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臻和云欢收拾起了塔楼,他们首先确认了下实验室里的东西有没有损毁,尤其是疫苗。
而有人比他们先到那儿。
葛杨早已到了主实验室,他蹲在地上收拾着什么,那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葛老师?”阮臻和云欢打开灯就看到满屋的试管和玻璃仪器碎了一地。
“这屋我自己收拾。”葛杨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用扫帚扫净。
阮臻抿着唇瓣,不敢再多打扰:“好吧,我们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损毁。”两人默默为他关了门。
不幸中的万幸,疫苗没事,尤其是高塔带来的那几份。
疫苗一般都放在保险里面冷藏,而且还有泡沫阻隔。
但是放在桌上的玻璃仪器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玻璃碎了一地。
阮臻和云欢扫到一半,实验室里的人纷纷进来一起打扫,唯独葛杨那间主实验室谁也进不去,即使打扫完外面也不给进。
阮臻了然,拍拍云欢的肩走了,她从来不是没眼色的人。
阮臻同云欢说:别说他们这些不懂行的人了,即使是在其他实验人员角度看来,葛杨也确实厉害,他跳级读的大学,二十出头就被带入高塔。
但他一直都只能在嵩澜市研究所,研究的也很片面。
直到赤洪爆炸前夕他和研究所的大领导大吵一架离开了基地,也带走了大半人员。
这些内容都来自那些他带来的人的口述。
至于吵架的原因他们缄口不言。
云欢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实验室里的人员却没急着走,今天他们肯定是做不了实验了,器具大半没了,只能等基地重新搜罗回来。
所以大家便立在实验室门口坐等葛杨出来。
当葛杨从主实验室打开门时便看到一排排人看向他。
“你们这是要给我开追悼会吗?”葛杨环着手臂无奈的说。
他嘴还是这么毒,大家见怪不怪,嬉皮笑脸的回答。
“嘿嘿,我们这不是在等葛老师吗?”
“等我干嘛,给你们喂饭?”他关上实验室的门,带着一堆小尾巴。“既然今天干不了活就回去歇着。”
“哎呀,既然今天不上班那就应该去聚餐啊!”和他熟悉些的直接搭上他的肩。
葛杨也不躲,就这么被他们拉着去食堂。
其实他们心中都明白,葛杨那间主实验室里面有什么,当初离开嵩澜市研究所时还带走了一份嵩澜市研究所多年来的研究数据。
对赤鱼的血液分析。
那是最纯正的赤鱼血,可以根据这份血液来制作最有效的疫苗或者说可以将人类有效无伤害的异变得更厉害,如同进化。
但他这么久以来的心血大半可能都因此毁了。
阮臻回去后又去了监测中心,好在监测中心的摄像头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有几个因为房屋的变化而用不了而已。
监测中心内部是没问题的。
云欢则去帮达曼一起巡视基地,遇到需要解决问题的登记下来。
另一边胡二有条不紊的清点基地公共财产的损耗。
仿佛这点小困难根本难不倒他们,更何况他们还有四天需要面对的那可是大困难,大灾难。
“胡队长。”
白竹苓走了过来,胡二这才才想起来医务室就在附近。
“白医生?怎么了?医务室也有损耗吗?”胡二看着她略带脏污的白大褂。
“是有些,但是你这边还没清点完吧,我可以先等等。”白竹苓跟在他身后,她推推眼睛,准备好措辞一般。
“白医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反正我现在也不忙。”
胡二等着封七带人清点完又将数据登记在册。
“我一个医生在医务室还能有什么大事呢,我来找你还是因为向上校的事情。”
白竹苓叹息,她还是希望向时问能够继续尝试的。”
胡二从登记表上抬起头来。
“你知道他的脾气,我怎么可能劝说得动?”
白竹苓却摇摇头否定他的说法:“对他来说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只要你肯劝说,他一定会答应。
胡二也否定他的说法。
“对他好的前提是尊重他的选择,有时我们自认为是对他好的东西,却不一定是他的想要的,对吧?”
他又低头继续记录。
“……”白竹苓沉默了,确实,对于向时问来说或许死亡才是解脱,即使在他没有被感染之前没与他接触过,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曾经那般耀眼的人变得如此狼狈,她也许无法真实感受到他的苦楚,但任凭一个人经历如此也难以接受,何况他已经如此坚持了三年。
白竹苓虽然没有回去,但也没有再提及向时问的病症。
“白医生,你的青雨疫苗怎么样了,塔楼都倾斜了。”胡二也很自然的转移话题。
“不知道啊,还没来得及去看呢。”白竹苓撑撑懒腰“不过,听说今天他们都上不了班了。”
“看来实验室的器具也坏了不少,待会我还要去塔楼清点呢,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白竹苓一口应下。
说实话胡二还是有点怀念高塔的,在那边还没这里忙,资源管够,休息几天才需要出任务。
等基地恢复沉寂下来已经是第二天,因为这个意外让基地的进度滞后,他们或许在这三天又或者两天时间里是无法完全做好防御的。
所以当第三天到来,这个不算小的基地开始恐慌,但每个人手里都坚定的拿起了武器。
最后一天的天气很好,雨停了下来,太阳高照,王灰、陆远达和徐辞献站在塔楼最高处。
三只变种变得很大,翠花飞在高空,将基地护在身下。
咪咪和小瓜蛰伏于塔楼上。
但左等右等都等不着,直到夜幕降临,徐辞献坐在地上打着哈欠,他甚至开始怀疑楚凉预言的真假。
许明琛和向时问走了上来。
“要不要先休息休息,你们守了一天了。”许明琛身上穿着黑色风衣,里面搭着黑色高领毛衣,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总是照不暖。
徐辞献搂搂外套“不用,万一它们晚上突袭呢?”
向时问看着强撑眼皮的陆远达和王灰“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我们给你们轮班。”
王灰实战经验足,但他年纪毕竟还小,睡眠不足会让他战斗值下降,他也不推脱:“行,我困死了,咪咪就交给你了,你只要不摸它屁股和尾巴它就不咬人。”他打着哈欠,拍拍咪咪的脑袋。
“我就不去了,年纪大觉少。”陆远达撑着懒腰靠在身后小瓜的身上。
长角羊和变蝶则跟着达曼和胡二守在底下的大门,现在已经轮班给云欢和阮臻.
白竹苓则跟着医务室的一起做好后勤,两个人负责一个大门。
但从早上守到现在他们在等待中慢慢松懈,一大片人齐齐坐在石阶上杵着脑袋聊天,墙门口的守卫军虽然身体还是十分笔直,但握着枪的手难免变得松散。
阮臻一脚踹在一个打哈欠的守卫军屁股上。
那人瞬间被吓醒。
“要睡回去睡,不怕死可以现在就去死。”阮臻环着手臂看着一脸惊恐的男人。
“阮.....阮姐,我不困,我不困。”
其他人看着这杀鸡儆猴的模样,瞬间被吓醒了。
达曼管他们最多打一顿,但阮臻不一样,但凡是跟着阮臻一起出过任务就知道,她说一不二。
徐婧在一旁看着给她递上刚擦拭干净的手枪,手柄上刻着XJ二字,很旧的痕,款式也很老。
阮臻摩挲着枪口,带着徐婧绕着外城边巡视了一圈又一圈。
云欢则从另一边绕着巡查,机械鸟绕着半空飞,它眼睛还带着监控,可以时时传到监测中心。
楚凉透过窗子看着越来越黑的夜,别人都是放松下来,她却是越来越紧张。
因为只有她见过那个场景。
在黑夜里无数看不清的变种将玻璃撞碎,植物的藤曼缠绕着人和房屋,火光!血光!似要将她灼烧。
楚寒南将她推向直升机,但下一秒那直升机便被飞来的变种撞碎.......
她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想让楚寒南为她送死,她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否也能改变。
楚寒南拿着药和水杯过来“姐,吃完药便睡下吧,明早醒来就没事了。”
楚凉应下,就着温水咽下那颗药丸。
直到圆月透过乌云照亮整个基地,墙外传来阵阵响动,如同地震般将基地震得摇晃起来。、
塔楼上的徐辞献顿时清醒爬上蛇鸟的背脊“翠花,去看看!”许明琛握住他的手,徐辞献拉着他的手将他一同拽上翠花的背脊。
翠花变得极大,犹如鲲鹏。
云欢的机械鸟似是瞄到了什么,同翠花一起往南门飞去。
那是一头笨重的野猪,獠牙格外的长,背上的鬃毛犹如刺猬的刺一般直直立起,它看起来笨重但速度极快,直直冲向基地的南门。
“阮臻!阮臻!南门有一头野猪变种!看起来至少是棕熊的两倍!”徐辞献和监测中心的柳条一起说。
“南门戒备!抵住门!”阮臻话语未落,门便被重重一撞,差点将门后的人撞翻。
胡二和达曼原本还在眯着,一听这动静拿上武器冲向南门。
城墙上的墙洞里的守卫兵架起枪直直轰炸那头野猪。
那只野猪不敌火药立马倒下,但远处的动静更大。
徐辞献眼看那架势不对,两人同步的架起枪,让翠花飞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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