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乐歪头,笑了下。
瞧见她,就这么高兴?
原谅他不辞而别了。
“南,南乐!”陆广白推开门,往门外跑,因为太过着急,反忘了脚下过高的门槛,一脚踢在门槛上,身形直直前扑。
眼见他要摔倒,却撞上一片柔软。
却是郑南乐关键时刻扶住他,过强的臂力止住他的冲劲,稳稳地托住他的身形。
郑南乐低头,怀里的青年身上有了肉,不再似之前般竹竿似的瘦,打小接受的教养,让他气质出众,站在门后时,好似深宅大院骄矜高贵的少爷,与普通人隔了一层又一层,只能隔着遥阔的空间,远远窥望。
好比高悬天上的明月,可见不可得。
但这是一种错觉。
高高的月亮,就落在她手里,被她掌控着。
郑南乐轻声笑了下,拥着他的腰往房里走,问:“小陆大夫,老爷子呢?”
“外出遛弯了。”
小陆大夫感知到腰间手的温度,微顿,偏头瞧向郑南乐,满脸纵容。
“你房间呢?”
陆广白家是一间一进四合院,四合院原本底色破坏得不多,只有正屋三间,一侧堂屋两间,一侧堂屋是厨房厕所。
也是如此,当初没收时,只分给一户人家住。
院子虽然小,但设计得十分巧致典雅,庭院一角绿竹猗猗,假山流水飞瀑如画,山雄石奇水清,几条小鱼流霞似锦。
庭中垂丝海棠绿意盎然,一个个红红火火的海棠果掩映其中,真个是‘绿翠朱红偎,秋意盛春荣’。
原本的人家爱护得好,陆广白和陆老爷子回来后,也无须多打理,便能直接住,为这对祖孙省了不少事。
当然,这也是陆老爷子该得的,他医术上佳,救治了不少病人,这些病人虽然没法将他捞出来,但在规则之内,更改下他的下方地点,看护下他的家,他的医馆还是没有问题。
“在这儿。”
小陆大夫推开门,脸颊通红。
在牛棚时,郑南乐随意进出他住的空间,但那是没办法,没有**可言,但现在郑南乐进出的,是独属于他的私密空间。
邀请心上人进入自己私密空间,好似在将自己掩护得严严实实的内心世界,剥掉遮掩的外衣,袒露给心上人看。
害羞,但又心动。
郑南乐进了屋,搂着小陆大夫走进去,打量之后,面上露出满意之色。
前边空间是桌椅博古架,后边空间是床与衣柜,中间用屏风做了隔断,明明房间装饰简单,家具也只是简单的木质桌椅柜,但怎么说了,那种书香门第的气质,沁润了方方面面,让这普普通通的装潢,也显得温润文气起来。
就像陆广白这个人。
不显山不露水,却内蕴珠玉。
郑南乐反手关门,又将小陆大夫推到门上,二话不说,亲了上去。
唔,要踮着脚亲,有点没气势。
不过,问题不大。
陆广白会主动低头。
亲着亲着,郑南乐不太满意,一直仰着头亲,有点累。
她拥着小陆大夫往房间里走,推他坐在椅子上,自己跨坐上去,捧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亲。
她没有闭上双眼,直直地盯着他。
小陆大夫搂着心上人的腰,本来是闭双眼,好好感受心上人给予他的爱,但感觉到心上人无法忽视的视线,又睁开双眼。
他一双眉眼温润,湿润润的又泛着软,仰着头望着郑南乐时,满满地信任与情谊充斥其中。
他仰着头,喉结不断动着,似纵容,似献祭,毫无保留地配合郑南乐。
郑南乐抬手捂住他的眼。
这样清澈的眼睛,她怕到时候拒绝不了他。
热火彻底点燃,早秋略泛着凉意的秋风,也扇不灭讲不下屋内的火与热,不知不觉,两人的战场从椅子移到了床。
身子一凉,小陆大夫找回一丝清明。
他捉住郑南乐在他身上乱吃豆腐的手,“南乐,不可以。”
这种事,得婚后才能做。
郑南乐将小陆大夫推倒,用衣袖将他双手束缚住,自顾自地忙活。
小路大夫额心见汗,满脸隐忍,用充满爱意地眼神望着郑南乐,他试图做最后一次挣扎,“南乐,真的不可以。”
郑南乐瞧了他一眼,抬手拿起一件衣服,塞进他嘴里。
闻到鼻尖的清香,以及口舌间的柔软,意识到这是什么的小陆大夫兴奋得全身发红。
郑南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嘲笑他的口不对心。
……
郑南乐躺着不想动。
没想到这事这么累。
一次时间短倒是舒服,第二次就特别磨人。
本来打算这月日日缠着小陆大夫,将他睡个本,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这一趟就当做来旅游,小陆大夫就不睡了。
小陆大夫羞答答地从床上起身,穿上裤子,用手拨开被汗液黏在发鬓的发,在她额心亲了亲。
之后,他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从厨房里提来温着的热水,倒进干净的浴盆里,红着脸却态度坚决地给郑南乐泡澡,擦洗身体。
当然,少不了些心猿意马,手违背理智干了不少坏事。
郑南乐懒洋洋地瞧着他,想伸手将他拉进浴桶,但又觉得疲惫,将这种蠢蠢欲动压了下去。
小陆大夫殷勤地擦干心上人的身子,放到换好的床单上,又取出自制的消肿消炎的药膏,替心上人上药。
做完这一切,他又亲亲郑南乐,“南乐,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郑南乐本来昏昏欲睡的,听到吃面条,一瞬间精神了,她坐起,提要求,“要下青菜,还有一个煎蛋,糖心的,对了,别忘了辣椒酱。”
“好。”
“面条我要吃拉面,不要宽面。”
“好。”
小陆大夫脾气十分好,郑南乐的要求,他都答应了。
十分钟后,小陆大夫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面条走了进来,他在床边坐下,将筷子递给郑南乐,自己捧着碗。
郑南乐没接,她没有在床上吃东西的习惯。
随意找了件衣服批上,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接过碗放到旁边桌子。
她接过碗的瞬间,滚烫的热意似在被虫咬过,泛着细微的疼,她捉起陆广白的手,果然,陆广白指腹间起了层红。
被烫的。
陆广白眼神飘忽,没敢直视郑南乐。
郑南乐身上穿的衣服是他的,长长的能当裙子穿,刚好盖过大..腿.中部,修长白皙的腿似两根脆生生的笋,十分撩人。
更撩人的是,她坐下后双..腿.交叠,衣摆滑落,恰如斜阳群山现,琵琶半遮面,风景这边独好。
刚开荤的纯情小大夫,经不住半点。
他的手软了身酥了,连声音也低低的,“不烫的,看着红,过会儿就好了。”
郑南乐拿起小陆大夫放到桌上的药膏,打开盖子递过去,“这个有用吧?”
“有,有用。”小陆大夫低头给自己擦药,一边擦一边眼睛忍不住溜号,在郑南乐身上扫过一眼,又扫过一眼。
郑南乐素手执筷,夹起煎蛋放到嘴里,煎蛋的蛋心是流心的,没有全熟那种粉感,蛋白煎得娇娇的嫩滑的,让郑南乐忍不住喟叹。
好久没吃过这么合口感的煎蛋了。
她咽下蛋白,漫不经心地开口:“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像小偷一样的瞄,丑。”
小陆大夫脸颊热了热,这下连偷瞄都不敢了,他低着头,玩弄着手指,问:“南乐,咱们明天去扯证吧。”
“怎么扯,瞬移回去扯?还是说,你户口已经迁回来了?”
“没,没有,我还是柳山村的知青。”陆广白担心郑南乐误会,忙澄清道,“等回去,咱们第一时间就领证。”
他盯着郑南乐的肚子,满脸担忧与懊悔。
未婚先孕对南乐不好,都怪他,没能忍住,“我爷爷这边已经安置好,咱们明天就回去。”
“不回,我假期一月,要好好在这边玩一玩。张爷爷呢,明天去拜访拜访他。”
“张爷爷住在大院,距离这边不算近。”陆广白犹豫片刻,靠近郑南乐。他依旧不敢看郑南乐,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轻声道,“南乐,你别生气,我没坏心的,就是刚刚,咱们没做措施,我给你熬一碗避子汤吧。”
“不用熬,不会怀孕。”这具身体还小呢,还不到二十,她怎么可能怀孕?
用精神力隔离了。
陆广白没忍住抬头,对上郑南乐那张脸,又脸红红地低下头。
肤白色粉,似熟透的水蜜桃,光是瞧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他轻声地劝,“还是谨慎一点吧,放心,南乐,不会对你身体造成影响的。”
“我月信还没来过。”郑南乐懒得和陆广白掰扯,扯了个谎言。
小陆大夫眨眨眼,长长的睫毛眨啊眨,遮住眼底的神色。
他抬头又瞧了郑南乐一眼,害羞地起身,“南乐,你吃完面,碗就放在这里,我来收拾,你坐那么久火车辛苦了,就躺我床上睡一觉。”
说起我床上三字时,小陆大夫不仅脸颊红了,连脖颈也红了。
一想到那只床刚刚经历了什么,他就觉得全身发烫,一把火在心里烧。
他刚这洗澡水出门,又进屋拿走两人的脏衣服。
郑南乐一边吃面一边望着陆广白偷感很重的进进出出,脸上的粉红就没下去过,感觉还怪新鲜的。
无论是现代还是末世,都很难瞧见纯情得这么纯粹的男生。
让她怀疑是不是她多说两句荤话,他就会害羞得蜷缩成一团,然后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郑南乐没有更深的探索。
实在是太累了。
她放下筷子,躺回床上,将被子一盖,几秒内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房间内昏昏暗暗的,只有些许的天光,昏昏蒙蒙的。
她在床头找了找,看到一根垂下来拴着床柱的尼龙线,她伸手拉了一下。
局里装了电灯,就是用的这种装置,郑南乐不算陌生。
灯光昏黄黄,暗蒙蒙的,映照得房间内也一室朦胧,像是雨后的房间,不影响视线,但说不上亮堂。
郑南乐从包裹里找到新衣服换上,起身出门。
初秋的清晨白雾浓,风吹在脸上微凉,不过空气很新鲜,深呼吸一口,能将久睡后的酥麻都给赶走。
郑南乐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得久,直接从下午睡到次日凌晨。
没站多久,侧边一个房间吱呀开了门,小陆大夫从房间里出来,对郑南乐道:“南乐,牙刷毛巾什么的都在床头柜上,是新的,已经烫洗过了,可以直接用,保温壶里有温水,你洗漱完喝一杯,要是冷,衣柜里有外套,也都洗干净了,可以直接穿。”
“那个白瓷盒子里,是我给你做的润肤膏,你可以用它抹脸抹手,那个带着兰花图案的白瓷盒,是口脂,我只做了两个颜色,一个无色,一个粉色,你要是喜欢其他颜色,告诉我,我给你做。”
这些润肤膏和口脂,都是这些时日做的,本打算回柳山村,再送给郑南乐,到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下碗面。”
“我不吃面,我要吃馄饨。”郑南乐想了想,开口道。
“明早再吃吧,我给你做,要不先吃饺子?”
“饺子也行,放点酸豆角和辣椒酱。”
小陆大夫没忍住笑。
南乐什么都少不了辣椒酱。
“好。”
回到房间,床头柜上除了牙刷毛巾外,还有雪花膏,再打开衣柜,除了外套,还有列宁装,大衣,毛线衣等,满满当当的,全放着女装。
小陆大夫昨天尽洗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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