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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要娶的女人

流纨本不是个会顾忌什么的性子。

更兼此时,一直对冯家新妇的死耿耿于怀,便出声呛道:“你说那种下三滥的毒,要怎么才能解呢?”

齐粟袍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

“我实在难忍,便诱他与我春风一度。药力,自然就这么过了。”

“怎样?不行吗?”

齐粟忍得胸口都疼,才生生将怒气压下:“你想好了再说!自污名节,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是实话实说。这事因你而起,污的是你,我又做错了什么?”

超乎想象的不甘与愤怒中,竟夹杂着一些委屈,绝望。

他要娶的女人……

某些时候敬她若神明;解衣时甚至自觉罪孽深重。

若不是她一心向着外人,逼得他走投无路,他又怎么会不等到明媒正娶那一天,洞房花烛那一夜?

她却这般随意地委身于他人!轻描淡写地说出无耻之言。

齐粟怒极反笑:“……这么说来,他会娶你?”

“你又错了。不过事急从权,他只是帮我,与谈婚论嫁不相干。”

齐粟在极乱的心神里,忽然想明白了顾流纨藏不住的心思。

她不希望与他有瓜葛,便道自己**于陆沉;又不希望自己成为陆沉的牵制,便故意云淡风轻。

齐粟闭了闭眼。

“你既然做错了事,便该知晓厉害。从今天起,你不许自作主张,再离开我半步!”

齐粟喜怒极少形于色,此时却几乎失控般离去。

“等等!”

“……你又有何事?”

“婉儿这个名字太难听,我要换一个。”

齐粟气笑了:“妾的身份你不来同我计较,你却计较一个名字?”

“谁是你的妾?又不是真的!你想出尔反尔?打着保护我的旗号占我便宜?你不至于吧?”

齐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的确配不上这个字!你哪里有半分温婉?”

顾流纨继续呛他:“温不温婉与你何干?你把我软禁起来我一个弱女子是没办法;但是谁要是叫我婉儿,我绝不会答应,谁叫我骂谁八代祖宗!什么破字儿,我听见就恶心。”

齐粟再一次被她气到顶峰。

“你叫不叫婉儿,都是我的妾!人前你最好收敛一点。”

顾流纨还要针锋相对,齐粟命道:“来人。堵住她的嘴,免得她再出言不逊!”

说完,齐粟便忙不迭地走了出去,顾流纨在身后骂天骂地。

二更天的时候,两人又对峙起来。

齐粟铁青着脸,在纸上写出许多汉字。

温良贤淑,贞静娴雅太俗气;烟岚秋水,杜若云影太造作。

他写一张顾流纨丢一张,大言不惭道:“这些统统配不上我。”

齐粟已见识过顾流纨不管不顾的性子,不敢强硬:“你要如何?”

“你这就没字典词典什么的?我要从词典中找到一个配我的。”

“何为词典?”

“就是----《说文解字》,你有吧?”

“有。我着人去拿。”

“等会儿。我自己去找吧,说不定我还要用到别的参考文献,你书房在哪里?”

齐粟静静地看着她。

“我看你这人学问也不怎样,瞧你取的那些个名字,跟春花腊梅有什么区别?叫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齐粟:------

昭明十五年进士,那一年他才十五。后投笔从戎入了行伍,也是天下知名靠着智计取胜的儒将。

这个女人如此粗疏,竟然嫌弃他来。

好。就让她见识一番。

仅是别业的书房就一眼望不到头。顾流纨瞧着那些书脊,叹为观止。

倒小瞧人家了。

可惜,书不认识她,她不认识书。

便胡乱翻找一番,一直摇头,假装都不满意。

齐粟靠在书架上,淡淡瞧着她。

“我慢慢找,你忙你的去吧。”

齐粟走到她跟前,将灯盏移得近一些,好照亮阴影中的书。

“小心火烛。”

“我不会烧了你的书房的,我也是爱书之人。”

齐粟一走,顾流纨便叹气。

这么大的地方,少说也有几千册书,而且这只是别业,这还不是他真正的家;谁知道他会把冰车的图纸放在哪里?

万一,就没那劳什子的图纸呢?

这般盲目不行,得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可今日已经跟他闹翻了,突然示好,不是很奇怪吗?

谁知道,次日来接她入京的,是旁人。

“你们大帅呢?”

“大帅去了甲驽坊,着我先送夫人入京。”

“谁是你夫人?你说话注意点。”

谁知那人毫不示弱:“大帅说了,今日下午便可启程,叫小的提醒夫人一句,谨记自己的身份,免得给自己招来祸事。”

“啧啧啧------狗腿子还真是听话。”

那人面上抽搐,最终还是将怒气隐忍下去了。

不消一个上午,没了大王的猴子顾流纨不是摔碟子摔碗,就是找茬骂人,叫那些伺候的人忍无可忍,简直要多远走多远。

趁着人见人厌,狗见狗嫌没人理会她的功夫,顾流纨又去书房找了一回。

依旧无功而返,白得罪许多人。

等等------兵器厂。

前不久他削的那个小校,似乎就是甲驽坊来的。

这么说,图纸该在兵器厂。

可她打着取名的旗号在他书房里乱找一气还有个说法,无缘无故她去甲驽坊干什么?就算她能混进去,那么重要的东西,估计也不容易找到。

谁知道到了下午,说好先送她入京,却又因事耽搁了。

甲驽坊那边来了人,说是大帅遇到了刺客。

这不是天助我也?

齐粟靠着高枕,正要接过汤药来喝。

一抬头,却是顾流纨。

顾流纨扯出一个笑容。颇有些谄媚地将汤药递了过去。

齐粟闭了闭眼:“何事?”

“没事,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轻伤,不碍事。”

“那刺客呢,抓到了?”

旁边近侍道:“什么刺客,不过是个毛贼而已。估计也是走投无路,跑到甲驽坊偷东西。撞到大帅跟前来了。追得急了,铤而走险踹翻了一锅铁水,大帅为了把近旁的铁匠拉开,才被他觑了空子,划伤了胳膊。”

顾流纨不解:“什么人会跑到甲驽坊偷东西。那么大那么重的兵器,不容易偷不说,还敢拿出去卖不成?”

“夫人你这就不明白了。这些人穷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南朝铁艺发达,金人羡慕良久;这些兵器拿到互市上去卖,可比卖给南人价高多了。”

齐粟本低头喝药,闻言抬眸,淡淡地扫了那个近侍一眼:“等审明白了再说。”

“这还用审?那群亡命之徒……”

齐粟将药碗不轻不重地搁下,近侍自知食言,端了药碗出去了。

顾流纨心思流转,随即道:“将南人的兵器卖给金人,还真是生财有道哈哈,不知道大帅会会怎么处置他?”

齐粟换了茶盏,端在手上,却不答话,只道:“流纨的名字取好了?”

“……取好了。”

“说来听听。”

流纨胡诌道:“春梅。”

齐粟手上一滞:“你翻了一整日的书,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

“不好吗?我翻来翻去,还是朴素一点的好,这叫返璞归真。”

“……随你吧。”

流纨心里寻思,不是故意找个偷兵器的刺客,杀鸡儆我这只猴吧。

齐粟见她出神,便道:“别担心。”

顾流纨脸皮厚,本想趁势演戏收拢人心,谁知道他又道:“这点轻伤不会耽搁你入京救父。”

顾流纨偷眼去看他,他表情淡然,似没什么嘲讽的意思。

“或者,我想多了。你来此,却不是为了救父?”

顾流纨尴尬笑道:“都有,都有;既担心你,也怕耽搁行程。”

齐粟拍了拍床榻:“过来。”

顾流纨听话地挨过去坐了。

“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那晚是我莽撞。”

流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叫莽撞?那叫处心积虑吧。

“但是‘明珠投’的药力,尚不足以叫你……委身于他。”

顾流纨脸上泛起了一抹薄红。

可那又怎么了,意志脆弱一点也有错?

哦,非得到了不那样就会死的地步,才那样?

她可不是那种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总之。不论你与他有还是没有事,是谁更主动一些,我迟早会杀了他。一切到此为止。至于你,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叫什么话?这真的是在道歉吗?

“你若有不痛快,使小性子,都可以冲我来;我不会因此便对你有异;但是你切记,与他不可再生任何瓜葛。否则,我亦是难保你。”

顾流纨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不安。

“你听见了没有?”

顾流纨心想,怎么跟我爹似的,有点好笑怎么回事?

可她明知这不好笑,也笑不出来。

在齐粟逼人的视线下,她神差鬼使,竟然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道:“大帅。那人招了。”

齐粟起身:“我去看看。”

他穿好衣服,回头对着神思难属的顾流纨道:“你要不要与我一起看看?”

“我……可以去吗?”

“你是自己人,为什么不能去?不过你若害怕,也可以在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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