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姐姐,这就是我和我娘记录下来的证据,这里面不止有我与我娘的画押,还有城中一些受难的百姓的。”
柴甜借上次不小心弄脏了司徒霜的衣服,特意带了赔礼来,这才找借口把证据送出来。
“司徒姐姐,自从你们来了之后我爹看管我和我娘越来越严了,这些证据都是之前准备的,不知道够不够。”
司徒霜看着眼前这个都还未及笄的小丫头,她背影单薄,身后像是只剩一股清风,等风过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司徒霜接过那本母女俩经历千辛万苦记下的罪证,心里突然好难过,在那些日子,她们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写下的,她们也不知道这些证据什么时候能够重见天日,但是她们还是做了。
“甜甜,谢谢你和你娘,我们一定不负所托。”
柴甜眨了眨眼睛,将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礼者,因人之情而为之节文,以为民坊者也。我爹虽为朝廷官员,但枉为臣子,枉对鳢县百姓,我既读圣贤书,断看不得他一错再错,是我们柴家对不起大家。”
“甜甜......”司徒霜忍不住抱住了一个小丫头:“不是你的错。”
司徒霜将证据交给了萧涌清,萧涌清翻看着这些罪证,一笔一画,字字珠玑。
“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去!”
司徒霜:“那柴甜和她娘怎么办。”
贺礼朝叹了口气:“眼下我们带她们走,反而会令柴达文察觉,只能先派人留下保护她们。”
姜佑握住司徒霜的手安慰道:“霜霜,等我们回了京城将事情禀报给陛下,甜甜和她娘就能安然无恙了。”
司徒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她就是害怕会有变故,柴达文既然连妻儿都打骂,难免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萧涌清:“现在你们都回去收拾收拾吧,我这就去找柴达文,跟他说我们明日就走。”
说完把证据交给了贺礼朝保管。
萧涌清通过下人的带领,直接去了柴达文的书房。
推开门,见到柴甜也坐在一旁,但脸色很不好看。
柴达文放下手中的笔:“殿下,怎么来了。”
萧涌清:“我是来辞行的,在外面待得日子太长了,恐太后挂念,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柴达文这会儿脸上挂的笑,但是萧涌清觉得很阴森。
“殿下——”柴甜很迫切的站起身来:“民女恭送殿下,一路走好。”
萧涌清看得出柴甜眼里有话,但是柴达文在这里,他又不好问,便只“嗯”了一声,打算离开。
“等等。”
萧涌清转过去的后背只觉得突然发凉,僵硬的又转了回来。
“殿下,何必那么着急,我鳢县人杰地灵,殿下不妨再多待段时日。”
萧涌清正欲开口拒绝,柴甜猛烈的咳了起来。
柴甜:“殿下,民女身体不适,先告退了。”说完又看了柴达文的脸色,立马走了出去,往偏院的方向跑去。
“不知,殿下前几日在城内逛着,有没有听说什么,或者......看到什么?”
萧涌清拧紧眉头,注视着四周,不动声色的说道:“大人在说什么,本皇子怎么听不懂呢?”
柴达文:“哈哈哈,殿下莫怪,下官只是怕有人挑拨离间,伤了您与下官之间的关系。”
萧涌清:“当然没有,大人可是鳢县的父母官,在您的地下谁敢挑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回去收拾东西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柴达文突然说了一句:“小女顽劣,要是说了什么得罪的话,还望殿下谅解。”
萧涌清微微的点了一下脑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总觉得柴达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书房的气氛太怪异了,现在只想赶快收拾东西离开。
走到半路上被柴夫人拦住了去路:“殿下,柴达文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您快走吧。”
萧涌清心头一震,怪不得刚刚在书房柴甜的脸色那么紧张。
“贺礼朝他们呢?”
“甜甜已经带贺公子他们从后门离开了,殿下也快跟我们走吧,柴达文是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的。”
没时间再问了,柴夫人带着贺礼朝走了一个小门,小门的门外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
听到声音,司徒霜立马拉开帷幕:“快上来。”
等萧涌清上了马车之后,柴夫人说道:“城门口的侍卫我已经打好关系是我的娘家人,他们会放你们离开的,你们一定要将柴达文绳之以法。”
司徒霜:“柴夫人,您一定要保重,保护好自己,城南第三条巷子右数第二间房子里有一个地窖,您和甜甜要是遇到了危险,可以躲到那里去。”
柴夫人点了点头,目送马车离开才回去。
此时的柴达文坐在书房,眼神凛冽,手里盘着一把匕首。
萧涌清:“刚刚发生了什么,贺礼朝和姜佑呢?”
马车正向城门口驶去。
司徒霜:“刚刚你走后不久,柴甜就跑了过来,并告知我们柴达文好像已经知道她跟她娘收集证据的事情。”
“他怎么会知道的?”
“是她找人画押,被人出卖了。她被柴达文叫到了书房,旁敲侧击这件事,你就刚好去找柴达文说明天就走,柴甜发现了不对劲,就立马跑过来叫我们快走。
贺礼朝猜到柴达文断不会在城内动手,一定会等我们出了城再动手,所以我们决定分头行动,我们负责吸引柴达文注意,他跟佑佑带着证据走了另一条路。”
等马车到了城门口,门口的官兵只看了一眼就放他们离开了。
萧涌清正在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那柴甜和柴夫人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柴甜说,她和她娘要是走了,柴达文一定不会放过其他百姓的,她说她好歹是柴达文的亲生女儿,柴达文不会杀了她的,她宁愿差达文把气撒在她身上。”
萧涌清听了这话,陷入了沉默:“太疯狂了,柴达文简直不是人。”
“连柴甜都不知道她爹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
这样萧涌清想起在书房里那个害怕、紧张的小丫头,却任然勇敢的站起身来,并且思路清晰,有勇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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