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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大火燃烧得越来越厉害,火舌舔舐着各个角落。

家仆四窜,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小姐停了呼吸一个人躺在倒塌的牌匾旁,脸上皆是漆黑的印子,家仆一个个跨过牌匾,无人将她扶起,不知是没看见还是漠不关心。

突然,她的手指动了动,腿开始神经质地抽动,黛眉紧锁,原本微弱的呼吸逐渐加重,挣扎着想要醒来。

竺桢桢猛然睁开眼,像溺水之人一般大张着嘴呼吸,热,非常的热,她极快地环顾四周,脑海中处理着信息,依旧没有明白自己身处何方。

自己从高压任务中活了下来,刚回到家躺在床上休息,这么就到了这个地方?这是哪?

一声咔嚓声在此刻响起。

她的思绪被引回,竺桢桢循声望去,却见一个木梁摇摇欲坠,似乎就要倒塌。

她简单估算了一下,如果她不赶紧跑的话,被压成肉泥都有可能。

她登时以手撑地,想站起身来,可一动弹,却感到腿上似有千斤重。

低头看,果真是惨烈的一副景象,腿上有一个极为显眼的伤口,那红艳艳的皮肉裸露在外,脓血混着血水顺着小腿肚流到地上。

相比之下,大腿上几处烧伤都不算什么。

她根本站不起来,边上声音嘈杂不已,有人尖叫,有人跑动,进进出出,但竺桢桢心下一喜。

她一摸身上的衣物便知,丝绸锦缎,柔顺不已,虽已经烧毁些许,但依旧能看出繁复刺绣纹样。

绝不是普通百姓能穿得起的。

这些四窜的人,大概率是她的家丁,如果她有什么损失,这些人估计也跑不掉一顿板子。

竺桢桢随便扯了个人,抹了一把脸,露出还未长开的五官,挤出一个甜甜的笑问:“姐姐,能把我也带出去吗?我的腿……”

话未说完,那人却仿佛见了鬼一样,揪着裙子把她的手甩开,低着头急匆匆地跑了。

竺桢桢心下骇然,她没想到是这个发展,边上木梁隐约发出吱呀声,再次提醒着她赶快离开。

没办法,她只能用爬的了。按照古人的建筑风格,爬出这个牌匾外,应该就是空旷的庭院。

竺桢桢咬咬牙,腿上刺痛难忍,每爬一步都是煎熬。豆大的汗珠落下来,但速度必须加快,否则那么大一根柱子砸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就她这小身板,直接一命呜呼。

不知过了多久,每分每秒她的腿都在发疼,汗水已然浸湿了背脊。终是出去了,就在她出去后几秒钟的时间,整间房屋彻底倒塌。

竺桢桢转身看着这一幕,拍拍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她双手合十,念念叨叨,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

“老天爷开眼,菩萨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远处还有两间房,看起来有点像四合院的构造,只不过更加豪华。

竺桢桢目测了一下,除非时运极其不济,否则那两间屋子倒下来的木梁绝不会压到自己。

她终于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她本是一个为无良组织打工但有职业道德的美少女,就在她回家前,还在和其他组织成员说说笑笑。

李珍和她碰了碰杯,“我说你啥时候退休啊,都被老大压榨三四年了。”

竺桢桢:“走,马上走,我明天就不干。”

虽然组织成员经常这么说,但老大不放人也走不掉。

李珍笑着推了推她:“赶紧走啊,你一走,这分成就轮到我吃了。”

竺桢桢收回思绪环顾四周,萧瑟的风吹下一片枯叶,她叹了口气,双手摊开作无奈状。

她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到扶老奶奶过马路,大到为贫困地区捐款,连着做了二十四年的好公民,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两间房子烧倒了一间,还有一间屹立不倒,刚刚看还是火海一片,现在居然一根柱子没倒,以她做这么多年“梁上君子”,其实就是扒手,一眼便知这屋里绝对有好东西,说不定还留下点药物。

她缓缓地在地上爬,每挪动一步就像刀割。进屋前有道门槛子,她左手提起自己的废腿,右手撑在地板上,屁股一翘,好腿一蹬,完美过槛。

这屋子里的装潢真不是一般奢华,竺桢桢啧啧作响,古代大户人家都舍得在装修上下功夫,柱子甚至都有些许金边,火烧没有影响,手一抹依旧光亮如新。

穿过屏风就是里间,竺桢桢直着上半身在里面翻找,得先找药,没药她都走不出去这个府邸。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是让她找到了几瓶看起来像药的东西,自信一一打开闻了闻。

以竺桢桢这么多年勇闯天涯的经验,不说十成,能疗伤的几味药品也是记了个六七成。成功找到了金疮药。

她才刚敷几分钟就见效了,不能说是什么仙丹妙药,但至少现在能支撑她站起来了。

门外的嘈杂声早就消停了,可按她看这么多年狗血剧的经验,现在绝不能出去,正门也许还有官兵把守,连丫鬟小厮都急匆匆地跑路,那以原主的身份,出去之后要么被抓走要么被就地正法。

大官人家被放火,竟然没一个人灭火,而是全都往外跑,一去不回。见到小姐居然惊恐的跑走,十有**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竺桢桢决定,在这边躲一夜再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先是收拾了些值钱玩意,想了想,又折返回来把金边扣干净。

她刚收完最后一块金边,掂了掂手中物件的重量,脸上慢慢盛上了笑意,只不过没过几秒,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本应安安静静的屋外却传来了交谈声,混有脚步沙沙声和沉重闷响,纸糊一般的窗外似有光亮不断靠近,让她不禁警觉起来。

竺桢桢悄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只见三五个身着铠甲的官兵举着火把往她这边走来。

他们有条不紊,速度很快。她得找个地方躲躲才行,可柜子早被损坏,床底又太过明显,而近在咫尺的光亮已经能照亮她的脸庞。

竺桢桢腿上的伤还未结痂,动作之间依旧隐隐约约渗出血迹。

她咬牙撑起身子,脚步踉跄踩上桌案,朝梁柱跃去,由于受力不稳,额头重重磕到柱子上,磕出一个红印,登时肿起青紫。腿伤再次崩裂,她疼得眼前发黑,却生生吞下痛呼,不敢停,速度极快往上爬,借力翻身坐于梁上。

快速移动间,腿不堪重负,好几次她都险些掉了下来,只靠她强大的意志力硬撑。

也在同一时刻,房门被猛地打开了来,跨进来一位及其高大的士兵,她看不清脸,只听为首之人压抑着声音说:“给我仔细搜,必须把宋家两个孩子给我找出来。”

“是。”一声令下后,官兵鱼贯而入,在房间里翻找。

为首之人仅仅站在门口不动弹,其他人皆低头翻找,从未抬过头,但竺桢桢心下总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将自己的身形往后藏,眼神却紧盯着为首之人。

果不其然,他动了,在一片嘈杂中突然往前几步,大马金刀地坐到桌前,竺桢桢见他似乎背脊僵硬了一瞬,再凝神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竺桢桢皱眉,这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刚刚自己应该什么都没有留下,渗血的腿已经用布料包扎,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那人解下佩剑搁置在桌上,抽出刀开始细细地擦拭。房间不大,很快便搜查完毕,其他人上前汇报。

“并未发现。”一人不解气般,又道:“也不知道宋德忠给两个孩子送哪去了,人都死了还给我们留这么多事。”

那人一拍桌子,气势可以震屋三震,说:“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说罢站起身,收刀入鞘,“走,去别处搜。”

即将跨出门槛时,他声音骤然拔高许多,只留给竺桢桢一个背影,:“王爷说了,没找到宋家嫡子前,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却又声势浩大地走。不论他发现了什么,至少竺桢桢的小命是保住了,她松了口气。

嫡子?这具身体有一个弟兄?

她,宋家的小姐,正在被通缉,所谓的兄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而且听他们的说法,有个王爷似乎和今日之事脱不了干系。

既然接管了这具身体,就要好好查明真相活下去。

竺桢桢腿垂下,在空中晃动,思考着,宋德忠是谁?为什么官兵会来搜查?原主弟弟还活着吗?自己应不应该冒险去寻?

天花板上破了个大洞,竺桢桢靠在粗壮的横梁旁,望着天际。

与地面截然相反的天空,万里无云,繁星点点,明月高悬,偶尔送入房中的风抚上她的脸颊,再轻柔不过。

因笃定官兵短时间不会再回来进行二次搜查,竺桢桢心下安定,伴着微风渐渐入眠。

她做了一个很反常的梦。

战火连天,尸横遍野,残旗断杆散落一地,不知怎的,她可以动弹,只是不是由自己主导。

她看见视野越来越高,这是“她”站起来了。

她似乎走不稳,踉跄着前行,周围很静,只有风呜呜吹动着的声音。

四周的尸体,燃烧的草木,血一般的夕阳都随着她一步一步前行而消失,变成一片虚无的黑暗。

她静默了一瞬,眼前渐渐出现了光,那光极其刺眼,亮到她看不清那处是什么。

步行变成跑动,喘息声变得急促,心脏跳动声轰鸣着她的耳畔。

竺桢桢本作为一个旁观者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她跌倒在地,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抱起。

明明距离如此之近,可她依旧看不清怀中人的面容。

泪,不自觉地滴落下来,此刻她已然分不清是否是自己的咽喉传来呜咽。

突然,一股怪力将她拉了起来,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她低头看见地上有一女子仍旧抱着一具男尸哭泣,竺桢桢疑惑地皱眉。

转身查看,依旧是一片漆黑,当她再转回身时,方才哭泣的女子正襟危坐,面对着竺桢桢,戴着狐狸面具一动不动,只哭声还在延续。

她张口欲发问,可面前人似乎能窥探她的想法,径直开口回答。

女子说:“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竺桢桢扯扯嘴角,根本不信,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般。

“查明宋家灭门真相,方可存活。”

竺桢桢拧眉,什么东西?

谁知一抬头那女子身影竟消失不见,哭声停止,反而是女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反反复复再耳边环绕,似乎贴着你的耳朵一般重复,重复再重复。

这人是谁?原主?可如果是原主的话那他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竺桢桢这一觉睡得本就不好,梦中女鬼一般的声音萦绕心间,况且她总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让她睡不安稳。

在第三次听见那动静后,她还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拿起一个银子就往声源处扔去。

那窸窣声里夹杂着一身闷哼,听着竟像人声,她心头一跳。

竺桢桢本不想管,闭着眼睛准备第四次入眠,只是一闭上眼,脑子里皆是高空抛物的危害,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爬下柱子,准备一探究竟。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竺桢桢又走近了两步,伸出手去,这一下便碰到了毛茸茸的玩意。

竺桢桢大着胆子往下一摸,先是摸到了一个鼓包,又摸到了挺翘的鼻梁,干裂的唇,确认了这就是个人。

她将倒塌在床的东西整理一番,将掉下的木屑和烧的漆黑的床柱子移开,勉强移出一处可以供人躺下的床。

这人本没有多重,但以她的身板把他拉上床还是有些困难。

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十分不安,竺桢桢摸着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可白天她在这并没有察觉有人。

他是谁?他为什么来这?只是她心下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这就是原主的弟弟。

床上的孩子依旧均匀呼吸着,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一下砸得有些用力,他睡的很香。

借着纱窗透进的月光,她才发现他的腿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因未做处理,已经流出黄绿色的脓血,血液已然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竺桢桢拿着药,手抖着一点点地给他上。

上完他的药,竺桢桢再次从他身上撕了一片布下来,也清理好自己的伤口,重新包扎。

做完这些也都快天亮了,她打了个哈欠,靠在一旁睡着了。

等她睡醒,天光已然大亮,床上的孩子还没醒,他蹙着浓眉,偶尔溢出几句梦呓,极为不安的模样。

这是梦到什么了?怕成这样,不过也是,亲人离去,仇人追杀,这种种打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所造成的阴影是无法估量的。

竺桢桢也是孤儿院出来的,深知若是亲人不在身旁有多孤独无助,她伸手,动作无比轻柔,抚着他的头,像自己曾期望的那样,低声说着:“别怕。”

肉眼可见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呼吸时嘴唇微张,气息平稳。

她抬眼看着天色,觉得现下还是应该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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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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