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顺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瞧见那王老虎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军营的大帐。奇怪,军营里出事找一个商人做什么?
然而就在下一瞬,营帐里头突然传出了血气涌动,有些不对劲。容若正要下去一探究竟便被人喊住了。
“若若。”这回君攸宁学聪明了,在还没靠近容若之前就出声喊道。
未等容若有反应,君攸宁便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
容若面色微沉,到底没甩开他。当她满是不耐的转过身时,便瞧见君攸宁毫不掩饰的心疼之意。突然就堵住得她喉咙发哽,说不出一个字来。
“若若,你怎么了。”君攸宁见容若不说话,一下子有些着急。
“无碍。”容若轻轻地往后挣了一下手臂,发现被君攸宁抓得有些紧,当下便有些不自在地皱了一下眉头。
“若若,你这怎么叫无碍。”虽说他方才瞧了一下容若全身上下,没发现有什么伤口。但容若浑身是血的模样怎叫他不担心,不着急。
如此纠缠下去又要没完没了了,容若微微侧身,将眼神从君攸宁的身上移开,沉声道:“放手。”
什么。满心满眼都是容若的君攸宁,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两字,脑子一懵,眼眶一下子红了一圈,“不要。”
听到君攸宁满是委屈的声音后,容若还是忍不住看向了他。她愣了一瞬后,缓缓地出声道:“方才除血祟沾上的。放手。”
听完容若不算解释的解释后,君攸宁心里好受了些,这才缓缓地将容若放开。
而就在手臂被放开的一瞬间,容若立马闪身到了大帐不远处。
当她往大帐看去时,发现原来涌动着的血气消失了,煞气却莫名地重了几分。正当容若有些疑惑时,大帐内突然散出一道佛光,瞬间就将军营内的血祟化为了灰烬。
佛光散尽之后,王老虎和那将军也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见到那将军完好无损地走出来后,容若不禁眸色微凝,如此强盛的佛光居然没伤着那将军分毫。
九幽恶鬼的煞气不可能逃得过佛光,而这将军身上也没什么防御的宝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两个越走越近的人,容若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在没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还是不要距离过近为好。
一直在军营周边的君攸宁和阿陶显然是没错过方才血祟在他们眼前灰飞烟灭。阿陶马上乐呵地笑了起来,“大人,那些东西都被除了。”
这佛光如此及时,又恰好能将军营里的那些血祟都处理掉。其中肯定有猫腻。“这说不通啊。”君攸宁一把合起扇子,皱起眉头说道。
这不是好事吗?“大人,怎么就说不通了。”阿陶挠了挠自己的树杈,有些疑惑地问道。
正当君攸宁想开口解释时,突然察觉到容若出来了。他立马闪身到了容若那处,“若若。”
走前前面的容若发现君攸宁紧跟了上来,便停下来,出声道:“何事?”
“若若,这次的佛光许是同将军府门口的有联系。”君攸宁捏着手里的折扇轻声提醒道。
“嗯。”容若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
总是跟不上自家大人步伐的阿陶快步地走到君攸宁身旁。看着他家大人又站在原地发愣,不禁出声问道:“大人,接下去我们去哪儿?”
“我回将军府。”君攸宁拍了拍阿陶的肩头一脸信任地对他交代着,“你去跟着若若,有消息给我捎个信。”
“大人,包在我身上。”
这边阿槐带着两个鬼差急急忙忙地找到了容若。此时容若已经将自己打理地一干二净,半分也没有方才那般的狼狈模样。
两鬼差见着头发丝都没有乱的容若,心里不禁暗生佩服。一旁的阿槐见两个鬼差站在原地傻愣愣地不说话,忍不住俯首说道:“冥主那群血祟。”
还未等阿槐说完,容若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此事我已知晓。军营里出事居然惊动了王老虎,此事不简单。阿槐,你去找找王老虎和这将军是否与佛门中人有接触。”
“是,冥主。”
阿槐领命消失后,容若又侧过身对两个鬼差说道:“方才除血祟时,寻着了几十个血鬼。我让判官核实了一番,依然不在那群失迹鬼魂的名单中。你们沿着将军府和王府护卫这条线索接着往下查。”
“是,冥主。”两个鬼差二话不说立刻领命消失在了原地。
交代完这些事后,容若只身来到了怡香苑不远处。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容若神色平平地随着他们的脚步往里头走去。
跟着容若一同来到这儿的阿陶眼睁睁地瞧着冥主大步一迈,头也不回地往里走。这可如何是好,罪过罪过,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着也不能辜负大人的信任,阿陶硬着头皮,昂首挺胸地往里头走去。结果一进到里面束手束脚地挪动着,就怕被人碰着,真不知道他隐着身是干嘛的。
楼上的雅间内,容若坐在凳子上喝杯茶的功夫,门便被人推开了。
“方才妈妈说女君又回来了,我都不敢相信。如今见着了才算真实。”苏小小娇俏地笑着,快步地走到容若的身旁贴着人缓缓地坐了下来。
见此情况,容若不退不进,只是缓缓地拿起茶壶斟了两杯茶。“哦?苏小姐是怕我不来了吗?”
“可不是怕你不来了。毕竟像女君这般的人如今可是难得一见。”苏小小娇娇柔柔地靠了过去。
还未等人靠上来,容若便伸手递给她一杯茶,“看来苏小姐对在下的评价颇高。”
“那是自然的。”苏小小一下子靠在了容若的身上,娇笑着向容若的脸凑去。
“苏小姐果然是长了一张巧嘴。想必这天下没有人能抵得住苏小姐的巧语。”容若也笑着往前凑近了一些,伸手往苏小小的脸上摸去,趁机将先前从血祟身上得来的血气放了一缕在苏小小的体内。
说完后她又收回手,起身往一旁走去,像是被旁边摆着的鲜花给吸引住了目光。
听完容若的话后,苏小小轻声地笑出声来,“那女君抵住了吗?”
“我人都在这儿了。苏小姐说呢?”容若浅浅地笑着转过身,缓缓地背起手来。
“女君这张嘴想必也哄到了不少可心人吧。”苏小小娇笑着站起身,一步步地朝容若走去。走到容若跟前后又装作不小心地被裙子绊倒了,一下子往容若的怀里扑去。
瞧着扑过来的人,容若没有避闪反而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轻声提醒道:“小心。”趁着扶正苏小小的同时,她施法在苏小小的体内检查了一遍,果然那抹血气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苏小小的身子比上回她来时又衰败了些许,就像屋里摆着的花,瞧上去开得极艳,实则寿数已损。
见苏小小站稳后,容若便放开手,浅笑着往一旁的矮塌走去,“上回在苏小姐这儿听的曲还没听完,不如苏小姐便为在下续上。”
“比起弹琴,小小更擅长跳舞,不知女君可愿瞧瞧。”
“苏小姐请。”
话说将军府这儿,刚得知容若又去找苏小小的君攸宁一时间恨不得自己跑过去盯着,免得那姓苏的随地乱发情。
可这儿又不能离人,真是让人呕血。
这黄将军自打军营里回来后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估摸着是去吸食那九幽煞气了。不过这话说回来,九幽煞气当属阴毒之物,这人又是怎么做到不被佛光所伤的。
这佛光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正当君攸宁怀疑着黄将军有什么宝贝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他遥遥地往那处一瞧,那冲天的煞气大到要将人给吞噬。黄将军全身上下都被一团黑气包围着,只能蒙蒙地瞧见人的相貌。
只见黄将军出来后,朝来管家低头吩咐了些什么,便又匆匆地往外头去。遥遥地瞧着那将军的头被浓浓的黑气侵袭着,以至于他的头有几个瞬间的抽搐,如同得了什么疯病一般。
都这副模样了,还要去什么地方。君攸宁一把收起了手中的折扇,神情凝重地跟上前去。
不久,便来到了一处破庙前。黄将军谨慎地向四周瞧了瞧,确定无人跟着以后才往里头走去。躲在后头的君攸宁见状后,立马紧跟了上去。
落后一些的君攸宁进到庙里后并无瞧见黄将军的踪迹,人怎么凭空消失了?这不应该啊。
紧接着君攸宁赶忙施法查探了一番,终于在庙内的一处缝隙中发现了些端倪。那儿被人画了一个隐匿的法阵,瞧不出门派,倒像是什么古章残卷里来的。
这个阵法有些棘手,若是解开了便会消失,若是不解开他压根进不去。君攸宁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暂且先不解法阵,先观察一番也不迟。
在外头待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那黄将军终于从里头走了出来。君攸宁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花样来,这人身上的煞气进去是多少出来还是多少,没什么变化。
若要是非得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这黄将军的脸色出来后变得更差了。
真是古怪,吸食煞气后还没融合便匆匆赶了过来,仿佛有什么要紧事似的。结果进去后没多久又出来了,这里头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
当君攸宁跟着黄将军再次回到将军府时,他一下子感知到若若也在这儿,连忙赶了过去。
“若若。”
险些忘了将军府里还要这个人,容若稍稍停住,神色平平地看向他,“何事?”
“你怎么也来了将军府了?”
原本不欲多言的,但一想到君攸宁正在调查九幽煞气的事情,容若还是将自己所掌握到的消息告知了对方,“苏小小是纯圣之体,她能洗涤污秽之气。小小的血气不必说,就连九幽煞气也不在话下。”
得知苏小小是个纯圣之体的君攸宁可没什么好想法了。他第一反应容若是这么知道的,纯圣之体最难辨别,除非是······
这鬼念头一起,君攸宁心里便像是被砸开了个口子,四面八方的风都像是争着抢着涌了进来。
有些事情不能写太细,得靠自己脑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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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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