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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影

随下课铃的准时响起,我便以光速冲出教室——给予我无规娇姐警告的勇气之物并非一时崛起的心灵,而是手中紧握着的100元。

父亲自杀未遂住院后,这是我得到的第一笔饭钱。

充钱窗口依旧长如游龙,甚至由于拥挤,领导将龙尾斩断一截后重新列了一队。然而窗口只有一个,两队“龙头”不一会因顺序不当互“咬”起来。

几个机灵鬼趁场面混乱,装作好心路人,劝架同时把钱充了,徒留下饿着肚子看好戏的众人。

“终于从那群二臂中挣脱出来,可以干饭了!”半个月来的种种阴霾终于被头顶的烈阳短暂打破,看着“鼓鼓的”饭卡,我思索着怎么将其中新添的50元用于填饱肚子。食堂内的打饭队伍也不短,宛如充卡队伍的倒影。

“算了,先排到再说吧,吃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忽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映入眼帘,娇姐一双大手按在我的肩头,其眼神即使隔着一层灰尘,也让我不寒而栗。

“哟,第一次见你充卡啊,小姐出手倒是阔绰,充了多少进去啊?”娇姐出口便强加给我一个大小姐的形象,令我厌恶不已。

“不多,反正不够顿顿请你。”

“顿顿不行,这顿总行吧?讲实话,朋友总要从你仇我怨做起。请我这顿如何,我在咱班就你一个熟的了。”

“谁他妈要跟你当朋友啊,去一边,刚刚堵着窗口吵架的分明是你!就你这吊样也配跟那姓王的下三流做朋友了,油嘴滑舌跟你那崩塌的价值观实在让我大开眼界!”娇姐的脸上瞬间红一阵紫一阵,竟被我骂得不知所措。

骂完爽过之后,便是该思考如何跑路。但我还未吃饭,于是抱着死也不能做饿死鬼的躺平心理,我钻进食堂人海之中。

精神不知从何时变得恍惚,迷离之中排到了打饭口,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油泼面加个蛋。”

“同学,你这钱不够啊。”

“啊?对啊,我卡里已经没钱了来看,昨天还记得,今天怎么会变忘?可惜一会儿又要重新排队了。”

刚刚站到队末,便听到包内传来两声奇特的响铃——随设定而自动开机启动,软件布置新的任务了。大概是前一日睡得太晚,忘记了“七日赢百万”的游戏。

今天运气颇好,一整个午休都没有遇见陈娇雪,很顺利的回到了宿舍。“我安全了…暂时的。”小声嘀咕着,躺在床上,背过身去盖上被子打开了手机。

灰蒙蒙的图标再次显现在眼前,一众应用中,这个不起眼到让人认为是出厂应用的软件,却困扰了我一个晚上。我曾听闻过许多被流氓赌博软件害得倾家荡产的事迹,其主人公无一例外都在急需用钱的时候被找上门,我很怕自己也成为那些数据之一,但软件还没有对我勒索,我也的确得到了钱。

“再捞一笔就删,我怎能把医药费寄托在一个来路不明的软件上。”那条未读信息驱使着我点了进去,同上次接取任务的流程一致,我在0:00接收到新的任务,但是…

空白:第二天任务:在校内骑车行驶一千米,不限场所。

奖金:1000元。

校方是严令禁止在校内骑车的,任务截止在23:59,我在晚自习下后去照明较差的体育馆后方骑车,应该没有人发现,而且…而且“我望着那个数字,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这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不禁狂喜,如果能得到这笔钱,不止是我的生活费,父亲下周的医疗费也有了着落。

想到这,我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有人拍了拍我,“搁那咯吱什么呢?动静能不能小一点!”

不知怎得,王姐等人一整天都没找我事,甚至娇姐在课堂上也老老实实地趴在桌上睡觉,没有聚堆聊天。

在焦急中盼到晚自习,讲课老师并没有拖堂。望着缓缓挪动的分针,我的急切到达了顶峰。

无意间,我瞥见斜座上的娇姐,正面无表情的望向门口——正对着空无一人的高一教学楼。娇姐平日成绩很好,应该不会想着九点之后还去外面玩,她与王姐交好或许另有原因…在等待时,我胡思乱想着。

距晚自习下课还有约20分钟,我甩了甩脑袋…与其这样百无聊赖地等着,不如规划一下等下的路程:

高二教学楼距离北面的体育馆差不多三四百米,位于仓库西侧.从教学楼去往目的地需要经过操场,但照明良好,还不时有跑步锻炼的老师,从那里过去是行不通的,更何况还要骑上车。

不过操场西面列着条照明不佳的泥泞小路,这几天天气干燥,说不定可以直接从那边推着过去……还有十分钟下自习,教室中的某些同学已经蠢蠢欲动。

今晚是语文老师主课,她早早将课讲完,几分钟前不见了踪影。

后排靠门的同学将头探出门外,向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一阵阵低声喧哗中,那位同学背起书包,第一个走出门外。

(黑洞,据说其能将任何物体吸收进去,导致空间坍缩,即使光也不例外,而光会给人带来希望。)此时的我,这两样东西都已荡然无存,它俩被门后的黑洞吸收了。

班主任正站在隔壁班的讲台上与冲在队伍最前方的我对视,与其说成是僵持,不如说僵住的只是我们的上半身——两腿早已大步迈开,飞速向教室奔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天啊,班主任!”

几乎是开门的瞬间,另一扇门也紧紧地关上,走廊霎时间空空如也。即便同学们用上了一生唯一次的“瞬移”,也逃不过那逼近的杀气……

二十分钟后,我同众人在班主任的注视下,终于挪出教室。教学楼外除同班同学外早已空无一人,此时朝着校门口相反方向的小路走去,必然会被发现。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老师,我车钥匙好像落在操场了,我能去找一下吗?”一个娇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娇姐。

“快去快回,校门9:30就锁,别之后被锁在学校里。现在已经九点二十,还有十分钟。”娇姐不愧为班里的好学生,班主任专门专程提醒。

一个想法在我心中闪过,这不正是完成任务的好机会?绕过体育馆的过道和操场仍隔着一段泥地,操场的大灯也照不到那边。只要帮娇姐找到车钥匙,再随便找个理由从操场另一侧驶到小道就好。

“老师,我的衣服下午落到操场了,我也要去趟操场。”我举手发言,老师用鄙夷般的余光扫过我,保持沉默。王姐却接上话,“你衣服不是在身上穿着呢,还有什么衣服落在操场,内衣吗?”

王姐的话引起众人大笑,我尴尬的将头埋在桌上,班主任制止了大家,“行,你和陈娇雪一起去,路上黑,一路上也有个伴,安全些。”

正合我意,正停在我俩到校门的路边,取完钥匙再回来取车完成任务?再往下也好办,此刻校内几乎没人,骑上车后随便找一条路避着人行驶1000米便好…但怎么说服娇姐呢?

若是在找到钥匙后,取车后借口有事离开也太不合常理,万一她再告诉班主任,那就麻烦了。

只能现在就先取车,正当我准备开口时,娇姐忽然停了下来,侧过头看向我:“我有私事要处理,就在这分别吧。”说罢头也不回向幽暗处深入,再不见踪影。

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刚刚跟我说话的不是平日里暴力的娇姐,而是一团生于黑暗的幽灵。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快步走向自行车,开锁,环顾四下无人,便骑上车。

呼啸的风裹挟着被冷汗浸湿的校服,黑暗一次又一次警告我降低车速,但此刻急着完成任务的我已经顾不上了。50米…40米…我紧张地估算着距离。好,过了前面路口再右拐就直通校门口了,快驶到校门口时下车应该问题不大。

前方拐角叶影斑驳,路灯被摇曳的树叶挡得严实。几缕路灯的光线之间忽然出现一团黑影——是一个人的影子。

坏了,那人看着还在往前走,但现在已经来不及刹车,慌乱之中我将车把向右一转,倒在绿化草丛中。

“噫噫”仲夏夜里不知源头的叫声,现在正萦绕在我耳旁,仿佛是要将我带入巨人的国度,但额头上的疼痛将我拉入了现实。

“什么情况,这时间还有哪个领导?”我在一片黑暗中扒开树叶,支撑着站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那影子已消失不见,又是一片死寂。

我扶起来,刚骑上没几米,背包里传来一阵怪叫——任务完成。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身上的狼狈,便推车前往校门口。不知在土里躺了多久,甚至可能会耽误去医院的时间,我小跑起来。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教学楼角的黑暗响起,虽看不清脸,但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还是让我想起前不久那个令我感到异样的背影,娇姐走过来推了我一把,“校门都锁了,你还骑着破车瞎转悠什么?”她抬起左手,纤细的手腕上方形的手表,指针正在一下下跳动,“9:40了。”她淡淡说道。

我心里一震,原来在草丛中睡了将近10分钟,这个点校门锁了很久,想从正门出去是希望不大。我问道,“娇姐你取钥匙这么久,现在还能出去吗?”娇姐沉默着。

我们二人一言不发,我注意到身上的泥土,拍打着以缓解尴尬。

“学校最北边的矮墙,应该能翻出去。”

“最北边不是仓库吗?”

我问道,“仓库北面。”

我愣了一下,怀疑地问道,“你是说,要穿过仓库到北边的矮墙?”

娇姐微点了下头,“当然,你要是害怕不敢去,也可以绕过仓库,听闻那仓库曾吊死过人。”

娇姐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可她不知道,昨天我也恰好绕过仓库,那里布满蜘网荆棘、树枝,稍有不慎必然满身污秽,“可自行车怎么办,它不可能翻过矮墙。”

娇姐一阵无语,“都这时候还管车,停到学校里自己先出去再说。否则你打算晚上睡草丛里。”娇姐指着我刚刚倒下去的位置,显然她早注意到我刚从草丛里爬出。

娇姐拍下我的屁股,将车从我手里抢过,先一步骑向远方,大喊着,“车先借用一下,你抓紧跟上来,仓库外等你。”

仓库外,娇姐等待得不耐烦,我催促着喘着大粗气的我跟她进仓库。

仓库南门和昨日我打开时一样,生锈的铁门上还半挂着锁头,娇姐走在前,一脚踢开铁门,前半身探进仓库,摸索着打开了右手边的个灯开关,短暂等待几秒,灯没亮,仓库深处发出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娇姐推了把我,指着我的书包,示意我走在前探路。

借着微弱的手电筒照明,隐约看见地上脚印变多,“好像有人来过。”我小声告诉娇姐。

娇姐不以为然的督促我加快速度,大概只是以为地上的脚印是她和王姐昨日留下,可地上复杂的轨迹绝不只是这么简单,从昨晚到现在这段时间,一定有人来过。

想到这里,一阵阵冷汗冒出,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

“啊——”娇姐在背后大声叫喊,“啊——”突如其来的大叫惊的我也跟着大声壮胆,刺耳的声音在仓库内回响。

“咋了,咋了。”我吓得身躲在一旁的工具架后。

“哈哈,瞧你那怂样,喊一声都能把你吓尿了吧。”娇姐嘲笑道。

“吱吱——”声音从北方传来,我和娇姐的关注力一瞬间被吸引过去,一个黑影从北门蹿出,原本一片漆黑的仓库有了一丝月光。

“啊~”娇姐和我同时大叫着,她也蹿到工具架后,拉住我的衣袖,躲在我身后。

“谁?”我大声呵道,想借此鼓起勇气,可声音却颤抖着,我能感受到娇姐的手上浸满了汗,衣袖已经湿了一片。

“你…去看看。”话声未落,我已被娇姐推上前,手中的电筒始终端着向前方,不敢有半分偏移,怕前方突然蹿出个人。

风从北风吹进,萧瑟的风随我的前进愈发加大,离刚才躲的工具架越来越远,娇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你不是在架子后面,怎么跟来了。”我悄声通低语,

“你说呢?你一走,手电筒没了,啥也看不见,再不跟上一会什么也看不见了。”娇姐没好气道.终于快到了北门,熟悉的地方就在左手旁——昨日躲避娇姐和王姐的地方。

下意识将手电筒向左一打,恰恰看到恐怖的一面——一名身着校服的女学生正平身躺在地上,不,与其说身着校服,不如说是坡着衣服,衣杉不堪的躺着。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咱校的,你认得吗?”娇姐问道。

“看不清。”我向前一步想看清她的面孔。娇姐一把拉住我,“别管了,快走吧,当什么没看见,免得惹出麻烦。”

“可是不能就这样放着她不管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至少也要送到校医室,或者告知年级主任。”

“这你怎么解释?”娇姐再度发问。

“就说在仓库发现...”

“你疯了。”娇姐抢断了我的话,“仓库既没监控又没别人看见,你说出去谁信。再者说这么晚不回家,跑到仓库里,你又如何解释,探险吗?少不了一顿处分的。”

娇姐见我沉默补充道,“你怎么做我不管,先帮我翻墙出校,之后你随便做什么都别扯上我。”她扯着我就向北门奔去。

几乎是迈出门的瞬间,门外黑影扑上走在前的娇姐,两只手死死扼住喉咙。

我下意识后退两碎步,发出尖叫,可恰是这动静,让黑影注意到我的存在,转身向我扑来。

我双手抱架,踉跄着退后,挡住了他的飞扑,趁着这段间隙功夫,我大脑飞速运转着脱逃之术。

黑影比我高出一个头,还是中年男子,硬拼是没一丝机会,眼下只有先逃出这里。

我回头看向身后幽黑的仓库,手机因刚刚的惊吓掉在北门处,身后的仓库伸手不见五指,指不定雨步过后就跌倒,现唯一方法就是从北门逃走,虽然野草遍地,但起码还有一丝希望。

几乎只是霎那间,我便做出决定,径直冲向北门,紧紧带上门,为自己争取了逃跑时间。

可我还是低估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身体素质和现在的心理,一旦我逃出树林,骑上车,那等待他的定是严刑,因此他不可能善罢甘休,刚出北门不过三米,就被他一个健步冲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轻轻一甩,我便向后倒在厚落叶之中,脸贴在腐烂的叶子中,**的味道呛得我睁不开眼,树叶碎渣伴着灰尘漫天飞扬,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如同以卵击石,反倒让他愈发使劲。

我看向娇姐,将最后的希望交在她身上,原本娇姐躺的地方早已不见踪影,趁着我和他打斗的功夫,她早早跑掉,一溜烟不见人影。

现在的我只能祈祷他单纯想掐晕我,不是想要我的命。

恍惚间,我看到了母亲,天亮了,她依旧一头秀发披过肩,画面定格在她最后一次带我去游乐园,左手边各式各样的娱乐设施,右手边排长队的冰激凌小店,还有母亲慈祥的微笑和轻柔的声音“要好好活下去呀。”

画面再次恢复,原来这就是走马灯。如此近距离,我终于能看清男子的脸,那分明是高一新上任的年级主任,想不到是如此禽兽,脑中不禁浮现出仓库里那位女生不堪的画面。

“我不能死,父亲还在医院等我…”我全身使足劲,手在杂叶中不停乱摸,想找到一件趁身手的武器。

突然,手似乎碰到什么冰凉的物体,这是——铁锤,是昨日想用来防身随手丢在北门的铁锤。电光火石间,我迅速抬起拿着铁锤的右手,将全为身力量集中在右手,狠狠向他砸去,他吃痛猛地松开手,让我有喘息机会。

他紧紧捂住左肋骨,不顾身上的伤痛,向仓库边缘的小道逃窜而走。

扔下锤子,倒在地下狂咳不止,似乎喷出了血,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没打算再追。

这一下至少也能让他断上几根肋骨,这铁锤真是救了我一命,我幸庆的想着,重新把铁锤藏在北门口的落叶之下。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着“矮墙”,虽是叫矮墙,但仅凭我一人翻过怕是不太现实。我在仓库里找到手机,快速从南门走出,骑上在树林外的自行车,穿过仓库,停在矮墙下方,踩着自行车座从矮墙翻过。

在此之前,我帮在仓库中的女生穿好衣物,背出树林,平躺式的放在树林外的小道上,自己顾不上这么多,只希望她在第二日能被路过的师生发现。

自行车明早来取吧,先去做正事。我安慰着自己跳动不止的心。

途步在平水马龙的街道上,纷乱嘈杂的汽车鸣笛声也不足以打乱我所思考的事:娇姐溜走会到哪里,总不能从正门跑,那么迟早会再经过仓库达到矮墙。也必然会看见躺在路上的女生,若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反咬一口说是我做的一切,我也没有丝毫回转解释的余地。那被我砸伤的年级主任会不会认出我的模样,以后的日子不停报复我。

还有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否要告诉学校,告诉谁也成了问题。

牵性先搁置这些问题,打开手机,对用已经跳过十点来到了22:12,“迷惘途”任务完成发来的1000元果真到账。提现到绑定账户中后进了一家还未关闭的饭店…

那是一扇紧闭的门,即使思念浓到化为光束,也无法透过。

“我进不去了,你能叫护士下来取一下饭吗?”我将消息发送过去,便倚靠在公共椅上。

“嗞——”身旁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门开了。“是吕签的家属吗,他托我取一下盒饭。”一个年轻模样的护士从门口探出来,问道。

我强撑起上下打架的眼皮,将盒饭递给了她,“对了,请问我还能上去探望吗?”

“不行,想探望病人的话得在十点之前。”

“不能通融一下吗,我说几句话就走。”我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行,如果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带上去。”我思索一番,摇了摇头.

护士转身关住门的同时我拉住了她,“帮我向病人说声抱歉。”

“明白了。”

护士渐行渐远,门内的声控灯黯淡下来。门上的玻璃上反射出我痴痴站立,不知所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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