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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陈亲事官(1)

【情报】亲事:全称为“亲事官”,皇城司兵卒类的官名。

————

“放开我!”大牢里传出一个尖锐的女声。

不久,一男一女携手一同出逃。

却见一身着皇城司官服的“少年”,侧着身子堵在门口。

“他”一只脚脚尖轻点地面,有节奏地一起一落,双手背于身后,正紧握着一条卷成几圈的墨蓝色软鞭,与脚上的节奏一同抖动。

听到脚步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这对男女:“哇,好多人啊。”语气极为冰冷,眼神充满杀意。

“怎么……是你?你怎会穿着皇城司的衣服?”逃跑的女子这样说道。

“少年”缓步靠近,一众汴京府捕快鱼贯而入。

竟然不是皇城司?那男子的困惑稍纵即逝。他举起手中的文书,说道:“我乃罗府三公子罗慎远,手里有汴京府尹亲手签认的保释书,现来保释舍妹。还请诸位通融。”

话音刚落,保释书瞬间被软鞭打飞,那“少年”冷声下令:“抓住他。”

听到命令后,捕快们立刻出手,把这对男女押下。

罗慎远大惊:“放开舍妹!府尹已签认保释书,无论是谁,都没有理由抓她!”

一个捕快狠狠地给了罗慎远一拳,叫他闭嘴。

罗宜宁看到罗慎远被打,惊叫:“放开我三哥,他是无辜的!”

“无辜?”我面无表情,嘲讽地说道:“他简直罪大恶极!不!是你们整个罗府,简直无法无天!”

那日我得了陆嘉学的腰牌后,便私下找到叶严,以女身不便单独出入安北侯府为由,骗他给我皇城司的官服。

我便凭着这身官服,顺利混入皇城司的队伍中间,成了他们的新同事——小陈亲事。

那些老亲事,曾经偷偷打听我的履历,可后来发现,我很听话,好使唤,以为我没有背景,便经常让我去干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比如,让我一个人去汴京府尹处,转移皇城司的犯人。

皇城司要的犯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危险异常,岂能一人押送?

为了让汴京府高高兴兴地配合我,排出狱卒配合押送,我主动提出给他们看看卷宗、证词,审审小案子,提高他们工作效率。

很快,我便熟悉了汴京府的公务。

后来才知道,以往皇城司亲事,绝对不会像我这般行事,而是直截了当地压榨汴京府的人力资源,让汴京府的狱卒,无偿配合他们押送。

突然有一天,原汴京府尹病重,无法执行公务,临时升了一个姓郑的府尹来此上任。郑府尹在我的帮助下,很快熟悉了汴京府事务。现在,汴京府上下,都与我十分熟络。

今日,老亲事又让我一个人来领犯人。恰好有人来报案,便按照老规矩——我替他们带仵作走一趟,验尸,他们替我押送犯人回皇城司。

那庄子鬼远,我和仵作一路颠簸,到了才发现,竟是有人谎报命案,拿汴京府当成自己宅斗play的一环——这令我十分恼火。

等我和仵作好不容易回到汴京府,已是深夜了。仵作去汇报工作,我便去一旁给自己简单清洁一下。正准备离开时,听说那宅斗play受害者的家人,来办理保释手续,郑府尹还答应了。

我立刻回头,找到郑府尹:“若是没有任何处罚,便轻易让人保释出去,只怕汴京府会成为各大世家宅斗的一环,将永无宁日。”

郑府尹也很为难。

最近男监满满当当,不够用,他私自决定,把一些危害不大的男囚临时关入女监,却不小心错放了一个危害极大的男囚进去,险些酿成大错。顿时心力交瘁的他,才在罗慎远的一顿“利害分析”下,签下了保释书。

我听完整个过程,脑子里只浮现出了六个字——自编自导自演。

还书香门第,百年之家。今日居然把宅院里那点龌龊,舞到汴京府来,让人参与到他们内院之事,把这里当成他们play的一环,害我白跑一趟。

想全须全尾地回去?门儿都没有!

“把这个罗慎远抓起来,打!”眉眉打不得,那就打这个罗慎远!

罗宜宁尖叫着挣扎:“不可以打我三哥!陈曦!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要干什么?是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吧?再不闭嘴,我连你也一块打!”

“慢着!”一个浑厚的男声,阻止了我。

只见一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

“啊……陆侯?”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我,顿时软了下来,语气中有点心虚。

我闹的动静并不小,陆嘉学早就听到了。他出来看到竟有皇城司的人,觉得很是奇怪。远远看到这墨蓝色软鞭,认出了人,便收回脚步,先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见陈曦拿下二人,还要动刑,不似开玩笑的模样,才出来阻止——他绝不能让眉眉受到伤害。

“究竟怎么回事?”陆嘉学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之意。

我指着罗家兄妹,说道:“陆侯,他们罗府,谎报命案在先,让人假意行凶,制造理由保释在后。藐视官府,玩弄司法,我抓他们怎么了?”

谎报命案?假意行凶?

陆嘉学把我拉到罗宜宁旁边,指着她脖子上的痕迹,说道:“你看看这伤,怎会有假?”

手指用力抹过脖子上的红痕,皮肤并无变化,是真伤。这让我瞬间凌乱,不得不重新开始梳理此事。

而此时,陆嘉学早已想通。

虽然眉眉以性命要挟,逼他放了自己和罗慎远,让他十分难过,但让眉眉回家,总好过让她一个人待在大牢里。

“放了她。”陆嘉学对捕快们下令。

他?还是她?还是全放?

捕快们看我没有反对,也认得陆嘉学,便慢慢松开了手。

“等等!”我出言阻止。

虽然还没想明白事情的真相,但是像罗府这种报假警的,必须严惩不贷。

陆嘉学心中有一团无名火:是不是赌本侯一定不会让人抓皇城司把柄,她才敢如此肆意妄为,当众顶撞本侯?

我嘴硬:“就算是真伤,也只能说明演得挺认真。否则,事发不过半日,你,怎么就知道犯人在大牢里受伤了?甚至还准备好了保释文书。敢说不是提前几天就为了今日准备的?”

陆嘉学一听,瞬间清醒过来。

他为了找到黑衣人线索,专门派人暗中监视罗府,才能及时得到罗宜宁被关入大牢的消息。

等他来到的时候,也都晚上了。也是刚刚,他才知道罗宜宁受了伤。

据他了解,罗宜宁受伤在下午。从那时到现在,狱卒都没有换过班。而罗慎远却能知道,还能写出保释书,这岂不是说明,在事发之时,就有狱卒立刻向外传递消息?

大宋律法规定,为了确保司法权威,以及防止越狱等不正当的行为,监管大牢的狱卒,是不可以对外透露大牢内部情况的。

现在不仅传递,还能传递得如此之快……

“罗宜宁没杀人是不假。可经我探查得知,传假消息回罗府的人,是受了她的指使。捕快们去缉拿她时,她也没过多的辩解,甚至十分爽快地来了。结合报案之人是她的婢女,我有理由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在做局。”

陆嘉学并没有阻止我说下去。

“尽管她没有杀人,但她到底是带着杀人凶手的嫌疑入的大牢。根据我朝律例,哪有杀人嫌疑犯可以被保释的?这可是杀、人、嫌、犯,保释申请被驳回的机率极大。一般情况下,嫌疑犯的家属只会向府尹提供无罪证据,为犯人辩护,而不是写什么繁琐的保释文书。毕竟想要保释成功,比提供无罪证据还难!”

终于,陆嘉学眼神从陈曦转向罗慎远。

陈曦说的话,有一些武断。

自己的婢女去举报,不一定是受主人指使,这个得结合更多的信息,才能分析出来。

但通过她的分析,陆嘉学也得到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

一、再此印证罗府内宅极乱的这个猜想。

二、眉眉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单纯,柔弱。

三、罗慎远的消息很快。他背后一定有团伙,至少有一个是今天当差的狱卒,另一个可能是给狱卒送饭的人,或者其他来过大牢的公职人员。

四、罗慎远城府极深,并与罗宜宁关系匪浅。他不仅预判了罗宜宁会入狱,还为她提前准备了完善的保释文书。

保释文书分两部分,一是申请书,二是担保材料,二者缺一不可。

申请书,不仅仅要写申请人的具体情况,还要将涉嫌罪名及案件情况、申请保释的理由,都要一一写清楚。

而担保材料,就是担保人信息和担保金了。

这些,绝不是半天就能写好的。

“况且,你们又不是衙门管理的主簿,怎会知道保释材料怎么做?你说你今天写的,我绝不相信!”我继续输出,你们以为是21世纪吗?可以上网查资料,下载模板,再打印。就算21世纪也不可能半天完成啊,更何况你手写。

嗯,对,还有可能罗慎远以前经常写保释文书,所以十分熟悉要求。陆嘉学心中如是想道。

罗慎远现在十分被动。

虽说眼前“少年”说的这些话,带有很强的个人情绪,很多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断,且与事实并不完全相符,罗慎远若要诡辩,也就是三两句话的事。

可陆嘉学在一旁听着。

他一向在陆嘉学面前,装疯卖傻。若此时,他为自己有理有据地辩护,那之前的伪装,就完全暴露了;可若一言不发,那便会被当成无话可说,更加出不去。

“罗府拿汴京府开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不施以惩罚,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轻易利用汴京府介入内院宅斗?”我说完,捕快们纷纷点头同意。

陆嘉学对这句话有点反应,却依然不说话。我快疯了,这个恋爱脑不会为了保护眉眉,把罗慎远也放了吧?

不行,今天留不下一个人,我就不姓陈!

“今日当差的狱卒里,一定有人有问题。所以不仅要审罗慎远,还要审狱卒,而且是严审。今天轻易放过,明天就会有更多的狱卒效仿。今天明知汴京府狱卒渎职而不查,明天下至县衙,上至天牢的狱卒,都会为了赚点钱,主动卖大牢里的消息。那设立大牢,还有何意义?”

陆嘉学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他的变化,被罗宜宁尽收眼底,深知若再不阻止陈曦说话,此事只怕不能善了:“陈曦,你一国公之女,竟敢冒充皇城司之人执法,是何居心!”

“啊?”周围的捕快们大惊失色,齐刷刷地看向我。远处的狱卒也纷纷伸头观望。

被突然发难,又有那么多人盯住,我瞬间心虚,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除了眉眉,见过的罪犯众多,看我这个反应,便知罗姑娘说的是真的了。捕快们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我感到手心出汗,还有些耳鸣。

本来只想玩玩,现在升级成“冒充皇城司执法”了,天呐,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不对啊,为什么问题到我身上了?

在我感觉快呼吸不过来时,陆嘉学问道:“我给你的腰牌呢?”

果然!

恋爱脑要收回护身符了!

我内心拼命呐喊,嘴上却说不出话。

我从怀里摸索,掏出这块黑色檀木制的侯府腰牌,不舍得的摸了摸。其实我一次都没用呢,有些难过。

“以后挂在腰上,不要收在怀里。”

我惊讶地抬起头。陆嘉学的脸上并无特殊的表情,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陆嘉学见我没有反应,伸手拿过我手里的腰牌,替我扣在腰上:“这样用。放怀里反而容易丢失。丢失了,你负责得起吗?”

我脸红起来。

周围的捕快纷纷松了一口气:不是冒充的就好,否则协同冒充者办案,他们也会有罪。这岂不是无妄之灾?

“罗慎远收买狱卒,刺探大牢内部消息,证据确凿。来人!把人关起来!”陆嘉学下令,狱卒立刻上前,与压住罗慎远的捕快一同,把人带进牢房里。

罗宜宁:“陆嘉学!你放了我三哥!”她扭动被押住的双臂,想挣脱。

捕快向陆嘉学投出求助的表情,他们担心,罗姑娘这样死命挣扎,若不松开,会伤到她的手臂。

罗府的小姐没有杀人,是小陈亲事所断,定不会有假。他们可不想让无罪的小姐,在自己手里出事。

“放开吧。”听到陆嘉学的命令,捕快们立刻松手,纷纷退后两步,躲开了这个山芋。

“陆嘉学,你放了我三哥,我三哥无罪!”罗宜宁撒泼。

见无用,罗宜宁又想故技重施。捕快、狱卒见状,纷纷压住自己的朴刀,不让她抢。

我心想:这女的疯了吧?这小身板的,还想抢把刀,跟陆嘉学拼命吗?

“你替我送罗宜宁回罗府。”

嗯?

谁?

看我干嘛?

啊?

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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