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刚见到陈阳辉后的不久,他与陈阳辉一点也不对付,两个人一见面便会针锋相对。
余飞有段时间没碰见过陈阳辉,倒是落得个清净,心情也愉悦许多。
于是他拐去喂猫,拎上一袋猫粮。
结果没有一只猫出来。
没有猫,这会倒是轰鸣地响过一阵摩托车的发动声。
余飞耳朵动了动,随即“啧”一声,不一会儿便看见两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可疑人员,开着老旧摩托车停在他跟前。
这很显然大事不妙,余飞捡起地上一块趁手的石头,在那两个可疑的人把车停稳前便举起石头,朝着最前面开车那人砸了过去!
一声哀嚎,摩托车猛然失控转弯撞向墙面,车上的两个可疑人员紧跟着从车上摔下来,疼的龇牙咧嘴,登时便是破口大骂:“妈的你小子还敢反抗!”
开车那人说着便抡起拳头往余飞而去。余飞凝眸,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朝下一折!
清脆的一声,那人的手腕便呈现出一种不和谐的形态。
惨叫在耳边响起,另一个人见状紧跟着抽出家伙把式袭击余飞。余飞闪身躲避,待看清那个家伙把式是电棍后,双目一凝,把被折下手腕的人扔一边去,赤拳与手持电棍的人开始搏斗。
那人比开车的人身手要好上一些,尤其是这会有电棍加持,余飞为避免自己被电棍碰到,在这样一对一的搏斗下多少有些吃力。
而那个手腕被折的人看准时机,抽出了挂在摩托车侧面保险杠下的钢管,朝着余飞的后背偷袭而去!
待到余飞察觉已经晚了,他没有机会再闪开。
前有电棍后有钢管,前后夹击之下他多少都要吃上一记苦头。
余飞准备认命先挨了钢管,结果意料之中的剧痛并没有从后背传来。
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声哀嚎,余飞只来得及转头去看——
好一条长腿。
那个拿着钢管偷袭的人被一条大长腿踹了出去,手里的钢管抓不稳,被大长腿踢起来又被大长腿的来人反手抓住,并甩了一记花样。
“老子最讨厌耍阴招的人了。”
大长腿来人是陈阳辉,穿着皮夹克。耳朵上戴着的耳钉很耀眼——尤其是那一脑袋往后拨的头发,以及一双桀骜不驯的眉眼。
余飞看得慢了半拍,陈阳辉已经用那根钢管把电棍男给收拾了,余飞才反应过来。
他准备报警,那两个人见状急忙逃跑,不一会儿便跑没了人影。
报警也来不及,余飞只打算吓唬一下这两个试图堵住他抢劫的飞车贼而已。
……
“谢了。”
余飞给陈阳辉买了一瓶饮料扔过去。
再怎么说对方也确实是帮了他忙,总得答谢。
陈阳辉接过饮料,打开喝了一大口,朝着他举一举,也没有与他呛,道:“不用谢。”
他来得及时,余飞总的来说也没有受什么伤。
“你怎么在这儿?”余飞问他。
陈阳辉一个激灵,急忙给自己辩解:“我没有跟踪你嗷!你看我这身打扮,我是开车出来兜风的!”
余飞:“……”
余飞扫一眼他停在路边的机车,又看看这边坑洼的路,再看他这一身齐全的装扮。
“开机车?就这破路?”余飞发出灵魂拷问。
陈阳辉:“……”
陈阳辉泄了气:“好吧我就过来顺路吃个饭。”
“顺路?”余飞皮笑肉不笑。
陈阳辉:“……”
陈阳辉:“行吧就是故意的。”
他确实是好奇肖宁与昔日男友的秘密基地,这有什么错。陈阳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余飞收回目光:“我不理解,现在的肖宁是你的,你没有这个必要跟来。”
“那怎么了,我好奇啊。”陈阳辉说的很坦然。
余飞:“就这样?至于一直跟着我?”
“难道你没有试过这种,好奇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前男朋友的秘密的感觉?”陈阳辉摸了摸后脑勺。
余飞:“……”
他说得绕,使得余飞需要几秒钟来消化。
余飞敛敛眸:“没有,都是过去式了。”
“行吧……话说为什么会有人堵你?”陈阳辉砸吧一下嘴。
余飞耸了耸肩,随即也拉开易拉罐,道:“谁知道呢……看我好欺负想抢劫吧。”
他说完,衣兜里的通讯器响了响。
余飞拿出通讯器,接了个通讯,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一阵嘈杂。
陈阳辉听见了,皱眉,看见余飞片刻后挂断通讯,随即单手撑在栅栏上翻身一跃——
“你干嘛去?”陈阳辉赶紧拉住他。
余飞反手一巴掌拍掉他抓住自己衣尾的手,面无表情:“回去。”
“你咋回?”陈阳辉问他。
余飞:“?就几步路的功夫。”
“听你电话那头的情势,等你这走几步路的功夫,还来得及?”陈阳辉撇嘴。
“上车,载你。”陈阳辉亮出机车钥匙。
余飞:“……”
行吧。
陈阳辉的车是常规的黑色,没有贴什么贴纸。余飞第一次坐机车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车后座地方不是很大,还要往上翘,一坐上去,他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陈阳辉那边滑。
余飞:“……”
抓着车后座边缘的余飞脸都快绿了。
机车呼啸而过,风声也在耳边呼啸猛掠,余飞适应后抬起眼,看见的是陈阳辉的戴着头盔的背影。
许久之后再回忆起,他正恰在看一部老电影,里面有一幕也是这样。
具体情节放到如今他忘记了,可还是能够清晰地记住有这样一个与现在相似的片段,也记住了那首一齐放出来的歌。
应该是那时候后,他便没有那么讨厌陈阳辉了。
尽管现在还是觉得人有点讨嫌。
他二次洗完青菜,用剩下的水去洗干净使用过的砧板与菜刀。
所以五天了,陈阳辉现在怎么样?
……
陈阳辉只觉戏剧。
甫一到联盟之外的海域便遇上海匪,对方扔的是自制鱼雷,威力不算大,但足以激起层层浪花,船身颠簸,叫人难以直立。
眼前水花四溅,来不及反应为什么会被海匪盯上,陈阳辉低吼:“稳住!都抓住身边能够抓住的地方!”
然而声音被海浪吞没大半,距离近的鱼仔也只能听到后半句。
陈阳辉双手死死扣紧栏杆,脚下如踩棉花,无法落到实处,船身的每一次起伏,使他胃里翻江倒海,又咬牙往下吞咽。
“妈的!那帮疯子!”
身旁有人骂了一句,声音颤抖;陈阳辉眯起眼,透过咸涩水雾看去,远处的船已经逼近,船上有人影在晃动,烈日之下有寒光闪过——
“砰!”
轰然巨响,海水炸开,浪花再度激起千层高,扑向甲板;陈阳辉下意识闭眼,却依旧被咸涩海水刺痛双眼,脸也被海水打得生疼,他猛然抹一把脸,手紧紧攥着栏杆,指节泛白。
操控轮船的舵手显然是准备避开对面航向,猛打轮盘的同时船身剧烈倾斜,所有人的重心瞬间偏移!
但已经晚了,手持利器的海匪借助荡绳跳向他们甲板,陈阳辉只来得及躲避迎面而来的砍刀,同时身体因船身倾斜不断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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