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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云谏

妇女毫无察觉,仍在对着两人的背影道谢,镜澜感受到危险,猛地回头,指尖凝出镜光,一声轻喝:“小心!”半透明的圆形镜盾瞬间在妇女身前展开,黑紫色的利爪狠狠撞在镜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雾气被镜盾的灵力震得四散开来,留下微弱的妖气。

“这是梦妖残留的妖气。”镜澜将妇女护在身后,镜盾始终悬在身前,目光紧盯着梦妖出现的地方,对身旁的漓夜道:“看来要趁早除了她。”

恰好其他三人在这时赶来,槐序几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

漓夜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肯定:“的确是梦妖作祟,刚刚她的残力试图袭击我们,被镜澜挡下,只是现在只能感受到它残留的气息,很微弱。

楼飞雪望向镜澜,她额间正不断冒汗,面色痛苦,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雕花木盒,递到她面前,镜澜强撑着身子,颤抖着手接过,没有半分犹豫,捏起药丸便送入口中,不多时,身上的灼痛感淡了几分。

楼飞雪扫过周围狭窄的巷道,眉头微蹙:“这一带民居密集,气息驳杂,梦妖若想藏起来,确实不容易找。”他顿了顿,又道:“既然确定了是梦妖,我们得更谨慎些。走吧,我们去前面那条街看看,说不定能打探些消息。”

几人正说着,就见前方的石桥中央,围着一群人。

此时桥上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把桥面堵得水泄不通,连桥下河水流动的哗哗声,都被人群的喧闹盖了过去。

“去看看?”镜澜又恢复常态,此刻被那热闹劲儿勾得好奇,眼睛亮晶晶的,牵起栖梧的手快步走过去,几人顺着河边石板路挤进去,瞧见人群中央摆着个小摊子,挂着块“半仙指路”的布幡,摊子后坐着个留着山羊胡的算命先生,面前摆着罗盘,签筒,正眯着眼给对面的书生看手相。

那书生面色发白,指尖微微发颤,显然是心事重重?“先生,您看我这阵子总睡不安稳,夜里还总做怪梦,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书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攥着算命先生的手不肯放。

算命先生捏着他的手腕,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这手相,生命线旁缠着道黑气,最近必有一劫,怕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邪祟缠上了。”

邪祟?!”书生吓得脸色更白,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那……那怎么办?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肯定是梦妖!最近谁没被魇梦折腾过?”一个穿短打的汉子嗓门最大:“我婆娘前儿个就说梦见个穿红衣裳的女人,要吸她精气,吓得她连夜去庙里求了护身符!”

“可不是嘛!城西张老栓就是被梦妖缠上,睡死过去了!”另个老婆婆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这先生算得准!书生你可得赶紧想办法,晚了就来不及了!”

书生被说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给算命先生跪下:“先生!求您救救我!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槐序听得眉头紧锁,半信半疑,刚想开口问问细节,却瞥见身旁的栖梧原本平静的脸上骤然僵住,目光死死盯着桥尾的方向。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个穿青布长衫的年轻男子,手里正提着个装着点心的纸包,正脚步匆匆往城外走,发间束着的木簪沾了点尘土,却依旧透着清俊气,那背影瞧着格外眼熟。

栖梧的手不自觉攥紧袖角,指节泛白,眼神里翻涌着震惊,怀念,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慌乱。

她往前挪了两步,像是想追上去,却又在半道停下,嘴唇嗫嚅着,终究没敢出声。

“小栖姐姐,怎么了?”槐序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唤道。

栖梧猛地回过神,像是被惊醒般,勉强扯出个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就是瞧着那人的背影,有点熟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看向算命先生的方向:“先听听先生怎么说,或许能从他这儿,多知道些关于梦妖的事。”

槐序点了点头,也将注意力转了回去。

只见算命先生扶起书生,从布包里掏出个黄纸包,递了过去?“这里面是驱邪符,你回去后,把符烧成灰兑水喝,再在枕头底下压块桃木,夜里就能安稳些。但这只能治标,若想彻底摆脱邪祟,还得去城西的破庙,找我那老友,他手里有安神香,是用百年柏木混着朱砂制的,能驱散梦妖的气息。不过我那老友脾气怪,只肯给诚心求药的人,你去了可得多恭敬些。”

“城西破庙?安神香?”书生接过纸包,如获至宝,连忙从怀里掏出碎银递过去:“多谢先生!这点心意您收下!我这就去破庙求香!”

算命先生假意推辞了两句,还是把碎银揣进了袖袋,目送书生急匆匆地挤出人群,才慢悠悠地收拾起摊子。

周围的人见书生得了法子,也有几个被魇梦缠上的,凑过来想求符,却被算命先生摆手拦住:“今日卦象已尽,再多算会折寿,各位若真急,就直接去城西破庙找我老友,他的安神香比我的符管用。”

等人群散去,楼飞雪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对槐序递了个眼色,几人悄悄跟在算命先生身后。

只见那算命先生没走多远,就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里早有个穿短打的汉子等着,见他进来,立刻迎上去:“大哥,今天收成怎么样?又骗了多少?”

算命先生得意地拍了拍袖袋,碎银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不多,刚骗了个书生,他肯定会去破庙找安神香,到时候你再跟他要五十两,就说香是百年老料,少一文都不卖。”

“五十两?会不会太多了?”汉子有些犹豫。

“怕什么!”算命先生啐了一口:“现在魇梦闹得凶,那些人吓得魂都没了,只要说能救命,多少钱都肯掏!”

汉子顿时笑了:“还是大哥聪明!那破庙里我都布置好了,保证让他看不出破绽。”

躲在巷口的镜澜听得怒火中烧,刚要冲出去,却被槐序拉住。

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别打草惊蛇,先看看那书生会不会上当,再做打算。”

几人又绕回主街,往城西方向走。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方才的书生正急匆匆地往破庙赶,手里还攥着算命先生给的黄纸包。

等书生进了破庙,楼砚初才带着槐序和栖梧悄悄靠近,透过破庙的窗缝往里看,只见穿短打的汉子正扮成守庙人,手里拿着一捆香,对书生道:“这就是安神香,百年老料,能驱散梦妖,五十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

书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递过去,接过香,如获至宝地揣进怀里,转身就往外走。

“这些人太过分了!”等书生走后,镜澜忍不住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借着魇梦骗人钱财!”

槐序也皱着眉:“得想办法提醒其他人,别再被他们骗了。”

楼飞雪点头:“得找到那两人,把他们骗的钱追回来,若直接揭穿骗局,未必能让所有人信服,反而打草惊蛇。我看那书生身上有着若有似无的妖气,被梦妖缠上应该是真。”

他眼神沉了沉:“既然他买的安神香既然没用,那今晚恐遭梦妖侵扰,只要我们守在附近,等它现身时出手,便能一举斩杀梦妖。”

三人商议好,立刻分头行动,漓夜去追算命先生和那汉子,其他几人则慢慢跟在那书生身后。

只见那书生揣着假香,脚步匆匆往城东的巷子走,一路都在低头摩挲着香捆,满脸急切,到了一处小院前,他推开门闪身进去,还仔细拴好了院门,显然是把那假香当成了救命稻草。

楼飞雪四人在院外不远处的柳树下藏好,看着夕阳渐渐沉到屋檐后,街上的行人慢慢散去,夜色一点点漫上来。

漓夜也回来了,槐序摸出怀里的醒神香,轻声道:“等会儿梦妖来了,我先点燃醒神香稳住它,再用镇魂玉吸附妖气,应该能困住它。”

楼飞雪点头:“留意着院内动静,一旦有妖气出现,我们立刻进去。”

夜色渐深,院内的灯忽然闪了闪,随即灭了,没过多久,一股熟悉的黑紫色雾气从院墙缝隙里渗出来,带着阴冷的气息,正是梦妖的踪迹。

“来了!”槐序低喝一声,率先起身,跟着楼飞雪和栖梧悄悄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那雾气察觉到有人靠近,瞬间如受惊的游鱼般,猛地往院深处的阴影里缩去,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追!”楼飞雪反应极快,剑光骤然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雾气逃窜的方向劈去。

他们跟随着雾气一路追寻,最后停在城外一处山下。

暮色沉沉,山风卷着草木气息掠过鼻尖,槐序鼻尖微动:“这里妖气浓郁,应是找对地方了。”

楼飞雪抬手凝出一道灵力,顺着那若有似无的妖气探去,只见前方山坳处,隐着一座篱笆院落,院角一株老柳树枝桠低垂,院外一条清溪潺潺流过。

槐序面露诧异:“怎么会…这和栖梧记忆里的草舍溪畔一模一样!”栖梧心头一紧,率先掠向院落,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推开门扉的刹那,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院角的老柳树下,一张石桌,两把竹椅,与栖梧的回忆严丝合缝,院外一条清溪潺潺流过,水面映着柳影,竟与栖梧记忆里溪边苦等的场景分毫不差。

“阿璃,你回来了。”屋内走出一道身影,槐序紧随其后踏入,只见那人与栖梧记忆里的模糊轮廓完全重合,槐序瞳孔微缩,嘴里低喃:“这怎么可能…”

“是梦妖。”楼飞雪在她身后淡淡开口:“恐怕这也是为什么最近噩梦频生,她需要用自身灵力支撑云谏的寿命及容貌。”

“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吗。”她望向栖梧,见其眼眶湿润,正缓缓朝云谏走去,声音颤抖:“云谏……”

云谏望着栖梧,心中莫名泛起丝丝痛意,他抬手按在心头,试图抑制异样的情绪,礼貌地颔首:“姑娘是?我们…认识吗?”

栖梧愣在原地,忘了动作。这时,云谏突然变了神色,径直走过她朝门口喊:“阿璃,终于你回来了。”几人回头,门口正站着一名女子。

“云郎,他们是谁?”只见名唤阿璃的女子躲到云谏身后,紧抓他的衣袖,云谏摇摇头:“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望向众人,声音冷淡:“你们究竟是谁?”

栖梧千年的执念在此刻轰然碎裂,她看着云谏全然陌生的眼神,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她心里。

槐序慌忙上前按住她微颤的肩,朝云谏二人拱手解释:“我们本是来上京参加灯节的,因城中人潮太盛便出了城,这一路离家又远,走走停停,见此院落便想进来冒昧问一句,可否借宿一晚?”

“云谏……”阿璃扯了扯他的衣袖,怯怯摇头。

夜已深,路上早已没了行人,云谏沉默片刻后道:“住下可以,明日还请尽快离开,我家娘子怕生,望诸位谅解。”

槐序连忙点头应下。

夜深露重,栖梧独自坐在院外溪边的青石上,望着倒映在水面的月影发呆,云谏的声音和容貌明明刻在灵魂深处,可他眼底的疏离却像一道鸿沟,将她推得老远。

“在想什么?”槐序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声音清浅。

栖梧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膝间:“他明明就在那里……可又好像不是他了。”

槐序在她身边坐下,望着溪水:“梦妖以执念织梦,篡改了他的记忆,情感被嫁接,现在的云谏,只不过是梦妖精心雕琢的泡影。”

一丝黑色妖气犹如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槐序体内,槐序顿时觉得头脑一阵疼痛,随即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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