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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言辞不一

“不至于不至于……”

流纨脸上在笑,笑容却有些僵……

这就受不了了,骗谁呢?

齐粟低头,气息便拂在她的脖颈:“你我既两情相悦,为何不能成就好事?”

流纨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向后躲避了许多距离,亦是没有看到齐粟的眼里的怒意。

“那什么……你们不是讲究明媒正娶吗?你不是想叫我顶着妾室的旗号,把生米做成熟饭吧?那我可吃大亏了。”

妈的,话赶话竟然赶到这儿了。也是离谱。

齐粟微微松开一些:“流纨担心的是这个?”

“是啊……哪个女子不怕被人骗呢?再说我这个出身,怎么能当人家的妾呢?合理吗?不合理呀!”

“我若娶妻,势必惊动圣上;此是权宜之计。”

“惊动谁我可不管。我只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好……既然流纨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便在此立誓,我齐粟,此生非流纨不娶。若有辜负,天打雷劈。”

“你说,好不好?”

流纨干笑了两声。

好,好什么好,你立誓,问我好不好?好你个大头鬼!你立誓我就要答应吗?

“好……”

“好饭不怕晚。我便等到洞房花烛那一天。”

流纨松了一口气,极其自然地从他腿上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筷子:“这样才对嘛,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来吃菜吃菜。”

顾流纨陪他吃完饭,又耽搁了一会儿说了几句闲话,方回到自己的屋子。

此时的陆沉,正站在钦州的城墙之上。

他面前正放着一辆簇新的冰车。

几位年纪颇大的工匠已经查验了一个多时辰了。此时抬起头来,依旧对陆沉摇了摇头。

依照顾流纨传来的东西画成图制造的冰车没有问题。

陆沉挥了挥手,叫工匠退下了。

若说图纸原本就是真的,将图换成那种密码,再将密码换成文字,再换成图,造出来的冰车有问题,那也是正常的。不代表流纨盗出的便是假图纸。

可如今,冰车完美无缺,只能说明流纨偷盗出来的图纸是对的,转成密码也完全没问题。不可能误打误撞反而对了。

齐粟自然也可能在开打之后卖出破绽,可那时候陆沉自己便在钦州指挥,又如何发现?且他不愿拿将士的性命做赌注。

他要以南人十万骑兵向金人献上投名状,并非只要抛开一切大败一场即可,势必要做足一切准备。否则中途一旦事泄,南人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胜固然不易,败得神鬼不知却是更难。

就算可以与金人里应外合输几场,却不可能靠此彻底扭转战局。

所以,破绽,到底是哪里?

淮英的话,他仔细想过,也派细作暗中调查过,几处证据合验,齐粟并非南人,这点可以肯定。

要不是他处心积虑陷害武威侯和自己,或许他还会以为,此人虽是金人,只怕心却向着南人。

如今将南朝的边境叫交给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这未免太荒谬。

陆沉伸手入怀,拿出帛书。

弯弯曲曲的文字,谓之密码,流纨依旧啰哩啰嗦,长篇大论。除了冰车制造的流程,更夹带了许多私活。

陆沉刚才似结了冰的眸子,变得如春雨温润。

流纨上京的那一天,天气陡然变冷。

今年也是奇怪,已是过了立冬了,太阳底下还会燥热。所以,流纨是穿着夹衣上的马车。

但是,下午的时候天便阴沉起来,气温骤降。

炉子,斗篷。她一样都没准备。

齐粟的马车在前面,她掀帘子望去,犹豫着要不要叫他想想办法。

正在这时,有人递了手炉过去。

流纨不干了。

她下了马车,蹭蹭跑到前面,敲了敲车窗。

齐粟一手持卷,掀开帘子:“何事?”

流纨朝里面探了一眼,好家伙,斗篷,炉子,一样不缺。甚至于,炉子上还煨着热茶,案几上放着点心。

流纨指着那些东西道:“你果然不讲义气。”

齐粟笑道:“还不快上来。”

流纨搓着冰凉的手道:“哦,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把你那些也给我配一套?”

“你我‘新婚燕尔’,何至于生分至此?”

流纨扫了案几一眼:“打住打住,我们昨晚不是说好的?不过算了,我上来便是,省得麻烦人家。”

她一上来便在案几上翻找一通,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款待了自己一番。

齐粟伸手替她真拆:“慢点吃。”

嘴里塞着点心,身子向后一靠,大马金刀,右手搭在膝盖上,心满意足地抖着腿。

她就是要看看,谁会喜欢这种性缩力百分百的人。

齐粟果然看过来一眼,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书卷翻过下一页。

顾流纨难得反思:这家伙又露出那种莫名其妙的宠溺表情?难不成他真的喜欢?他喜欢自己哪一点?难不成原来的顾流纨跟我一个德行?武威候的女儿能是我这德行?谁信?

可见他为了我手上的名册也是装大了。等我把他告发了,我看他还装不装!我恶心死他。

但是原主确实很美,不得不承认。

但装是不可能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装。反正我的马甲也脱不掉。

流纨吃饱了,闲得无聊,便问齐粟:“你在看什么书?”

齐粟将书合上,递了过去。

流纨看了一眼又还回去:“看不懂。”

“所以,你给自己取名春梅?”

“你别嘲笑我啊,我文艺方面是不行,但我会的你未必会。”

“说来听听。”

“吶……”

顾流纨刚拿起羊毫,在纸上欲落笔,突然怔了怔。

你这一无聊就给人出题的毛病什么时候得的?

她记得,高三复习那一年,有一道题做了个通宵,终于被她做出来了,她高兴的上蹿下跳。是以印象极其深刻。

这道题出给陆沉做过了。

人家都零基础,小半个时辰便做出来了。

啧啧……人比人,气死人。

那就考考这位的智商吧。看它跟陆沉到底谁更聪明。

又是同一道题。

齐粟听她讲解了一番,倒不急着做题,反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流纨竟有这样智巧的心思。”

他要是知道她花了多少年才能有这样成绩,就不会这么夸了。

“嗨,你们更厉害……”

“我们?”

流纨说漏了嘴,面不改色地扯圆:“就是你们啊。边境线那么长,范围那么大,你们调兵遣将,运筹帷幄;比我这些什么奇技淫巧厉害多了。”

“我们打仗,归根到底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只要看清形势,便可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你谦虚了,做题吧。”

流纨又朝他放在一边的书看了一眼。

这家伙看的《相雨集》是什么书?

顾流纨依旧无聊,便拿过来翻了翻。

难怪骤然降温,他能提前做好准备。马车上应有尽有。

人家还真是涉猎广泛呢。

此时陆沉营帐的案几上,也摆着一本同样的《相雨集》。

可惜,此书为南人所作,其中所记录的也是南朝气候,金国如何,却是难做推断。

冰车没有问题,那么天气呢?这个冬天似乎有些反常。

他每日去绿河边巡视,眼见着河里的冰层一日比一日厚。不仅没有丝毫欣慰,反而更加焦灼。

除却他金人的身份,一切完美无缺。

晚间,帐外,陆沉抬头观星。钦州的星辰似乎举手可摘。

武威侯镇守此处长达十余年,此道防线一直稳如泰山。却被有心人拿几个金人流民陷害,轻易便被定了罪。

此局,并非一朝一夕。

只怕自己自小凉山一役被拉入这暗流之中时,已是到了快收网的时候。他定是有一击必胜的把握。

正沉思时,他听到身后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转过头去,却是看守钦州人证的小将。

陆沉在暗处问道:“何事喧哗?”

那小将闻声一惊,这才看见自家将军,当下惶恐下跪道:“末将该死。只因为那些流民一直都好好,今日末将心血来潮重问了几句武威侯安置之事,其中几人竟然言辞不一。”

名册中所记录的金人流民,此时正于钦州看管。

这些人曾受武威侯不杀之恩,事后又将他们安置在雾山。顾流纨拿到名册后,陆沉曾按照名册记录将这些人一一找出,准备等顾流纨上京后给她送过去。

如今这小将却说他们言辞不一?这要如何作证?

小将郭得胜又道:“将军放心。末将已略施惩戒,加以提醒,他们再不敢胡言乱语。”

陆沉凌厉的视线扫过去,终是未加责备,只道:“我去看看。”

这些流民此时被圈禁在一个营帐之中。

陆沉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明明是南历六月二十八定居在大雾山。我还记得当时为了争一块向阳的坡地,跟人打了起来,我怎么可能记错?”

“明明是七月初三,六月初八至七月初二那几天下了好大的雨,我们在路上耽搁了好几天,你怎么可能在坡地上盖房子?”

“我说是六月二十八就是六月二十八,六月二十八是我生辰,我当时还跟人说,想不到我的再生之日,也是六月二十八。武威侯就如同咱们的再生父母。”

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声:“你也是一把贱骨头。明明自己日子过得好好的,如今被人当牛羊一般养着,你却要认人家做父母。”

原先说话那人道:“好好的日子?那叫好好的日子?我请问自打开战,你还剩多少牛羊马匹?就算仗打赢了,留在草原上,难不成喝风度日不成?你我一条性命会比一只羊值钱?”

对方“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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