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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别碰我

暮色降临在这座普通的边陲小镇上,月白风清,枝桠摇曳。晚归的燕子掠过昏蓝色的天空,转而飞向破烂的小区楼檐下。

恰时,一辆自行车缓缓驶进小区楼下。荆鲤将自行车安置在储藏室内,转身回了家。

楼上的打骂声接连不断地从天花板传来。荆鲤摇摇头,无奈地把超市临期食品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等待加热的功夫,他抬头看向天花板,上面墙漆斑驳,因为氧化墙面变得泛黄。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普遍都奇差无比。

自从他搬到这个房子里后,楼上这家人隔三差五就会闹个“鸡犬不宁”——酒瓶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男人的谩骂声,女人的恳求声回荡在楼层中,贯彻黑夜。

凭他的猜想和邻居的闲言碎语,他大概推断出,楼上总共有三个人居住——一个日日沉迷赌博、喝酒的男人,一个以泪洗面、养家糊口的女人,还有一个脾气暴躁、总和男人争吵的儿子。

说实话,他对楼上这户没什么好感。不过,托了楼上这户的“福”,这个老房子的房租便宜。再加上他搬来的这个暑假里,每天都在兼职,大概晚上八点回家,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楼上已经没有争吵声了。

谁知道是已经吵过了,还是没心情吵了,总归楼上挺安静的。

荆鲤侧耳听了一会儿,大概是楼上儿子吵着不上学还是什么,已经跟老子抡起刀来了。

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并不打算掺和楼上的是非。于是他端着加热好的饭到餐桌上,吃完后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20:46。

前三分钟前,楼上传来另外两人的声音,是住在楼上对门的夫妻俩。两人估计犹豫了一会,听见男人边说些污言秽语、边操着菜刀,作势要砍了“不孝子”,这才推门而入,劝说“一家人要相亲相爱”之类的话。

荆鲤深感无聊,拎着垃圾袋到楼下公共垃圾桶里扔垃圾。公共垃圾桶是属于整个小区的,位于东南角,离他所住的楼有些距离。

楼上这家还不知道吵到什么时候,听到他们吵架的声响,烦躁感莫名涌现。倒不如出来扔个垃圾,纯当是散步加散心了,荆鲤这样想。

荆鲤走得很慢,一路上几乎是边玩手机边走。他看了眼日历,忽而笑了一下,怪不得楼上要吵,原来明天是开学的日子。

对于开学,他是没什么感受的。无非就是换个环境,换个学校,换个班级,接着上学。

荆鲤无奈地扯扯嘴角,怎么说呢,他都已经习惯了。

等他返回到楼下时,正忙着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完全没有注意到楼梯间墙角蹲了个人。

“喂!”一声沙哑的嗤笑在黑暗中炸开。

荆鲤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机啪地一声顺势掉到地上,手机挂绳上的咖啡豆被巨大的冲击力碾碎,如前几日响彻黑叶的酒瓶碎裂声。楼梯间的灯泡不知道是不是上世纪的了,照得整个空间昏暗又封闭,荆鲤看不清人脸,单看模样依稀能看出这是个人。

这个人吐着烟圈,猩红的烟头明灭不定,如蛰伏的兽瞳,他不冷不淡地开口:“楼下新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烟圈在灯光下如云朵般飘在他脸前,荆鲤不适地轻咳了两声,后退了半步,硬着头皮回答:“……是的。”

他捻了烟,问:“你有病?”

“……”你才有病,全家都有病。

没等荆鲤开口,那个人似闲聊般又说:“五中的?”

荆鲤下意识想说不是,转念一想他换学校了:“对。”

“高几?”

荆鲤微愣,这人是在说高几还是……搞基?真不怪他多想,这人刚咬着烟,吐字不清,他别开眼:“高二。”

那人吸过烟,嗓子带着一丝沙哑说:“既然是同学,明天给我带份早饭呗。”

他才高二?

这是荆鲤的第一反应。

他已经穷到没钱吃饭了?还是想要故意讹人?

荆鲤嘴巴张了张,似乎想问问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突然,他联想到这个人……似乎是楼上那户的儿子。

父亲是个酒鬼,分文不挣还赔钱,他又在上学,只有母亲微薄的工资补贴家用,所以没钱吃饭也……正常?

荆鲤都要把自己说通了。

那人显然没闲工夫等他想这么多,他按了下眉毛,站起来朝荆鲤走了两步:“同学,成吗?”

荆鲤瞬间大脑宕机,只觉得这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他,他僵硬地点点头。

有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荆鲤四肢有一瞬间僵硬,随即反应过来伸手用力甩开,狠声说:“别碰我!”

……

似有风声划过,四周沉寂得可怕。

“咚——”

荆鲤只觉视线天翻地覆,他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忽而的凉意穿透单薄的衬衫,刺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捏起他的下巴。

荆鲤瞳孔骤缩,下意识挣扎:”别别碰我……”

下巴处传来的力道越来越重,荆鲤紧闭眼,身体动弹不得。对方身上的烟草气息带着十足的攻略性,包裹着、“侵犯”着他的身体。

这个人太危险了。

他低哑的嗓音吐在耳畔:“老子想碰你是给你脸,你装什么清高呢?”他冷笑一声,拍拍荆鲤的侧脸,“啧,让你带个早饭抖得跟筛糠似的……怎么,我长得像会给你钱的样子?”

“我……只是……”荆鲤察觉那人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似乎在审视他,他厌恶这种头皮发麻,浑身血液仿佛倒流的感觉,咬牙说,“不喜欢别人碰我……”

“哦。”那人没有半分羞愧的意味,缓缓松开那只手,耸耸肩,“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好邻居。”最后三个字被他加重语调,别有意味。

不过,荆鲤目前品味不出,他面色苍白,喘着粗气,身子靠在墙上才能勉强站稳。

等那人走后,他踉跄着跑回家,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浑身发软地倒在地上,从抽屉里翻出药,身体颤抖个不停,几颗药丸顺势掉到了地上,来不及管这些,他慌乱地塞下几颗,猛地灌一大口水给咽下去。

待气息渐渐平复,荆鲤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隔了这么久,他又一次生病了。

就是因为刚才的那个人。

当夜,荆鲤做了个梦。

梦中的他重新回到那个令人胆寒发竖的校园,那个令他心惊胆战的宿舍——几乎每天凌晨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水带着刺骨的寒意滑过头颅,刹那间浸湿被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他被一个人猛拽到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上头的情绪,只听“哗”的一声。

一桶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冷,好冷,透心凉的冷。

他试图回击,口鼻却被猛地按在水里,妄想挣扎的四肢被人按住,无法动弹。“呜呜……”

过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他大脑昏昏沉沉,意识逐渐脱离。

而按住他的头的人似算好了时间,把他从水池拎出来。

他贪婪地大口呼吸了几下。

“啪——”

清脆的巴掌声环绕在狭小的空间里。

大脑发懵,双耳暂时失聪。麻木的面孔上似乎有温热的东西滑过。

“荆鲤,要怪只能怪你太贱。瞧你那个死人样,真是晦气。”有人朝他脸上唾了一口吐沫。

“老大,荆鲤贱是贱,不过这模样倒是长得标志,得好好调教调教不是……”

“滚滚滚,服了你个死gay。滚去和他睡,也不嫌恶心。”

荆鲤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参与他们三人进行校园霸凌的无聊把戏上。

也许是他软弱无能,一次次纵容他们恶心的嘴脸在自己身上发泄。

……

也许是他们变态的心理感染了整个校园,却身后有人撑腰。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三人——扭曲的身形渐渐变得庞大,□□的面孔变得腥红,包围着如吃人的鬼魅般讥笑、吞噬着他单薄的身躯。

恐惧、愤怒、压抑。

他如水中浮木,窒息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啊!”他惊呼一声,咬紧牙关,从床上坐直身子。

药……药……

床头柜上散发微弱光芒的台灯被掀翻在地。荆鲤捏起两颗药,灌上水就下了肚。

一夜未梦。

*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户洒在床边,耳边是急促的铃声,荆鲤揉着眼关了闹钟,起床、洗漱、出门一气呵成。

从这里去学校有十分钟路程,他决定今天熟悉熟悉路程,就不骑自行车了。

脚步停在一个早餐店前,荆鲤轻喊了声:“李婆,来买早饭。”

李婆是位头发斑白、干活利索的阿婆。在这里开了至少三十年的早餐铺,身处小巷,藏很深,甚至连店牌都没有。是荆鲤闲逛时无意间发现的。李婆老了,眼神不好,经常放错调料,吃饭跟开盲盒似的,生意有些清淡。店门口放了几个木质桌子和小板凳,现在只有两个学生坐在板凳上吃着油条包子。

“哦,小荆啊,老样子?”声音也略显苍老,但精神面貌不错。

“对,今天拿两份。”

“两份?”

“是。”

李婆微笑着给他拿了两份早饭,见他穿着红白校服,问了一嘴:“今天上学?给同学带的?”

“嗯。”荆鲤边答应边把另一份塞进淡绿色书包,“李婆,我先走了。”

李婆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摊手]有没有人来看我写的文呀[狗头叼玫瑰]第一天三更,后面每天一更,总共有17章[吃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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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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