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点了满满一桌,来到大排档的乔之贝,像是回到了主场,熟练地点着各种小吃,自然地拿起两罐啤酒,和陆天对饮起来,尽管陆天劝阻再三,可乔之贝却始终自我安慰道:“这是大麦果汁,喝了可以忘掉烦心事!”陆天便不再阻拦,只管尽兴地畅饮起来,对他来说,乔之贝的快乐大过一切。结果可想而知,刚猛灌完一杯的乔之贝,脸颊便如同火烧了般红得刺眼,只觉得天旋地转,找不着北,还大声喊着“文森特你混蛋!再喝一口!”。就在乔之贝重心不稳即将倒地的那一刻,陆天及时抱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乔之贝则一脸舒适地睡着,偶尔低语几句梦话。陆天再次拿出手机,拍下这张合照,收藏在相册里,也珍藏在心里。眼前是混着万家灯火的无尽的黑,身后是来来往往谈天论地的陌生人,两个人,一醒一醉,尽情地享受着这片刻独属于他们的世界。
转眼来到宿醉后的第二天中午,浅蓝的窗帘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如水一般的蓝色光芒,笼罩着整个寝室,房间并不算干净整洁,地面几乎被快递和鞋子以及交缠的数据线围得水泄不通,张震和李柯的桌面堆得小山一般高书本和电脑胡乱堆叠着,一片狼藉,而另一边乔之贝和陆天的桌面却十分简洁,仅摆放着几件必须的学习物品和一部电脑,用乔之贝的话来说,他们这是“大环境中的乱中有序”。一缕阳光钻过窗帘缝隙,爬上乔之贝的脸庞,他紧皱眉头,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缓缓爬起身,揉了揉脑袋,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张震和李柯依然在熟睡着,还伴随着低沉而均匀的鼾声,陆天的被子早已叠好,人却不见了踪影。乔之贝摇摇晃晃地走下床,猛灌了一口凉水,又拍了拍脑袋,一脸的难受说道:“头好疼啊。我怎么回来的?”正在这时,门突然打开——陆天回来了,手上拎着满满一大袋的早餐,看见乔之贝穿着睡衣站在面前,温柔地说道:“醒啦?头还疼吗?快来吃早餐,有你喜欢的那家馄饨。”宿醉的确使人饥饿,乔之贝乖巧地坐到桌前,一脸惊喜地盯着面前的早餐,迅速打开包装袋,大吸了一口气,满脸幸福地说道:“好香!提神醒脑!”随后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时不时被烫得直吐舌头,“你慢点儿!没人跟你抢。”陆天拍了拍乔之贝脑袋,然后将其他早餐分发在张震和李柯的椅子上。
乔之贝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看向陆天,问道:“对了陆天,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陆天听到后,轻笑了几声,说道:“喝断片儿了?喝不了还非要喝。”“你就告诉我吧,好陆天,我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乔之贝眨巴着眼睛盯着陆天,期待着回复,面对乔之贝的撒娇,陆天一时慌了神,竟不觉间微红了脸,浑身有些发热,他迅速转过身去,刻意躲开乔之贝的眼神,有些结巴道:“就,就,也没什么!我把你背回来的!”说完,陆天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而身后的乔之贝也如释重负,开怀地笑了。“你真得好好谢谢天儿哥,你吐了自己和他一身,你的睡衣还是我们仨一起换的呢。”床上的张震不知何时醒来的,边打哈欠边回忆着。乔之贝听到后脸色大变,上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就晴转雷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再看看一旁陆天,震惊而又羞愧。陆天看出了乔之贝的窘迫,冲着张震责备道:“就你话多,一件衣服而已,正好也该洗了。”“那可是名牌——”张震话未说完,瞥见陆天凌厉的眼神,急忙刹住车,忙转移话题:“好香啊,我都被饿醒了!”乔之贝匆匆走到陆天身边,深深鞠了一躬,抱歉地说道:“对不起,都怪我。你把衣服给我,我一定会洗干净的。”陆天笑了笑,目光里满是心疼与宠溺,说道:“不用,衣服已经洗好了。跟新的一样。”乔之贝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但心里仍觉得过意不去,他知道,陆天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限量款,就算自己不吃不喝几个月也不一定买得起。“可我——”“你要是真想弥补呢,就答应周末和我去校友会。”陆天及时打断了乔之贝,并提出了一个补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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