拉的后背，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能感觉到艾拉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愤怒和不安。小滴知道，艾拉看似任性，实则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她。
“我们回家吧。”小滴最终只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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