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脸色不太好地合上书,语气里带着不解:“小言,你怎么喜欢看这些书啊,对你的病情一点帮助都没有。”
周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苏榆的问题,而是说道:“小榆,你过几天不用来看我了,我要出院了。”
听见这个消息,苏榆瞬间震惊:“啊?小言,你的病好了吗??”
“好不好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确要出院了。”周言依旧是那一副娴静温柔的模样,金色的早春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几分忧愁。
这种略带悲伤的氛围让苏榆的内心有些难受,心里堵堵的。
“那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我肯定不会打扰你养病的!”苏榆觉得自己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周言肯定不会拒绝。
但世界不会像苏榆想象中那么好,周言意料之外地拒绝了苏榆的要求,苏榆在哪里不是众星捧月??这是他第一次要联系方式被拒绝,恰巧逢分化,整个人的情绪不太正常,朝着周言道:“不给就不给,我也不是很想要!”
说完愤怒推门而去,留下在病床上的周言沉默地盯着他的背影。
苏榆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他想着周言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可他话都说出口了,现在再回去找她那也太丢脸了。
苏榆就在这种纠结中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两个“监视人员”像木头一样坐在那里,看见苏榆回来了也没有任何表示。
苏榆又有点生气,朝着两个人道:“我要吃春和膛的饺子,你去给我买!”他随手一指,其中一个男人瞬间听话地跑去买。
然后他又对着另外一个道:“你过来,帮我捏脚。”
男人很听话地接受了他的派遣,恭恭敬敬地蹲在苏榆地面前,将苏榆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轻轻揉着苏榆的脚踝。
陈瞿想,这个少爷真是香的过分,就连苏思邈霸道的信息素的味道都被香味掩盖了下去。
苏榆被他捏的舒服,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陈瞿想,这是在发骚吗,还是在故意引诱他。
苏榆才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的遐想,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周言那副可怜的模样。
苏榆躺在病床上,用手指划拉着枕头。
要不,明天还是去跟周言道个歉吧,不就是个联系方式么?自己找人偷偷去查总行了吧。
这样安慰了自己好一通,苏榆终于把自己安慰好了。
另外一个人也把饺子买来了,苏榆其实并不爱吃这种食物,但是周言爱吃。
周言吃的东西总是廉价不起眼,苏榆接过东西,穿上拖鞋又跑了。
“你们不要跟上来。”
陈瞿看了一眼同事,在一旁坐了下来。
苏榆哒哒哒地往楼下跑,途中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他也没多注意,匆匆忙忙说了句抱歉就下楼了。
被撞到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苏榆。
推开周言的病房,苏榆发现周言好像已经睡着了,脸色苍白如雪,看着就跟冰冻美女一样。
苏榆将饺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又低头悄悄看了周言好几眼,最终关上门离开了。
他刚出病房,就看见了陈瞿和另一个人,好像是在找他。
苏榆走到陈瞿面前:“你们在找什么呢?”
陈瞿耳麦里传来苏思邈的声音,他看着苏榆,将苏思邈的话重复了一遍。
“马上回电话,并且给我解释清楚你和张松丞的事。”
听见张松丞这三个字,苏榆的神色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拿过陈瞿手上的手机,有些心慌急乱地call了一个电话。
看着苏榆地动作,陈瞿低头汇报:“董事长,少爷已经拿到手机了。”另一边并没有人回答,陈瞿看见苏榆的电话已经打通了,不偷听老板的**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基本的素养,他转身朝着拐角走去。
另一个同事也在那里,看着陈瞿,开始自顾自的闲聊:“你说,董事长对少爷的掌控欲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人一天去哪里,和谁交朋友都要管,跟看眼珠子似的。”
过么?陈瞿想,如果是自己,那估计苏榆门都出不了。但他只是微微一笑,眼里晦涩看不清:“是有点过了,少爷又不是什么娇弱花朵。”
同事颇认同似的点了点头,又开始和陈瞿聊其他的。一会儿是什么豪门秘辛,一会儿是街头小事,说的陈瞿有点烦。
他转头看苏榆,对方估计是在和自己哥哥争论什么,一张昳丽到诡谲的面孔泛起薄红,像是早春最初开的那抹桃红,红的过于香甜了。
苏榆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睫毛,他听着电话那头对他和张松丞关系的质问,感到十分厌烦。
“我都说了,我和他就只是朋友!根本就没有什么!”苏榆忍不住大声吼,声音里带着被污蔑的伤心。
但苏思邈才不管自己弟弟装出来的可怜,声音依旧冷硬:“你是说,朋友可以咬你后颈是吗?苏榆,我是不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苏榆看着苏思邈发过来的照片,应该是他去酒吧不小心被拍下来的,照片里,他一脸酡红地靠在张松丞的怀中,手上还拿着一个罗马玻璃杯,在一片灯红酒绿中看起来格外的不正经儿,而张松丞脸紧贴着他的后颈,不知道在干什么。
苏榆看着,嘴硬道:“这是错位拍照,他只是脸碰到了,根本就没有咬。再说,我现在是beta,哪里来的什么腺体!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苏思邈被苏榆这一通强行解释给气笑了,冷笑一声:“我不管你说什么,现在给我滚回家。”
苏榆很少被这么强制要求干某事,但这次苏思邈的态度格外强硬,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他愤恨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走到陈瞿身旁。
“送我回家,还有,你去打听打听203病房里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陈瞿恭敬点头,对苏榆的吩咐没有半点质疑,同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我们归董事长管,小少爷的事能拒绝就拒绝呗,你还真喜欢干活啊?”
同事的话并没有让陈瞿产生什么后悔的情绪,他在思考,203住的是什么人物,能让苏榆牵肠挂肚。
因为是早春,傍晚的温度并不是很高,车内的空调开的比较大,温暖是温暖了,但就是有点闷,苏榆将车窗降了下来。
a市的夜风吹的人很舒服就对了,街上只有偶尔两三个人赶路,大多数灯火通明的店只有有钱人能消费。
风吹散了苏榆的头发,他漫不经心地将头发捋到脑后,然后开始思考怎么和苏思邈解释自己和张松丞的事情。
其实苏思邈有一点没有怀疑错,那就是苏榆和张松丞真的暧昧过一段时间,不就,但也有一个星期了。
张松丞是张家独子,像他这样的大姓还有钱,就知道靠的是祖上阴凉,苏榆知道张松丞不是一般人,当然,这个理由只占一点,还有就是张松丞能带着苏榆吃喝玩乐,放纵。
这和严格管教苏榆的苏思邈不同,一下子就拉近了苏榆的心。
但和张松丞的暧昧只是苏榆一时兴起,他并没有将张松丞放在心中,只觉得对方是解闷的东西,但苏思邈今天发的照片,可真是让他恼火。
看不出来张松丞还有这个胆子呢。
漂亮的眉眼罕见地阴沉,玉白指节敲击着真皮座椅。
司机开车技术有一手,又快又稳,不过两个小时,就已经开到了苏思邈平时住的郊区别墅。
这里离市区有点距离,虽然不明白苏思邈为什么放着市区的别墅不住住这里,但苏榆还是乖乖地没有多嘴问。
车开进夜色沉沉的前院,停了车,司机跟苏榆照常告别,苏榆漫不经心点头。
他转身,往前几步就是层层递进的台阶,两旁种着凯特琳娜月季,温度把控的很好,这花一年四季都在开。
抬头,二楼窗户上投射出苏思邈的身影,一动不动的,仿佛一只在等着他。
苏榆当然知道苏思邈在等自己,但他现在不想去见苏思邈,这个疯子,指不定又拿出什么莫名奇妙的东西吓唬他。
这不是空穴来风,苏思邈真的是个神经病,几年前两人都还没分化的时候,爹妈离婚,说孩子一人带一个,本来苏榆都觉得没什么,反正爸妈都有钱,跟谁都不会过苦日子。
但苏思邈这个疯子一听自己要和弟弟分开,直接拿了一个镣铐将苏榆锁在了自己身边,苏榆被吓得哇哇大哭,眼角哭的绯红,边哭边拽那个镣铐,手被磨红了皮。
本来以为苏思邈会就那样,放开苏榆,但疯子就是疯子,不会因为一点事情就改变自己的看法。
他将苏榆死死地抱在怀里,对着父母道:“我才懒得管你们是不是要离婚,反正我和苏榆分不开。”
苏父派人来扯,结果苏思邈的手被扯破皮流了血也依旧不放手。
那时候流行穿白色真丝衬衫,血一染就红,差点给苏母吓死。
怒骂苏父:“你这是什么劣质基因??跟你一样偏执自大!”说着就摔门而去,留下哭泣的苏榆和面面相觑的苏思邈和苏父。
“啪——”苏思邈被苏父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吓到了你的弟弟,逼走了你的母亲,你高兴了?”
苏思邈低着头不说话,苏榆小心翼翼地用泪眼瞥苏思邈,却发现苏思邈神色不变让人看不清深浅,莫名的,苏榆对这个哥哥产生了一种敬畏之心。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