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班周三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因着入秋的缘故,天气不算太热,景屿找人借了副羽毛球拍,兴致勃勃地要和书野打一场。
书野拒绝无果。
景屿拿着羽毛球拍,兴致勃勃:“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一中林丹。”
书野站他旁边:“一会儿我让你滚蛋。”
景屿把校服外套脱了:“你不脱吗?一会打起球来会很热。”
一中向来有校服。
但是穿的不多,学校强制周一和特殊日子穿校服,其他日子学校和学生会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尤其是高三生。
但是书野很喜欢校服。
他觉得很方便,一套穿在身上不用想着要穿什么衣服了,想他这种懒得打扮自己的人最适合校服了。
因此,书野也算是学校里为数不多天天穿校服的人。
至于另外一个,就是他同桌景屿,一年四季穿着校服。
刘夏称他们两个为“校服同桌”。
书野闻言把校服拉链拉的更高了:“等热了我再脱。”
景屿闻言差异的看了书野半天才问:“何必呢?”
书野反问:“你管我?”
景屿把校服叠好放好:“不敢管。”
柏江一中的校服是蓝色的,颜色不深,很校服里很少见带有帽子的校服,裤子则是黑色裤子。
书野双手插在校服外套的口袋里,跟着景屿找了块阴凉地。
景屿的球技很好,书野不怎么打球,上来几下全是景屿赢。
景屿用球拍拍手:“野哥,哥帅吗?”
挺帅的……个屁。
压着他打,不是扣球就是杀球。
书野的胜负欲难得起来了,他拎着球拍往一边走,景屿有点疑惑:“你干什么去?”
书野回道:“脱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开始书野并不愿意打球,脱完外套的书野跟动漫里被解开了封印主角一样,一球打的比一球猛。
景屿连输两球。
他诚心诚意的感慨:“很强啊,野哥。”
书野没反应,他抬了抬下巴:“继续。”
书野和景屿的打球,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没过多久,两人周围站满了人,体育老师顺势进来看着书野和景屿打球。
但凡换个人,这会儿不是飘了就是慌了。
可书野和景屿照打不误,跟景屿关系好的几个,甚至应援口号都来了。
“天上地下景屿帅,打起求来谁都爱!”
本来景屿就差一点接不住球了,一听这应援口号,球拍差点笑掉了,球没接住。
他骂到:“周维,你只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周维嬉皮笑脸的:“当然是夸您嘞,全宇宙最帅的景哥~”
最后一个字百转千肠,书野差异的看了一眼周维。
这一看不要紧,书野才发现周围站了不少人。
他略带几分不理解,犹豫了几秒,书野又把球发出去了。
景屿没想到这人还能打,他接球问道:“野哥,咱这么猛的的吗?”
周维笑道:“你全天下最好的同桌,当然猛了,不然他能是年级第一吗?”
景屿一边打球一边说话:“难道我不是年级第一吗?我和我同桌,那必然是各有各的优秀。”
周维懒得骂,他看向书野:“拽哥,打爆景屿这个装哥好吗?”
这话,让所有人都激动,刘夏率先:“对对付,景屿这个拽劲装劲,高低得压一压。”
方向:“书野书野,我们永远支持你!”
书野觉得尴尬,这会儿留下的只有关系的一些了,他说话很直:“难道我不是和景屿一个德行吗?又拽又装。”
瞬间,喧闹的操场安静无比。
本来景屿正在捡球,闻言,没站稳,直接蹲下来笑。
景屿对书野太熟了,这人只是单纯的好奇,他清楚,可他们班那群不明所以的同学估计就慌了。
刘夏说话说的艰难:“哈哈,野哥,这话怎么说?我们没觉得啊,哈哈哈,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们说的一定是景屿。”
景屿勉强憋住笑,凑过来,看戏。
书野见景屿过来了,以为不打了,他把球拍收起来:“是吗?”
刘夏用力点头:“肯定的肯定的,景屿那么装,肯定说他的,话说野哥你从那里知道的!这人怎么能造谣呢?”
书野哦了声:“哦,我经常听见你们说我拽拽的,没事,我又不介意。”
刘夏的身子僵硬的不成样子:“那,野哥,你耳朵挺好的哈。”
书野看面前这几个男生,脸色都变了,他反应过来了。因为平时和景屿拌嘴惯了,他没觉得自己拽和装有什么。
但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书野选择沉默,爱误会误会去吧。”
景屿出面打圆场:“我们拽哥向来脾气很好的,是吧拽哥。”
书野没吭声,景屿悄摸地戳了他一下,他胡乱嗯了声。
由平时两个人上课也挺正常的,大多数景屿喊拽哥的时候都是两个人单独待着的时候,以至于两个多月了,他们班知道景屿喊书野拽哥的没几个。
周维不是特别意外,他原来以为是景屿这个厚脸皮给书野这个人磨到没招,没想到是书野这个人好脾气。
方向哇了一声:“景哥,你喊的这么直接吗?那我们刘夏刚刚的心慌意乱算什么?”
景屿想了想道:“算他心跳好。”
刘夏拳头硬了:“景屿,我好歹也是和你从高一开始做室友的吧?你现在就这么对我?”
周维同情地拍了拍刘夏:“他连他从小到大的竹马都懒得看,怎么还能看得上你这个三年室友?”
这会儿这一片就他们五个人,李想自始至终都没来看过。
方向笑了半天,大拇指指着那两“难兄难弟”看着书野道:“就他们两个,还报团取暖上了。”
景屿挑了挑眉,认真看了半天书野的脸,然后看向刘夏和周维:“没办法啊,人家书野成绩好长得好看,我颜控还慕强,爱上我们拽哥简直易如反掌啊。”
周维白眼:“哦,爱上拽拽哥易如反掌。”
刘夏开团苗根:“是的呢,我们也爱拽哥。”
书野闻言没什么反应。
方向一直观察着书野的反应,这会儿见他面无表情有些惶恐,悄摸的戳了戳离他最近的刘夏。
刘夏看了一眼书野的表情,立刻戳了戳周维,周维看了一眼瞬间闭麦。
景屿没反应过来:“你们怎么了?大话说出去了怎么突然没声了?”
周维试图用多年的发小情谊靠着眼神给景屿答案:“书野是不是生气了?”
奈何他和景屿实在是没默契,景屿一个劲的对着刘夏说话。
还是书野发现他眼珠子一直在动,书野看了周维半天,忍不住问:“周维,你的眼睛怎么了?”
问的很认真,认真到周维的身体瞬间僵住。
景屿这才分出眼神去看周维:“怎么了?”
周维憋着咬牙切齿的劲:“没什么,刚刚我眼睛里进东西了。”
景屿刚准备提醒他小心点,下课铃响了。
他哇了一声:“今天下课还挺快的。”
周维快步走到景屿旁边,手按在景屿的肩上,咬牙切齿道:“能不快吗?毕竟你和你亲爱的同桌打了大半节课的羽毛球!”
说完这话,周维没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周维开团,刘夏和方向秒跟,也跟着拔腿就跑。
景屿愣了几秒:“我们要跑吗?”
书野反问:“跑什么?我懒。”
景屿也没想跑,刚刚打羽毛球耗费了大半的体力,现在累得慌,他搭上书野的肩:“拿上校服我们吃饭去。”
这边三个人已经跟李想成功会面,李想看着三个人跑的一声是汗,有些好奇:“你们怎么跑成这个样?我不是说了我打饭吗?”
方向体能不太行,他坐下大喘气,朝李想摆手:“你不懂我们经历了什么?”
刘夏接话:“我感觉我的三观都要重塑了。”
这话说的好严肃,李想立刻严肃的表情:“怎么了?”
周维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景屿他——”
一听景屿的名字,李想就知道没事,他把头低下:“吃饭吧,早点回去,我还有试卷没写完。”
周维都知道李想是这个德行,他话锋一转:“我发现,书野的脾气是真的好。”
李想点点头:“是啊。”
周维满脸匪夷所思:“嗯,你‘是的’什么?我说的是书野啊!不是景屿了。”
李想道:“对啊,书野挺好的。”
周维觉得诡异:“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在他记忆中,李想和书野的交流几乎为零——特指单人的时候。
听到这话,刘夏满脸匪夷所思:“莫非?”
李想:“……不是的,上次他发烧,我说让他睡我床,但他没睡,还是给我带了东西感谢我,每当我面送,塞我桌肚的,上面写了个谢谢。”
周维闻言提出合理怀疑:“那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书野送的呢?”
李想道:“字迹,以及我找景屿求证过了。”
刘夏哇了一声:“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拽而自知的人呢,其实我一直很怂书野。”
方向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看出来了,我们寝室最怕书野的就是你了。”
刘夏不太服:“难道你不怕吗?”
方向眨眨眼:“我现在不怕啊,你知道吗?书野讲题讲的可好了,我天天找他问题呢,我怕什么?”
周维猛的一下打断这两人说话:“停停停,所以说我们寝室除了书野五个人,只有我和刘夏怕书野是吗?”
方向打了个响指:“是的呢。”
刘夏满脸不可置信,他看着方向:“你背叛我了?”
方向问:“我背叛你什么了?我不是早就拉着你一起忏悔了吗?”
刘夏表情复杂:“我那时候还以为,书野的好脾气仅限于景屿呢,没想那么多。”
方向反问:“他们两个什么关系,还仅限于景屿。”
刘夏:“……”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方向半天:“哇,那你很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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