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淬着毒的玫瑰尖刺是极佳的暗器,让翻译当场就跪倒在地。
眼看着翻译出事,其他人也要动作,刀疤却并没有管。
姜晚也不在意,顺势从袖子里抽出来东西狠狠地刺穿了刀疤的手。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眼前这个清冷的女人看着像是个花瓶,实际上却犹如美人蛇。
刀疤的手鲜血涌出,他却没觉得多疼。
“怎么样?他们给的货不错吧?”姜晚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句。
刀疤之前也试过各种违禁品,都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吧。
但是姜晚给的效果如此好,他是真没想到。
就在刀疤还在深思熟虑的时候,翻译竟然倒地开始抽搐,甚至口吐白沫。
刀疤也没意识到姜晚会如此有手段。
“老大,这……”身边的人都在等刀疤做回应。
“都是一个地方出来讨生活的,当狗都当得不认家里人了,你说他该死吗?”姜晚突然用本地的土话熟练地说出了想法。
刀疤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女人。
明天早上,你带十公斤的货到这里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至于其他的,等我后面的人要的多了,我给你高两成的价格!”
刀疤这一次用的是国语。
二人都藏了心眼,姜晚倒也不介意。
“没问题。”姜晚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仓库。
走出仓库后,姜晚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她刚才故意装出一副嚣张的样子,就是为了让刀疤相信她的身份。
好在刀疤虽然疑心重,但在利益面前,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什么百米内武器快过其他的话,其实都是屁话。
只有子弹打在脑门上的窟窿才最管用。
姜晚平复了一下心情,在之后的几天让启森从F国那边给秦霜发消息。
因为她暂时被盯上考验身份,绝对不能就此暴露。
接下来的几天,姜晚按照计划,一次次让启森的人和刀疤进行交易,渐渐取得了他的信任。
她还利用这个机会,偷偷收集了姜思成和刀疤交易的证据,包括转账记录、交易清单,还有他们用福利院孩子做实验的视频。
这天,姜晚又带着货去见刀疤,刚走进仓库,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刀疤身边。
她心里猛地一沉——那人竟然是李教授的儿子,李默!
李默也看到了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江孜!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你来找我索命了!那都是李华泽的阴谋,和我无关,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吧!”
随着李默的一声吼叫,仓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默状若疯癫的嘶吼撞在锈迹斑斑的铁皮上,又弹回来砸在每个人心上。
他死死盯着姜晚,瞳孔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像是看到了索命的厉鬼。
“江孜……你怎么会没死!怎么会!”李默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在堆着的木箱上,发出闷响,“不可能!当年明明是你自己摔下楼梯的!是你自己要抢实验记录!我只是……只是推了你一把!”
姜晚紧握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悄然攥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虽然姜晚早就调查到一些有关李默和江孜去世的消息。
但如今听到了这些话,她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刀疤的警惕性本来就高,此时更是被李默的反应弄得紧张起来。
李默因为姜思成的缘故和刀疤见过几次,刀疤比较信任他。
但姜晚给的太多了,刀疤又舍不得。
刀疤眯起眼,手里的枪缓缓抬起,枪口在姜晚和李默之间来回移动。
他身边的手下也都绷紧了神经,手指扣在扳机上,只等一声令下。
“你说她是江孜?”刀疤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变得阴森可怖:“李默,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就是她!”李默突然拔高声音,指着姜晚的脸,“你看她的眼睛!和江孜一模一样!
当年她就是这样瞪着我,说要去报警!说要揭穿我偷改数据的事!”
姜晚突然笑了,笑声清冽,在昏暗的仓库里格外突兀。
她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眼底却藏着惊涛骇浪。
“刀疤先生,”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觉得一个吸得神志不清的人说的话能信?”
刀疤也怀疑李默是把某些东西用多了。
毕竟,新来的货效果太强,他都不能用过量。
可李默听说是刀疤请客,直接打开了一包。
刀疤眯着眼,示意姜晚自证。
对于这种老狐狸,姜晚也不着急。
她转身对刀疤的一个小弟耳语了一番。
小弟不敢动,刀疤点了点头,小弟就窜了出去。
不多时,小弟拿回来一个口袋扔给了姜晚。
“既然刀疤先生信任,那我给您证明一下。”
说着,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手腕轻抖。
那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刀疤头上。
那是一顶深棕色的假发,发尾微微卷曲,看着有些年头了。
“转过去,让他看清楚。”姜晚抬了抬下巴,“这才是江孜当年的样子。”
刀疤下意识按住假发,触感粗糙,一看就是刚买的便宜货。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李默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江孜!是你!就是你!
你当年在实验室里就是这个样子!你拿着试管砸我,说要让我身败名裂!
我不过就是看上你的脸罢了,你这个贱人除了会便宜姜思成那个狗东西,你就是个蠢货!
我能杀你一次,还能杀你第二次,你给我死!”
他一边喊一边扑向刀疤,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你还我爸!你害我爸被送进精神病院!你这个毒妇!”
刀疤被他缠得不耐烦,抬脚狠狠踹在李默肚子上。
李默像个破麻袋似的滚出去,撞在墙角的铁桶上,发出“哐当”巨响。
“废物!”刀疤扯下头上的假发,狠狠扔在地上,用皮鞋碾了碾,“连人都认不清,还敢在这里发疯?
就那么一点量就不行,姜思成的人都是废物!”
假发被踩扁的瞬间,一缕极淡的香气飘了出来。
不是劣质香水的甜腻,而是清冽的玫瑰香,混着点木质调的沉静。
那是江孜生前最爱的玫瑰精油,启森特意找调香师复原的,就藏在假发的发网里。
只可惜,地下仓库的气味混杂,没人品出来异常。
更何况,这些人总是出入烟花场所,各种香水味太杂了。
若不是心里有鬼的人,谁也察觉不到异常。
看着李默捂着胸口,姜晚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波动。
她算准了李默这些年活在愧疚与恐惧里,只要闻到这味道,再看到相似的轮廓,必然会彻底崩溃。
李默趴在地上,嘴角溢着血丝,却还在喃喃自语:“是你……都是你……当年你发现我门把神经修复剂的配方卖给黑市,你要去告诉姜思成……我才……”
后面的话淹没在咳嗽声里,却足够让在场的人听清楚。
刀疤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看向姜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把他拖出去。”刀疤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告诉姜思成,他的人坏了我的事。
想要继续合作,价格降五成,否则免谈。”
两个手下立刻上前,架起瘫软的李默往外拖。
李默还在挣扎,嘴里胡乱喊着“江孜饶命”,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仓库门外。
仓库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旧挂钟的滴答声。
刀疤盯着姜晚,缓缓放下枪:“你早知道他会发疯?”
“猜的。”姜晚耸耸肩,语气随意,“毕竟做了亏心事,总得怕点什么。”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枪,塞进腰后,动作利落。
刀疤看着她的动作,突然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你比姜思成那老狐狸有意思。”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指了指桌上的样品,“五十公斤,明天交货。”
姜晚点头,转身往外走。
走到仓库门口时,刀疤突然又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麻烦,弄那么多香水味。”
姜晚脚步一顿,没回头:“刀疤先生身上的香水味比我熏人多了,或许你可以考虑跟我做姐妹,毕竟,你们这不是很流行这种吗?我之前还以为你喜欢李默那种类型呢?”
闻言,刀疤的嘴角剧烈抖动。
然而,姜晚却哈哈大笑地向着出口走去。
背后,刀疤抬起手嗅了嗅手臂的气味。
好像的确很复杂。
“以后,谁也不许弄一身香味靠近我。我告诉你,去会所,也不许去找那种妖人,若是被我发现了,别怪我动手!”
走出仓库,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姜晚眯了眯眼,才发现手心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
她走到街角的黑色轿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启森安排的手下立刻递过来一瓶水。
“都录下来了?”姜晚拧开瓶盖,灌了两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才压下心头的震颤。
“嗯。”那人点头,指了指车载记录仪,“李默说的每句话都清清楚楚。”
姜晚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李默的话。
推下楼梯、偷改数据、贩卖配方……
原来母亲承受的,远比她想象的更多。
“去查。”她突然睁开眼,眼神锐利,“查当年江孜实验室的楼梯监控,查李默经手的所有数据记录。还有,查姜思成和李默的资金往来。”
“明白。”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狭窄街道的车流。
姜晚看着窗外掠过的破旧房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些人欠母亲的,她要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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