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刚走出去一步，又被唐意拉了回来，唐意死死攥着她的手。
唐意咬牙，这点药量等她到医院都代谢完了，更何况谁要秦燃冷静了。
“冷静什么，姐姐陪陪我不行吗？”唐意语气柔弱可怜道。
秦燃闭上眼睛，心里不断念着清心诀，她拿起唐意刚喝的那瓶水，“要不，你再喝一点水缓缓？”
唐意接过水，眸色沉了沉。
有道理。
唐意接过水，小声问：“会有用吗？”
秦燃眨着神志不清的眼神，“试试吧。”
唐意，“好。”
这可不是她要喝的了，是秦燃说得要她试。
唐意打开瓶盖，忍着异味又喝了一口。
秦燃小心打量着唐意脸色，“有没有好点？”
唐意哗地一声，整个人再次沉进水底，只露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水面上微微颤抖。
她的脸越来越红。
秦燃探了探额头……完了！
现在比她热了。
秦燃捂住脸，她这该死的脑子，让人多喝水干什么？
秦燃从睡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蹲下道：“打120吧，唐意，你……可以去医院吗？或者，你们人鱼一族有没有在陆地上设立什么专门的医院？”
唐意呼出几个泡泡，冒出整个头。
又打120，秦燃怎么总执着于要送她去120。
唐意伸出手，指着秦燃手里那瓶水道：“姐姐，好像是那个水有问题。”
秦燃拿起水，仔细端详起来，“它不适合给人鱼喝吗？”
”不是……”唐意垂眸道，“好像是那个人给这瓶水下了药。”
“啊？”
秦燃拧开瓶盖，拿到鼻子处闻了闻，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
唐意解释道：“这个药是闻不出来的。”
秦燃气得把瓶子砸远，急切道。“那怎么办？严不严重，你知道是什么药，那怎么解？”
唐意压抑着气息，说：“是情思绕。”
秦燃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唐意继续道：“就是你们人类俗称的春｜药，方才还不严重，但姐姐刚又让我喝了一口……”
秦燃当场石化在原地。
唐意又道，“姐姐知道怎么解的，对吗？”
秦燃默默退后两步，“我可以不知道吗？”
“或者，你能扛一扛吗？”秦燃试探性道。
唐意委屈巴巴地整个人浸入水中，久久没有说话，秦燃以为可以，刚迈开一步，又听到唐意可怜兮兮地在水面上冒出一个头，小声抽泣道：“姐姐，我可以扛，不过是郁结于心无处发泄，要受些苦罢了。
当然，我也不会怪姐姐不管我的，谁让我自己这么不小心，只不过因为是姐姐给我的水，没细细查过就喝……”
秦燃火速退回来，“可以了，别说了，我解，你说吧，你想怎么解都行？”
唐意这哪里是不怪，分明每一个字都在叩问她的良心。
她现在留下来是趁火打劫，不是人，走也是不人。
唐意趴在泳池边，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真的吗？姐姐”
秦燃苦笑着点点头，“公主，你不怨我就好。”
“我怎么会怪你呢，姐姐，你能愿意简直太好了。”唐意乖巧地伸出一只手，笑得无比灿烂，“姐姐，你先下来。”
秦燃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穿的是一身深蓝色丝绸睡衣，下水的话，她是不是要换件衣服。
换什么呢？换什么衣服都会被打湿，难不成换泳装？
可没等秦燃思索明白，唐意已经自己动手了。
扑通一声。
她被唐意直接拉入水中。
秦燃踩在冰凉如玉的鱼尾上，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要是服务的不好，她不会被砍手吧。
秦燃胆战心惊地犹豫着，像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轻轻揽住唐意的腰，再次确认道：“你真的要我解吗？你想要温柔一点，还是放肆一点的。”
一方再自信，再行，也要建立在尊重另一方的喜好意愿上。
唐意环抱着秦燃脖子，嘴角微微上扬，呼出的气体灼热地打在她脸上。
暧昧又滚烫。
唐意看着秦燃的眼睛，秦燃皮肤白皙，琥珀色的瞳色温柔又神秘，脸颊上微微有些肉，在温热的水汽下泛着红晕，嫣红的嘴唇微微颤抖。
她的姐姐好美，而且还愿意将温柔还是放肆的权利交予她。
唐意眼里扑闪着星光，“真的，我想要放肆一些，可以吗姐姐？”
说完，唐意利落地卷起鱼尾，将秦燃的双腿困在中间，两只手勾住秦燃的指关节，往上抬。
秦燃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鱼已经开始放肆了。
唐意的笑绞在眼底，热烈的呼吸如排山倒海一般压向秦燃。
“我……什么，”秦燃吓得把手收回，结果被唐意无情地又重新按回头顶，“怎么了，姐姐？”
秦燃被唐意裹挟着，压在泳池台阶上。
台阶边缘设计得并不锋利，秦燃被迫坐在台阶上，手吃力地撑在上一阶。
唐意的手按在她大腿处，丝绸睡衣浸湿后，变得滑腻，冰凉。
唐意的力度温柔又霸道。
秦燃惊慌失措，“等，等等，你说的解是这么解吗？”
唐意压在秦燃身上，静静地注视着秦燃每一个反应，温柔道：“不是姐姐说，想怎么解都行吗？”
秦燃大脑宕机一秒。
虽然这么解……也不是不行。
但秦燃从来没这么玩过，突然被压，她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她还是第一次让人把手按在耳侧不能动弹。
秦燃愣神地盯着唐意，脸色慌乱道，“不，不可以。”
秦燃的反应很大，唐意收回手，神色落寞地把秦燃圈在怀里：“姐姐这是讨厌我吗？”
说完，还没等秦燃回答，唐意一头扎进水底，漂亮的鱼尾和身体缩成一团，硕大一个，却委屈可怜地蜷缩在泳池角落。
几颗晶莹剔透的白色珍珠从角落里滚出来。
隔着厚厚的水层，秦燃还是能听到唐意颤抖的抽噎声。
“姐姐走吧，不用管我，没关系的。”
秦燃浮在水面，仰头看天。
谁能来救救她。
她只是第一次，有点不适应啊。
而且，唐意摸找得太快了，快到秦燃一点心理建设都没有就差点直接腿软下去。
“那个什么？我……唉～”
秦燃妥协道，她怀疑唐意是不是专门去进修了人类的身体构造。
昏昏暗暗的夜幕下，秦燃能清晰地看见唐意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她似乎很不舒服，却还是倔强地抱着鱼尾，安安静静地沉在水底。
她的背脊颤栗着，脸上也越来越痛苦。
秦燃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中，她潜游到唐意身边，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侧，然后用手抚了抚唐意的眼皮，示意她睁开眼睛。
唐意看见，秦燃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欣喜的抱住秦燃，唐意身上的温度很高，烫得秦燃有些憋不住气了。
秦燃用手指了指上面，又摸了摸她的手，然后做了一个慢慢来的收势，示意道：“我们上去，你，慢一点。”
唐意眨眨眼，一把捞起秦燃，拉向自己，然后，毫不犹豫压上她柔软的唇。
“姐姐，你知道吗？和我接吻，你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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