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高大人如此嘴硬,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啊?!”
阴湿暗沉的地牢里面,罗辛手持占满盐水的铁制皮鞭,冷眼看着面前坐在对面的贪官。
人生第四百五十次出工抓人,抓的还是贪官污吏,没想到古代能贪的这么严重。
一想到那些平民百姓流离失所,被刮的一点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而这种敢拿百姓钱挥霍的狗贪官真当罪该万死啊。
想到这,气的罗辛头顶冒鬼火,再次捏紧鞭子甩了几下,将墙壁抽裂几道可恐裂痕,吓得坐在椅子上的贪官冷汗直流心底发虚。
反正不承认就拿人没办法,便嘴硬道:“我看陆大人说出这些话,可没有半点证据,我要找刑事司结案,你休要污蔑本官清白!”
“哦——”罗辛声调从低拉高。
漆黑的瞳孔里一丝感情都没有,眼尾的艳红弯起,他笑容可掬的扯开嘴角,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实账谱丢在桌子上。
随即踩在对方膝盖上碾了几下,俯身与他贴近,看着这番呲牙咧嘴的表情,掰正满脸皱褶的老脸四目相对:“那现在呢?高大人还有什么‘狡辩’理由。”
看他昏黄污浊的双眼颤抖瞪大,这般哑口无言的样子让罗辛莫名发笑。
真可谓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而贪官却不甘心地对着罗辛唾骂:“不过宦官之子,有什么颜面说本官!”
这下恼到罗辛最底线了,退身无言甩起鞭子抽打对方铁嘴。
“啊啊啊!”凄惨大叫一声,对方被铁鞭抽打在地,整个人侧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不敢伸手捂住血肉模糊的嘴角,眼泪与鼻涕双双流下,充斥的铁锈味跟咸味交杂疼的老脸发抖,内心恐惧填满。
罗辛冷笑一声,重新绕过木桌踩在贪官侧脸上冷声说道:“高大人莫不是忘了,这儿是哪?”
刚才的一副正义斌然模样,看得罗辛作呕吐槽。
给点灿烂阳光,就真把地牢当自家暖烘烘床窝了。
完事,他狠狠地将对方脑袋踩进草铺泥地里,口头随意调侃,脚下左右碾着说:“忘了问高大人的令堂几许岁数了,我想想啊大概十几吧,好像在前些天碰巧遇到他了。”
“?!”
“真没想到,小小年纪就去青楼霍乱还不带钱,然后被老鸨找人乱棍打死,您说令堂该怎么跟我这样的宦官之子对比呢,哈哈。”
愉悦的心情舒畅通透,松脚往后倒退一步,他半蹲在地上乘着下巴,静看半颗头入地起不来的贪官。
忽然对方使出气力,一手扯住裤腿试图祈求别再继续说下去。
“哎哎,其实我为人很好心的,在门口等到晚上都等不到令堂娘亲过来接人,便亲自出钱买了卷草席帮忙裹尸了。”
无奈叹息自己拥有烂好心,后面一把扯住头发将人从泥地里面扯出来。
看着贪官不成人样七窍流血,罗辛嫌弃闭眼,体贴拍了拍对方衣袖上的灰尘又贴心整理好二品乌纱帽戴上。
结束拍手叫人将贪官送进大牢享福百年。
“罗大人有您的信!”
刚刚出地牢的罗辛看着宋小锦急急忙忙跑过来,眼看太过着急踩空台阶快要摔倒了。
便催动内力将对方迅速扯了过来,他抱紧宋小锦纤细的腰间说道:“小心点,当心磕碰到了。”
处于刑部总司的老实人宋小锦羞涩的绕绕脸,动气站稳脚跟,从怀里掏出一件信封递给罗辛,郑重措辞:“门口一个乞儿给我的,说是对方叫陆小凤,想着罗大人知晓其中。”
说罢,他左看看右看看,发觉院里没人。
见罗辛手拿着书信准备拆封,又急忙询问道:“罗大人刚刚是从地牢出来的,有什么需要小锦帮忙吗?”
看着对方跃跃欲试凶残的眼神,只有罗辛打了个哆嗦,本人知道在大理寺呆久了一段时间里,这人是对自己算最好的。
但是每每看他疯批上头,让其自叹真的很可怕,三观没一个正常的。
而且周围同事看似简单,其实都把自己当成老板看待一样。
每次见那些抓着人疯狂鞭打询问的锦衣卫,第一次,罗辛看着变成马赛克的犯人咽了下口水。
内心深处毫无波澜,口头默念我看不见看不见…后来的后来逐渐习惯,不见血怎么叫锦衣卫。
总的说,莫名被揪到刑部位置的罗辛十分迷茫,经常跟着同事拿着上头下简,全国各地跑马抓人。
罗辛随意几句打发走宋小锦后,随即拆开信封阅视一遍。
大概看来,有未婚女子莫名被侵犯…以及平南王府里的宝贵十八斛明珠被盗,这事让当地衙门头疼的很。
希望他前去帮忙一块解决关于绣花大盗的死案子,后面还标注完事带自己吃喝玩乐去。
罗辛感叹一声:“有意思。”
想想书中绣花大盗,不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天下第一名捕金九龄吗。
如果陆小凤拿了绸子的话,那么有他存在剧情线改变,陆小凤肯定会等他一块去神针山庄找薛夫人寻求真相…至于薛冰这个毒心肠的坏女人。
为了兄弟,就让他来掐死这株烂桃花吧,不过得让陆小凤先吃点爱情的苦头再说。
催动内力升起一团火焰,把信封烧的干干净净。他拍落手中灰屑低声自言:“没想到,平南王府还会被个强盗给偷家了。”
过去不是号称戒备森严、机关重重,连个苍蝇都钻进不去的宝库吗,言下之意好丢脸,都留下犯罪证据了,没能找到小偷在哪儿。
不说废物确实有点无能。
莫名感觉被侮辱了智商,随后罗辛想起之前跟干爹提起关于打非扫黄这些事。
事后的一切能安排妥妥当当,得到干爹赞赏金砖一块,还听说干爹将这事禀报给皇帝。
对方也有赞同的意思,只是目前没下旨过来罢辽。
等陆小凤那边完事了,自己立马带人一块去扫干净,给那些姑娘们换取开铺过日子。
他边走边想,来到锦衣卫处向首领请示报告。
把怀揣在腰间的绣春刀系好,转头又在养马厩拉出一匹黑马,熟练骑跨在上,往远处跨省衙门飞驰而去。
此时,陆小凤在衙门口跟金九龄打赌八天后必破“绣花大盗”,下意识入了对方的激将法。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朋友陆辛好像是位锦衣卫,随即写信试着能不能和陆辛一块解决。
八天之内的第二天。
撮紧绸子的陆小凤苦思冥想,瞧天色最多等到明天晚上抵达衙门,后面却被及时赶到衙门不远处的罗辛大声呼唤:“陆小凤我们又见面啦。”
衙内一圈人惊奇看着罗辛,甩动一头异与常人的雪白发辫走进来,不仅仅叹自称奇,感触颇深。
而后过来的金九龄挑起眉毛,饶有兴趣的和起扇子问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跟我一样同姓但不同名的无敌高手陆辛。”
“多谢夸奖。”妄自菲薄,罗辛骄傲仰头接受漂亮话,嘴里自信再道:“也就距离真正意义上的无敌差距一脚而已。”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金九龄:“……”
忽然察觉到罗辛莫名撇了自己一眼,且眼神冰冷无比。
但又感觉刚才是种错觉,对方俊丽的外表之下,连点杀气和武功气势都没有泄露出来,金九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心里想着,这人除了陆小凤以外,仿佛容不得别人看眼。
而作为绝对正方的陆小凤很吃惊的看着罗辛。
没料到对方来的这么快,随即他疑惑问道:“京城距离很远啊,阿辛这么快就来了?”
失算与没看路程,忘了光脚徒步都要走三四天抵达远地衙门,哪怕是快马加鞭。
罗辛听完往后抱手回答:“马跑的太慢,我用轻功飞来的,看着也没多少路。”中途才跑了三之一的大路就累死了,还不如自己用脚溜的快。
此话听得陆小凤扯扯嘴,暗叹武功高超就是方便,后面甩起红披风,转步走去内院里头倒些茶水回来给朋友解解渴。
一旁金九龄哗啦张开绣满金线的玉扇。
目光环顾四周,众人的目光皆被罗辛给夺走,没有人在意他的今日奢华身着,内心的满足欲得不到缓解,便无意问道:“想必这位就是…”
注意到这个花里胡哨男打趣的话语,罗辛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爹陆宏,本人姓不改姓坐不改言,容姿勉强潘安之上的陆辛是也,请多请指教。”
当即伸手示意金九龄握手言和。
“六扇门金九龄…咳,请多指教。”直言话语把金九龄整不会了,无奈回手握住对方,二人较劲气力对峙。
两人相识一笑,各自松开双手。
有古怪,罗辛摸摸下巴没说话,接过陆小凤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茶水,心想还以为有多强,比他差了大截,六扇门的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
而金九龄表面笑意昂扬,暗地感触武功没有对方高,此番羞辱,得找个机会让罗辛好看。
满眼嫉妒的看着罗辛转手塞给陆小凤一沓厚银票,仿佛这些钱只是数张不值钱草纸。
“哎?为什么又塞我钱。”陆小凤摸了摸两撇胡子,眼神疑惑地看向罗辛。
为此,罗辛随意摆摆手说道:“这些是你带我去玩钱,我很能吃的,再说,你又是江湖人又没啥闲散钱币来源,要是不够怎么办?”
见陆小凤没再推辞后,他松了口气。
“那等案子结束,我带你去江湖上最好的酒楼玩。”
“没问题,忘了说正事了,来的路上我打听到绣花大盗的些许情报了。”甩开身前的麻花辫,罗辛低眸摁下腰间的绣春刀,话语之中里带着寒意。
“可否说说?”陆小凤问道。
“这个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会,等着明天再跟讲吧。”话刚讲完,几人望眼外头的天色已晚,烈火般的晚霞普照。
金九龄无意捏紧扇子,又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又不是什么外人,为何要明日再讲。”
头回遭人碰壁的罗辛:“?”
带着怀疑的目光朝向金九龄,对方礼貌回笑不知天高地厚。
黑溜溜的眸子左右转动出坏心眼,这家伙怎么回事,给藏一晚上马甲都不想要了。就这么着急被抓,内里狰狞一笑别怪他给脸不要脸。
“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妙,那么陆小凤我们今晚就将大盗给缉拿归案吧。”一句重量级话语敲定。
陆小凤一头雾水:“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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