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走走停停,终于在原本计划到达的日子里延后到了七八天。
这几天也没有人再找他们麻烦,似乎是真的相信了他们几个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马车到城门口的时候,鳢县的县令早早就在此等候了。
“六殿下,您终于到了,鄙人是鳢县的县令柴达文。”柴县令拱着背靠近马车的窗口处。
萧涌清掀开帘子,打量了一番:“你就是鳢县的父母官?”
不怪萧涌清问,那柴文达模样看着老实憨厚,实在不像个坏人。
“正是在下,殿下府内设有宴席,还请殿下光临寒舍。”
萧涌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然,劳烦带路。”
“不麻烦不麻烦。”接着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在前面领路。
马车穿过街道,撩开帘子,看到的都是些小摊小贩,虽不如其他地方繁华,但是看着也正常。
“奇怪了,这里看着并不像是受了灾的地方。”
其他三个人也随着萧涌清的视线向外看去。
“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表象,等安定下来了我们再找找线索吧。”
马车停在了县府门口,萧涌清最先下车,向柴县令介绍其他三人。
“这位是翰林学士贺大人之子贺礼朝,这位是礼部尚书姜大人之女和宣威将军司徒大人之女。”
柴达文其实早就得到消息,同六殿下一起来的都是谁,但是他还是装作才知道这些。
“贺公子、姜小姐和司徒小姐,怪不得殿下比在下算到的日子晚到了几天,原来是有友人作伴。”
萧涌清打开他的扇子,神情变得冷漠起来:“怎么,你有意见?”
听了这话,吓得柴达文直冒冷汗:“不敢不敢。”
进了县府后,这里头到没有他们想的奢靡。
“这是内子和小女。”介绍完又赶快转过头去:“快见过六殿下。”
“嗯?”
柴达文咽了咽口水慌忙的接着说:“还有贺公子、姜小姐和司徒小姐。”
等都介绍完,他们才往宴厅走去。
萧涌清坐在上位,虽平日里吊儿郎当,但是此时势气完全不输其他皇室子弟。
“今日我们就是简单的吃个饭,就当家常,柴大人不必如此紧张。”
柴达文奉承的应了应。
从进门到现在贺礼朝他们三个一句话都没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方便日后做事。
“柴大人,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吗?”
“对的对的,这是小女柴甜,我们夫妻二人就只生有只一个孩子。”
萧涌清喝着汤,也没回应。
这桌菜非常讲究,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每道菜都价值不菲,那口感萧涌清一吃就察觉到了不简单。
“对了,听闻鳢县盛产玉蝉花,我的这二位好友最喜花花草草了,可否告知玉蝉花生长的位置,好让她二人去一饱眼福。”
“当然没问题,二位小姐要是想去看了直接告诉管家,叫他派人送你们去便是。”
姜佑和司徒霜默契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柴达文说已在府内收拾了最好的院子。
“我与三位友人在一同玩的时候可能会吵些,柴大人给我们收拾间偏一点的就好。”
柴达文不明所以,但还是吩咐身后的管家去准备偏院。
“对了,柴大人,等偏院收拾好了,别忘记去县衙将这几年的账单送来。”
柴达文只当是萧涌清他们虽是来玩的,但还是要做做样子,一口答应下来。
等偏院收拾好,账单也就送到了。
“柴大人,我们不习惯别人伺候,将你的下人都撤了吧。”
“阿这......”柴达文有些为难。
“你放心,我们不会做什么的,等收拾好了就出去逛逛,到时候你再派人“保护”我。”
见萧涌清这样说,柴达文也是放心下来,消除了顾虑。
玲琅满目的账本摞在桌案上,贺礼朝随便翻了几本,这些账本乍看起来,好像都没问题。
“怎么样了,看出什么?”姜佑对算账之事不算精通。
贺礼朝摇摇头:“他敢那么爽快的给我们,定是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算他赌我们不会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也不敢将真正的账单拿出来。”
“但那么多钱,总不会抹得那么平吧?”
确实不会,但是他们几个人对算账这一项技能,还是不足。
“要是易儿在就好了。”
“对啊,易儿妹妹可是经商天才,这点小帐她肯定分析的比我们明白。”
“好了,不要灰心,虽然我们不会算账,那我们就找真账本好啦。
萧涌清说的轻松,这真账本那是那么好找的。
“没事,反正我们时间充足,慢慢来,今天先休息。”
姜佑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晚宴姜佑和司徒霜借口舟车劳顿,并没有出去吃,琢磨着明天去看玉蝉花。
“那柴达文那么爽快,肯定是没想到我们查到了走私的事情。”
姜佑赞同司徒霜的话。
“看来今天下午贺礼朝说的是对的。”
贺礼朝说,那县令看着学富五车,实则不过空有其表。
虽然府里装饰并不装潢,但吃饭用的碗筷却都是上等材质,其实他们已经在格外的收敛了,只不过人过久了奢侈的生活很难再降低标准,中午那盘鱼可是上好的松花鲈鱼。
“看来这柴达文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第二日,姜佑和司徒霜早早的就出门了,她们想在街上逛逛,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大娘我想问一下,前段时间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帮难民逃向京城了。”
那位大娘听到“难民”一词,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姑娘,你还是别打听这件事情了。”
说完就快速地走了。
“很奇怪啊,按照阿婆的说法,鳢县现在不应该是饥馑荐臻吗?”
“可是你看,刚刚那位大娘,虽然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却面黄肌瘦,而且这条街上也没有什么孩童。”
姜佑被司徒霜一语点醒。
“霜霜我们去找找鳢县的河道吧。”
他们一路上边走边问,所以的人都说河道早就干涸了,叫她们不要去了,但是她们并不想放弃。
她们一路沿着河道往上流走,却发现前面有东西拦着不让走了。
“谁啊,不知道这里不让靠近吗?”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从旁边的木屋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树枝。
姜佑见状连忙道歉:“大哥,不好意思我们是外乡人,实在是不清楚这里的规矩,我们这就离开。”
拉着司徒霜离开后,却没想到遇到了柴府的管家。
“二位小姐怎么在这里?”
“我们......”
就在司徒霜不知怎么解释的时候,那管家乐呵呵的笑道:“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想见玉蝉花吧。”
姜佑和司徒霜相视一眼,原来玉蝉花长在这里。
“我家老爷对玉蝉花看管比较严,所以这地方才拦了起来,二位小姐要是想看,我带你们进去便是。”
姜佑和司徒霜跟着管家进去,但是依依和小莲却被拦在外面。
“二位小姐,玉蝉花比较金贵,平日里老爷都不许人进去的,这两位丫头还是在外面等候好。”
司徒霜默默捏紧了拳头,姜佑连忙拉着她。
“嗯,好。”又示意小莲在外面等她们。
管家领了一段路之后,也没有再跟着了:“小姐们,我这次来是有其他事情的,这条路一直往前就到了,我就不再领着了。”
姜佑道了声谢,看着管家走后,她才说道:“原本还想着如何摆脱开他跟着,这下倒好了。”
“他也真是放心的。”
“毕竟他也不会想到我们两个姑娘家能做些什么。”
越往里走,植物越茂盛。
“这里跟山下一点都不一样,山下看着干旱的很,这里却是郁郁葱葱的。”
没走一会儿,就闻到玉蝉花的味道了。
等走近看,是一大片玉蝉花林。
“那么多的玉蝉花,难怪这味道老远就闻见了。”
“清风拂过玉蝉花,摇曳风姿韵自华。这玉蝉花果然如诗句一般。”
“玉蝉花绽梦魂牵,花色斑斓映碧泉。”一名男子从一旁的树后走出来。
“你是谁?”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人,姜佑不得不戒备起来。
“在下慕元栖,是位商人。”
“商人?你不是南安国人。”
慕元栖双眸深邃狭长,含情魅惑,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对,我不是,我是元漓国人。不知俩位美丽的小姐如何称呼。”
“我姓司徒,她姓姜。”
慕元栖也没有因为司徒霜没有说出名字而恼:“司徒姑娘,姜姑娘,竟然在这里相见就是有缘,不如交个朋友。”
“你们元漓国人都喜欢交朋友吗?”
慕元栖疑惑,那神情在他的脸上更显得妖艳:“或许因为我们元漓国的人都热情。”
姜佑哼笑一声:“萧公子,这里不是严禁入内吗?”
“严禁入内吗?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们算是柴县令的客人。”
“哦~那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啊。”
一样?这句话在她俩心里犯了嘀咕。
萧元栖看出了她们的不解,主动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是名商人,云游四海,路过鳢县的时候听说这里有一种特别的花,想来和县令谈谈合作。”
特别的花就是这玉蝉花。
“原来是这样,那不打扰公子了,我们也看好了,先走一步了。”
姜佑和司徒霜正预离开。
“等等,我也差不多了,可否准许阁下与二位姑娘一同离开。”
姜佑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遍,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萧元栖就在姜佑的一边走着,时不时就问问南安国的一些特产。
姜佑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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