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陈家别墅宽大的落地窗,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泠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最后审视着自己的装扮。一袭香槟色流光长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颈间戴着限量款的钻石项链,衬得她肌肤胜雪,明艳动人。今天她约了几位世家小姐妹去新开的艺术馆参观,顺便喝个精致的下午茶,试图驱散连日来因萧承病情和家族压力带来的阴郁。
她拿起手包,踩着纤细的高跟鞋,刚走到别墅气派的大门口,准备等待司机把车开过来,却一眼瞥见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一身休闲西装却掩不住眉宇间一丝阴郁的萧齐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略显突兀的牛皮纸文件袋。
“陈泠!”萧齐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带着担忧的温和笑容。
陈泠漂亮的柳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中有些诧异,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萧齐?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骄矜,但比起平时面对萧齐时的不耐烦,今天更多了几分疑惑。这个时间点,他不在公司,跑来她家门口做什么?
萧齐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精致的妆容和华美的裙装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欣赏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扬了手中的文件袋,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刚从疗养院过来,王钉医生给了我大哥最新的身体数据报告……情况,有些变化,我觉得应该第一时间让你知道。”
“变化?”陈泠的心猛地一紧,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冲散了她出门散心的好心情。她顾不上矜持,一把夺过文件袋,急切地打开,抽出里面的几页报告纸。
目光迅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曲线图,她虽然不懂太多医学术语,但那些用红色标记出的、明显大幅下跌的数值,以及旁边标注的“生命体征显著减弱”、“器官功能进一步衰退”等结论,像一把把冰锥,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拿着报告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抬起头,那双妩媚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锐利地射向萧齐:“这……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说还有苏醒的迹象吗?怎么突然就……萧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质问。
萧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脸上适时地露出悲痛和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诚恳:“王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回光返照’。”他刻意加重了这四个字,观察着陈泠的反应。
“你也知道,大哥昏迷太久,身体各个器官其实都已经非常脆弱了。上次出现意识波动,可能……可能就是身体机能彻底崩溃前最后的挣扎。王医生说,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先例。之后,身体就会进入一个……更快速的衰竭期。”
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陈泠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看着她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被巨大的恐慌和心痛所取代。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王钉这套说辞果然有效,同时也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看,你心心念念的萧承,也不过如此,马上就要彻底变成一具尸体了!
“回光返照……不,我不信!我不相信!”陈泠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解释。那个从小到大如同耀眼星辰般存在,即使冷漠也强大得令人心折的萧承,怎么会以这种“挣扎”的方式走向终点?
“带我去疗养院!我现在就要去看他!”她猛地抓住萧齐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眼神带着一种执拗的、不肯放弃的光芒。她必须亲眼确认!
萧齐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理解和顺从:“好,我带你过去。你别太激动,小心身体。”他扶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陈泠,坐进了自己的车里,调转方向,朝着北森疗养院疾驰而去。
特护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比往常更加浓重。陈泠站在病床前,呆呆地看着床上那个仿佛又消瘦了一圈的萧承。
他的脸色是那种毫无生气的灰白,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到胸膛的起伏,全靠仪器维持。各种导管和线路连接在他身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束缚在生死边缘。王钉站在一旁,语气“沉痛”地重复着那份报告上的结论,并指出几个监测屏幕上确实偏低的数据,踌躇几分之后给出了那个如同最终判决的结论:“按照目前这个衰竭速度,萧总他……恐怕很难撑过一个月了。陈小姐,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一个月……”陈泠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踉跄了一下,幸好被旁边的萧齐及时扶住。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被彻底粉碎,巨大的绝望和心痛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看着萧承毫无反应的脸庞,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曾经那么努力地追逐他的脚步,哪怕他对自己总是冷若冰霜,她也始终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好,足够坚持,总有一天能融化他心中的坚冰。可现在,连这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也要被无情地剥夺了吗?
萧齐看着陈泠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和隐隐的兴奋。他轻轻拍着陈泠的后背,安慰道:“陈泠,别这样……大哥他……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
夜色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勾勒出繁华而迷离的轮廓。一家格调高雅却氛围暧昧的会员制酒吧里,陈泠坐在角落的卡座,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酒下肚了。
她不再像平时那样小口啜饮,而是近乎发泄般地,一杯接着一杯,仿佛要将那解愁的酒精连同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一起灌进肚子里。昂贵的烈酒灼烧着她的喉咙和胃,却无法麻痹那颗疼痛的心脏。
萧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这副借酒浇愁、自暴自弃的模样,最初的那点快意渐渐被一种复杂的烦躁和难受所取代。他确实想得到她,想借此捆绑陈家,但他并不想看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尤其是萧承如此失魂落魄。
在陈泠又一次伸手去拿酒杯时,萧齐终于忍不住,一把截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然后将那杯威士忌夺了过来,重重放在桌上。
“泠泠!别喝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和不易察觉的心疼,“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我……我大哥要是清醒着,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会心疼你的!”他再次搬出了萧承,试图用这个名字唤回她的理智。
“你大哥?萧承?”陈泠醉眼朦胧地抬起头,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那双原本妩媚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水雾,充满了委屈和悲伤,“他才不会心疼我呢!呵呵……”她发出一声苦涩的轻笑,带着浓重的鼻音,“一直都是我……我像个傻瓜一样追着他跑!从小到大!可他呢?他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好像我是什么惹人厌的苍蝇一样!”
越说越激动,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此刻的绝望一起爆发出来,她突然伸手,猛地揪住了萧齐熨帖的衬衫衣领,用力摇晃着,像是在发泄对萧承所有的不满和怨气:“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他都要死了!可还是没能喜欢上我!就连这最后的时间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恨他!我恨他!”
萧齐被她揪得衣领歪斜,有些狼狈,但更多的是心头火起。他用力握住陈泠揪着他衣领的手,另一只手则紧紧扣住她单薄的肩膀,迫使她冷静下来面对自己。
“那你看看我!”萧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同以往的强势和压抑已久的情感,“你看看我,陈泠!我一直在你身后!从小到大,看着你追着他跑!我看着你为他哭,为他笑!我的心呢?!你有没有看过一眼?!”
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直白的话语,让醉醺醺的陈泠愣住了。她抬起迷蒙的泪眼,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萧齐。喝多了的她,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脸庞似乎和记忆中那个冷漠的身影有些重叠,又有些不同。他脸上没有了那种拒人千里的冰霜,而是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炽热甚至有些狰狞的急切和……痛苦?
她的脸颊因为酒精而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双被泪水浸润过的红唇,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饱满诱人,微微张着,像是在发出无言的邀请。
萧齐看着她这副毫无防备、脆弱又诱人的模样,体内压抑已久的**和某种黑暗的占有欲如同火山般喷发。他不再犹豫,也不再等待,猛地低下头,攫取了她那微张的红唇!
“唔……!”陈泠身体一僵,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削弱了她的抵抗力,而此刻内心巨大的空洞和悲伤,也让她渴望某种慰藉和填充。萧齐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掠夺性,与她记忆中萧承哪怕最客气的接触都截然不同。
混乱的思绪,酒精的催化,以及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不知怎么的,这一次,陈泠没有像往常那样激烈地反抗。她只是僵硬了片刻,然后,在那强势的攻掠下,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甚至开始生涩地、被动地回应……
一个漫长而混乱的吻结束后,两人都气喘吁吁。萧齐看着怀中眼神迷离、双颊酡红的陈泠,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半扶半抱地将几乎站立不稳的陈泠带出了酒吧,塞进车里,直接开往了陈泠自己在市中心购置的一处高级公寓。
一路无话,只有暧昧而沉重的呼吸声在车内回荡。
到了公寓,萧齐将陈泠安置在卧室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他看着她瘫软在床褥中,衣衫微乱,眼神迷蒙,就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他知道,不能表现得太过急色,适当的“绅士”更能博取好感,尤其是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候。
然而,就在他刚要直起身的瞬间——
一只微凉而柔软的手,轻轻地,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拽住了他的衣角。
萧齐身体一僵,愕然回头。
只见陈泠半睁着迷蒙的双眼,脸上带着醉酒后的脆弱和一种近乎乞求的神情,红唇微启,吐出了两个带着浓郁酒气和依赖气息的字:
“别走……”
这两个字,如同点燃最后引线的火星,瞬间将萧齐所有的理智和伪装焚烧殆尽!
他瞳孔微缩,内心深处翻涌着狂喜、征服欲、以及一种“终于得到”的扭曲满足感。他不再犹豫,也不再思考这是酒精作用下的冲动,还是她内心真实的渴望。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手?
他缓缓俯身,目光幽深地锁住床上的人,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好,我不走。”
下一刻,他重新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比在酒吧时更加深入,更加肆无忌惮。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长裙背后的拉链,细腻的布料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
夜色渐深,公寓的卧室里,喘息声与暧昧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伴随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共同谱写着一曲在算计、绝望与酒精共同作用下,偏离了轨道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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