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了几句,等景屿再回医务室的时候,书野点滴已经打完了。
老医生先看见地景屿:“回来了?赶紧给他接走吧。”
景屿拿着东西:“好嘞,只要哪位肯。”
书野:“……”
这两个人说的都是什么话?
没一个正经的。
打完点滴,书野状况好一点了。
他站起来,朝景屿走过去问:“现在回寝室?”
景屿点点头:“刚刚老班讲你没听清吗?”
书野点点头:“太困了。”
“别拒绝,”景屿拉过书野的手腕,说完这话他扬了扬手里的作业,“不仅拿了我的,还拿了你的。”
说完,挑了挑眉:“哥爱你吧?”
“……”书野很服气,他试着挣脱景屿的手,“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想写作业的。”
不知道这人脑子怎么长的。
景屿没给书野机会挣脱开:“怎么了?你不想回家难道不是为了学习吗?不必羞耻,热爱学习是好事啊。”
书野挣扎了半天无果,放弃挣扎:“……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去,仅此而已。”
景屿哦了声:“你饿吗?”
书野也不清楚:“不知道。”
景屿扭头看书野:“饿不饿都不知道?怎么哥太帅了,秀丽可餐让你吃饱了吗?”
书野闻言去看景屿的脸。
该说不说,景屿长了长好脸,一张完全不输当红小生的脸蛋,个子还好,属于走在路上没被议论半天的存在。
把景屿的嘴丢了,单凭长相而言,是个清冷哥长相。
书野收回了视线:“丑。”
景屿不服:“哥怎么也是小时候被星探拉过去问要不要进入演艺圈的存在,差点你亲爱的同桌就要逐梦演艺圈了,你可能只能在商场的广告里看见哥放荡不羁的脸蛋和高大威猛的身姿了。”
书野给了个评价:“医务室在后头,你要是觉得脑子有病可以去看看了。”
景屿:“你对你最亲爱的同桌就这个态度吗?”
书野:“把你前面那些恶心人的修饰词去掉。”
景屿哇了声:“拽哥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
书野:“……”
到了寝室,书野直愣愣地往书桌前走,拉开椅子坐下。
书野在他床铺下面桌子的最右边,景屿刚好在他下面床铺的最左边,两人几乎又是同桌。
景屿走进来把门一关,挨着书野坐下来:“喝水吗?”
书野摇头:“不用。”
景屿把东西放下:“声音都是哑的还不用,喝点吧。”
说完,他自顾自地拿着书野的杯子去给他倒水喝。
景屿走回来,把水杯书野面前一递:“喝吧,病患。”
书野接过水杯,半天,脸色冷酷,再加上发烧的缘故,看上去更不好惹:“谢谢。”
景屿他把头转过来:“谢谢我吗?”
书野反问:“不然呢?”
景屿又问:“口头?”
书野难得好脾气:“那你想要什么?”
景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太正经:“同桌,我想你以身相许行吗?”
书野:“???”
书野平静而熟练:“有病去治。”
感觉这种人已经是晚期了,无药可救。
顶着高烧确实不太能写作业,奈何书野和一般人真不一样。
景屿开玩笑带回来试卷,被书野拿回去继续写了。
甚至宿管让景屿下去拿粥的时候 书野都有冲动自己下去拿。
得亏景屿眼疾手按住了书野,不然景屿就纯纯成了来凑数的旷课生。
书野一个人待在寝室,景屿拿回来的是化学卷子,原本书野就已经把大题写完了,十四道选择写的也快。
写完化学卷子,景屿还没回来,书野懒得再写一张新的卷子,想到景屿一会儿带粥回来,又不想爬上爬下。
索性趴在桌子上。
景屿走得快,上来的时候发现书野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书野的背:“书野,趴在桌子上容易着凉,起来到床上睡好不好?”
书野没动。
景屿微微加大力度 又重复了一遍。
书野醒了。
景屿问他:“你很难受吗?”
书野现在不舒服,不想说话,脸色极差的摇了摇头。
景屿把粥放在他桌子上:“要不然你吃点?不然辜负了我们老班对你的一片好心。”
书野缓了会,坐直了身子:“哦。”
景屿问:“你睡着后容易被吵醒吗?”
书野:“不知道。”
“……”
景屿忍不住诚恳发问:“野哥,你上辈子是不是叫‘步知道’,所以这辈子这么爱说不知道。”
书野淡淡地看了景屿一眼,没说话。
景屿接上问的话:“你要是睡眠浅,那你做好现在睡,等一个小时后他们回来了,你想睡都没地睡。”
书野反应有点慢:“哦。”
景屿看着书野问:“所以你是?”
书野经典三个字:“不知道。”
“……”
书野喝完粥,又写了会作业,这会儿是真的困了。他把笔放下,把作业收拾好:“我睡了。”
景屿忙着看物理大题的最后一问,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晚自习结束,拽哥,你很会把控时间啊?”
书野垂着眸子:“不是,困了。”
景屿挑了挑眉:“李想说你要是没洁癖的话,可以和他换床睡,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书野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什么?”
景屿又重复了一遍:“这是我们五二零寝室对你的爱。”
“……”
书野沉默半晌:“不用了。”
说完,他爬上床睡觉去了。
虽然说是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床上躺着反而没那么容易睡着了。
不像在桌子上趴着,瞬间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声音突然放大,晚自习结束了。
书野突然就没那么困了。
“景哥,拽哥呢?”是刘夏的声音。
景屿嘘了声,轻声道:“他睡了,小声点。”
方向问:“他怎么样啊?烧那么高。”
景屿回:“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样子,但是语言干脆利落,攻击性和往日毫无差别。”
刘夏:“那你非招惹人家干嘛呀?”
景屿:“胡说,那是我和我亲爱的同桌进行友好的交流,什么叫招惹人家?这句话简直玷污了我们之间纯洁的感情。”
周维拍了拍景屿,声音不是很大:“景屿,我发现从我小到现在,不要脸的本事一如既往从未变过,真的配得上那句初心从未改变。”
景屿:“滚滚滚。”
李想问:“今天书野生病了,明天还要考试,应该没有人还要写作业了吧?”
四个声音很齐:“没有。”
后面就是一连串洗漱的声音,书野能听出来动作压的很轻。
等关灯的声音响起,书野慢吞吞地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
现在一中宿舍还开着空调,被子盖在身上刚刚好,可能是打了点滴的缘故,书野现在现在自己清醒了点。
蛄蛹半天睡不着,意识也不太清醒,声音好像被无限放大,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书野惊醒。
折磨到后面书野都想继续写作业去了。
就在书野烦躁的时候,他感觉身上有人拍了拍他,是景屿:“很难受吗?睡不着。”
书野干脆坐起来,声音和状态比刚回寝室那会儿好多了:“可能吧。”
景屿觉得两个人之间距离太大,低声问了句:“我能到你床上去吗?”
书野没反应过来:“嗯?”
景屿又问:“介意吗?”
书野:“你要干嘛?”
景屿直接从他床往书野床上钻:“哥来安慰一下我们幼小无辜可怜兮兮的现在还在生病年的级第一,书野同学。”
书野:“……”
他板着脸给景屿空出来点地方。
寝室的床不大,但是也能挤两个人。
景屿直接躺下,顺便拍了拍书野的枕头:“一起啊,野哥。”
书野:“……你过来是干什么的?就为了这样躺着吗?”
景屿:“什么话,这样说显得我多心术不正啊。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你聊天的,宽慰你受伤的心灵。”
书野:“……心灵没受伤,你可以滚蛋了。”
景屿伸手轻轻拽了拽书野的衣服:“一起躺着呗。唠唠,给你唠睡着了我就回去睡觉了。”
书野:“……唠什么?”
景屿:“随便。”
书野:“……”
景屿说随便唠唠,还真就是随便唠唠了,天南地北,天上地下,从元谋人到北京人,从大航海时代到黑奴贸易,从第三次科技革命到苏联解体,从诺贝尔发明炸药到钱学森弹道,从达尔文遗传学到法布尔昆虫记,政治历史地理,生物化学物理应有尽有。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景屿在说,偶尔书野会插个嘴。
该说不说,景屿的知识真的很广,思路也很跳跃,无论聊到那里,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唠到不知道多久,景屿的声音渐渐小了。
他睡着了。
书野没喊他,他帮忙把景屿的被子盖好,然后下床喝水,顺便看了一样时钟——03.12了。
上来的时候,他直接去了景屿的床铺上。
景屿的床铺有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不知道是因为和景屿聊了大半天的缘故,还是因为点滴起效果了,现在书野没那么烦躁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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