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脚步声悄然临近，整个校园都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教室里，同学们埋头苦读的身影随处可见，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奏响了一曲紧张的备考乐章。
季昀尘和陈嘉扬也不例外，他们在晚自习后常常留在教室里多学一会儿。季昀尘的数学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各种解题思路和易错点，遇到不懂的几何难题，他习惯性地向陈嘉扬请教。陈嘉扬也会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耐心地画图讲解，从辅助线的添加到定理的运用，每一个步骤都细致入微。“你看，这里连接这条线，再利用三角形相似的性质………。”陈嘉扬边说边比划着，季昀尘则认真地盯着草稿纸，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嗯，谢谢”
语文的古诗词背诵成了大家的一大挑战，苏晚总是抱怨：“这么多诗词，背得我脑袋都大了！”罗骁在一旁打趣她道：“哎哟我的苏大美女，要不我帮你把诗词编成rap，说不定就好记了。”程响周易也跟着起哄：“你快编一个，让我们也轻松轻松。”而季昀尘和陈嘉扬则互相抽背，他们坐在操场的座位上，透过窗户的夕阳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陈嘉扬背《赤壁赋》时，声音清朗，季昀尘专注地听着，发现他有遗漏的地方，也即刻指了出来。轮到季昀尘背《滕王阁序》，他刚开始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陈嘉扬便轻声鼓励道：“别着急，慢慢背，我相信你。”在陈嘉扬温柔的目光注视下，季昀尘慢慢找到了节奏，顺利地背完了整篇。
英语晚自习上，老师发下了历年的月考真题，要求同学们进行模拟训练。季昀尘在阅读理解上遇到了生词，影响了答题速度，他有些懊恼。陈嘉扬看到后，课下把自己整理的高频词汇表递给了他，“这些词在考试中经常出现，你抽时间多看看，会有帮助的。”季昀尘接过词汇表，感激地说：“嗯…谢谢了。”陈嘉扬罕见的笑了笑，好像看着季昀尘害羞就莫名感到餍足。
政治课上，关于时政热点的分析讨论十分热烈。罗骁挥舞着手臂，大声发表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这个政策对我们青少年影响很大，比如在教育方面……”苏晚则认真地记录着大家的发言，不时补充自己的见解。季昀尘和陈嘉扬也积极参与讨论，陈嘉扬对政策的解读总是深入透彻，季昀尘则能从实际生活的角度提出一些新颖的想法，两人的碰撞出了不少思维的火花。
月考终于来临，考场上安静得只听见笔尖划过试卷的声音。季昀尘拿到试卷后，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审题答题。每一道题他都仔细思考，遇到熟悉的题型也不敢掉以轻心。在做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时，他想到了陈嘉扬给自己讲过的类似题型，心中有过一秒欣喜，不过很快被理智取代，按照思路顺利地解出了答案。另外考场的陈嘉扬则保持着一贯的沉稳，每一个步骤都严谨规范，答题速度也把控得很好，快的惊人。
考试结束后，同学们都围在一起讨论答案。罗骁一脸沮丧地说：“完了完了，数学最后一道题我算错了，这次肯定考不好。”程响拍了拍他的肩膀嘲讽：“别灰心，说不定其他科目发挥得也不好呢。”苏晚在一旁信心满满地说：“我觉得这次语文作文我写得还不错，应该能得高分。”季昀尘和陈嘉扬相对平静，他们交流着考试中的一些细节，陈嘉扬说：“你这次物理发挥得挺好的，那道难题都做出来了。”季昀尘笑着说：“还不是多亏了你之前的讲解。”
等待成绩的日子里，大家都有些忐忑不安。终于，成绩公布的那一天到了。教室里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课下又将成绩单贴在墙上，成功的吊起一行人的目光。
“总分731，班级第一，年级第一，语文138-数学147-英语148-物理99-化学100-生物100，w......c陈嘉扬你还是不是人，还让不让人活了？？？”最先看见成绩单的程响话音刚落，教室里像炸开了的锅。陈嘉扬走到成绩单前，目光在成绩单上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季昀尘的名字上，微不可查点了点头，嘴角也微微上扬。“总分728，班级第二，年级第三，语文143-数学145-英语144-物理97-化学99-生物100”季昀尘听到自己的成绩，看着成绩单上那相差的3分，心中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他知道自己和陈嘉扬还是有一点差距，属实心有不甘。
罗骁一把勾住季昀尘的脖子，故意扯着嗓子喊：“瞧瞧这分数！我们班两大状元郎，以后数学题都得排队来问！”苏晚抱着各科试卷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我这次语文128分！作文居然拿了52分！不过跟你们理科怪物比，还是差远了。”程响举着自己刚过及格线的物理卷子哀嚎：“救命！什么时候我也能摸到90分的边？”
陈嘉扬收拾动作顿了顿，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递给程响：“上次你错题本上的受力分析模块漏洞太多，这是老师的专题例题，晚自习你可以过一遍。”他转身时，袖口扫过季昀尘的课桌，季昀尘瞥见他草稿纸上写了一半的公式，和自己卡壳的那道化学推断题思路相似。
“嗯…你化学最后一题怎么解的？”季昀尘指了指自己试卷上被涂改液涂得斑驳的答案，“我卡在有机合成步骤那里了。”陈嘉扬直接拉过椅子坐下，铅笔在试卷上划出流畅的箭头：“你看，这里应该先用银氨溶液氧化醛基，再用酸性高锰酸钾……”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那些复杂的分子式仿佛都镀上了金边。
放学铃响时，苏晚突然站到课桌上，手里挥舞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彩带：“为了庆祝我们班人均进步！本大画家决定举办‘月考庆功会’！地点就在天台，迟到的人要负责打扫一个月教室哦！”
天台的晚霞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罗骁变魔术似的从书包里掏出几罐可乐，苏晚展开她连夜画的“班级荣耀榜”，用荧光笔把陈嘉扬和季昀尘的名字圈得格外醒目。程响抱着吉他乱弹，跑调的歌声里混着大家的笑声。
季昀尘靠在生锈的护栏边，看着远处楼宇间渐渐西沉的太阳。陈嘉扬递来一根巧克力棒，包装纸上还带着体温：“数学最后那道导数题，你用的参数方程解法比标准答案还简洁。”他顿了顿，耳尖被夕阳染得发红，“下次我得防着你了。”
晚风掀起苏晚新画的海报，边角处歪歪扭扭写着“永远的我们”。季昀尘咬开巧克力棒，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忽然觉得那3分的差距也没那么沉重了。
暮色渐浓时，天台的轮廓在暗蓝天空下愈发清晰。陈嘉扬从书包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印着学校校徽的错题本，边角都被翻得起了毛边。“这里面是我整理的化学工业流程题，你上次卡在‘温度控制’模块，这些题针对性强。”他说话时，季昀尘看见纸袋里还掉出半张物理竞赛报名表，日期栏填着下周。
罗骁突然挤到两人中间，举着串烤焦的鸡翅：“吃不吃？苏晚说这叫‘炭烧青春’！”程响在一旁笑骂：“你这是想毒死我们给月考祭旗啊！”苏晚抱着新画的“学习帮扶小组”海报跑上来，颜料蹭得校服斑斑驳驳：“看看！下次月考要是我们组总分超隔壁班，就把这海报贴光荣榜！”海报上，陈嘉扬和季昀尘的简笔画并肩坐着，笔触里藏着说不出的默契。
季昀尘接过错题本时，指尖碰到陈嘉扬的手腕，对方校服袖口沾着的粉笔灰簌簌往下掉。“其实你生物遗传题的解题思路，比我之前学的都清晰。”陈嘉扬低头踢着地上的易拉罐，“下次生物月考，你……能不能教我？”季昀尘看着他耳尖又泛起的淡粉色。
夜风把远处的晚自习铃声吹得断断续续。苏晚哼着跑调的歌帮老师收走烤架，程响和罗骁勾肩搭背往教室走，说要去“研究如何让程响的物理蹦到90分”。季昀尘和陈嘉扬并排走在楼梯间，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竞赛报名……你真的想好了？”季昀尘终于问出憋了一路的话，陈嘉扬的侧脸在应急灯的光里明明灭灭：“试试吧，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吧。”
回到教室，讲台上堆着收上来的作文本。季昀尘翻开自己的，看见老师批注的“人物刻画细腻”，想起作文里写的是和陈嘉扬在天台讲题的场景，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陈嘉扬正对着生物错题本皱眉，季昀尘凑过去时，他猛地把本子往怀里一捂，耳尖红得要滴血：“我、我还没整理好……先别看”季昀尘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又不禁笑出了声，陈嘉扬推他：“别笑！”
窗外的月亮慢慢爬上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季昀尘突然鬼使神差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坐标系，x轴写着“陈嘉扬”，y轴写着“季昀尘”，交点处画了颗歪扭的爱心。陈嘉扬探过头来看，季昀尘慌忙用手去捂，却被他抓住手腕。“这是……什么”陈嘉扬的声音很轻，季昀尘别过脸：“没什么，算一点东西而已……。”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陈嘉扬看着草稿纸上的坐标系，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月光里格外明亮：“其实不用算，我知道，我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小，因为我们一直在并肩走。”季昀尘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像撒了一层薄雪，又像青春里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最珍贵的东西。
教室里的钟滴答作响，错题本上的公式还在蔓延生长，而他们的故事，正像这漫漫长夜，有了最温柔的开场。
[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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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段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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