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我是村长,还是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既然已经牺牲这么多了,唉,我认了,我们村和这个凶手不共戴天,现在就剩你们俩,肯定就是其中一人,说什么都要真相大白,你俩好好证明自己,祠堂的传音器我已经打开了,一句一句听,我不会包庇任何人。
一男一女,脸上洋溢着笑容,坐到对面。
王大达吐出了烟,竖起大拇指,“高啊,秀兰妹子,藏这么深。”
张秀兰双臂环抱,“达哥,你才是高手,都这时候了,还在这演呢,承认算了。”
王大达看着张秀兰嘴挺硬的,没有想到她也是难缠的主,想一想昨天王淑芬的话,还真是应了,被骗的稀里糊涂,“行了行了,收起你的小伎俩吧,从一开始你就话少的很,就是心虚,减少存在感,还卖惨,蒙蔽了大家的眼睛,你比淑芬妹子厉害多了,真阴险。”
张秀兰看着脸皮厚的王大达大言不惭,直犯恶心,“王大达,你说什么呢。凶手就是你,还不承认,仗着大拿的身份吆五喝六,转移走了大家的注意力,还在这里浑水摸鱼,乱带节奏,现在水这么清,你还往哪钻,老胖头鱼,认了吧,都是大人了。”
王大达一口气没有顺好,呛住了,猛咳了一声,用手捋着胸膛,“你行,这样看来你是打算装到底了,我问你,刚刚听人说你养猪搞了那么大的阵仗,没少花,比我们想象的都多,钱都是你的吗?借了不少吧。”
张秀兰瞥了一眼,“用不着你担心,大不了我撤股,拿办厂的钱填上。”
王大达想张嘴,又一股气亏了,再次咳嗽,把晦气的烟杆一丢。
张秀兰见状,解气得很,“哈,别咳死了,起码得先认了。”
王大达拍拍胸口,舒服了不少,语速相应放慢了一点,“嘴毒的刁妇,做什么美梦。有人告诉我,你借的钱比你投股的钱多不少,你拿什么还,靠你那不干事的丈夫还是在上学的孩子。”
张秀兰想不到王大达知道的这么细,猜测是有人想整自己。不过她手里可不是没有好东西,“自然会有人还,还轮不到你操心,就是金叶祥身上的伤口,村里的医生一看就不是随便的刀能刺出来的,你猜猜是谁家的刀。”
王大达脸横着,看都不想看她,“不知道。”
张秀兰遮住了嘴,宛如一个回归青春的老少女,“哈哈,还搁这装,是你杀猪的刀,村医找了很多刀挨个比对的。”
王大达打了个哈欠,表示不屑,“就这,我还以为啥,我那杀猪刀一直都是在店外面随便放,都不知道丢了多少把了,借走不还的,顺走的,还有带出去忘拿回的,我记得好像你自己家杀猪时就借过,不知道有没有还?”
张秀兰尬住了,没有想到把自己给挂了起来,“谁借你的刀,杀个猪而已,凑合着就行了。伤口是你的杀猪刀造成的,这是事实,你不要狡辩。”
王大达丝毫不慌,发起了质问:“好,事实就是事实,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杀他呢?要他的钱还是看他不顺眼?”
一连串的问题,张秀兰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肯定则无从下手,否定则自找麻烦。
王大达不再等待,接着说道:“这件事的核心就是钱,我这些年攒了这么多钱,干什么要做杀人的事,脑子又没有病,我现在回家随便就能拿出几万元,摆在你面前。反倒是你,冒这么大的险,借外债搞大规模养猪,赔了个精光,还说有人替你还,你敢说是谁吗?我看看是哪个财主,你有这么大的面吗?”
张秀兰一时间被金钱的气势压倒,意识到自己的线索软弱无力,当时对对方的凶手身份深信不疑,“我是有一些小心眼,可是杀人这种事我怎么干得来,咱穷就穷过日子,又不是没有吃过苦。就是你这大拿,也就是村里豪横一下,外面的世界你不想见一见、评一评吗?那本钱怎么来,现在饭店生意断了,直接拿金叶祥手里现成的钱多方便快捷,摇身一变就能去城市里站住脚。”
王大达听着酸酸的话,鸡皮疙瘩竖起,“别给戴高帽了,我就一乡巴佬,都这个年纪了,没有别的心思,就想在村里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眼红别人,你别再栽赃了,做个人吧。”
张秀兰气不过,明明是自己是无辜的,却将要被推向凶手的位置上,“你才不是人,你就是凶手,老奸巨猾,老不死的。”
王大达听不到有任何实质性攻击的语言,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占据上风,得意地重新拿起烟杆,吞吐云雾,“秀兰啊,认了吧,要不我们让村长来决断一下。”
张秀兰气冲冲对着天花板喊道:“村长,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您来给下个评断,可别被王大达给骗了。”
广播:好,我在一旁把你们之间的对话都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现在我来参与最后的投票,张秀兰,凶手就是你。我投张秀兰,会议结束,都回房间吧,进行最后的审判。
王大达挥拳冲天,绕着桌子跑一圈,庆祝胜利。
张秀兰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知道彻底败了,一口怨气堵在心头,什么话都不想说。
看到最后的对手这番沮丧,王大达绅士般安慰道:“秀兰妹子,你很优秀,就差一点而已,快回房间吧。”说完兴高采烈地回到房间,脑子里已经浮想翩翩了。
张秀兰面目呆滞,行尸走肉般回房,重复受到意难平的煎熬。
王大达的房间传来了期待的音乐,呲呲的巨响也加入其中,随着音乐的节拍,道具被一件件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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