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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叶巧玲花

贺昀和徐筝按照约定时间到达,这个天气奶茶店没什么人,两人随便点了两杯饮品,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徐筝的状态比之前更糟糕了,脸色憔悴,唇色泛白,即使在室内也带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大半张脸,就静静的坐在那转动中指上的戒指,低着头不说话。

没一会,徐喻善走进店里。

三人对坐着,两人都在等徐喻善开口。

徐喻善措了一下辞才开口说:“徐筝姐,上次在向阳新村小区里,你问我为什么能比唐随跳楼时更早报警。”

“那时我说我在他跳楼之前就看到他了,我并没有骗你。”

“不过,我看到他的时候。”徐喻善停顿了一下又道,“是在梦里。”

贺昀浅色的眼眸颤动了一下。

徐筝坐直身子,硕大的墨镜对准徐喻善喃喃重复,“梦里?”

很显然,徐喻善带来的这一信息令在场的另外两人震惊不已。

徐喻善点点头,又接着说:“不过,我梦里的内容非常有限,就是我家楼下的单元,我看见他从那跳下去。”

“所以……你才会出现在那里?”贺昀追问道。

“我家就住在小区一单元楼上。放假时我很少回家,都是在我小姨家里。”徐喻善回忆着,“在唐随出事的前一晚,我做了那个不寻常的梦,或许是地点实在太过真实,于是第二天我回到小区想要求证梦境的真实性,在我犹豫是否报警时不小心误触了手机,在我没来得及反应时,意外突然发生。”

“我一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直到昨天从贺昀那知道了唐随的死或许也与梦境有关。”

徐喻善收回思绪郑重的说:“所以,徐筝姐,你能告诉我唐随在出事之前发生过什么吗?这对我很重要,或许也是解开唐随死因的重要线索。”

徐筝默默听完后缓缓取下墨镜,墨镜下是一双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眼下青黑。

她陷入回忆中。

“那是三个月前,我们爆发了一次争吵,那时我以为那只是很小的不愉快……”

“他是谁?”唐随拿着徐筝的手机质问着。

徐筝和唐随坐在车里。

夜晚,四周一片寂静。

这是位于通往郊外滨海渔光基地的一条单行小道,黑色的机械怪物静静横在路中间,危险示警灯光闪烁着,平行于路面的远光灯在远处消失不见,吸引了许多盘旋的飞蛾。

两人下午时来到郊外的一处的水产养殖基地,像这样的基地在本市徐筝家有很多,大多都是依据地质水域选择不同的物种养殖,利用山间溪流建设流水鱼池,以及湖泊淡水养殖珍珠。

而这次唐随陪同徐筝开车前往各处观察基地情况,然而在晚上返程途中的谈话并不愉快,争执中车抛了锚,徐筝打了电话,此刻两人只能在黑夜中等待。

“我不跟你说了嘛,就是上次促谈会加的一个合作商,手机都在你那了,你究竟在怀疑什么?”徐筝烦躁的按下车窗,想要透透气。结果一开窗有一两个小昆虫挣扎着飞到车内,停在她手上,徐筝被那猝不及防的爬蚁感激的起了鸡皮疙瘩,气的她又将车窗抬上去。

唐随木然的看着车内的吊饰,那是他和徐筝在寺庙里求的平安符,他的车内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然而此时这个象征“一对”的吊饰在这场谈话中似乎显得有些可笑。

“手机在我这有什么用呢,你不一样可以跟他去拾芥居吃饭么。”

徐筝深吸一口气,“阿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吃个饭又能代表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唐随久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点点头:“我相信你。”

“咱们先别管其他人了,你拿我手机再催催,这都多久了这拖车怎么还不来,今晚咱们不会就睡这荒郊野岭吧。”她的语气在争吵中更加烦躁了,调整了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唉算了,我眯会吧。”

“太晚了,这地方没这么快。”唐随解释着。他拿着徐筝的手机打开拨号界面打算再打个电话催一下,手机却在这时进来一个电话。

唐随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愣住。

随即在铃声还未响起时便挂断,又转头朝一旁看,徐筝正背对着她缩在驾驶座上,没注意到他这的动静。

唐随这会也没了心情催什么拖车,握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后的时间里,徐筝渐渐睡着了,唐随也闭上眼睛假寐。

两人从早上就来到这,中午将就着随便在基地吃了点。但下午徐筝再也不肯吃基地里的盒饭,所以结束后两人硬挺着打算回市区找家饭馆好好吃一顿,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晚饭估计是没戏了,这荒郊野岭的今晚能回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在两人差点被山区里的冷风冷醒的时候,拖车终于姗姗来迟,一通折腾回家后已经是后半夜。

结果第二天唐随在上完第一节课后就进了医院。

上课的时候他就感觉后脑勺就像被裹进是棉被一样,昏沉发涨,几乎坐不住。被同行的朋友一碰额头才发现滚烫不已。

徐筝匆匆赶到学校附近医院。

唐随正半躺在床上睡着了,手背处凸起的青筋上插着输液管。

徐筝轻轻走到唐随床前,伸出手将唐随额头垂下的头发拨开,饱满的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

唐随被动作惊醒,睁眼看着徐筝,“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有课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课,我请假跟我爸去谈了Lunaris的合作。”徐筝把椅子拖到床边坐下。

“Lunaris?”

“对啊,就是那个高定服饰品牌Lunaris,他们这次出了个秀禾主题系列,所以我们家跟他们谈了新品种的珍珠合作。”徐筝随口解释着,说完又担忧唐随的身体,“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就突然发起烧了。”

“我没事,应该是昨天山里太冷了,你不用……”

话还没说完就被铃声打断,徐筝接听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站起身向唐随指了指手机便掩上门出去了。

屋内能隐约听见门外徐筝的声音在说着什么“……走不开”“那我待会……”之内的话。

唐随感觉后脑勺的疼痛又开始复发。

没一会徐筝打完电话重新走进屋内,她没坐下,只是站在门口轻声说:“阿随,我这会有点事要过去一趟。”

“你去吧。”唐随怏怏的,声音有些无力。

“那你好好休息。”

输了两天液之后唐随好多了,便又投入到忙碌中,和徐筝也有一星期没见面了,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但他和徐筝每天都很忙,各自忙着学业和慢慢接手家里的产业。

徐唐两家是关联产业,徐家是做各种养殖业,唐随家是珠宝时尚产业,徐筝家培育的新品种的珍珠都会和唐家合作然后推出高端珠宝。

两家互惠互利,紧密相连。

结束几周的忙碌之后,这天,唐随和徐筝约好一起吃晚饭,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将地点定在了拾介居。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唐随处理完事物后早早来到目的地等候。

拾芥居是C市出名的以服务著称的业内餐饮品牌,只服务会员客户,从食材供应到厨师水平都是顶尖,像唐随两人这样临时决定的客户拾芥居并不接待,但是徐筝家的水产渔业和这家饭店有长期商业合作。

然而约定的时间过去很久徐筝都没来赴约,拾芥居的后台管家再次向唐随确定出餐时间还是的到一样的答复。

唐随坐在座椅上,四周都是落地窗,就连脚下踩的都是透明材料的特殊玻璃,旨在让客户身临天空的感觉。这样的服务让他恍惚真的体会到空中那冷冽的空气裹挟着他一样,冷的发颤。

拨出去的号码始终无人接听,无事可做的他只能望着远处天空中挂着的一轮明月。那样亮,那样圆,边缘泛着淡淡的黄色。

原来今天是十五,他想。

“嘟!”

手机震动将他拉回现实,他拿起手机。但并不是他所期待的人。

“喂何姨,怎么了。”

“小随,momo死了。”

唐随怔了怔。

Momo是唐随从小养到大的一条狗,到如今已经是条大龄狗了,肝脏一直不好,之前看宠物医生说过momo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周不到。

唐随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起身走出厅内。

唐随匆忙赶到家后并未看到momo的身影,在询问何姨之后才被告知已经拉去火化了。

今天一整天的不顺让唐随濒临情绪极点,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波无澜,但却还是遏制不住的动了怒:“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哎哟小随,这大热天的,尸体放在屋里得赶紧处理啊。你忙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我打扫完卫生又得下周才过来了,所以我就赶紧联系了火化上门,然后立马告知你了……”何姨絮絮叨叨的解释。

唐随已经不想再听了,此刻他只觉得累极了,“行了,你走吧。”

唐随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双手捂住脸叹了一口气。

他忍不住又拿出手机想要给徐筝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对面一直没接,他却不肯放弃,像是跟什么在扭着劲。

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祈愿,电话终于打通。

唐随坐直了身体,话到嘴边忍不住哽咽。“小筝……momo死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感性的人,许多事情都很容易触及道他的情绪,徐筝曾经戏言他这种性格不适合做唐家的接班人。他当时并不在意,还跟徐筝开玩笑的说“你适合就行了啊”

是啊,双方父母都支持的感情,他当然毫无顾忌的说着不分你我的话。

但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起来,似乎这段感情在他忍不住的猜疑和无数次打不通的电话中变得有些摇摇欲坠了。

“谁?momo?”她似乎有些想不起来这个名字,电话那头的环境似乎也很嘈杂。

“对了阿随,今晚可能吃不了饭了,我这边项目出了点问题。”接着听到有人在叫她,徐筝应了一声又对着电话里道:“阿随先不说了,我要去忙了。”

“嘟嘟……”

电话被挂断。

画面静止了一瞬,唐随又重新缩回沙发里,脱手的手机滑到地上发出声响。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雨势逐渐变大,顺着打开的窗户撒进屋内,有些溅到飘起的窗帘上,晕染成大块小块的深色斑点,屋内只有沙发旁的置物桌上开着的暖黄色灯小夜灯,灯光只能勉强照出沙发上的人形,他似乎睡着了,而四周的黑暗像是要把那人吞噬殆尽。

“momo去世了你也别难过,年纪也大了嘛”

徐筝正在场外做着热身运动,白色的束额带将她黑茶色的短发拢的更短,粉色的运动短袖下是白色的百褶网球短裙,双腿上的肌群随着她的动作显出蓬勃的力量感。

唐随坐在树荫下,闻言并不说话,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经过一晚他的情绪似乎已经整理好了,看不出任何异常。

热完身徐筝朝唐随伸出手,“走,陪我打会。”

唐随放下水瓶,覆上她的手,借着她的力道起身,跟着一起入场。

徐筝将球网球高高抛起,身体如同拉满的弓向后弯曲,球拍举过头顶的瞬间,蹬地,转体,挥臂,网球化作一条模糊的白线砸向对方区。

徐筝攻势很猛,唐随也被她带动着,两人打了一盘便准备休息。

“心情不好?”唐随用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徐筝平时打球都是娱乐为主,鲜少认真。

徐筝沉默了半响,“也没,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合作出了点问题,估计是没戏了。”

唐随擦汗的动作一顿,“我昨天正好……”

“什么?”

“没什么。”应该是巧合,唐随这样想着。

因为他昨天在梦境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还暗笑自己为了吃醋居然还能做这种梦。

然而接下来陆续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重视,也无法再将那些梦境归于巧合。

是的,在即将要发生的那些事情中,他都以梦境预知了结局,一开始都是一些迫近的小事,慢慢的逐渐变成一周,半个月后发生的大事,事情总是猝不及防发生,他并不知道是哪一天甚至哪个时刻降临,即使预知了结局但无力更改也让他产生了焦虑、害怕的情绪。

他将事情告诉徐筝,徐筝并不相信还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在他情绪越来越低迷时,徐筝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然而医生的介入并未让他有所好转。

“解离性现实感丧失障碍。医生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我知道我那段时间忙着项目很少关心他,我想……想再等等,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带他散心,去哪都好,可是……为什么一点时间也不肯给我……”

一旁的立式老空调正发出嗡嗡的工作声,店里只有徐喻善三人坐着,奶茶店的店员正忙碌着,工作台上摆满了一排排的的外卖袋子,一个个外卖员进来又出去。

然而这些声音都抵不过徐筝此刻的哭泣声。

徐筝接过徐喻善递过来的纸巾擦擦眼泪接着道:“后来有一天晚上,唐随将一个吊坠给了我,之后我有好几天也没有见过他,不,也有可能是我太忙了没注意他……”她自嘲的笑笑。

“直到……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要是没有和他吵架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说到这里徐筝早已说不出任何话来,但徐喻善和贺昀都明白那些她未说尽的难过与悔恨。

“是什么样的吊坠?”贺昀询问道。

“一个……像铁块一样的长方形,我没带过来。”

徐喻善想了想又说,“那他给你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就说这个吊坠对他很重要,让我好好保管。”徐筝已经收拾好情绪,只是说话还带着鼻音。

两人看着徐筝都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徐筝接了个电话就要走,临走时她拍了拍徐喻善的肩膀。

两人都知道徐筝的意思,如果唐随确实是因为预知梦而死亡,那么同样的,拥有一样能力的徐喻善的处境也变得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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