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苏格兰威士忌
冰冷的海水像无数根针，刺得琴酒几乎失去知觉。他和艾瑞克在暗礁后浮出水面，看着那艘废弃的渔船在直升机的炮火中炸成碎片。
"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 艾瑞克抹了把脸上的海水，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但朗姆不会善罢甘休的。"
琴酒点点头，目光投向岸边的一栋废弃仓库："我们去那里躲躲。"
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琴酒点燃一根火柴，照亮了角落里堆积的渔网。艾瑞克靠在墙上，金属关节因为进水发出 "咔哒" 的声响。
"需要帮你检查一下吗？" 琴酒问，注意到他的左腿在微微颤抖。
"没事，只是需要干燥。" 艾瑞克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型吹风机，对着膝盖吹起来，"柏林那次，医生说这个关节怕水。" 他突然笑了笑，"说起来，那次任务还是苏格兰帮我争取到的治疗机会。"
"苏格兰？" 琴酒的心脏猛地一跳 —— 这个代号他记得，组织的卧底，被他亲手处决的公安警察。
"你认识他？" 艾瑞克惊讶地看着他。
琴酒沉默了片刻，火柴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我杀了他。"
艾瑞克的表情瞬间凝固："什么？"
"三年前，在东京的仓库。" 琴酒的声音低沉，"他暴露了身份，我按照组织规定处决了他。"
艾瑞克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的搭档！是我在公安唯一的朋友！"
琴酒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按在墙上："他的代号是苏格兰威士忌，本名诸伏景光。"
艾瑞克的拳头停在半空，突然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几步："你连他的名字都知道..." 他的声音在颤抖，"为什么？"
琴酒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记忆碎片再次涌现 —— 处决苏格兰那天，他的枪口其实偏了一毫米，本想留他一命，却没想到...
"我不是故意的。" 琴酒说，"当时有其他组织成员在场，我不能暴露。"
艾瑞克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他有个弟弟，叫诸伏高明，是长野县的警察。景光总说要告诉他真相，却一直没机会..."
仓库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柱射了进来。
"谁在那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琴酒和艾瑞克同时掏枪，却在看清来人时愣住了 —— 黑色卷发，小麦色皮肤，右眼下方有颗泪痣。
"降谷零？" 艾瑞克惊讶地说。
琴酒的血液瞬间冻结。这个日本公安警察，前世亲手击毙他的男人，此刻正用枪指着他的眉心。
"真有趣。" 降谷零的枪纹丝不动，"组织 Top Killer 和 FBI 卧底一起出现在这里。" 他的目光移向艾瑞克，"还有，你不是应该死在柏林了吗，希利尔？"
艾瑞克苦笑了一下："说来话长，零。"
"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个。" 降谷零的枪口转向琴酒，"814 号实验体，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着的你。"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知道 814 号？"
降谷零冷笑一声："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包括你和艾瑞克的量子纠缠，包括潘多拉计划..."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包括苏格兰的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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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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