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夏枳先拽着钟意离开了换衣间。
“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感想。”钟意回头看了眼,吐槽道。
“你管人家什么感想,我们还是先回去,待会儿老板等太久发飙就不好了。”
“怕什么,她都还在换衣服,而且我家阿南绝不会发飙。”钟意无所谓道。
夏枳抓着钟意边走边问:“你这次是以徐从南女伴的身份出席的?”
“不是,是主办方邀请的。”
“牛”夏枳敬佩的朝她竖起大拇指。
钟意把她的大拇指掰下来,问她:“这么大好的抱大腿时刻,你干嘛要让那人来,你就不怕,以后一直被安排在角落里。”
“那不挺好的,我没有那么多上进心,如果能躺着把钱赚了,我干嘛非要当牛马。”
钟意见夏枳这么佛,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难怪你老是被裁。”
“所以我打算乘着这段时间去考个研或者考个公,你说怎么样。”夏枳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看着钟意。
钟意却灵光一闪,憋着坏笑说:“我说一个更轻松的办法,你别打我。”
“你说。”
“你搭上老板就好了,又不用赚钱,又有大把的钱。”
夏枳假意一拳殴上去,“咱们可是长在阳光下,春风里的祖国花朵。”
“都多大了,还祖国花朵。”钟意一脸鄙夷,而后又提醒道:“你什么也没干,老板就带着你,你真的觉得老板没有图谋不轨。”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我只要工资准时到账就好。”
“作为一个职场混迹的高端人士的友情提醒,如果没有那个心思的话,建议提早防范。”
夏枳本想反驳,想了想还是答道:“知道了。”
说完就看到不远处站在车旁等待着的徐从南。
夏枳突然感慨道:“本来我觉得你俩不太可能,但现在我觉得可能性还挺大。”
“怎么说?”
“毕竟世界上有谁能逃得过你的魔爪呢!”
“你说什么?”
“你小心点,我现在可是随时会晕倒或者摔倒的状态,小心我讹你。”
“那我就把我的一辈子赔给你,好不好?”
“肉麻死了。”
钟意一脸傲娇,转身就走向了徐从南。
夏枳则是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陆秦的出现。
徐从南率先和她打了招呼,夏枳紧随其后。
在夏枳的注视下,钟意才意思意思的点了下头。
几个人还在闲聊,还是徐从南率先看到的江年,“阿年快点。”
不得不说,老板就是老板,连出场都是压轴的。
夏枳慢悠悠的转身,就看到老板穿着一身定制的浅灰色西装,搭配黑色衬衫,领子上别了一个银色的六芒星胸针。
等眼神聚焦到他的脸上,这一刻,夏枳不得不承认,老板是帅的。
“出发吧。”说完江年直接就坐上了车。
夏枳绕过车子坐到了另一边,陆秦坐到了副驾,钟意则是蹭了徐从南的车。
下车的时候,由于夏枳需要绕一大圈去挽江年的手,两条腿倒腾的很快,并没有像小说里一样优雅高端,反而有一丝丝狼狈。
江年注意到了,特意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进到会场后,夏枳一直跟在江年身边,提示他客户信息,确保不会出现错人或踩及雷点。
江年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手臂上的力量重了一些,他微微低眸恰巧看见了夏枳因为不适扭动着脚踝。
“怎么了?”夏枳疑惑道。
江年淡淡地说:“我想要一杯dirsch。”
“好的,我现在去拿。”
夏枳松开挽着的手臂,转身消失在了人海。
一直在一旁和另一个合作方聊天的陆秦见江年身边没人,就主动上前提示,却没想到江年把资料背的很熟,根本不需要别人提示,明白的陆秦自觉的走开了。
坐在吧台前夏枳顺手给自己也点了一杯Ratafee。
拿着制酒师递来的酒,夏枳一口也没喝,她单纯的就是想要拖延一下而已,毕竟陆秦还在那里。
夏枳晃动着座椅,看着宴会场,恍然注意到阳台处有人似乎在争吵,夏枳本来只是随意瞄一眼,结果就发现那俩人是钟意和段锐,视线一转,徐从南似乎也看到了,正在往那个方向走去。
夏枳也顾不上还有点刺痛的脚,直直的朝徐从南走去,一把挡在了他面前。
“徐经理。”
“夏小姐,你怎么在这。”徐从南停住了脚步,礼貌问道。
夏枳偷偷往后瞄了一眼,“老板找你。”
“找我?”
“是的。”
徐从南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说:“那我等会儿就去,钟意好像在和人吵架,我先去看一眼。”
夏枳再一次闪身挡在面前,“不用了,钟意那里我去看就好了,老板比较急。”
徐从南迟疑了一下,“好吧,要是处理不了来找我。”
“好。”
等徐从南离开后,夏枳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向阳台走去。
夏枳就守在阳台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吵完。
阳台采用的是欧式建筑的风格,地理位置优越,可以俯瞰到外面的江景,华灯初上的时候最美,本来是幽会圣地,但奈何现在在里面的两个人在争吵。要不是怕徐从南杀个回马枪,夏枳才不会守在这里。
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声响:
“当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讲。”
“和你讲有用吗?你后来不是也知道了,有什么改变。”
“当年明明是你追的我,为什么最后随便就把我丢弃了?”
“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幼稚了,如果重头来过,我一定不会再追你。”
.......
没过多久,段锐就从里面出来了,看上去情绪很不好,都没注意到在一旁的夏枳。
夏枳立马走进去,果然,钟意的状态也很不好。
“没事吧。”夏枳抱着钟意,轻轻的安抚着。
钟意一声不吭,只是微微啜泣着。
“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很少见钟意这么难过,而且每次都和段锐有关。每每她以为段锐已经影响不到她的时候,现实都是这么的残酷。大抵是因为与段锐有关的那道伤疤太疼了,疼到哪怕过了这么久,只要稍微牵扯,依旧会传来刺骨的灼烧感。
夏枳抱着钟意站在阳台,朝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就和徐从南对视上了,夏枳的大脑有一刻宕机,不知道是该庆幸他没看见段锐,还是该不幸被他看到,是我俩抱在一起。
夏枳的嘴张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但徐从南好像懂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夏枳轻轻点了点钟意的肩膀,“刚才徐从南在外面看着。”
“什么?”钟意红着眼睛打了一个嗝。
“我真是看不出来,你到底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夏枳无奈的叹了口气。
钟意拿纸巾擦了擦眼泪,“我只知道,如果不往前走就永远放不下。”
夏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徐从南其实和段锐有点相像不是吗?”
“是有点。”
“那他是他的——”
“那只能证明我喜欢就是这一款。”
夏枳还想在说些什么,钟意就立马推着夏枳回到了宴会上,“你出来这么久,不怕老板说你。”
等反应过来,夏枳面露惊恐,拔腿就走,“我都忘了。”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江年,却发现陆秦不在他身边。心里直犯嘀咕:不是吧,怎么连陆秦也不在。你不是超有上进心的吗?
夏枳边走边措辞:抱歉,老板,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一跤,不对不对,刚刚制酒师太忙了,不对,我刚刚碰到徐经理了,这个好,就这个。
等到了江年旁边,夏枳努力保持微笑,“老板,我——”
江年打断了她的话,“陈阿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助理夏枳;夏枳,这是风耘的陈总,是她帮公司渡过初期的。”
听江年说完,夏枳和陈耘具是一楞。
还是陈耘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哈哈,哪里,我刚成立的那会儿要不是他爸搭了一把手,风耘哪有现在地位,要说还是缘分呐。”
夏枳整理了一下思绪,笑道:“那也是您厉害,要不然别人怎么帮,那都起不来的。”
陈耘客气的拍了拍夏枳的手臂,看了又看,满意道:“是个好姑娘。”
等陈耘走后,夏枳满腹疑惑的偷偷看江年,他不会是真的喜欢我?想着想着又快速的摇头,不对不对,太自恋了。
“干嘛一直偷偷看我。”江年端起酒杯和别人问候的时候,压低声音问道。
夏枳随口扯了一句:“老板,刚才陆秦姐不在吗?”
江年没回答,过了片刻,戏谑道:“刚才老徐说你告诉他,我找他。”
头疼连带的夏枳的大脑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大脑的这端蹿到了那一端,只留下了耳边的耳鸣声。
等夏枳缓过劲来,才又问他:“老板,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宴会也快结束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让司机送你。”
夏枳推辞道:“不用了,等会儿我和钟意一起打车。”
江年指向一边,夏枳顺着他的手望去,就看到了再猛灌酒的钟意。
夏枳闭眼不愿去看,一切都是幻象。
“你头也不舒服,脚也不舒服的,再扛个醉鬼回去吗?”
夏枳只能对着江年浅浅的鞠了一躬:“麻烦了。”
回去的路上,钟意一边哭一边抱怨:“怎么不管是新欢,还是旧爱都这么不顺意。”
夏枳只能拽着仅剩的纸巾,严防死守她把眼泪鼻涕擦在车上,无奈地哄着:“姐,这可是老板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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