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念四散，寒意冻结了时间。
地下室里没有光明黑暗之分，永远都保持着固定的模样，让人分不清楚黑夜白天。
冷光凉了陆栖沉的血，他仿佛失去了饥饿、伤痛，不知疲惫地挥剑、战斗，就好像……以死为目的一样。
陆栖沉的身上多是划伤，并不致命。
狼狈吗？或许有些。
陆栖沉横着无，默默想道。
不远处，冰蓝色的蛇类缠绕在矗立的冰柱上，它细密的鳞片上，凌乱的剑痕泛起寒光，带着诡异的美感。
可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一切……都是。
陆栖沉的身影在光影间游走，冰念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不远处的对手。
那么就该做好准备，在一开始就该如此，去面对，去接受，去……放下。
尽管陆栖沉的心里沉没着一层一层难言的悲痛，但现实中依然刀光剑影。
“铿——”无精确地挡住突然袭来的格桑蟒。
一击不成，格桑蟒转过头颅，进行摆尾。
视野盲区。
机会往往只在一瞬间，就是现在！
[冰-封]
冰念聚拢，又在片刻爆裂。
陆栖沉气喘吁吁地把无插在地上，勉强支撑身体，呈现他的眼前的……是碎裂的冰晶。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栖沉才放松身体，坐在地上。
他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很迷茫，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陆栖沉用冰念凝出一只蓝色小猫，无需多言，小猫灵活地跳走。
不一会儿，小猫叼来一个药箱，陆栖沉把箱子放下，轻抚了一下小猫的背，小猫在呼噜噜了一声后，透明色身躯上的冰纹炸裂，化成了碎片。
简单处理了一下冻结的伤口过后，陆栖沉起身，推开地下室的门，外面炽热的空气不由让陆栖沉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不适，但他的心已经习惯了。
接触到真实的世界的不适，已经习惯了。
恍若隔世般，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陆栖沉感觉莫名的疲惫，想安静的待着，不想理会身边的一切的事物。
……
艾伦比亚学校，战斗学院，近战系。
文法教室，一场安静到沉闷的考核正在开展。
作为监考员的李向虹坐在讲台上，正表情严肃地盯着第二排的正在发呆……啊不是，正在思考的洛鱼，和他桌面上空白的试卷。
‘救命！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念术学这种东西！陆哥！长歌！你们在哪里！’洛鱼偷偷瞥了一眼前面秃顶的监考员，有些面目狰狞。
洛鱼的前一个座位，也就是陆栖沉的桌子上同样有着一张空白的试卷，不过答题区域写着一个大大的缺考。
在洛鱼后面的长歌看着他有些炸毛的动作，嘴上不由一笑，随后在心里表示爱莫能助。
随着李向虹投下一道目光后，长歌默默将目光收回，看着桌上的试卷。
“目前统一的所有念师等级分为？”
“1-5级为初阶念师，但还是有不少人忽略了1-3这个阶段也属于念术学徒时期，这估计是得分点之一……”
“唉？我虽然没有帮他复习到这一方面的内容，但小鱼儿…应该会知道的……吧？”顶着李向虹锐利的目光，长歌短暂地发了会呆，心里想着。
别说，小鱼儿其实很挺可爱的，长歌很自然的改口了。
目前统一的念师等级为初阶、中阶、高阶，分别对应的是1-5级（包含念术学徒阶段）、6-8级、9-10级。
念级越高越难进级，进阶的级差犹如天堑，非实力与运气皆备者，究其一生也很难进阶。
长歌看着眼前的题目轻轻叹气，当下也只能速战速决提前交卷，然后在窗边默默看洛鱼抓耳挠腮地磨蹭到考试时间结束了。
嗯……想想其实挺有趣的。
“念师的全称为？念师通常是指？”
“全名：念术师，念师通常是指元素念师。”
“元素六念有哪些？”
“金、木、水、火、土、风。”
“念境常被称为秘境，念境与现实世界的空间换算为？”
“9.8:1，哈，为什么考这玩意？……”长歌停下笔，思考着小数点后应该保留几位小数。
而另一边，跳着答的洛鱼看到这道题，嘴唇张了张但最后在监考员的重点关注下还是闭上嘴，在答题纸上写了一行字：不是说不考的吗？
目光往下，洛鱼眼神逐渐呆滞，仿佛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镇念塔的原理……”
“命兵的特性……”
“共鸣……”
而洛鱼后边，长歌刷刷答题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很简单，太简单了，是想提前为期中考核的笔试部分增加信心吗？最后一题……
等等……长歌忽然翻了一下试卷，没了？这个40%的占分比？不是，这对吗？
“开放题：你认为【意】是如何诞生的？其存在是否受某些因素影响？无论答案为何，都需阐述理由。”
“有点意思啊，这是哪个天才出的卷子？【意】的存在机理至今未解，大众说法也是十分混乱，目前普遍接受的说法是……自然学说？”长歌抬手撑着脸，黑色签字笔在指尖旋转。
“保守来说，这是最稳的路线，自然本身就存在的，与任何一种生物都一样，参与并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难道说，出题人想挑战这一说法吗？”想到这里，长歌还是选择自然学说答题。
答题卡不到十分钟就被填满，长歌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距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随便收拾一下就提前交卷走出考场，路过洛鱼时，洛鱼正专心的盯着答题卡上的大片空白，丝毫没注意到长歌。
答题卡上有花吗？试卷一点不看？抄几句都比空白好啊！……
李向虹的目光落在长歌的身上，长歌不好开口，只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没被注意的冲动，离开教室。
到了教室外的廊桥上，长歌透过隔音窗看着洛鱼拿着笔，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他，就是笔晃了半天没写几个字。
长歌看的出神，又回想起刚刚的最后一道题。
“不过，最近联盟大肆搜查潜藏的【意】导致人类与【意】的关系更紧张了吗？”想到这里，长歌又联想到了家里的一些消息。
【意】的拟人化，究竟是适应人类生活的进化，还是存在一些别的原因呢……
思绪交叠着，古朴的青铜钟声仿佛穿透一切寂静，回荡在校园上空，考试结束了，洛鱼的手不由自主颤抖，看着李向虹不近人情的把答题卡顺过去。
顺的速度十分快，洛鱼的最后一个字甚至没写完，回过神来，李向虹已经站在讲台上整理所有试卷了。
“好了，今天下午自行安排吧，可以走了。”李向虹把答题卡竖起来拍了几下对齐，就推门离开了。
洛鱼嚎了一声，趴在桌上怀疑人生，一歪头就看见长歌似笑非笑的脸。
洛鱼：“……”
长歌：“……”
不是，你听我解释。
PS：这里留一些设定，关于之前的情节我可能没有细写清楚，导致有些部分看起来很奇怪（比如杨为什么会喜欢笙？），毕竟笙在剧组呆了六天诶，之后可能会慢慢补上的~
PPS：天哪我现在才发现有两个可爱的读者在追读甚至留了评论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狗作者在发疯此处省略一万字），真的真的对不起，我起初看到两个收藏没注意以为是系统自动给的安慰，我真的没有看到评论啊啊啊（死后台你到底吃了我多少信息QAQ），现在看已经是九个月甚至一年前的，我都不知道还在不在看（因为我真的随缘更新对不起对不起），可能书已经在书架里吃灰了（汗），我真的……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单机（滑跪）（发疯），我会尽力多码一点的！
PPPS：有三个了啊啊啊，是两个星期前的“新鲜”爪子QAQwww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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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念术学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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