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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黎兮舟带着书生跑进了一处荒废的宅院,这个宅院传闻闹鬼,经常有人听到里面传出怪异声响,甚至有人见过这里面有人影,根本没有人敢进,连乞丐宁愿瑟缩于街头,也不愿入内。

犹豫片刻,在可能撞鬼和被劫匪抓之间,黎兮舟果断选择前者。

白天不一定撞鬼,撞鬼不一定会死,但被那两劫匪抓到,必死无疑。

他们躲在屋里的柜子后,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阵吵嚷,黎兮舟朝书生做着“嘘”的动作,示意他一定不要出声。

书生学着她的样子“嘘”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走动的声音消失。

黎兮舟小心地出门查看,巷子里不见劫匪身影。

他们安全了。

“出来吧书生,劫匪走了。”

书生从屋内走出,面带微笑。

黎兮舟狐疑地瞧着,心中暗道,书生莫不是吓傻了?

她问道:“如此险境,你笑什么?”

书生回道:“我们躲过了劫匪,没丢钱财,未丢性命,不该高兴吗?”

黎兮舟抿嘴,不置可否。

二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书生似是没话找话,突然道:“姑娘如此英勇果敢,倒不像是南方女子,是个北方女子吧?”

闻言黎兮舟眉毛拧紧:“依你之见,北方女子是如何?南方女子又是如何?”

“自是北方女子爽朗飒爽,南方女子温婉贤淑。”

黎兮舟面露不悦之色:“你一个书生,好歹读了许多圣贤书,说话怎也这般?”

书生不明白:“我说话哪般?”

“你身为读书人理应知晓,世间女子万千,各有姿态,为何偏以地域区分女子?南方女子亦可爽朗飒爽,北方女子亦可温婉贤淑,只以行事风格断定女子是何方人,未免太过肤浅了些。我生于郿州,长于郿州,是个纯正的南方人,但我行事偏好果敢,就不是南方女子了?”

书生听完拱手欠身施礼:“是在下说话考虑不周,受教了,望姑娘见谅。”

黎兮舟摆摆手:“想你也是无意,不碍事。”

“敢问姑娘姓名?来日好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边离集市不远,那里劫匪不敢造次,你自行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便要迈步离开,似是又想到什么,回头道,“瞧着你也不会武功,日后出行,还是小心为好。这次碰着我,是你运气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受教了。”

褚南煦望着黎兮舟离去的背影,她一袭青衣,衣角随着步态的移动左右晃动,宛若浮动的莲叶。

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他有些怅然,今日不应该逗弄那两个劫匪的,应该直接把两人撂倒,让这青衣姑娘见识一下他的本事,而不是把他误认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没有发生英雄救美就算了,怎还成了一折子美救书生的戏?

褚南煦嘴角微扬,一手握成拳头捶着另一只手的手心,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这折子戏,他很喜欢。

尤其是戏中的美人,甚得他心。

不论是她的外貌,还是她的性格,他都很喜欢。

我们总有一天会认识的,褚南煦暗下决心。

黎兮舟回到家中,想了想还是把今天的遭遇告诉了娘。

娘惊惧:“舟儿,娘知晓你聪慧,害你之人想必你已有了猜测。”

黎兮舟点点头。

“那该如何?”

“躲是躲不掉的,我担心他如此迫不及待,今夜会有所行动,我得去他家一趟。”

娘抓住黎兮舟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戚:“舟儿,不能去,太危险了。”

黎兮舟笑着回握住母亲的手:“不用担心,娘,我光明正大去他家,不会有危险的。”

其实黎兮舟的心里亦是没底,不过她得硬着头皮去,即使是龙潭虎穴,今日也得闯一闯,为他们一家谋一条生路出来。

“娘,今日月娘出去采买之时,你定要嘱咐她,在街上多说说我今日遭人追杀的事,还要说我已写了一封信交给我一密友,信中写了会害我的可疑人员,如果我遭遇不测,信便会交到县令手中。”

“好。”娘不明白黎兮舟是何意,但她相信女儿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

站在三叔家门口,黎兮舟揉了下脸,长吐一口气走了进去。

一进门,看见三叔她就开始说话:“三叔啊,如今这世道可太凶险了!贼人都敢光明正大伤人了!”

好似没料到黎兮舟会上门,看见黎兮舟的时候,三叔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很快整理情绪,关切地迎上黎兮舟问道:“发生何事了,兮舟?”

“今日我去崇阳酒楼,出门竟然被三人跟踪,起初我以为是顺路,便不甚在意。谁知行至人少处,那三人竟冲向我,妄图害我性命!”

“如此凶险,你是如何逃脱的?”

“幸好我买了一盒香粉,把香粉扬进了他们眼睛里,趁乱我就跑了。可惜了我的一盒香粉,便宜那三个贼人了。”

“哦,是这样啊。”三叔摸着胡子,似在沉思,“那你可知害你的人是谁?”

黎兮舟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喝水,她明白那三个人早就把情况给他汇报过了,现在问她,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她喝了一大口水,说道:“我与人无冤无仇,实在不知道谁会害我。不过我想那三人不劫财,上来就要我性命,想来是受人所托,就要取我性命。”

“何人竟如此歹毒?”

黎兮舟心中冷笑,歹毒之人不就在眼前吗?

她装模装样长叹一声:“是啊。我想我爹刚去世就有人雇凶杀我,想必他们是想夺船厂,你说是吧,三叔?”

三叔眼神微动,“许是如此。你家的船厂在别人眼中可是一块肥肉,你一个女儿家当家,自是有想抢夺之人。兮舟,不如依我之见……”

“不过三叔不用太担心,害我之人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几个猜测。”三叔还是想分船厂,黎兮舟不待他说完后面的话,直接打断了他。

“你觉着是谁?”三叔看向黎兮舟,明明是慈爱的眼神,却看得黎兮舟后背满是凉意。

“不方便说,三叔,我怕隔墙有耳。”黎兮舟神秘兮兮地指着外面,“不过我早就写好了一封信,信中将我怀疑的人一一写了进去,交给我一密友,嘱咐他若是我哪日横死,便将那封信交给县令。我们郿州的县令清正廉洁,铁面无私,他定会找出真凶,严惩不贷。”

县令在郿州上任十余年,声望很高,他办案一直是秉公处理,绝不会私相授受,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贿赂,因此黎兮舟才敢在三叔面前拿他说事。

“兮舟,县令每日很忙,莫名的一封信,他会信吗?”

“会的。横死之人留下绝笔,县令不得不信。再者我在信中写了,若是县令找出害我的真凶,那么我家的船厂就送给县令,任凭他处置,以报他大恩大德。”

“兮舟,你如此行事未免太唐突了?怎可把你家几代辛苦攒下来的家业拱手让人?”三叔言语间尽是愠怒,指着黎兮舟的手指发抖。

黎兮舟浅笑:“三叔你说的是,我先辈辛苦攒下的家业,我定是誓死守护,绝不能轻易让他人夺去。可若有人觊觎我家船厂,暗中害我性命,船厂落入坏人之手,那更是不得了,倒不如以船厂为利,让县令帮忙查出幕后真凶,即了我身后事,又给船厂一个好去处,可谓是一举两得。”

黎兮舟这番话,三叔无从反驳,默然不语,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宣示着他汹涌的怒意。

黎兮舟继续道:“三叔莫要生气,若我好好活着,船厂自然落不到他人手里,而且我会遵守爹的教诲,每年给几位叔伯的分账,自然少不了。”

船厂是黎兮舟家独自创立的,其余两家既没出钱,又没出力,但念在几家成了亲戚,日后有事好帮衬,所以黎兮舟祖父便拿出一成作分账,分给了两家。

听到黎兮舟这么说,三叔收敛怒意,又转为和善的模样:“兮舟啊,三叔也是担心你,莫怪三叔生气。日后你再遇见坏人,来告诉三叔,三叔护你周全。”

“嗯。”

“兮舟,你留了信的事多少人知道?”

“知道的人很多。我想着要是想杀我的人知道我留下这样一封信,就不那么急着杀我了,所以就把这事让月娘传了出去。”

“兮舟可真聪明。”三叔摸了摸她的头。

黎兮舟甜甜地笑着:“三叔,我该回去了,出来许久,我娘该担心了。”

“我让杨伯送你回去。”

杨伯是三叔家的管家,与三叔一样不是个善茬,黎兮舟可不想让他送,拒绝道:“不用了,三叔,我自己就回去了。”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三叔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如果黎兮舟单从黎明俊此时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全然像是与爹一般疼爱她的人,可是她知晓全部内情,只觉得他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黎兮舟出了门,赵柔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丫头当真是聪明,今天竟让她躲了过去。不过她说想到了害她的人,不会猜到夫君你头上吧?”

“不会。”黎明俊很是笃定,“如果她知道杀她的人是我,还会单枪匹马来这儿?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平日我与她爹交好,她定然想不到杀她的人是我,她所猜想的人想必是与她家船厂有生意冲突的那几家。”三叔笑得狂妄。

“夫君,黎兮舟口中说的那封信,会不会在孟家二公子手中?他们两家交好,又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很有可能把信交给他。”

“不会。黎兮舟与孟镜渊交好的事全城皆知,那丫头年纪小却聪明,很清楚要是把信交给孟镜渊,那几家的人也能猜到,会想尽办法把信夺走,所以放在孟镜渊手里很不安全。而且孟镜渊两月前出了远门,至今未归,不可能是他。她放信的这人,应当是她私下往来的朋友,旁人不知。”

赵柔捂嘴一笑:“还是夫君聪慧,考虑周全。”

“找不出藏信之人,我们就没法杀她了,船厂这事须得从长计议。”

黎明俊半眯着眼睛,眼里全是狡诈与算计。

“夫君该如何向那位交代呢?我们等得了,那位可不一定能等。”赵柔担忧地抓住黎明俊的胳膊。

黎明俊捋着胡子,“我先写信将当下情况告知于他,请他务必耐心等。”

“能行吗?”

“暂且试试。还得请他来一趟,帮忙带些东西,以备后用。”

黎明俊从里屋抓出一只信鸽,写了一封信塞进鸽子脚上的信筒,打开窗户将其放飞了出去。

“你快些来吧。”黎明俊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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