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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店

祝文君回了吧台前,寸头同事见他脸色苍白,担心问:“你没事吧?”

“……没事。”

祝文君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帮我顶班。”

“这有什么,小事。”寸头同事随口开玩笑,“怎么看你拿了十万小费还不高兴啊?”

祝文君迟缓地想起那十万小费,连最后那点笑也笑不出来了。

快打烊的点,又来了两三个客人点单,祝文君和寸头同事忙活完,一起收了台,回后台换自己的衣服。

领班过来找他结工资,调侃:“之前有个公子哥包场过生日,唱生日歌最积极的那个侍应生拿了八万八的小费,我还以为没人会超过这个数呢,文君你可以啊,刷新了店里的记录。”

祝文君问:“珊珊姐,你知道那位商先生是什么人吗?”

“我也不清楚,是主管在监控里看着车牌号不一般,打电话问了老板一声,结果老板在那边吓得酒也不喝了,赶紧往这边来,还交代我们好好招待。”

领班笑着道:“你不是想预支工资吗?正好,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了。”

祝文君低声道:“……我想退回这笔钱,珊珊姐,您能帮我问问老板,怎么能拿到商先生的联系方式吗?”

领班面露惊讶,虽然不明白祝文君为什么要把到手的钱想退回去,但也点了头:“我帮你问问。”

祝文君下了班,骑着车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去了啾啾的房间门,压着门把,轻轻打开。

客厅的一方光线随着打开的门缝呈放射状倾泻流入,正好照亮床上的光景。

小崽子睡得四脚朝天,呼哧呼哧的,被子踢了一大半,一只泰迪熊玩偶掉在了地板上。

祝文君放轻了脚步进去,弯腰把玩偶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又把啾啾踢开的被子仔细掖好,而后悄悄退了出去。

他去洗了个澡,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坐在客厅里,拿出来一个收纳盒,翻看里面的证件。

证件俱全,啾啾的出生证明、户口本都是和祝文君挂在一起的,从法律意义上,啾啾就是祝文君唯一的孩子。

总不能……

祝文君想起在巷子深处看到的画面,克制住深思的念头,拿手机一看,时间快两点半,明天还得送啾啾去幼儿园,赶紧将证件放回去。

他回房间睡觉,心里装了太多事,到后半夜才睡着,清晨的闹钟响了三遍都没听见。

啾啾在外面敲门,担心地呼呼:“爹地,啾啾上学要迟到了!”

祝文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抄起手机看到时间已经八点,吓得彻底清醒,赶紧掀被起来,下床去开门:“抱歉啾啾,爹地起晚了,我帮你换衣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啾啾站在门外,骄傲地转圈圈给祝文君看:“啾啾自己穿好了!”

小崽子给自己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和一条鹅黄色的裤子,往小脚套上了两只袜子。

只是毛衣里外穿反了,袜子的颜色一样一只。

啾啾还给自己扎了头发,用彩色发绳绑了四五个毛躁躁的小辫子,自个儿觉得可美了。

祝文君看得想笑,蹲下身,帮啾啾把毛衣翻过来重新套上:“我去给你再拿一只袜子。”

啾啾穿戴整齐后,祝文君给儿童牙刷挤好草莓味的牙膏,让啾啾站小板凳上自己刷牙,趁这机会,回房间里换了个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祝文君的视线无意划过客厅,脚步倏地一顿,看到了茶几上的纸质收纳箱。

——他昨晚看完证件,心烦意乱,竟忘了把收纳箱放回柜子里。

箱子口大敞着,照啾啾的好奇心,估计已经翻完了一遍。

“对了爹地!”

啾啾的嘴边还沾着牙膏沫,咚咚咚跑过去,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相框,抱着相框跑到祝文君的面前,举起来,好奇地问:“这是谁呀?”

相框里是张单人照,光线昏暗的舞台上,年轻的女孩穿着雪白的纱裙高高跃起,肢体舒展,裙摆的弧度灵动飘逸。

漂亮的面容和祝文君有八分相似。

祝文君的喉咙发哑,答得艰涩:“这是……我的姐姐,叫祝夏,夏天的夏。”

啾啾道:“啾啾的名字里有秋天!”

“是。”祝文君笑了下,从啾啾的手里轻轻拿走相框,放回客厅里的盒子里,“夏天过去了,秋天降临了。”

啾啾追在后面:“我怎么没见过爹地的姐姐呀?她在哪里呢?”

“你见过,只是你那时候太小了,所以不记得。”

祝文君拉着啾啾坐下来,给她重新梳辫子,轻声地回答:“她现在在很远的地方。”

啾啾听得懵懵懂懂:“很远,是多远呢?”

祝文君没有回答,摸摸啾啾的脑袋:“啾啾,该去上学了。”

他一手拿着啾啾的小书包,一手牵着啾啾下了楼,骑上小电驴,去往幼儿园。

过去的这一路上,啾啾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抓着祝文君的衣服后摆,叭叭叭像个小喇叭,嘴巴没停过。

“夏天的裙子好好看,像公园里的白天鹅!”

“芭蕾舞是什么?我也可以学吗?”

“爹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夏天呀?”

“我们幼儿园也有一对姐姐妹妹!她们天天一起玩,从来不和我们玩!爹地,你和夏天也是这样的吗?”

“啾啾以前见过夏天,那夏天喜欢啾啾吗?”

祝文君道:“夏天喜欢啾啾,很喜欢。”

啾啾开心地蹬腿:“那啾啾也喜欢夏天!”

祝文君来不及做早饭,在路边的店买了两个圆圆的小面包,卡着八点半的点把啾啾送到了幼儿园门口。

啾啾挥手:“爹地拜拜!”

祝文君也挥手:“啾啾拜拜,记得吃小面包。”

他叼着自己的那份面包继续骑车,趁红绿灯的间隙抓紧时间几口吃完,十分钟赶到了一家花店门口。

何姨在店门口搬今天到的鲜花。

祝文君赶紧下了车:“何姨,我来搬。”

何姨经营了这家小花店几十年,有了腰伤,不能久坐久站,更不能干重活,搬花、剪枝、去刺、分装,给店里一排排醒花用的深水桶换水,都是力气活,便雇了祝文君。

祝文君刚开始要照顾啾啾,找工作处处碰壁,何姨心善,同意他带崽上班,现在啾啾上幼儿园了,何姨也让他先紧着送啾啾上学,晚点来店里也没事。

何姨用手撑着腰站起来,叹气道:“年纪上来了,这腰真的不行,我去坐一会儿。”

祝文君应了声,带上了厚实的手套,将外面到的三个大纸箱搬进去。

他做事又快又干净利落,将今日到货的鲜花剪了繁复的枝叶,一一分装好,抱放进深水桶里醒花,饱满的花枝在他的手上变成鲜妍锦簇的模样。

中途有附近写字楼的上班族进来看花,祝文君放下手中的事,给她们温声介绍卖得最好的小花束,没一个顾客空手离开。

店里有几个预订花束单,何姨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包扎花材。

何姨忍不住感慨:“啾啾生病住院,你请假那几天,我让我儿子过来搭把手,他干活那叫一个拖沓,一会儿没看着就开始玩手机,哪些花十字剪根,哪些花斜四十五度剪根,说几遍都记不住,有客人过来,他连账都算不清。”

话语虽然带着责备,但语气里全是亲昵。

祝文君笑了笑,没接话,忽然想起什么,手上的动作减慢:“何姨,我记得您儿子现在是跟着您的前夫做事?”

何姨点头:“是啊,我和我前夫离婚十几年了,我一个人带儿子,他一直不闻不问,抚养费从来没给过,现在开了个公司发达了,良心忽然回来了,还说以后要把公司交给儿子。”

祝文君喃喃:“……良心回来了?”

祝文君从来不是喜欢闲聊家事的人,突然这么一问,何姨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

祝文君沉默了下:“没有,何姨,我就随便问问。”

他上大学的时候,要负担自己的生活费,课程之外的时间都在做家教,姐姐祝夏在一家小机构当舞蹈老师,两人在同一个城市却相隔一方,只以电话联系。

再次见面却是在医院,姐姐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却不肯告诉祝文君孩子的父亲是谁。

“已经八个月了,算一算时间,预产期在十月,是秋天,我给宝宝取了一个祝知秋的名字,小名啾啾。”

祝夏笑着:“好听吗?”

祝文君艰难问:“那个人,他知道啾啾的存在吗?”

祝夏垂了目,声音带着落寞:“……他知道。”

时间已经过去三年。

肆无忌惮的跟踪、和啾啾相似的那双蓝灰色眼眸,以及无缘无故的打赏,都暗地里指名了那位“商先生”的身份。

祝文君大脑一片混乱,实在想不通,既然早就知道啾啾的存在,之前不闻不问,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出现。

是想把啾啾要回去?

那十万小费又算什么,良心忽然发现,给他这三年的抚养费?

何姨将今早上包扎的花束打包好,道:“文君,你看会儿店,我去送订单了。”

祝文君回了神,把花剪放下:“何姨,我去送吧。”

何姨摆摆手:“没事,就这附近的单子,我骑车去送,要不了多少工夫。”

何姨带着打包花束溜溜达达地走了,祝文君怔了会儿,继续坐在窗口边上的木桌前,低头修剪着花枝。

木质窗台的顶端吊着几盏翠碧绿萝,叶片蔓蔓,养得极好,旁侧的琉璃瓶插着热烈张扬的玫瑰,一同衬着他清隽柔和的面容。

外面路过的上班族为了看他,和旁的路人撞在一起,祝文君微微低着头,神色专注,浑然不知。

“叮铃铃——”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代表着有客人进门。

祝文君正小心剥着外层有些蔫掉的花瓣,被忽然响起的风铃声吓了一跳,手肘碰到了桌沿的花剪,花剪掉到了地上。

他下意识弯腰去捡,手指触及花剪的瞬间,一双黑色的皮鞋撞进了视野里。

窄窄的西裤腿下,薄薄的黑袜包裹着脚踝,而后是一双做工考究精良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线条简洁利落,锃亮的鞋面不沾一丝灰尘,仿若带着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

“你好。”

祝文君骤然一僵,背脊如拉满的弓弦猛地紧绷。

头顶传来彬彬有礼的声音,语气不疾不徐。

”——我想买一束花。”

前一夜,贴在他耳边的成熟声线再次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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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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