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里在这一个月中,一直想着沈知淑的。
忙碌的工作之余,无数次想要打电话给她。
可又怕,打了,还是不理他。
他知道她生气什么,可是自己无法做出回应,又何必再苦苦相求。
他只是想,好好的跟她过这三年而已。
他祈求,希望自己每日的外卖有点作用。
这天,在工作间隙,李媛刚好在附近拍戏,约他出去。
咖啡厅内,音乐舒缓,环境幽暗。
李媛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惊为天人:“王千里,你得绝症了?”
王千里喝口咖啡,乜她一眼,不做多言。
李媛见他以前爱梳的大背头也不梳了。
男士淡妆也不化。
还有轻微的胡渣子。
更重要的是,那么在意形象的一个人,衣服也开始皱皱巴巴的。
这不是王千里。
还有那黑眼圈,天呐,能挤死苍蝇!
李媛:“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让我很不安?”
王千里垂着眸子,把弄手里的咖啡杯,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工作压力太大。”
李媛上下打量他。
痛心疾首。
她还不了解他。闷葫芦一个!
有什么事,都不给人讲!这种人,能把人气死!幸亏她不是他女朋友!要不然,自己早晚会得心脏病!
李媛曾挺秦诗讲过,他为了某个人解决麻烦,连终身卖身契这种事都干。
呵呵,不就是那形婚对象吗!?
“因为沈知淑?”
被说重心事,他淡淡点头。
李媛:“怎么个情况,说说?”
王千里吐口浊气:“我······好像爱上她了。”
李媛:“爱上就爱上呗,反正连结婚证都领了,在一起呗。”
“除非······她真的喜欢女的?”
王千里很郑重的说:“知淑不是!”
他撇过头,艰难吐字:“她喜欢我,多次试探我。”
李媛想了想,王千里的过去,她知道。
也是为数不多知道的人。
十几年的交情,也算青梅竹马,怎么能不知道。
她突然意识到,王千里不敢迈出那一步的原因。
“还是害怕和人亲近?”
王千里点头。
李媛:“不愿进一步,她要离开,你又舍不得?”
王千里顿住,而后艰难点头。
李媛有点气他不争气:“你傻不傻,有什么病跟她直说不好吗?”
“如果她真的爱你,很好,一起克服嘛。”
“那她要是连这点都要嫌弃,那也不用可惜嘛。”
“你把自己作践得跟个要饭的干嘛?”
王千里:“不能和爱人亲密,这不是一种残忍吗?”
“我不能这么自私。”
李媛都要无语死了:“哦,不和人家确立关系,又要留人家在身边,你就不残忍了?”
“看得见,摸不着,不上不下的,你就不残忍了?”
这次之后,王千里想了很多,无法自控的思念,无法控制的情感。
浑浑噩噩的度过一个月,终于迎来假期,第一时间,飞奔回家。
///
夜晚,沈知淑正在病床上酣睡。
她眉头紧蹙,额头留着虚汗。
大概是脚上的伤疼痛的缘故。
他用纸巾擦了擦她额头的汗。
又用力回握她的手。
心疼,止不住的心疼,他恨那条狗,居然让沈知淑受伤。
但是如果沈知淑要留下那条狗,他也愿意将就。
沈知淑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夜色静谧,窗外月光照进来。打在沈知淑的脸上。
她看上去 ,柔软又平静。
这一个月来的思念,开始翻涌。
他有种冲动,像是干涸已久的人,急需水分。
所以,他不管不顾,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沈知淑对着窗外,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
王千里回家拿东西,顺便为二胖。
何静静过来看她。
“偷亲我,这么讨厌狗,也准二胖留下!每天给我坚持点外卖!还莫名其妙的抱我!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
何静静瞳孔地震。
“特么整个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啊!”
沈知淑连连点头。
“不理他,他还来逗我,紧张得不得了!”
“生怕我喜欢别人,连迷信下蛊都信!”
何静静捂住了嘴巴。
太震惊了。
“喜欢!一定是喜欢!”
沈知淑非常用力的点头。
“是吧,是吧!但是我怎么做,他都说只是朋友!”
何静静摩挲下巴,开始认真思考。
“以前吧,我觉得他是喜欢男人,所以一直反对你们。”
“但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可疑啊。”
“现在可以确定,他是喜欢你的。”
“但是又迟迟不敢告白。”
“真相只有一个!”
沈知淑:“什么?”
何静静:“你不是上次说,你亲了他,他很恐慌吗?”
“嗯嗯!”
“绝对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能亲嘴,不能亲密!不敢耽误你!”
沈知淑越听越心痛。
“那怎么办?”
“怎么办?”
“哼,硬上!”
沈知淑瞳孔地震。
“硬上!?”
“对!心理学上,有种东西叫做脱敏疗法,就是让人直面恐惧!”
“那······我好像个女流氓。”
“你本来就是女流氓啊!”
沈知淑:“·······”
“卸人小兄弟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亲个嘴,你又做不出来了?”
沈知淑:“我可以的!”
何静静:“尽情的去揉拧他吧!加油!”
///
王千里早上十点多就过来了。
提着大包小包。
她的换洗衣物,洗漱用品。
他把东西放下。
对沈知淑说:“二胖已经喂了,也给它放了很多狗粮。”
“这几天是饿不着了。”
沈知淑看着他。
突然觉得,最近他好像瘦了不少。
眼圈也黑,一定没睡好。
王千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保健品。
“这个,你记得吃,听说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等下我再给你炖个猪蹄汤。”
沈知淑拉着他的手,柔声说:“你这么辛苦干嘛,吃医生开的药就好了。”
王千里看了看她摩挲自己的手,些许惶恐,但又很快接受。
“有助恢复就好。”
“过几天我要走,你脚伤成这样,谁来照顾你。”
他眉头紧锁,显得很焦虑。
沈知淑又心疼,又高兴。
还是宽慰道:“没事没事,我垫着脚走。搞得定的。”
王千里依然很苦恼:“我想请假的,那边不同意。”
欠了人情,也不好意思撂挑子走人。
沈知淑:“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我自己搞得定的。”
王千里看着她一脸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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