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城气候适宜,很适合居住,就连花都开的比别的地方漂亮。一行人在pd的带领下钻进了偏僻的小巷,七拐八拐之后总算找到了居住的院子。
院子的主人是一位笑起来很和蔼的老奶奶,穿着漂亮的碎花衬衫,给他们开了门。院子里栽种着不少花草,幽幽的清香随着步入小院而愈发浓郁,木质为主的小楼散发出古雅清逸的韵味,爬了满墙的花下还放了一张吊篮摇椅。白胧月很喜欢,抱着索纳尔坐在上面晒了会太阳。
花影晃了晃,白胧月睁开眼,安吉变回了狐狸,正蹲在墙头探头探脑的看着他,见到他睁眼,又不好意思的跑开了。白胧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小狐狸精怎么躲着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一旁的谢昭意塞了一口芒果干给打断了思绪。白胧月“唔”了两声,嚼了两口芒果干才转头问他:“你干嘛?”
谢昭意也拿着一一块芒果干嚼着,含含糊糊的跟他说:“你坐这干嘛呢?”
“哦,我粉丝说我这样好看。”白胧月摸出手机给他看了眼实时弹幕,原先寥寥无几的夸夸弹幕因为谢昭意的到来再一次充斥了满屏的谩骂。谢昭意没去看,而是转手又摸出一块芒果干给他,白胧月还挺爱吃这种甜腻腻的果脯的,不过他师父总说这种东西都是化学添加剂,不许他多吃。白胧月接过芒果干,转头问他:“飞机上那包你还没吃完呢?”
“吃完了啊。”谢昭意咽下嘴里的食物,“刚才江哥又给了一包,让我拿过来和你一起吃。”
“他到底买了多少包?”白胧月有些诧异,咽下嘴里的芒果干疑惑道。
谢昭意摊了摊手:“这我哪知道,他给了就吃呗,反正他不能吃。”
pd在镜头外给他们举起白板,提示他们可以出去逛逛。谢昭意准备叫上梁舟,三个人一起去玩玩,等天黑了再去清吧坐会,花南城的一家清吧很有名,二楼的窗户可以看见雪山。白胧月没有意见,和谢昭意一块进了屋,谢昭意去找还在厨房捣鼓冰箱准备把自己带的吃的全塞进去的梁舟,白胧月上了楼,准备把索纳尔放到房间里。
大家的房间都在二楼,女生住在另一栋的平房单间。白胧月上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开门出来的江景行。
“前辈准备出去了吗?”白胧月停下脚步,和江景行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嗯,准备去逛逛,你呢?”江景行对他笑笑,温声提醒道,“如果要出去逛的话记得带外套,花南城昼夜温差比较大,可能会冷。”
“好哦,谢谢前辈。”白胧月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开麦,小声和江景行说,“谢谢前辈给的芒果干,米糊和粥粥都是很自来熟的人,直来直往惯了,拿人东西都不害臊的。”
“没关系,我之前看弹幕说你也喜欢吃芒果干,飞机上看你没吃才让他拿去的。你们喜欢就好。”江景行也捂住麦,微微弯下腰和他平视,浅淡的白松雪香迎面而来,扑的白胧月有些晕乎。江景行的目光在白胧月脸上转了一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松开了捂着麦的手:“不用这么拘谨,你也可以和昭意一样喊我江哥。”
白胧月被他笑的有点脸热,视线乱瞟了一下,小声喊了声:“江哥。”
“唉。”江景行笑着应了,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昏黄而舒适的灯光朦胧的洒下来,模糊了两个人在镜头里的轮廓。直到院子里传来梁舟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静谧的空气。江景行无奈的笑了一声,和他说:“快去拿东西吧,你的朋友要等急了。”
梁舟双手搭在额头上遮阳,半眯着眼睛扯着嗓子喊:“甜糕——甜——糕——!”
“来了来了,别叫了粥粥。”白胧月臂弯里挂了一件蓝白色的外套,从台阶上蹦跳着下来。脖子上的小链子跳起又落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怎么还带外套,你冷吗?”谢昭意拎了一下白胧月怀里的外套,看了一眼,捏着外套上的小兔耳笑了,“豁,我们甜糕自从不用随团体风格之后越来越甜了~”
白胧月冲他皱了皱鼻子,嗔怪的“哼”了一下:“我听江哥说晚上要降温,你们也带件外套?”
“真男人无惧寒风好吧。”谢昭意嘚瑟道,“小甜糕要是冷了可以往哥哥怀里钻哦~”
梁舟一脸嫌弃的捏了一下谢昭意的胳膊,满脸的“就这?”,被谢昭意爆锤,两人追追打打的跑了出去。白胧月笑的前仰后合,正要追上去,就看到楼上扒着窗户眼巴巴看着他的安吉。他仰着脸对安吉弯了弯眼睛,乌溜溜的瞳孔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镶进了几分花影的好颜色,仿佛天地都在里头。安吉的狐狸耳朵又“噌”一下冒了出来,轻轻的抖了抖,安吉羞的满脸通红,马上蹲了下去,只露出狐狸耳朵的尖尖。白胧月连话都没说上,有些郁闷的嘟了嘟嘴,转身追谢昭意和梁舟去了。
安吉的耳朵动了动,又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有些失落的盯着白胧月跑出去的身影,尾巴垂在地上,闷闷不乐的扫了两下。
白胧月一行人踩过石板路,顺着街道一路逛了下去。可能是旅游淡季,也可能是节目组提前打过了招呼,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都操着一口流利的本地话,看到他们三个身后的摄像机,也没有围堵上来,都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买了些街道两旁的小吃,天南海北的聊,从“前一个节目组里有什么趣事”、“跑那么多通告要累死了”,聊到首都又开了什么新的店铺,下次要约队长一起去玩等等。
说起队长终无涯,白胧月突然想起来问他俩:“你俩都一块上这个节目了,公司怎么没把队长也打包送过来?”
“我前两天跟渡哥提了,渡哥说队长最近有其他事情就拒绝了,好像最近连其他通告都没怎么接吧?”梁舟道。
“可惜了,花南城好风好景还有好酒,队长喝不到咯。”谢昭意感叹了一下,投篮似得把垃圾丢进了垃圾桶,正中桶心,“好耶!”
三人来到清吧时,正正好是斜阳余晖洒满城的时候,刚上到二楼,就透过那一整面的落地窗,看到了日照金山的景象,落日毫不吝啬的为雪山披上了金灿灿的头纱,将她妆点的仿若壁画上的神女,流淌下属于山的温柔。白胧月的眼里倒映着山,也被落日铺满了金色。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幼年时溜出山门玩,傍晚归家时仰头看到的山顶,也是尽数泼洒上了夕阳的余晖,香火的余味顺着山道蔓延而下,那些住在山脚下的人总爱给他塞些零嘴吃,管他叫小道长,又爱又怜。
师父就站在山道的尽头,雪白的拂尘不沾尘灰,拂过他的发顶,拂去他发间落满的昆仑雪。
待斜阳收走最后一抹余晖,花南城的灯一瞬亮起,沿着街道绵延而去,汇聚成地上的银河。
白胧月扭过头,就瞧见了早早坐在桌边,正凝望着窗外景色的江景行。二楼的灯还没有开,夜色下优越的骨相一览无余,实在担得起一句丰神俊朗。
随着二楼的灯骤然亮起,江景行回过头,对着他们笑了一下:“你们也来这里了?要一起坐吗?”
前辈的邀请自然不好拒绝,三人依次入座,一张桌子正好四个人,白胧月走在最后,只能坐到了江景行身边。江景行给他推过来一份菜单:“你们要喝什么?我请你们。”
“哇,那我出去有的炫耀了,这可是江哥请的酒。”谢昭意低下头开始研究菜单上花里胡哨的名字,“雪山余晖、歌行春山……不是,这都啥啊?”
白胧月不喝酒,看这些连酒的类型都分不清,糊里糊涂的随手点了杯高山雪水。江景行低头看了一眼,笑了:“这款的基酒是伏特加,度数还挺高的,你会喝吗?别一会喝醉了,明天起来得头疼。”
梁舟哈哈大笑:“可别让他喝这个,一瓶啤酒他都撑不下去呢。”
江景行了解的点了点头,从白胧月手里拿过菜单翻了两页,偏过头给他指着一款看上去像是奶茶店奶茶的酒问他:“这款可以吗?”
白胧月看了一眼,酒的名字叫做‘骑士与梦与繁花’,和造型一样充满了童话感。江景行和他解释道:“这款的基酒是百利甜,混合了草莓牛奶,口感挺舒服的,度数也不高。尝尝?”
谢昭意翻到后面找到这款酒看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好,这个跟我们甜糕特别搭~唉,一会给你拍两张照片营业用?”
白胧月在桌子底下悄悄踹了一脚谢昭意,惹的谢昭意好一阵龇牙咧嘴。
酒水上齐的时候,白胧月看着那杯‘骑士与梦与繁花’,左右看了看,居然还真越看越喜欢。与牛奶混合的酒液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似乎还加入了淡牛奶,酒液有微微的凝固,杯壁上贴了一圈切半的草莓,顶部挤上了奶油花,粉白的搭配和白胧月今天穿的衣服很呼应。白胧月摆弄了一会手机,在众多吵架的弹幕里发现了寥寥无几的粉丝发送的求营业照片的弹幕,抛开粉丝心愿不谈,白胧月自己也很想和这杯漂亮又梦幻的酒拍个照片。
江景行凑过来,见白胧月没有回避的样子,才低头看了看他的弹幕。江景行显然也捕捉到了弹幕的请求,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问道:“要拍一个吗?这个酒跟你今天的衣服很搭,拍出来会很好看。”
白胧月挠了挠被江景行那声轻笑震的有些发麻的耳朵,小声应道:“那、那就拍一个呗。”
拍照这事梁舟熟得很,梁舟上头有个亲姐姐,是个同样热烈张扬的漂亮姑娘,爱好是旅行和拍照。梁舟的拍照技术就是在他姐的‘磋磨’下练出来的,最会拍这种拿着道具的特写照片。他一边指挥着白胧月端起酒凹造型,一边调整位置。谢昭意时不时对着梁舟的姿势发出嘲笑,偶尔给白胧月的动作提提意见。三人又闹做一团,弹幕上的骂架都渐渐熄火——何必呢,正主自己都乐在其中。
江景行拿着手机摆弄了一下,突然抬起手机对着白胧月抓拍了一张,发出的闪光灯吓了白胧月一跳。白胧月眨眨眼睛:“江哥?”
江景行把照片递给他看:“刚才那个角度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你看看拍的怎么样?”
照片上白胧月端着那杯酒贴在脸颊旁,俏皮的吐出小半截舌头,正对着镜头wink。
“可惜不是白天,不然自然日光的话会更好看一些。”江景行把手机递给凑上来的另外两个人看,问道,“你们觉得呢?”
梁舟应了一声:“确实,不过这样也很好看。背景截掉一些更加突出面部中心就行了。”
江景行收回手机对着白胧月晃了一下:“加个联系方式?我发给你,或者连个蓝牙互传一下。”
白胧月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聊天软件:“还是加一下吧!谢谢江哥~”
两个人扫码加上了联系方式,谢昭意在旁边这个看看那个看看,总觉得这个好友加的怎么那么奇怪呢?但真让他说他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谢昭意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反正总不能是江景行要自降身价去和白胧月作对,让本就一堆黑粉的白胧月再更进一步成为全网黑吧?
四人在酒吧坐到月上中天,才溜溜达达的在长街上慢慢散步,吹吹夜风散散酒气。白胧月一出来就在江景行的提醒下披上了外套,小兔耳的影子一蹦一跳。江景行穿着一件修身的长款风衣,风衣的下摆时不时和一蹦一跳的小兔耳融在一块。谢昭意吹了会风,就死命把白胧月和梁舟往自己身边拽,直呼“好冷”!
白胧月和梁舟对视了一眼,对着谢昭意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白胧月:“真男人?”
梁舟:“不惧寒风?”
下一秒两个人一起跑开,留下谢昭意一个人瑟瑟发抖的哀嚎着去追两个坏心眼的队友。白胧月被追了一圈,又绕着跑回来躲到江景行身后,拽着江景行的袖子笑的浑身发颤。江景行无奈的笑着把人护在身后,就是不让追过来的谢昭意过去。
“江哥你怎么跟甜糕狼狈为奸!”谢昭意跑了一趟,早就热起来了,现在还追着人抓纯粹是玩闹。白胧月从江景行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对他吐了吐舌头,谢昭意笑骂道:“有本事别躲江哥后面啊胆小鬼!”
梁舟从身后悄悄扑过来,给谢昭意来了个锁喉。江景行拍了拍白胧月,示意他可以出来了。四个人玩闹了一阵,但也没落下路程,再走一段,就回到了小院子里。
夜很深了,其他几个有些上年纪的前辈和格外注重保养的女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唯有安吉变作了原型,趴在院墙上幽幽的看着他们跨过院门,尾巴时不时的甩一下。
等所有人睡下,院子里陷入一片昏暗,只有月色洒下些许亮光。摄影机停止了工作,白胧月悄悄推开门,来到院子里。安吉还静静地趴在院子的墙上,凝望着天宫里住着的月神。
“你好像在担心什么。”白胧月站在墙下,抬头去看狐狸那双乌黑的、盛着月光的眼睛。安吉低下头,倏然变大,原本毛茸茸的尾巴尖化作飘逸的祥云状,他绕着白胧月转了一圈,耳朵尖不安的抖了抖:“我嗅到了不好的气息。”
白胧月盯着这只年岁尚轻,本体只有虎豹大小的狐狸精,陷入了沉思。随后他伸手,附着着灵气的手摸了摸安吉的后颈,安吉几乎是下意识的往下一趴,有些害怕的躲开了白胧月的触摸。
“还说你不怕我。”白胧月撇了撇嘴。
安吉羞涩把脸埋进了前爪里:“不是的、我,我……我不是怕你。”
“白组长,你前几天打杀的那只狐妖是我同族,你身上还沾着那股气味,我闻着就忍不住害怕。”安吉的喉咙里滚出几声狐狸的哼唧,“其实我、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捉拿那些为非作歹的妖怪也好,三年前孤身闯昆仑镇压鬼王也好,就算是作为偶像在舞台上活跃的样子,我都十分的崇拜着你……”
白胧月听得好笑,伸手捏了捏狐狸精的耳朵,安吉这次没躲开,耳朵被捏的抖了抖,但说话的语气更坚定了:“我真的很高兴、也很荣幸能在这个节目上遇见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成为你的伴行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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