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
沈洛见呆呆看着手里的学院风裙子，似乎是女孩子们经常穿的jk，裙长很长。
“洛洛，”相九的声音响起，“因为你说你有三米……好像没有那么长的裤子，我给你准备的都是裙子。”
沈洛见愣愣看了过去，发现相九举着手机，盯着铁盆里燃烧的火苗，脸上挂着羞赧的笑容。
他后悔了。他干嘛要谎报身高？
可是相九怎么为什么觉得鬼有三米挺正常？他又不是瘦长鬼影！
相九继续道：“这个长度对你来说够吗？你先试试，不行的话我再找别的长裙子。”
“嗯……嗯，够的。”
面对相九的期待，沈洛见只好试起了衣服。
阳台与室内隔着一道玻璃门，相九从玻璃倒影里面看沈洛见换衣服。
沈洛见好白，因为骨架小，看着很瘦，可是有些地方还有肉肉，估计摸上去手感会很好……
他又不自觉地脸红，默默移开视线。
小洛好可爱……
沈洛见胡乱套了上衣，有点短，肩宽倒是合适。他套上裙子之前看了外面的相九一眼，他还在安心地烧衣服。
嗯……反正也看不到……
其实男生穿裙子挺好的，还方便，夏天还凉快。
沈洛见很快劝服了自己，套上裙子，拎起裙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毛绒拖鞋。
好神奇，这就是穿裙子的感觉吗？
阳台那边，相九默默地捂住了鼻子。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他被萌得有点受不了，咳咳两声，电话那边传来洛洛的声音：“相九，我换好啦！”
“啊……嗯，”相九回头看他，又被萌得脑袋发晕，好半天才匆匆移开视线，组织好语言，“合、合身吗？”
“很合身，你量得好准！”沈洛见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相九，谢谢你，我好久没有换衣服了。”
“嗯……那你再试试这件。”
沈洛见手上一沉，又多了一条裙子。
小猫鬼乖乖换上，相九又在捂鼻子。
沈洛见就这样换了一条又一条。
奇迹洛洛真好玩……
袋子里的衣服烧完的时候，相九也感到自己脆弱的鼻粘膜不堪重负。
洛洛现在穿着荷叶边的蓬蓬裙子，贴在玻璃门上紧张问道：“你怎么流鼻血了相九？！”
相九的鼻血流得愈发汹涌，声音无比冷静：
“上火。”
——
沈洛见开开心心地穿着小弟上供的新衣服，趴在窗户边远远看着操场上的军训汇演。
好多人啊！
他艳羡地望着那些晒得像是暹罗猫的新生，在里面努力寻找相九，但是没找到。他又去找杨钦，也没有看见。
沈洛见趴在窗户边一动不动，一直等到他们散场，可也没在人群里看见相九。
奇怪……
难道是因为昨天烧衣服烧太久上火了，所以流鼻血，现在失血过多去校医院了吗？
沈洛见不死心地盯着校园主干道看啊看，尾巴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他看得太过投入，连背后的开门声都没有听见。
相九一进门，就看见沈洛见背对着自己，尾巴撑起了裙摆，正不耐烦地来回摆着。
怎么一进门就要面对这么萌的小洛？
族里有没有能加固鼻粘膜的秘方……
相九强自镇定，拉开椅子坐下。
听见椅子拖动的声音，沈洛见才回过神来，赶紧飘到他的身边打起了电话：“喂喂？相九相九，你今天没有走主路吗？”
“对，我去找了一下我橘哥、花哥和白哥，想给他们喂了点吃的……”相九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们躲在树丛里面不敢出来，我就只好放在了路边。”
沈洛见觉得自己收的这个小弟实在是太上道了，赶紧说：“没事没事，可能是你们还不熟。”
他想起来相九前几天说的，他不招动物喜欢，当时失落的表情沈洛见还记得一清二楚。
他进而安慰道：“你要是想撸猫的话可以来摸我呀，我随便你摸。”
相九忽然猛烈咳嗽起来。
这是能随便的吗？洛洛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洛见对每个小弟都很上心，试着变回小猫——居然成功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天变成小猫！
沈洛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地喵喵两声，跳上相九的膝盖，毛茸茸地塞满了相九的怀抱。
……相九发现自己对猫型的沈洛见也根本没有抵抗力。
他沉浸式摸猫，沈洛见被他摸得呼噜呼噜一直响，直到杨钦过来：
“明天就要上课了相九，课表从官网上自己下，还有你当助教那事儿……哎？”
在相九怀里翻肚皮的洛洛喵了一声。
杨钦皱着眉把猫从相九怀里拎走，抱进自己怀里，贴着猫耳朵问：“你怎么白天就变猫了？你晒的那点儿月光够你这么造的吗？”
猫耳朵在气流吹拂下，一直抖抖抖。
骤然失去怀里小猫，相九低头看看自己一裤子的毛，没说话。
奶牛猫正扒在杨钦肩膀上喵喵叫：“最近相九带了好多同学来404，他们都害怕我，都给我上香呢！”
杨钦仔细听了一会儿，点头：“哦……那是有可能的，你吸的香火多了，灵力也会增强的。这比晒月亮转化效率高多了。”
相九站起身，打断道：“杨老师，您说我做助教的事情……”
唯物主义战士一句话把杨钦的思路拉回了人类世界。他解释道：“相九，我给你协调好了助教岗位，等下跟授课老师见个面。”
杨钦把小猫轻轻放到桌子上，摸了摸洛洛的小脑袋：“你乖一点……”
没说完，洛洛就把保温杯推下了桌子。
杨钦：“……”不愧是奶牛猫。
相九任劳任怨地捡了回来，也摸了摸小猫脑袋，小猫呼噜呼噜地贴着他的掌心蹭。
“老师，”相九故意问，“这猫为什么一直响啊？”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杨钦嘴角抽搐，说：“……猫喜欢你摸他。”
相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得杨钦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怎么自己摸猫的时候猫不响呢？
两人结伴出了门，相九又问：“老师是不是很喜欢猫？刚刚一进来就把那只猫抱起来了。”
相九可能还不知道那就是洛洛猫时候，杨钦已经放弃撼动他的唯物主义思想了，点头敷衍：“对对，我挺喜欢猫的。”
“那杨老师能不能收养刚刚那只奶牛猫？”
他也想啊，他只是不能啊！
他虽然是个业余道士，但也是有正经师承的，还有道士证，按照他们门派的说法，地缚灵能用灵气凝成形，就有出来的可能。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变猫，因为猫是灵气极盛，沟通阴阳的生物。
但是404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就算洛洛变成了猫也出不来。
杨钦欲言又止，最后只好说：“因为不想铲屎。”
相九一副困扰的样子：“那杨老师能帮忙找个校外靠谱领养吗？那猫总喜欢黏着我，每天晚上都钻我的被窝，贴着我睡。我所有裤子都变成毛裤了。”
又来了，那种好像是在炫耀的感觉。
杨钦：“……要不咱们不穿黑裤子了？”
相九叹气：“我都是黑裤子，剩的一点钱全都给沈洛见买了衣服烧了。”
杨钦：“……”
相九说：“算了，那猫挺可爱的，毛裤就毛裤吧……寝室里没说不让养宠物吧？”
“是不让的，但是没人敢查你们寝，你放心养，”杨钦听得牙酸，赶紧转换话题，“你经常带同学回你们寝，他们还给洛洛烧香？”
“对，一个人我收50。”
杨钦震惊地看着他：“还收钱？”
“辛苦费。”
贫穷能把人逼到什么地步……
杨钦想了想，好心道：“你以后除了助教，找兼职，要不还接点儿代课、代校园跑这种业务，还能多赚点儿……你放心，我给你打掩护，毕竟你是洛洛室友嘛。”
“谢谢杨老师。”
带相九见完老师，回去路上，杨钦心里还在想着烧香那件事。
晒月光确实效率太低了，再这么下去洛洛要猴年马月才能变成人啊……有没有比较有效率的方法？
有效率的灵气转化方法……有效率的灵气转化方法……
还真有一个。
他赶紧折返，叫住了还没走远的相九：“我想到了！能不能麻烦你和洛洛……”
看着唯物主义战士坚定的眼神，杨钦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接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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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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