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大没法接受这个结果,“爹,你要将我分出去?”
郑大虎也不愿意,他已经将郑老头的钱看做自己的钱,将他这一家分出去,不就是在挖他的钱吗?
他道:“爷爷,你老糊涂了?我爸身为你的长子,是要给你养老的,你将我爸分出去,以后谁给你养老?村里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爸?”
郑老头很坚决地要分家,对村长道:“离婚,和二丫一样,给他们在外起个房子,没钱分。以后再分家,和这待遇一样。”
郑老头无比庆幸,之前二丫好说话,没要钱,虽然是因为二丫在他这敲诈了不少钱,但明面上,二丫分家除了那栋房子,别的都没有。
村长:“……”
厉害了郑老头。
还真是狠心。
二丫靠自己的本事在县城找到了工作,没钱没粮不影响,郑老大一家没钱没粮,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不过郑老头不是他本家,他懒得劝说,直接写分家文书。
张屠夫冷冷地望向郑老头。
这是在下他面子,这么瞧不起他?
宁肯分家,也不愿和他结亲?
张屠夫视线在郑老头身上扫过,心里已经想好了报复主意。
郑南乐望着这一幕闹剧,悠然坐着。
郑老大拉着他老婆跪在地上,哀求道:“爹,别分家,我嫁大丫了,大丫婚事都听您的。”
郑老头没有理会郑老大。
郑大虎见郑老头打定了主意,厉声道:“爷爷,你别后悔!”
郑老头沉着脸,冷厉得瞧了他一眼,让郑老大签字。
还后悔。
不分家,还不知道二丫这祸害怎么祸害他。
张屠夫扯扯郑大虎,皮笑肉不笑,“树大分枝,人多分家,正常,老爷子也是为大舅哥你好,家里没了两个老不死的压着,岳父岳母自己当家做主,自在。”
“这样吧,为表我对大丫的满意,三百彩礼,不需要大丫带回去。”张屠夫嘴上说着大丫,眼睛却瞥着郑南乐。
郑大虎眸光闪了闪,听出张屠夫话里意思,他眼角余光扫了郑南乐一眼,骂了声狐媚子。
当年她妈将他二叔迷得不要不要的,非她不娶,这二丫长开了,也让张屠夫一眼瞧中。
他替代他爸,在分家书上签了字,又对村长道,“村长,今天杀了鸡,庆祝这个好日子,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村长视线凉凉地在郑大虎身上扫过,摇摇头道:“不了,这个年代谁家都不容易,我走了。”
他暗道,还是郑老头看得长远,大虎这个孙子啊,靠不住。
村长离开后,郑老头拉着郑老太回去房间,又瞪着眼巴巴盯着桌上鸡肉,不断吞咽口水的郑老四一家,骂道:“没见过肉还是怎么,少吃这一顿会死?都分家了,盯着他家的肉做什么,还不抱着你家崽回去!”
郑老四媳妇不太愿意,小声嘀咕,“本来就没怎么见过肉,吃一顿怎么了?这鸡是我养的呢。”
她扯扯郑老四。
郑老四小声道:“爹,这鸡大哥家没份,是属于咱们家的呢。”
大哥分出去,只有房子,没有鸡。
郑大虎假假笑着,“爷爷,留下来吃□□,免得旁人说我们做小辈的不孝顺。”
郑老头拉着郑老太坚决离开。
郑老大让老大媳妇用碗装了鸡肉和饭,给郑老头两口子送了过去,为了显得自己有孝心,两只大鸡腿摆在最上边。
郑大虎招呼郑南乐等人,“四叔四婶,大丫二丫,过来吃饭。”
大丫端着饭碗,没敢吃鸡,只捡着野菜夹,生怕这鸡吃了,自己终身就这么落定,郑南乐没顾忌,直接夹了一只鸡翅腿,又给郑大丫也夹了一只,之后,又挑了肉多的鸡胸肉放碗里。
见状,老四和老四媳妇连忙夹鸡肉,给自己和儿子也夹得多多的。
郑大虎气得脸通红。
怎么这么厚脸皮没眼色,你们是什么人就敢这么吃?
他干脆将剩余的鸡肉端到张屠夫面前,笑道:“哥,吃。”
郑南乐慢条斯理地吃完碗中的肉,放下碗筷,起身。
郑大虎忙问:“二丫,你去哪里?”
郑南乐睨了他一眼,“还能去哪里?回房啊。大哥要是不想请客,就别装大方,这鸡肉全放他面前,我吃什么?”
说着,转身离开。
郑大虎:“……”
一开始也没见你少夹啊。
他没阻止郑南乐,她回房更好。
药下在她的筷子上和饭里,她没吃饭没关系,用了筷子入了嘴,这药就入了她口。
他也不担心筷子上的药会落到剩余的鸡肉上,那筷子是用药泡的,不是药粉,他留意过,二丫的筷子只落到她夹的鸡肉上,便算剩余的鸡肉里有些许沾染,影响不大。
郑南乐回了房,眼底闪过憎恶。
怎么男人就只会下药欺辱人这一套呢,正面直刀的干,她还敬对方是个汉子,使这种下作手段,真让人恶心。
她倒了杯凉白开放嘴里慢慢喝着,精神力探向郑二虎住的那间杂屋。
还有剩余的晕药.。
郑南乐微微可惜,不是年代文常出现的兽用药。
须知,动景比静景要更震撼。
下午上工铃声响起,院中响声阵阵,片刻消失于无。
又过来会,敲门声起,郑大虎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进来,“二丫,你醒了吗?”
躺在床上的郑南乐打了个哈欠,草草地在床上做了个伪装,之后懒懒地靠在门边,等着鳖进屋。
小刀推横木的声音窣窣响起,横木掉到地上,吱呀门开了,两道脚步声走进来,郑大虎在前,张屠夫在后。
郑大虎推了推床上拱起的薄被,见床上‘人’没动静,扭头对张屠夫道:“张大哥,成了。等您娶了二丫,别忘了将她调..教.好,再放出来。”
丫头片子,也妄想干公安?真是搞笑。
郑大虎嫉妒得发狂,恶意满满。
张屠夫比郑大虎有经验,这躺着的‘人’明显不对,掀开被子一瞧,果然里边躺着一个枕头。
两人惊讶间,听到后边落栓声,回头一瞧,只见二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将横木放到门栓上。
郑大虎没想太多,见二丫没昏迷,但也没逃,当即冲过去要捉着她,“没昏过去也好,醒着更带劲。”
张屠夫心生不妙之感,这二丫瞧见两个大男人进屋,不仅不逃,反而关上门,莫不是有诈?
念头闪过间,一道黑影朝他疾冲而来,却是郑大虎刚冲过去,被二丫一脚踢中肚子,踢飞了出去。
郑大虎在空中倒飞的速度过快,张屠夫想躲,没能躲过,被这道黑影撞得连退,踉跄了两下摔倒在地,等他想掀飞身上的郑大虎时,太阳穴一疼,彻底失去神智。
郑南乐将郑大虎和张屠夫踢晕过去后,先开了门,精神力往外探了探,院子里安安静静,郑家人全都不在。
她又回到房间,拎着两人后颈往外拖,在拖到晒谷场和杂屋之间,郑南乐迟疑片刻,选择晒谷场。
杂屋的事,不好传播出去,还是晒谷场,公开处刑吧。
熟门熟路地将两人剥干净摆好姿势藏到稻谷垛后边,郑南乐有些不太甘心只有静景,粗略藏好两人后,跑去棉花田,摁住陆广白的脖颈往下躲。
她想说说悄悄话,陆广白却会意地凑过来,含着她的唇亲亲。
郑南乐:“……”
行吧。
她摩挲着陆广白后颈,纵容陆广白像吃冰棒一样将她的唇与舌含了又含,舔了又舔。
唇舌叙过思念后,郑南乐问:“小陆大夫,你这有没有那个,助小动物们进入春天的药?”
小陆大夫:“!!!”
他踌躇着开口,小声且谨慎地问:“你要这个做什么?我身体没问题。”
“不是给你用。”
“给别人用更不行,犯法。你现在是公安,不能知法犯法。”
“那你下,就不算知法犯法了。”郑南乐开口道,“旁人不知道是你,这事就成一桩悬案,不了了之。”
小陆大夫:“……”
好个披着公安皮的法外狂徒。
他琢磨着公安这份工作是不是不适合南乐时,村里响起尖叫声。
郑南乐的脸拉了下来。
她虽然没有仔细藏,但也认真藏了,谁那么恰巧发现了?
都被发现了,也用不上春天的药了,郑南乐不太高兴的起身,出了棉花田。
说来这事也凑巧,一个小娃娃饿,去找太奶奶要吃的,经过这处摔了一跤,就坐在那儿哭。
晒谷场看稻谷看黄豆的老奶奶听到哭声跑过来一看,好家伙,两个大小伙藏在稻谷垛里,只露出个头在外嘴对嘴,扒开盖住的稻草堆,哎哟,光果果的。
不过经历了老头和后生,两个大小伙的刺激性不太够,这群老娭毑不像之前只顾着震惊,这次她们镇定的围着看,还有闲心点评。
郑南乐顺着人流来到这边,换成男声大声道:“这不是大虎和大丫的对象吗?难怪大虎不顾大丫自愿,要大丫和这人结婚,原来是想和他成为这样的一家人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