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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听到一旁的林子里有不一样的动静时,君攸宁连忙回头看去。

居然是天界的堕仙。

“没想到堂堂冥王居然来阿修罗界做贼。”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白袍黑纹的男人。这男的君攸宁认识,早年一直追在容若身后跑,是容若众多追求者中最疯的那个。

没想到成了一个堕仙,如今还对容若下死手。

“阿若你说可不可笑。”那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只凤麟,目光森森地盯着容若瞧。

那凤麟在阿修罗界昏暗的天日中格外的明显,亮着明晃晃的流光。容若收了身上的冥火,缓缓站直了身子,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条件。”

四周的妖物一闻到血腥气,便有些蠢蠢欲动了。但几乎是一瞬间又被男子给镇压了下去。

“阿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男人忽然笑了,带着一股子疯劲朝容若走去,“你不是还差个君上。我要那个。”

“换一个。”容若想也未想便回绝了男人。

闻言男人好像早知道这个答案了一般,只是低低地笑着,“阿若,我给过你机会的。”那就留下来陪我吧。

随着男人的脚步一步一步地逼近,容若背上的凤麟像是被人一点一点往里面按去,疼得她闷哼一声,连忙施法抵御。

似乎感到容若的反抗,男人不禁笑出了声,却脚步不停。

“卑鄙。”在一旁的君攸宁有些看不下去了,恨不得从过去把他脸皮给撕下来。若是若若将背后的凤麟拔下来,即便是施法,那血也定是止不住的,还有那伤口没几个月也养不好。

男人饶有兴致地盯着容若瞧,好似想知道容若还能坚持多久。

还未等到男人走到容若面前,面前直直地劈来一把剑。他笑着侧过身又将手里的那支凤麟朝容若击了过去,接着一挥手便将那把剑击落在地上。

“阿若。”男人的神色丝毫没变,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又像是刚瞧见容若肩上新添的伤痕一般,神色担忧道:“又受伤了。”

对于男人此番话语,容若神色平平,“拜你所赐。”不过男人走进了一些,她才瞧出来,这人居然有些油尽灯枯之相。

冥界冥主总是对这方面的感知明显一些的。

男人像是没听出让人话语中的讽刺一般,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阿若夸我了。”

听到如此的疯言疯语,容若眼皮都未抬,手一挥便将地上的蓝剑握在了手心里。

“呵。”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容一变,眼神变得有些厌恶,“阿若这身裙子红了,真是碍眼。总是让人想到碍眼的人。”

红衣还能想到谁,不就是自己。他们两个一直不对付,互没好脸色。君攸宁没想到在这番情形中那人还能联想到自己。

那人缓缓地走近了,容若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举起了手里的剑。

带着寒意的剑刃端端正正地戳在了男人的面前。即便是如此男人眼睛也不眨,只是开口说道:“阿若,他有无尽的年岁。纵然你是冥王又如何,只不过岁月漫长,终究要死的。我就不同了,和你差不多的年岁,寿命也大差不差,多相配。”

“你碰见过人族和妖族相恋吗?”容若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男人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对于人族来说,妖族的寿命也很长,够他们上许多回奈何桥了。”

知道容若表达出的意思后,男人眼中瞬间凝出了怒气,抬手间便同容若动起了手,“一派胡言。”

容若挥起手中的剑挡下了他的法术。

见人动作幅度变大后,男人眉头一皱,又想那容若身上的凤麟做文章。

“你是在找这个吗?”容若抬手间便将藏在手里的凤麟又掷了出去。

“什么。”居然拔了。君攸宁忍不住走到了容若后头,只见她的肩膀还有后心处正燃着一缕地狱冥火。

“以冥火止血,倒是小瞧了。”男人垂下了自己的眉眼,把玩着手里曲成球的凤麟,笑得更大声了。

有那么一瞬间君攸宁都不觉得这男人是喜欢若若,而是想要若若命的仇人。

不欲再纠缠下去的容若,提着剑,直直地盯着那男人,一闪身便同那人缠打在了一块儿。

三两下男人便被容若刺激得持剑打了起来。没一会儿,两人的剑撞在一块将对方都震开了。

本就伤得不轻的容若经这么一打斗,顿时气血翻涌,一口血直直地吐了出来。

“若若。”君攸宁不自觉地喊出了声,吓得晓仙手一抖,反手就给他来了一针,好让他静静心。

那边的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只是顿了一瞬,又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阿若,你还是跟我走吧。”

“你我谁胜谁负可未必。”容若撑着剑又艰难地站了起来,各处关节像锈住了一般,生硬得很。

这一口血着实刺激到了林子里的妖物,龇着牙猛地冲了过来,带着要命的狠厉。

就在这危及的关头,男人一闪身挡在了容若的面前,被妖物撞飞出去后,又抬手将四周的妖物给撕成了碎片,“我的人,要杀也是我来。”

说完他又缓缓地走到了容若的身旁,轻笑着盯着容若瞧,“阿若,你说呢。”

若不是看到男人嘴角的血迹,容若差点以为他这是铁打的身子,“疯子。”要杀她又救她,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听到容若说得话后,男人仿佛犹有荣焉一般笑着,“世人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阿若觉得呢。”

终成眷属。容若皱起了眉头,以为男人知道了什么,便抬起头看着男人脸上的神情,一时无话。

突然男人猛地突出一口血,接着又大笑起来。容若的眉间被溅到了一滴血,显得格外妖治。

“我风絮,爱冥界阿若,至死方休。”

“你。”还没等容若说些什么,男人便散在了风里,一如他来时一般,没留下什么痕迹,“疯子。”

这一幕看得君攸宁有些不是滋味。

容若没在原地停留太久,取了石缝里的玉髓,又草草地调息了一番后,才往来时的路走去。

这进来已是不易,更何况是出去。君攸宁自虐一般地强迫自己看完这段回忆。

出了荒林后,容若的衣裙像是在血潭里泡过一般,不停地向下滴着红泪,“咳咳咳咳咳。”

伤变重了,那咳嗽声却变轻了,风一吹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回到冥府后,容若惨白着一张脸来到了黝黑的古境里。

这儿黑得很,以至于她不得不施法照亮了这片天地。君攸宁认出来了,这儿就是他抢夺流心之地。

没想到失了流心之后,地上居然裂出一道道间隙来。间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藏着,被容若的法术一照居然反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光。

来到黢黑的古树前,容若颤着手将玉髓放到了空洞的树心里。接着又施法化开那玉髓,做完这一切后容若扶着古树,缓缓地靠了下去。

不知道等了多久,这树才缓缓地又亮起光来。

黝黑的古境里一点一点地亮堂起来,流光树的根一点点地由中心蔓延开来,将这些间隙又严丝合缝地填了上去。

终于补上了。容若淡淡一笑,放心地昏了过去。

就在容若昏过去不久,流光之境又来人了。

是老冥主来了。

当她瞧见树下不成样子的女儿时,又惊又气,一闪身便到了容若面前。抓着容若的手便是一番查探,那凤麟的伤处还在时不时地溢出血来,一点点地从容若身下蜿蜒着。

黑袍妇人立马施法附在了容若的伤处,可她伤得实在有些重,单单靠灵力,无异于杯水车薪。

看到此处君攸宁有些忍不住了,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缓缓地呼出了几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衣襟处全是泪痕。

一旁的晓仙收了法术,淡淡地看着他,道:“果然这世上唯情难解。”

此时的君攸宁像是被溺水后又被人捞到了水面上,忍不住大口地呼吸着,压抑着什么,又格外贪恋着什么。

“你不是在翁老头那儿做过七十年的苦力,就为了你心上人的一口酒。”晓仙摩挲着腰间那个坠子,眼神虚虚地落在一处,“两个人在一块儿,有来便有往才好。”

君攸宁木木地盯着阵中的玉佩,哑着喉咙说道:“那不一样。”七十年的苦力罢了,有什么要紧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为了她,她为了你,说的到底就是一个心意。”晓仙感慨着说道,“都走到了这一步了,何不放下呢。”

“这世上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吗?”君攸宁莫名地就想到了风絮死前的那些话,怔怔地问着晓仙。

“若是人人都能终成眷属,那世上为何会有痴男怨女。”晓仙苦涩地笑了,紧紧地握紧了手里的那个坠子。

是啊。那他们能吗。君攸宁有些无助,心里空落落的,轻飘飘的。

许是看出了君攸宁眼底那份迷茫,晓仙又开口说道:“每条路只有走到最后,你才能知道结果。不管你想或不想,都摆在了那儿。”

“还要往下看吗?”

“看。”

晓仙端坐好,挥手施法。君攸宁一眨眼又回到了那回忆中。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容若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老君上正守在床边。

“阿爹,冥界如何了。”容若一睁开眼便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先养伤。冥界有你阿娘守着,出不了什么事。”老君上端来一碗药递给了容若,轻声说道。

喝完药后,容若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问道:“阿爹,攸宁的事没走漏风声吧。”

刚和冥界大臣商议完事情的黑袍妇人,一进屋门便听到了容若的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心思惦记那小子,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做出这种事,他不死族有什么脸面在这四海八荒立足。”

“阿娘。”容若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喊什么。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要包庇那小子。”黑袍妇人整个人火得要死,自己这女儿其他事上她都放心得很,偏偏碰到这个男人就昏头转向的,“是不是要冥界都毁了你才甘心。”

这话听得容若脸色一白,起身下床,跪在了黑袍妇人的面前,“阿娘。”

“你。”黑袍妇人气得全身发抖,挥手给了容若一巴掌。

原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容若,顿时被这一巴掌扇到了一边。站在一旁的老君上有些看不下去了,心疼地蹲了下去,将容若扶了起来。

谁知容若那脾气翻起了倔,又跪了回去。

见此老君上连忙去拉黑袍妇人的衣袖,不断地用眼神示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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