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地下室相互依偎着,窗外外面是血肉飞溅的声音,车祸声,尖叫求饶声,狂笑声,夹杂着感染者的癫狂怒骂,血肉破开的声音无法想象地下室外的人遭遇了什么样的凌虐。
黎言还小声问他,“你说你咬我一口我感染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好像有点怕这样的世界。
落到感染者手里生不如死,黎言平时最怕疼了。
他拼命压抑住暴虐的渴望才能有一丝理智,黎言呢?他的小狗宝宝清瘦又小,能抵抗得了病毒吗?能保持理智吗?
变成一个满脑子性.虐与施暴**的小疯子吗?
“不。”
这个单词近乎是从牙缝里里挤出来,混着血腥味,阿列克谢低低喘息着,拼命又重复了一次,“不。”
窗外的惨叫声尖锐刺耳,某个人正在哭喊着求饶,随即变成撕心裂肺的哀嚎。
阿列克谢可以想到他现在正在被扣出眼球,塞进嘴里,剥皮抽筋,感染者在他身上狂欢。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病毒在脑髓里尖叫着要他加入这场狂欢——但他只是把黎言往怀里按得更紧,像是要用强壮的身体隔开整个疯狂恐怖癫狂的世界。
男人的手覆上黎言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柔软的皮肤,牙尖发痒。
想象中温热血肉迸溅的画面让他喉结滚动,可怀里真实的体温却让他心脏绞痛。
撕扯的**与恨意、爱欲来回撕打着,他处在杀掉他、吃掉他、抱着他的边缘——
而他选了,抱着他。
阿列克谢死死抱着黎言。
鼻尖是少年身上清爽的气味,阿列克谢还以为自己只能闻到血腥味,他嗅了嗅,像是野狼嗅着同类般,二人就这么紧紧抱着。
黎言为什么不怕他呢?
阿列克谢又想不明白了。
他没见过感染者的恐怖是吗?他又把依恋付托给自己了,可他明明是个下一秒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杀人狂。
他会撕开他的皮,把他变成飞机杯,他的脸会露出极其恐惧的神色,那些脑浆他也会一口一口吃进去……不,不对,别想了。
像是没察觉到抱着的男人如此血腥恐怖的想法,黎言只是蜷缩在阿列克谢的怀里,埋进他的胸膛上,还嘟嘟囔囔说着。
“胸肌太硬了,阿列克谢,放松一点。”
阿列克谢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牙尖厮磨着唇——
该吃了他的。
撕烂他的脸皮,他的眼睛会流出眼泪,可怜巴巴看着他,而他会一边亲着他的眼球,一边剖开他的肚子拉扯出肠子亲一口。
都该是他的。
可他只是放软了僵硬紧绷的身体,嗓音低沉浑厚,尾音黏腻低哑。
“这样好吗?甜心?”
突然——
门口传来几声呼喊,三五成群的感染者撞击着铁门,邪笑着在门缝里看向黎言,似乎想着如何把他开肠破肚。
阿列克谢顿了顿,表情一冷,蓝绿眼眸里的暴虐瞬间炸开。
他一把将黎言拽到身后,军刀在指尖转了转,冰冷刀尖直指那群癫狂的感染者。
“滚。”
他的嗓音低沉,裹着压抑的血腥气。
感染者们咧着嘴,牙齿上沾着碎肉和血丝,眼神饥渴地在黎言身上打转。
其中一个舔了舔嘴唇,喉咙里挤出扭曲的笑声,“把他交出来……我们会让你也尝尝——我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多漂亮?我XXX……”
恶毒的话语在感染者口中咒骂出来,脸上还带着扭曲的享受和渴望。
话音未落,阿列克谢的军刀已经捅穿了他的喉咙。
猩红的血液喷溅的瞬间,他猛地拧腕,刀刃横向一划,那颗脑袋便歪斜着滚落在地。
“轱辘轱辘”,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剩下的感染者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加兴奋的嚎叫,丝毫不在意同伴已然死了,就连滚落的那个人头,脸上还带着近乎陶醉的享受,似乎疼痛才是最该享受的东西。
“大块头,老子要把你的皮拔下来,你的小白脸我要把他XXXXX!!”
癫狂的笑声和诅咒席卷而来。
阿列克谢的呼吸粗重,肌肉绷紧到极限。
他也想把这群疯子剁成碎肉,草啊,谁知道那有多爽?
病毒在他的血管里沸腾,杀戮的**和理智疯狂撕扯——
但当他余光瞥见黎言苍白似是恐惧的脸时,所有的暴虐都凝固了一瞬。
冷静了一瞬。
“别看。”
他沙哑地命令,同时反手一刀劈开另一个扑来的感染者胸膛,温热的脏器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每一击都精准致命,像是要把所有威胁都碾碎、剁烂、撕扯开来。
甚至身体都因为杀戮而战栗。
最后一个感染者被他掐着脖子提起来,双脚离地乱蹬。阿列克谢盯着他充血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丝暴虐恐怖的笑。
咔嚓一声,颈骨断裂。
尸体歪歪扭扭滑落下来。
地下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粗重的喘息。
阿列克谢站在原地,刀尖滴血,蓝绿眼眸里的暴虐仍未平息,面前血腥味扑鼻,残肢断臂和感染者们乱七八糟的尸体组成了一团。
他刚刚控制不住施虐欲,这些尸体七零八落,任谁都知道,这是故意的,并非是冲着一击毙命而去。
这是个疯子。
一个高大的、身高近两米的、杀人魔。
阿列克谢能想到他胆小的小狗、小鹿、甜心怎么看着他……哦 他会一脸惊恐,像是要尖叫,毕竟他那么胆小,他……
阿列克谢缓缓回头看向黎言,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脸上宛若恶鬼般,满是血迹和碎肉。
“……现在你该怕我了。”
嗓音低哑深沉,夹杂着一丝,凝固的暴戾。
然后——
可黎言只是顿了顿,走上前,埋进他怀里,突然有些哽咽。
“我想回家……”
阿列克谢怔然感受着温热的怀抱。
他们俄罗斯的家里养了一只被猎人误伤的小棕熊,黎言总说那像阿列克谢,但是阿列克谢比那头熊聪明,也比那头熊壮多了。
阿列克谢的呼吸一滞,似是没想到他的反应还是这样,染血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落在黎言的后脑勺上。
他的指尖还带着血迹的黏腻,却小心翼翼地避开黎言柔软的干净头发。
“……我知道,甜心。”他的声音低哑,开始哄他。
喉结滚动时,他能感觉到黎言的呼吸扑在他的锁骨上,温热又真实。
他想起他们的小木屋,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窗外是西伯利亚的雪原。
那只小熊总爱偷吃桌上的甜品,然后被阿列克谢拎着后颈丢出门外,嗷呜嗷呜地抗议。
黎言觉得他太过严厉,一只小熊而已,巴巴着就要抱回来,阿列克谢也会揪住黎言的后脖颈,略微挑眉,“宝贝,它再过几个月会长得比你还大,一顿能吃掉一个你,熊不能溺爱,它已经到了成为男子汉的年纪了。”
黎言顿了顿,抬眸看他 “我现在也是男子汉的年纪了,那你溺爱我吗?”
阿列克谢一顿。
他是溺爱的。
溺爱黎言。
如同现在浑身鲜血,却舍不得把一丝血染在干干净净的黎言身上。
阿列克谢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如梦初醒,从地上扯了扯还算干净的布,擦了擦双手,这才再小心翼翼把他抱在怀里。
算了,窗外依旧有人在尖叫和怒骂,杀人、被杀。
可他怀里是黎言,正依恋抱着他。
这就够了。
还没写到爽点,继续推推推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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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熊不能溺爱,但是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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