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思成不可置信地打开了手机看热搜。
只不过,他还在通话占线,视频根本点不开听不到声音。
无奈之下,他直接挂断了王博的电话,点开了视频。
“还是你最乖,江孜那个死八婆,除了装得一本正经之外,一点乐趣都没有,要不是她有点脑子和手段,我是不会选她的!”
“她一个女人不好好用她的脸和身材,天天搞研究,还真以为自己能守得住这一切啊!这一切必须都是我的!”
“我看留学生学院那边用了咱们改良的东西都挺满意的,那个福利院里的小东西质量都不错,赶明儿请人来尝尝味!”
“不就是个福利院吗?大不了一把火烧了!东西都是江孜捐的,着火了也是她偷工减料,管我们什么事!”
“只有死人才最听话,那就让她死了吧!”
……
视频里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又太充满冲击力了。
网友们瞬间涌上网络,不断地点击观看视频。
姜思成面如死灰,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他这边安排什么,网上就会曝光什么。
姜思成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环绕着办公桌走了一圈。
书房里有东西?
不等他寻找什么,就被公司的人吵着弄去了公司。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原本应该没人的公司大厦坐满了人。
公司董事都在等他做决定。
姜思成进了会议室后,就在不断地翻看最近的文件和数据。
他的私人手机在红木桌面上疯狂震动,屏幕上跳跃的“紧急”二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眼底青筋暴起。
他一把抓过手机,听筒里传来助理变调的哭腔:“姜总,公司楼下……全是记者和抗议的人!他们把‘杀人凶手’的横幅都挂到大门上了,还有人往玻璃墙上泼红油漆……”
“废物!”姜思成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作响,他猛地将价值七位数的定制手机砸向对面的鎏金落地灯,水晶碎片飞溅如星,“让保安把人都给我赶出去!谁敢闹事就往死里打!”
“打不得啊姜总!”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带头的是当年被江孜女士资助过的那些大学生,现在好多都成了律师和记者,我们一动手就等于把证据递到他们手里……”
“江孜!江孜!又是江孜!”姜思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抓起桌上的古董镇纸狠狠砸向墙壁,“那个女人死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还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书房的门被撞开,副手抱着一堆文件跌跌撞撞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姜总,税务局和经侦队的人来了,说要查我们近十年的账目……还有海外那边发来电报,说我们的货迟迟不到,定金也不退,让您立刻给个说法!”
“滚!”姜思成反手一巴掌甩在助理脸上,五道指印瞬间浮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江孜,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养的好女儿!若不是姜晚那个小贱人在外面煽风点火,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死,她也死!”
助理捂着脸瘫坐在地,眼泪混着嘴角的血珠滚落:“姜总,眼下,当务之急是海外定金的事情,那条链子……”
助理硬着头皮不得不继续提起海外的事情。
他和姜思成早就是荣辱与共了,所以此时也是姜思成的孤臣。
他就算是被打,也得提醒姜思成保持冷静。
“闭嘴!”姜思成踹翻身边的梨花木柜,里面珍藏的红酒摔得粉碎,紫红色的酒液在地毯上蔓延,像一滩凝固的血,“给我查!把所有和江孜有关系的人都查一遍!尤其是那些当年实验组成员,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个泄密的内鬼!
吞了我的好处还敢对我插刀,真是活腻了!”
他话音刚落,书房的落地窗突然被人敲响。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举着搜查令站在外面,冰冷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他身上。
公司职员根本就拦不住:“姜总,我们实在是……”
职员也不敢说拦着警局的人啊,只能朝姜思成歉意地叹了口气。
“姜思成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非法交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姜思成看着警察腰间的手铐,倒是收敛起刚刚的疯狂:“好的,我配合调查,只是希望警局能早点还我清白。”
警察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门,冰凉的手铐锁住他手腕的瞬间,他突然死死盯着桌子上的摆件,眼神怨毒如蛇。
“现在外面是多事之秋,记得帮我把晚晚带回来。”
影视基地的化妆间里,姜晚对着镜子把假伤疤贴在额头上。
今天她要演一个被恶霸欺凌的丫鬟,导演特意要求妆容要“惨不忍睹”。
毕竟,这个丫鬟是女主的前身,女主是当红小花,特别爱美。
小花背后的大哥都来看她好几次了,势必让导演保住自家小白花的美貌。
所以,姜晚开口三千,大哥直接转账。
姜晚也就做了点文替。
“晚晚姐,你这直播数据也太顶了吧!”场务小妹举着手机凑过来,屏幕上姜晚昨天直播吃辣条的视频已经破了百万播放,“好多人说要给你寄养胃药呢。”
大辣片的销量出奇得好,是姜晚没想到的。
为此,启森那边不得不弄了个食品厂加工大辣片。
大姐办事,很没谱。
但姜晚却依然甜甜地对着镜头扯出一个笑,眼底却掠过一丝疲惫:“谢谢家人们关心,不过是吃辣罢了,苦的我也在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化妆镜后的暗门。
不少人听了这话,又在心里暗骂姜思成不是个东西,小公主简直太苦了。
场务小妹把具体安排和姜晚说了一遍后,就继续去对接了。
姜晚放下化妆镜,闭着眼睛专心办事。
启森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已经按计划把人弄出国了,李教授那边说要加三成好处费才肯露面。”
姜晚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告诉他,钱不是问题,但必须把当年的实验记录交出来。”
“他还说……要你亲自去城郊的废弃工厂拿。”
姜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李教授是当年母亲最信任的老师,也是这次策反难度最大的一个。
那人当年靠着江孜的研究成果评上了教授,却在母亲死后最后一个投靠了姜思成。
看似李教授是最忠诚的,其实最后一个才是最狠的。
李教授一定是拿到了所有想要的好处,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姜思成。
也可以说,这个老东西或许和姜思成一样,早就对江孜不满了,只等着时机成熟,占有江孜的一切。
姜晚用剧本挡在了脸上,没人看到她眼底的狠劲儿。
“我知道了。”她挂断语音,对着镜头眨了眨眼,发了个直播预热:“家人们稍等,我去趟洗手间。若是两个小时没出现,记得找人去捞我!”
穿过喧闹的片场,姜晚从后门钻进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启森递给她一件黑色冲锋衣:“Clan,我们已经查过了,工厂周围没有可疑人员。”
“姜思成被抓了,他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姜晚拉上拉链,帽檐压得很低,“告诉老阚那边,今晚可能联系不上。如果秦霜找我,你帮我从顶着。”
姜晚说着,将自己的私人手机塞给了启森。
启森看着手机,欲言又止:“秦小姐昨天又进医院了,咱们得人调查到她……”
“我知道了。”姜晚打断他,声音有些发哑,“等这件事结束,我会亲自去看她。”
面包车在夜色中穿行,窗外的霓虹渐渐被荒芜的路灯取代。
姜晚望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银质项链——
那是秦霜上次给的一块糖,被她封在了吊坠里。
甜不甜她不知道,但是能安神。
她想起秦霜发病时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手里死死攥着江孜的照片。
那一刻,姜晚才真正明白,这个看似强大的女人,早已把仇恨当成了活下去的支柱。
可是人生不只有仇恨啊。
秦霜在镜头前的笑容,姜晚真的很喜欢。
至少比她笑得好看,笑得甜,笑得真心。
姜晚很喜欢看。
秦霜应该是很喜欢做艺人的。
姜晚看得出来。
因为姜晚对什么都不喜欢。
除了秦霜被她气到的模样吧。
秦霜……
秦霜?
又是秦霜!
姜晚都不知道她怎么会一直在想秦霜。
“到了。”启森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废弃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光斑。
姜晚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铁门,铁锈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李教授?”她喊了一声,回声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开。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几个黑影从柱子后走出来,为首的正是李教授。
干瘦的老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西装,手里把玩着一个U盘:“姜小姐果然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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