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潘多拉金库
新葡京地下三层的走廊像条蠕动的蛇，琴酒和希利尔在阴影中快速穿行。希利尔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驼色风衣的袖口，但他的动作丝毫未受影响，像台精密的机器。
"还有三百米。" 希利尔看着手腕上的全息地图，"根据最新情报，真正的金库在实验室的下层，需要通过货运电梯下去。"
琴酒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腿偶尔会卡顿，像是机械故障："你的腿..."
"老毛病。" 希利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柏林任务时被打穿了膝盖，换了个金属关节。" 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躲进旁边的储藏室，琴酒从门缝向外看 —— 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巡逻过来，为首的是降谷零。
"日本公安怎么会在这里？" 琴酒低声问。
希利尔调出监控画面："他们也在找潘多拉计划。看来朗姆的小动作不止瞒着我们。" 他突然捂住耳机，"等等，我黑进了他们的通讯频道 —— 他们说要活捉 '814 号实验体 '。"
琴酒的心脏猛地一缩。公安也知道 814 号的存在？
"货运电梯到了。" 希利尔拉着他冲出去，避开巡逻队的视线，钻进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降谷零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在那里！"
电梯急速下降，琴酒按下紧急制动，电梯在半空中停下。"我们得从检修通道走。" 他打开电梯顶部的活板门，"你还能爬吗？"
希利尔活动了一下左腿，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试试就知道了。"
检修通道狭窄而黑暗，只能容一人爬行。琴酒在前，希利尔在后，彼此的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你知道潘多拉计划的具体内容吗？" 希利尔突然问，声音在金属管道里回荡。
琴酒停顿了一下："能控制人类记忆的项目。"
"不止。" 希利尔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查到的资料显示，它还能篡改基因序列，制造完美的傀儡。组织想用它控制世界上的关键人物。"
琴酒想起前世那些被组织操控的政要，突然明白了他们异常顺从的原因。
爬出检修通道，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金属门，上面刻着乌鸦标志和 "潘多拉" 字样。
"就是这里。" 希利尔连接装置，"需要双重认证，这次是声纹。"
琴酒深吸一口气，报出组织的认证暗语："黑夜给了我们眼睛。"
希利尔紧接着说："我们用它寻找光明。"
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琳琅满目的服务器和一个中央控制台。屏幕上闪烁着 "潘多拉计划：最终阶段" 的字样。
"找到了。" 希利尔快步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所有数据都在这里 —— 组织在全球的傀儡名单，克隆体基地的位置..."
琴酒的目光却被角落里的一个培养舱吸引，里面漂浮着个金发少年，冰蓝色的眼睛紧闭，标签上写着："K-814 号，意识同步率 92%"。
"这是..." 琴酒的声音在颤抖。
希利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的克隆体..." 他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下，"记忆... 好多记忆..."
琴酒冲过去扶住他，希利尔的身体滚烫，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混乱的画面 —— 实验室、手术台、燃烧的大楼...
"你怎么了？" 琴酒焦急地问。
"他们在我脑子里植入了原始记忆..." 希利尔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是... 不是希利尔?K?福里斯塔... 我是..."
警报声突然响起，中央屏幕上弹出一行字："检测到非法入侵，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十分钟。"
"我们得走了！" 琴酒拉起希利尔，"数据拷贝好了吗？"
希利尔晃了晃手中的芯片，勉强站稳："好了。对了，我的真名... 好像叫艾瑞克。"
跑出金库时，希利尔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培养舱，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下次见面，我会记起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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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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