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商场多年的关晏泽待人接物自然流畅到挑不出任何问题,主动伸手有礼,“妳好,我是关晏泽。”
程昕松开关晏丞的手,伸手回敬,未等她开口,关晏丞就抢先说道:“这是我女朋友。”
程昕礼貌微笑道:“您好,我叫程昕。”
关宴泽出差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刚到家外套都没来得及换,知道关宴丞要与女朋友出现的蛛丝马迹,就颠颠的赶来了。
关宴丞问他有没有环境好的按摩院的时候,他就察觉事情不简单,自然要推荐各方面不错主要还相熟的店,老板是他哥们的表妹,吩咐一下,自然上心。
关晏泽看了看两人,“我自然看的出这是弟妹。”
弟妹两个字还加了重音。
关晏丞也不想跟他周旋,“人也看到了,满意了。”
关晏泽一本正经道:“您满意就行。”
关晏丞拉上程昕的手,“很晚了我还要送她回家呢,既然你背不舒服就好好按按吧。”
关晏泽背上手,走到关晏丞的另一边,脸不红不白道:“那正好一起走吧!”
关晏丞朝他低语,“装都不装了。”
“这是为了你找的蹩脚的理由,你都不在意我自然要尽快回去把报告书看完,马上年底了,忙的很。”
程昕也没想到,事态的转变竟是他俩牵着手送关晏泽上车,看他的车先离开。
停车的位置距离他们也就是五个车位的距离,俩人都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
程昕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恍惚间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牵手是在遛智齿的时候,他一直在牵着狗绳,她不想他太累提出换她牵,他拒绝她去抢,争抢中也不知是谁主动,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手已经相握在一起了。
感受到她的出神,他握了握她的手,“紧张了?”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牵起来大她那么多,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的手包住,她用力的抬起手,“我的手握拳,你单手能把我的手都握住吗?”
关晏丞盯着手看了几秒钟,松开了他的手,略带笑意的语气,“那,试试。”
程昕抬起的那只手马上攥成拳。
他的手掌触碰到她的手后,由掌慢慢紧握,完全包裹住她的拳。
他牵着手往前走,“外面冷,快上车吧!”
夜晚这条路上的车不多,听着导航说还有三十五分钟到达,他率先开口,“估计我到家的了,关晏泽还没到家呢?”
“他家那么远吗?”
“两个方向。”
程昕也看出关晏泽出现的目的,“他就不担心他到了我们先走了呢。”
关宴丞想想还真觉得有些可惜,他要是扑个空就好了。
“问时间的时候就走,他肯定看不到,我下楼的时候他应该是刚到不久,正在放茶叶。”
“那他此行,”程昕斟酌了一下用词,“特意见我。”
“家里人知道妳的存在,肯定对妳有诸多好奇,我又是问他按摩推荐,他推荐了我两家店,估计是两家店他都有眼线,我低估了他的好奇心。”
“你哥哥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有一种不好亲近的气场。
“很显然,他的外貌确实有很大的欺骗性。”
车开到程昕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路灯已经是隔一个灯一亮的状态了。
程昕摁上安全带的卡扣,关晏丞的手就附上了她的手,她抬眸看他,他的手拂过她脸颊的发,看着她红肿发炎的耳朵,按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程昕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没事的,抹上药就好了。”
他指了下程昕前面的位置,“把里面的小袋子拿出来。”
程昕乖乖的打开,看到是药店的袋子就明白了,“你特意去买的?”
“嗯!”他接过袋子,拿出里面的药和医用棉签,“怕妳忘记。”
程昕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拧开药管,专注的把药膏挤在棉签上,心里涩涩的,低低的叫了一句,“关晏丞。”
他头也没抬,应了一声,“嗯。”
“关晏丞。”
“嗯。”
她难得的矫情,“你觉不觉得我太娇气啊,又是智齿发炎又是耳朵发炎的。”
他把药膏小心的给她抹上,“要是感情的催化剂不在妳的病痛中产生。”
密闭的空间让近距离的两人,暧昧气息拉满。
看着她的侧脸,“我希望它越多越好。”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畔,程昕不自觉的轻轻的吞咽了一下。
关晏丞侧身扳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唇,她慌乱的靠后,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拉向自己,程昕被他亲的酥麻感遍布全身,瘫软无力,跟着他的带动,吮吸、深吻,每一帧就像是按下了慢放键,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程昕被放开之后低着头拼命的调整呼吸。
关晏丞低头浅笑。
程昕抬眸看他,“你,你。”
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男女刚开始接吻难道不是单纯的先嘴对嘴亲一下,几天之后在慢慢发展成热吻吗?
刚才的吻应该是三连跳了吧。
关晏丞看着她红彤彤的脸,眉眼间水气,克制住继续吻她的冲动,撕开一张创可贴,“靠过来点,小心药膏粘头发上。”
想到刚才两人的样子,估计药膏已经沾头发上了,“是不是药膏已经沾头发上了。”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嗯,我就是看见才觉得应该贴创可贴。”
程昕听后用手整理耳朵旁边的头发,关晏丞伸手阻止了她几次都没碰到位置的手,“我帮妳弄好。”
他擦掉残留在头发上的药膏,重新涂药,贴好创可贴,还细心的整理好她的头发。
“谢.....”刚发出一个音。
舌头就直接被他吸住,反复吮吸,舌头都有些发麻。
程昕靠在她他肩头喘着气,发出感慨,“你其实才是最有欺骗性的那一个。”
“糟糕,这么快就被妳发现了。”说着低头覆盖住了她柔软的唇。
不同于前两个吻,这个吻温柔的过分。
进屋开灯没超过一分钟电话就响了,程昕知道他没走。
平稳呼吸点开免提,试图让语气与往日并无不同。
克制走向阳台的想法,径直走进卫生间,“怎么了?”
关晏丞站在车边抬头看着那个刚亮灯不久的位置,“刚刚妳走的太快了,忘了问妳,明天几点来接妳。”
她洗着手,声音提高了些,“明天上午学姐来接我,我们要去工厂。”
关晏丞:“这是给我放了半天假。”
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是三天假,我们要在那边监督打版,拿样衣拍照。”
“要住在那边吗?”
“不需要,是小工厂,开车过去就四十多分钟吧。”
那边没有说话,程昕有些担心他会多想,他是她的男朋友,并不是他的司机,他没有理由随叫随到的。
她低呼了一句,“关晏丞。”
那边没有回应。
她拿着手机快步走向阳台向下望去。
看着她在窗边探着头,有意打趣她,“舍得看我了。”
距离太远只能看得清身影,他下车了。
“不用下车的。”
他低笑了一下,“程昕,妳害羞的时间是按着次数来的?”
三天,吻了三次。
程昕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马上解释,“什么啊!真的有事,要是工期慢可能还要四五天呢!”
“四五天。”他呵呵一笑,“那回来我给妳补上。”
程昕红着脸慌乱的离开阳台,恍若慢走一步就会让他看见她现在的表情一般。
知道她不会再站在阳台,他拉开车门上车,“别忘了,妳还有人质在我这。”
智齿拟人化的称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秒懂,马上回击,“之前还抚养权,现在就人质了。”
心里还腹诽了一句,男人果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听后心底的柔软蔓延到四肢百骸,“别忘了,它等妳来赎呢。”
打版进行的很顺利,跟工厂确定合同细节,随时更正样版设计,从明暗线到扣子,有些制作服装多年的女工会给她们一些建议。
设计是死的,但是创造它的人是活的。
程昕这两天获益良多。
也知道了大部分女工生活困苦,租住条件都有限,可都在省着每一分钱用在孩子的教育上。
晚上回来,两人在车上商量完,就直接去了文具店。
讨好与捐助,差的不止是自尊心,更多的是平等。
与关晏丞的默契程度就是在饭都没吃的路上,他直接发来微信问她到家的大概时间,要带她去按摩,真的是想她所想。
在工作室,大家都知道程老板有男朋友,也对这个雨露均沾的神秘男友好感度最高。
陈冰妍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都被程昕四两拨千斤的转移到别的事情了。
陈冰妍一个人精,自然不好再问。
程昕不太喜欢把工作跟生活绑定太深,关晏丞见徐诺她们,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对工作室的人,她不想提及。
关晏丞换完衣服见她蔫蔫的靠在按摩床看着项目表,“晚饭实在没胃口就喝杯玉米汁?”
听到玉米汁,程昕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想好做什么项目了吗?”
程昕在项目表上指了一下,关晏丞出去安排妥当,进来的时候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和一杯玉米汁。
这么妥帖的人。
玉米汁的杯子有些烫,程昕放下,拿起那碗银耳莲子羹,温温的,刚刚好,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有些甜腻。
侧身而动,耳朵微露。
位置被遮住了,他直接问:“耳朵好些了吗?”
那晚上完药后,他给的药一直老老实实的放在沙发上,她忘记用了。
有些心虚,直直的坐好,“好多了,一点都不疼了。”
其实之前也没多疼。
关晏丞盯着她的脸,悠悠的说道:“侧身,我看看。”
她是真的没觉得疼了,再说了,没好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程昕乖乖的侧身。
关晏丞坐在她的脚边,拨开挡住耳朵的发丝,探身仔细观察她耳朵发炎的位置。
一室的静谧,暧昧异常,程昕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些。
她视线盯在一个点上想忽略掉逐渐加快的心跳,等了一会儿,听见他说,“炎症没有消。”
“可是,我不觉的疼啊!”
关晏丞很认真,“那妳耳朵痒吗?”
之前不痒,现在还真有点,她点点头。
“那就是了。”关晏丞说:“看来那个药没什么效果,一会儿我带妳到医院看看吧,耳朵的事可不小,影响到听力就不好了。”
她不想去医院,低头想着怎么开口。
抬眸看他的眼色。
“程昕。”他凑近。
“嗯。”
“我可以吻妳吗?”平静的语气就像平时问她想吃什么。
上一秒还想着直接坦白不想去医院的,下一秒就怎么跳到这么旖旎的话题上呢?
他的问仿佛就是告知,并没有期待答案。
等程昕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搂在怀里,在呼吸交错中配合着他的牵引,酥麻感涌上全身,呼吸,吮吸,恍若只有彼此。
督促了一路,程昕认清了现实,要是耳朵明天还没有好转,明天这趟医院是躲不过了。在关晏丞的坚持下,他上楼给小女友涂完药才回去。
早上盯着不红肿的耳朵,程昕庆幸着,不用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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