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厚厚的雪板上,一哒一哒的奏想着。江与溪将偷来的令牌趁沈疏不注意,放进了自己身上挂着的香包里。
而后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疏聊天。
他们二人并未离开的太久,走着走着便与温辞叙在宴殿外相遇。
“温使臣这是怎么了,表情有些凝重?”沈疏见一脸严肃的温辞叙赶往殿内,虽不清楚发生何事,但还是出于关心上前询问。
温辞叙先是瞥了一眼与沈疏同排而站的江与溪,而后又转向沈疏,“沈将军,我的令牌不见了,兹事体大,我得去面见陛下。”
清楚事情原委的始作俑者,江与溪收起了嘴角,安静地站在沈疏身边。
听到温辞叙的解释,沈疏也沉重起来,“令牌丢了?”
温辞叙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走进殿内。
殿内气氛如他们离开之前一样,诸位大臣有说有笑,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面色沉重,迎面走来的几人,谢凌渊不解的皱了皱眉,“温使臣,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怠慢了你?”
温辞叙站定在御前,双手抱拳,开口道,“陛下,臣的令牌不见了,就在刚刚。”
虽令牌未见所踪,但温辞叙并未让这点失态蔓延到脸上,仿佛丢的不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令牌,只是不小心遗落了块寻常玉佩。
“什么?!”谢凌渊拍案叫道。
众人寻声立刻安静了下来。
“此令牌是吾国陛下所赐,在臣身上从未丢过。却不想在这里弄丢,莫不是有人刻意为之,想挑起两国之争。”
沈疏出声,“温使臣,此事事关两国信誉,在事情未查清楚前,还是不要早早下定结论。”
温辞叙紧接着开口,“此事我会一五一十向吾国陛下交代。”
宴场上纷纷开始猜测,“怎么会这样,这该如何是好啊。”
谢凌渊揉搓着手指,望向席下几人,“此事朕会调查清楚,还给温使臣一个真相。”
温辞叙再次开口,“谢陛下。”他转头突然将目光看向江与溪,“不过臣倒是有怀疑之人,不只可否请来当面对质。”
他的眼神叫人有一丝被看穿的感觉,为了不露破绽,江与溪神情淡定,脑海里却在疯狂想着该怎么搪塞过去,看来这个温辞叙怀疑她,果然不好对付。
“哦?温使臣不妨说说看。”谢凌渊顺着他的话说。
“几刻钟前我与沈姑娘一同前去换下打湿的衣裳,在进房前道了别,而后在我沐浴时,侍女送来了沈姑娘给我准备的衣裳后离开,再后来我便发现自己的令牌不见了,我怀疑…”温辞叙顿了顿,又将目光瞥向强装镇定的江与溪。
“是那名侍女。”
江与溪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睛不自觉地跳动了几下。
“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将那名侍女给朕抓来。”
等了半刻钟的功夫,等到一个侍卫前来禀报,“回陛下,到处到找遍了,都没有这个侍女的身影。”
谢凌渊看了看温辞叙,此人全然没有刚刚那副凝重的模样,他开口,“再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是!”
温辞叙收回自己的目光,“陛下,看来小偷逃走了。”
谢凌渊认真回答,“放心,此事朕一定会给温使臣一个交代。”
不知是从谁口中飘出这么一句话,“会不会是这个沈姑娘啊,毕竟她是和温使臣一起出去的,还待了许久才回来,这期间不会是去…”
话语刚落,众人都将视线转向江与溪,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神色看向她。
沈疏将江与溪拉过挡在她身前,他的眼神扫过出声之人,“我刚刚一直与泱泱呆在一块,王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也有可能是偷取令牌的人?”
王大人被沈疏的话语噎到,他虽然看不惯沈疏这人,但人家毕竟是堂堂大将军,他惹不起,“不…不是。”
谢凌渊也若有所思,沈疏这家伙仗着手里有着兵权总是这般目中无人,要真是他身边这小丫头干的,那他可就有理由借此好好挫挫沈疏的威风。
“沈泱泱,你来解释。”
江与溪抿紧唇,她就知道沈疏会护着她,虽然不厚道,但眼下只能先利用他了。
“回陛下,这位大人怀疑我自然是可以,我确实是与温使臣一同出去的。但且不说我虽不懂朝堂上的事,但也知道事关国家之事我自是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有害国家利益,况且我一个弱女子,也不可能知道温使臣身上会有如此重要的令牌,偷来,与我有何好处?”
底下传来不同的声音,听到江与溪此番解释觉得说得通,“是呀,沈姑娘一介女子,怎可能会涉及朝政上的事,王大人仅凭他们二人一同出去就判定,实属不妥啊。”
“兴许是她想把这令牌偷摸拿出去卖呢?毕竟她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眼看事情被戳穿才不得以编一个谎来骗大家的。”说话之人是沈明之,他可真是恨透了江与溪这个女人,上次之仇自己无法报就是因为她扯谎骗了父亲。
沈风惋了眼沈明之,示意他闭嘴别添乱。
真是个蠢货,要是因为他这句话连累了沈家怎么办,他做事,真是从不过脑子。
苏婉柔看出了沈风眼里闪过的不耐烦,扯了扯沈明之的袖子让他闭嘴,沈明之这才讪讪的闭上的嘴。
原本被江与溪镇住的场子又因为沈明之的几句话打破了局面,她心想自己上次给他的教训不够深。眼下起伏声不断,各家都拿出看热闹的姿态看沈家会不会因为这个女子而有所牵连。
此事的受害者在听到多方的声音后,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扫过沈明之身上时对了几分察觉不到的神色。
“我想应该不会是沈姑娘。我确实与沈姑娘一同出的门,但也仅仅呆了片刻沈姑娘心善,愿意将她准备给沈将军的衣裳借我,足以看出她并非什么坏人,不可能有偷令牌一说。”
“况且…沈将军刚刚不是说,沈姑娘后来是与他一起的吗,这也说明沈姑娘并未有机会能来偷令牌,除非沈将军撒了慌…”
江与溪确实是与沈疏一起进来的,众人也都看到了,所以这一点毋庸置疑被否定了。
正主都亲自为江与溪开口解释,料那些人想再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听了这么久,谢凌渊也无法如愿的挫一挫沈疏的士气,只好继续安抚温使臣,“既然温使臣说不可能是沈泱泱,那想必不是她了。这件事还需温使臣等上几日,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将贵国令牌还上。”
温辞叙轻声开口,“那便有劳陛下了。”
这个温辞叙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江与溪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或许,没自己想得那么厉害。不过幸好将此事糊弄过去了,他们暂时是不会查到自己身上了。
毕竟是块烫手的山芋,她得尽快将此令牌转交给甫叙。
宴会散去,江与溪跟沈疏说自己想去谢过温辞叙,特意放慢脚步只为等走在最后的那人。她侧身挡在温辞叙面前,“泱泱谢过温使臣。”
温辞叙停下脚步,静静地听完对方把话说完。
他随意的将视线带到江与溪腰间处挂着的那个香包,开口回道,“没什么,毕竟我想沈姑娘肯定是个至善之人,不会干这种事。”
江与溪因为心虚并未想与他有太多交集,道了句后会有期便离开了。
温辞叙招来身边下属,“回去禀报陛下,这里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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