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青年的对人伪善,他的吻反而真实的多。
强势霸道,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人碾碎。
“唔……”
舟梦呜咽,她心中排斥,下意识拒绝,双手去推他,却被男人拥在怀中。
“舟梦,运功。”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炙热气息扑在她耳边,暧昧缱绻,带起细碎电流,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传到后脊。
庄思弦轻啄着少女玉一样的耳垂,反而柔情。
少女白皙手掌攥紧男人中衣,指尖透出绯红。
待少女缓了一会,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他变得温柔,不容拒绝却柔软的缠绵。
舟梦依言运转体内灵气。
腕间红线在两人亲吻间变得忽明忽暗,鸦黑发丝彼此交缠。
修为在一点点回来,唇齿厮磨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刺激感。
不止身体,连神识都在轻颤。
爽,好爽。
舟梦眼神微眯,眼眸犹如在融化的琉璃。
她不由一点点松开抵抗在庄思弦胸前的手,变成和他先前一样,一只手占有欲地摁住了他的头。
从一开始的被动,变成了主动回应。
甚至渐渐的。
另一只手,报复性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居高临下的唇齿纠缠。
厮磨间带出刺激与掌控感冲击大脑。
让她想要更多。
“嗯……不急……”
庄思弦溢出一点笑,漆黑眼眸中盛满她的身影,他空出手将她发髻解开,慢慢理顺。
在位登高位后,庄思弦唯一后悔的,便是在蛰伏仙门时,鬼迷心窍生出来的恻隐心,让他这临门一脚,放过舟梦,解开情丝,让她去与大师兄宿悯之结缘。
舟梦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可谁能想到呢。
向来天之骄子的你。
会落得那种下场。
好在,一切如他所愿。
所有都重新来过了。
庄思弦视线近乎贪婪地描绘舟梦的眉眼,像是永远都看不够。
舟梦啊,辜负小人真心。
得付出代价。
男人宽大的手掌拢着少女的肩,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骨血中。
“……嗯……舟梦。”
庄思弦他引导着,一点点将舟梦的**放大到最大。
一直到那个临界点。
他执着问,“舟梦,你会不会对我们负责。”
“……嗯……好。”
卡着一口气太难受,舟梦连连点头附和,眼眸湿湿的,根本没听清庄思弦在说什么,伸手只想去抱他吻他,让他快点。
他却不想遂了她的意,追问,“当真。”
被磨的难受,少女眼尾红润,气愤骂道,“贱人!”
男人反而嘴角勾起幸福笑意,“好,我相信你。”
他回应她的拥抱她的吻——
回应她的**。
床榻薄纱落下,灯火摇曳,窗外落下雨珠。
一连下了三天,直到第三日晨光破晓,才彻底歇罢。
……
伴随清晨阳光,竹林中隐约有人影走动。
那家伙好像还拿走了什么东西。
而再等舟梦睡醒,睁开双眼。
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热火朝天。
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屋,屋内被光顾地一览无余,连同地面上破碎青蓝布料都反着银线光亮。
床榻上,一身洁白中衣的少女被亮地翻了个身。
舟梦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又重重栽倒在了床上。
她呲牙抽气,只觉得身体仿佛被山碾过,特别是腰,而这感觉又像她练剑到力竭时,酸疼中居然还带着点爽感。
又痛又爽。
庄思弦这个畜生。
真是不会一点怜香惜玉。
失而复得的修为在体内运转。
将身体的酸痛冲刷。
舟梦在床上打滚,她抱着被,脸上带着感动。
回来了!她修为回来了!
前几日的被情丝折磨的空虚无力感一扫而光。
疲惫犹如整个人被春水洗涤了一般。
现在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让舟梦感觉恍若新生!
舟梦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腕。
看到上面缠绕的红线消失不见,这才长舒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失去的修为在体内运转,让人感觉心安。
而随着运功,舟梦弹射起身,她又惊又喜的发现,自己修为不仅回来了。
还上升了一个小境界。
舟梦惊叹:“怪不得这邪门东西能在天榜排行21。”
情丝不管好坏作用哪方面,威力都堪称邪性
这可才三夜!
她思维不由发散。
那若是长此以往,那她修为岂不是……
停!打住!
一想到自己是和谁绑定的情丝,舟梦猛的摇了摇头,脸上神情浮上点恶心嫌弃。
咦——
和庄思弦绑定情丝双修涨修为。
疯了吗!
可她若不是和庄思弦,而是她与大师兄成为道侣后能绑定情丝有多好。
舟梦可惜想。
诶等下。
庄思弦呢?
舟梦左右环顾。
床上空空,屋内也是一片寂静。
舟梦这才回身注意到。
她刚刚过分沉浸修为上升,情丝解除的世界里面了。
才发现一觉醒来,没看到庄思弦那家伙。
等会,完了。
忽然想到什么。
舟梦从储物戒指中随便抽出一件衣服,火急火燎的,准备出门找人。
赤金云纹罩袍被她潦草套在身上。
少女黑发披散,玄色靴子踩过地上散落的青蓝碎布,飞速就往外走。
舟梦正要推开门。
大门便被人打开,庄思弦带着一身露水回来,闪着舟梦的眼。
灿烂阳光投射,背光下,男人一身素银白衣,如竹如玉,可当他抬眸,那张清俊面容在不笑的情况下,不知为何莫名透出一股苍白阴冷。
与男人那双漆黑眼眸四目相对的瞬息,舟梦寒毛炸开,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舟梦警惕与他保持一定距离,这才说,“你走路好歹带点声啊。”
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径直进屋,像是突然想起来他平日在外的伪装般,对她弯了弯眼睛:“谢谢师姐。”
……谢你大头鬼。
没特意给你让地儿。
那股子阴冷劲下去,舟梦摩挲着手臂,与他隔着些距离,同行进屋。
双修后,再面对宿敌不知为何有点莫名别扭,但一想到这厮可能背着她去把院落里的大能宝器独吞,舟梦又支棱了起来,心思全移转在了那些宝器上。
她追上他,直白问:“你去干什么了?”
“去将宝器都收起来,顺便看看还有没有遗落的地方。”
庄思弦回答地自然,顺手将地面上那些撕扯没法看的碎布处理掉,再将床榻上的被子收起,确保这间屋子里没有他们的痕迹。
他拿起床榻角落的金钗灵器,问,“还用吗?”
他这一套动作太过行云流水,态度熟稔,仿佛他们特别熟一样。
“……用。”
舟梦站一旁盯他半天,犟了半天这才回答。
他将簪子收起来,“不用就收好。”
舟梦对他翻了个白眼。
她不想与他废话,伸手,“拿来。”
庄思弦知道舟梦要的不是发簪。
庄思弦说:“不要急,出了洞天后,我们平分就是。”
“师姐和我保证会对我们负责,我也不会辜负师姐的。”他莞尔道。
舟梦继续伸手。
眼神里面写满了“你很可疑”。
庄思弦神情没落,“难不成,在师姐眼中,我难道还是那种能为那亿点宝器,就破坏我们之间情分的那种虚伪小人吗。”
……你就是。
舟梦表情明显。
而舟梦历来的经验告诉她,对于庄思弦这种家伙,越搭理他,越顺着跟他的话题说话陪他演戏,就越会被坑进去。
于是她转移话题,“算了,那现在还有什么我能做的。”
“距离洞天关闭还有一会,吃完午饭再走吧,不然等回到宗门,又是晚上了,你有想吃什么?”庄思弦柔和回答她。
舟梦不言,抱胸看他要继续说什么。
庄思弦说:“想吃鱼还是仙鹤?”
“我刚刚看竹林边池塘里的金灵鱼不错,少说有百年了,护院的那两只仙鹤也可以,储物戒里带不走活物,正好给它们炖了。”
他这分明早就安排好了,两个都要炖。
舟梦懒得和他再争论,“都吃。”
庄思弦点点头,从储物戒中拖出来一口锃亮的大锅。
随后他又找了找。
递给舟梦一条黑金素锦发带。
舟梦伸手接了过来。
簪子舟梦不会用,
但发带还是可以用的。
舟梦还算熟练的将自己头发扎成了个高马尾,总算不碍事了。
她没等他再废话,自觉拎剑出去宰鱼杀鸡。
庄思弦则继续翻找调味料。
赤金锦袍的少女背影清越,马尾高扬,不经意间,庄思弦视线触及那条黑金发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华美漂亮。
……
庄思弦时间掐的刚刚好。
他们饭刚吃完,头顶湛蓝天空便开始浮现一个又一个黑色结界口。
这洞天要关了。
下一次出现,便是三年后。
“舟梦。”临走前,庄思弦将碗筷用清洁术清洗收起,随即貌似不经意问,“你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吗?”
说过的什么话。
舟梦眼中满是迷茫,看向庄思弦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点莫名其妙。
他又在发哪门子癫。
想给她挖什么坑。
庄思弦轻笑提醒,着重道,“是你之前对我保证过的。”
庄思弦:“难道师姐您忘了吗。”
男人抬手,不经意间展示着自己手中的储物戒指。
在几日前翻找解情丝的办法时,他们就发现了,这院落里大能留下的宝器,有好几样是正适合舟梦用的好东西。
舟梦语塞,“我……”
答应什么了,她想不起来一点啊!
庄思弦美眸逼人,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气愤,“师姐难道是那般毫无诚信之人不成?”
“双修一事,本就是道侣之间才能做,如今因形势所迫,师姐强迫于我,我心中理解师姐,可师姐就像这般轻拿轻放的算了?”
“洞天里所获宝器,我自会与师姐平分,可其他的呢,师姐便一点都舍不得予我?”
舟梦被逼的节节败退。
她骂人的话到嘴边,但忽然一瞬间,舟梦福至心灵。
舟梦说:“记得,我负责,我给。”
庄思弦闻言眉头微挑:“真的?”
“真的。”舟梦忽觉一股心痛,她下保证,“我一定对这件事负责。”
“那我便放心了。”
庄思弦含笑,漆黑眼眸看不到瞳孔与眼瞳分界,有些渗人。
舟梦又是一阵背脊发凉,鸡皮疙瘩炸起。
最近庄思弦有点太爱暴露他阴暗本质的样子了。
寒飕飕的,跟她后背肌肉都快熟了。
不过这小子果真小气又记仇。
舟梦心下暗道。
不就是那一株降仙草在她手上。
这都要平分。
真是……
若不给这家伙一个说法,回仙门后别说与他平分一半宝器,能拿到一分都悬。
回去得赶紧找大师兄做忘仙七日散,给庄思弦灌下去。
舟梦别开脸说,“走了。”
他们御剑,向着湛蓝天空上那些结界口去,离开这秘境洞天。
半路中。
许是想到要将千年降仙草做成忘仙散。
这般的大材小用。
舟梦心口一直隐隐作痛,心痛在滴血。
以至于她并没有注意到。
从在她承诺要给庄思弦负责那一刻时。
在她手腕处有若有似无的红线,在忽明忽暗。
过了一会又淡淡隐去。
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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