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炽在万宝堂等得很是烦躁,他不明白不过是让傀去杀一个化形初期的老者为何会如此之慢。
就在他暴虐地想要见血时,收到了傀用秘法送来的消息,得知小黑豹不知所踪后,他没有再忍,用蛇尾卷起了身边路过的一名伙计脖子。
伙计想要开口求饶,蛇尾却堵住了他的嘴,很快在越篡越紧下,他的身体渐渐不再能动作,就当他觉得今天要命丧在此时,蛇尾突然松开,而差点要了他命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偶尔玩一下守株待兔也是不错地游戏。”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万宝堂,往黑渊和他爷爷住的客栈而去。
帝清彧的话成功激怒了蚺炽,他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阴毒地说道:“小朋友,做人不能太嚣张。”“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帝清彧歪了下头,嗤笑一声,“你怎么不继续装心胸宽阔的好人了?我见你演的很是顺手啊。”“行了,你也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了,把小黑豹的爷爷放了,我少关你几年。”
“就凭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妖族能管我的可没几个。”“而你们就不属于这个范畴。”
白子喆实在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无语地说道:“不过一条蛇罢了,我看你是安逸太久了,妖族何时轮到你们说话?”
“既然我家小少爷让你把人交出来,你最好听话,我没那么好的脾气,万一一会儿下手重了,你的蛇头可能就会和你的身子分家。”
蚺炽被眼前这群人的胆大妄为震惊到了,“你们哪里来的底气?”他环视了一圈,只在苍若安身上停留了片刻,“最高不过化形后期。”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猜测的不错,这小孩儿应该血脉不低,大约是哪个超级妖兽家族中的人,要不然不会年纪这么小就能化成人形,还能拥有一夜之间长大的方法。
可他并不忌惮,他有的是办法让人死得悄无声息找不到凶手,这里唯一让他不确定的,就是接住他下毒后的玉镯还能平安无事,站在这里的中年人。
剩下的不过就是狗仗人势的随从罢了,尤其是刚才敢对他出言不逊的少年,他在心底发誓,一定会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帝清彧懒得再和这条蛇磨嘴皮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小黑豹的爷爷,他们在门口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有再见到其他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别的声音,除了浓郁的血腥味,昭示着这屋内确实有问题。
他记得白子喆和他说得控制情绪,他也不想让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可他真得快有些控制不住了,上一世设计害他身死之人的脸不断在脑中闪现,怀中的小黑豹也在一直尝试挣脱他的手臂。
所有的一切都在挑战着他隐忍的神经。
苍若安是在场所有当中,第一个受到帝清彧心情影响的人,他没经历过白天的事情,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生气导致没了往日的冷静。
他轻轻叫了声炎言,炎言懂了他的意思,上前把白子喆拉了回来,等安置好黄龙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走到了蚺炽的面前。
蚺炽在苍若安朝他走来时,就想有所行动,但他惊恐地发现,他除了眼睛和嘴巴还能动以外,哪里都动弹不得分毫。
身上的种族血脉威压,强大得令他颤抖,同时也撕碎了他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妄想,他小瞧了这帮人。
苍若安一把拽起蚺炽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小黑豹的爷爷在哪里?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说实话,你将会遇到比死都可怕的事情。”
蚺炽艰难地开口,“就...就在里屋的床上。”“我只是用了能够隐藏气息的法宝,那个老人还活着。”“是我有眼无珠,我愿意用能付出的一切让您饶恕我。”
听完对方说的话,苍若安制止了要带帝清彧和小黑豹过去的白子喆,而是继续说:“把法宝收回来。”
“是是,我这就收。”
黑毅在外面厅堂有人说话的时候,就有了些许意识,但是他受伤太重,也没有及时得到治疗,使他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头脑逐渐清醒,感受到体内灵气被完全封锁后,便不再强行运功,他心里的担忧多过活下来的喜悦,傀的存在,只有他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暴露的情况下随机应变。
在蚺炽唤回法宝后,帝清彧就感受到里屋多了一个无比微弱的气息,他可以肯定那是小黑豹的爷爷。
同时,一个类似圆盘的东西也飞了出来,落在了七彩毒蟒的脚边。
见对方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苍若安松开了手,随之笼罩在其身上的威压也收了回去。
蚺炽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谁也没有看到他藏在衣袖中的手,青筋暴露,手心已经被紧握拳头的指甲扎破掌心。
傀隐藏在离老人不远处的墙角,看着主人一步步向床边走去,后面跟着的所有人,都是他刚接到命令的目标。
就在他等待最佳出手时机时,竟不知为何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他是血脉返祖的傀,起初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人类,没有名字,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从记事起就在乞讨过活。
后来因为太饿偷窃被抓,在被虐打之际,被路过的主人捡了回去,他以为是得到了救赎,后来才知道,不过是又进入到了另一个更黑更残酷的深渊罢了。
主人救他不是看他可怜或者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正好需要补充一个无法修炼的人类道具而已,在主人的住所,关押着数不清的妖兽,人类,鬼族,有修为的,没修为的,能修炼的不能修炼的种类齐全。
七彩毒蟒这种妖兽,剧毒无比,一点毒液就能要命,但主人却是个不喜欢直接蛇毒杀人的人,他喜欢研究毒。
毒加入另一种毒是更强还是减弱,能发挥什么别的功效,是能让人瞬间毙命还是慢慢死亡,都是主人想要知道的。
他是在一次次试毒,受尽折磨后激发了傀的血脉,后才有了自己的名字,傀。
主人发现他后,很是高兴,并调查了他的身世,可是能查到的消息少之又少,不过有一点能够确定,他的祖上是出现过纯血傀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老祖因为何种缘由和人类结合,但都无所谓了,他已经激发了血脉,也已经无法逃脱主人的掌控了。
后来就顺理成章,主人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提升修为,而他也一直听令为主人办事,直到现在。
甩了甩头,行动前分神是大忌,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他的目标是那个地位最高的孩童,只有被捏住命门,剩下的人才能乖乖听话,因为主人告诉他,这些人全部都要留着性命。
黑渊很是着急,他小声地叫着,似在催促抱着他的白子喆走快一些。
等众人都来到床边,帝清彧才看清躺在床上的老者伤得有多重,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下的被褥,无法被吸收的,正顺着床沿滴落在地。
苍若安上前查看了下老人的状况,“小少爷放心,还活着,只是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流血过多。”
黑毅在小孙子靠近的时候就彻底醒来了,但从这些人的对话中得知他们并没有发现傀的存在。他也就没有睁开眼睛,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认为是老人被伤得太重,需要进一步治疗才能苏醒。
蚺炽低眉顺眼双手捧着他的储物戒指顺从地说道:“这是在下的所有家当,里面有可以帮助治疗外伤的丹药,请大人务必收下。”
有了上一次他给东西涂抹剧毒的事情之后,白子喆和炎言都不敢轻易接下他递来的东西,故而只能苍若安上前去取。
蚺炽也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会这么做的,他需要给傀创造一击必中的机会。
苍若安转身,黑渊见挡在前面的人走开了,扒拉着帝清彧的胳膊,想上前去看看爷爷。
帝清彧也觉得现在安全了,让白子喆放他下来,他想把小黑豹放到床上,这样老人也许能快一点醒过来。
意外就发生在他将要把黑渊放下的这一刻。
傀用手中淬着毒的短匕向帝清彧的身体扎来,这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专门用来控制伤口愈合的慢性毒。
他是化角期巅峰,等同于妖兽的化形期巅峰或者人类的元婴期巅峰,这里没有人比他修为更高,他对自己完全有信心,必定能完成主人的命令。
但事实却是,他看轻了那名老者,他手中的匕首没有扎到目标,而是深深地扎进了本该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不醒之人的心脏处。
温热的鲜血溅了帝清彧一脸,他机械性地低下头看着把他护在身下的老人,浑身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他再也无法自控,属于妖族之主黄龙的血脉威压瞬间爆发,以这座客栈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
本来还在小院内聊天的三人,立刻感受到了不对,飞速起身地往客栈所在的方向赶来。
麒天送给他的玉佩此时也发出耀眼的光芒,上面黄龙咆哮,防御阵法启动,圈住了帝清彧和老人。
苍若安目眦欲裂,身为四象之首青龙,他总是告诫自己无论何时都需要冷静自持,要向他的父亲看齐,做一个让所有人信服和依靠的大家长。
但现在,他只觉得有人该死,而第一个要死之人就是这鬼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