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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宝宝好聪明宝宝好棒,果然被发现了。每次都被你发现了,妈妈根本无法躲藏起来。]
[原来的躯体呢?]
[因为耗费太大,所以暂时不能讨得宝宝的欢心,就被我给吃了哦。现在宝宝喜欢哪一部分,妈妈直接吐出来就好了。宝宝宝宝,妈妈好想你,宝宝宝宝,最近饿了吗。宝宝,嗯?]
裴叙晚大抵是真的很想讨得我的欢心,迫不及待地邀请着我的手紧贴上了她盛放的花瓣。
花瓣瑟缩着,她的整个躯体本就是朵含苞待放的巨大花朵。
[你可真是个好妈妈…]
我抬头,朝她贪婪地舔了舔唇瓣。
我确实感到饿了。
儿童房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大概它之前就是开启的状态,我也没有仔细探究过。
裴叙晚用虚弱的血红触足卷起了我的腰肢,慢慢的将我放在了柔软温馨的床铺上。
[宝宝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你小时候喜欢的所布置的。因为妈妈和宝宝离开太久,所以、所以妈妈也不太确定宝宝现在究竟喜欢些什么了…]
[什么叫离开太久?妈妈不是每天都在么?]
[分身不能感知到太多,而且妈妈喜欢全部的全部都感受到宝宝的爱。宝宝的爱就是妈妈的珍宝,妈妈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裴叙晚边说着边低下头来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我的双手穿过柔软的发丝勾住了她的脖颈。妙曼的脖颈顶部,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舔舐了一下我的指尖。
微微刺痛,我眯起了眼眸无意识的揪住了裴叙晚的一卷发丝。
[要妈妈帮宝贝洗澡吗?嗯,宝贝应该累了吧,今天吃了这么多,有恢复一点力量吗?妈妈这就抱着宝贝去浴室好不好?]
裴叙晚的声音舒缓而轻柔,稀里糊涂间,我就埋进了她的怀中,进入了雾气蒸腾的浴室。
烟雾缭绕,让我无暇顾及浴室的全貌。
只能借着本能蹭上了裴叙晚的肌肤,柔软而冰冷,底下没有血液的流淌与心脏的跃动。
裴叙晚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到这里的…
我又开始变得迷茫起来。
祂的躯体真的很美,不是通俗意义上的美感,而是美到让人心生恐惧。
完美的白皙的肌肤,是和烧过的白瓷一样泛着冷冰冰的光泽。位于小腹子宫处的位置则是巨大的花蕊。我懒懒地倚靠在祂的怀中,贴紧的后背能完全感受到花瓣的微微张合。
温吞的热气弥漫上后背,我看到了裴叙晚的身影。
[宝宝,这些是妈妈特意为你布置的。宝宝喜欢吗?嗯…不管是香气还是外观还是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宝宝小时候向妈妈透露过的哦?宝宝想要尝试这样全新的妈妈吗…]
这样的做法,一向符合裴叙晚的风格。
我的耳垂边缘又触及到了温热的东西。伸手一摸才后知后觉又是裴叙晚探过来的花枝。
望着抖落在手背上的柔软花瓣,我抬头拍了拍裴叙晚的脸颊:[我不想嗅到你的味道。妈妈又不听话了。]
长发扫过了我的脸颊,耳畔又灌起了冰冷的风。
裴叙晚揽着我,幽幽开口:[对不起宝宝,是妈妈错了,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是因为这么多年没见了,所以才会、才会忘记了这些…]
裴叙晚的记忆力很好,又怎会忘记这些小事。
她总会是故意的。
对,没错,不过都是些故意的,我能感受到说这话时祂那柔软的花瓣蹭过了我的手臂,泛起了春笋般的痒意。
后背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湿润,这是属于祂的本能。
被水波荡漾遮掩住的躯体,让我瞥见祂的花朵在渐渐收缩,分泌的花粉融化在了浴水里,让我嗅到了不安的味道。
屋子也是裴叙晚的一部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祂的躯体。
裴叙晚摸了摸我的头,将我剥离了祂的子宫。
池水温和,是最适宜我的温度。
我仰躺在荡漾的水面上,抬眸能望见那庞大的花瓣又悄然合上了。
裴叙晚低下了头,祂朝我眨了眨“眼睛”。
[宝宝,妈妈给你洗澡澡好不好?]
那是小时候经常听到的甜润如蜜糖般发腻的语气,偏偏那会儿的我格外喜欢。
我凑到了裴叙晚的耳畔,那大概也不属于祂的“耳朵”。像是永无止境的螺旋深陷了下去,我启唇像是幼年时候那样回应了她。
[好,喜欢妈妈]
[喜欢妈妈]
[最喜欢妈妈了]
回应完成,我一口咬在了裴叙晚的脖颈。
我说过,我饿了。
肌肤刹那间迸发,炸开的血液溅满了口腔。
裴叙晚的脖颈处没有分出太多的血液,被掐住的瞬间里,掌心下的肌肤在无限制的褶缩。
我咬够了祂的肌肤,直接延长了这一枚血腥的吻。
为了讨得我欢心的裴叙晚,更多的保留了人类的特征,只堪堪露出了我喜欢的外貌。
·
我其实并没有告诉过裴叙晚,我更喜欢祂与我身上相同的部分。
啊…花瓣盛开了。层层叠叠的花蕊里,滑落下了裴叙晚赠与我的礼物。
顺滑而富有弹性,咬破后那些像小颗粒的细碎花尸就会炸开在我的味蕾上,酥酥麻麻的令我头晕目眩。
不过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裴叙晚如此交流了,后者也没有猜到我会这么做。
裴叙晚不乖,没有讨巧的闭上眼睛,而是注视完了全程。
祂那弯弯如月牙的眼尾又溢满了鲜红的血水,我分不清那是泪还是分泌物,祂模仿人类的哭泣很像,楚楚可怜的确实诱得我想要更近一步。
我吮吸够了所有,抚摸着祂肌肤里如仙人掌般冒出的花刺。用手虚虚的圈住了这些,悄然包裹直到软化。
退出的刹那,我看到裴叙晚的嘴里,当作舌尖的部分其实是一根翠绿色的藤蔓。
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祂是人类,祂也没有确切的实体,只是为了我会变成我所喜欢的模样。
一吻完毕,裴叙晚意犹未尽。绯红攀上了祂的脸颊,这让她的整张脸更显得明媚生动,色彩鲜艳。
祂放肆地敞开了自己的怀抱,那完美的张开的花瓣,无一例外完全朝我打开。
我瞧见了柔软的肌肤表面因为被我触碰到而显露出了痕迹,祂给予的反应非常美妙。
毋庸置疑,裴叙晚是很美的。即便祂不会情绪外露,可在面对我时祂的这些个反应实在是稍显笨拙。
只需要再吐露几句,我能看到祂软化成水的姿态。
[喜欢妈妈最喜欢妈妈了,想要吃掉妈妈]
[越是长大就越想要吃掉妈妈]
[我现在还是妈妈的宝宝吗?妈妈应该是我的玩具和养料才对]
我的眼睛被蔓延到无边无际的漆黑蒙蔽了,可我的“视野”却清晰无比。
我利落地像是切洋葱一样,一层又一层削下了花种,果实最终会成熟。
瓜熟蒂落时,我听到了呱呱坠落的声音。
裴叙晚会喜欢不间断的变换自己的身体。
也对,祂本就没有性别。
我最近喜欢祂的,应该是男性。
长时间的饥饿终于得到了彻底满足。裴叙晚爱怜的低头看着我环住了祂生长的身体。
花朵摇曳,细腻的花粉扑簌簌落下。
找不到用来授粉的昆虫,可怜的花瓣边缘已经泛起了细小的白洁花瓣,就像是一枚被剖开的腐烂的无花果。
只可惜,我的触手根本无法发挥该有的作用。我只是静静注视着裴叙晚的手臂,像是放了很长的苹果,逐渐泛黄然后变为了透明。
[妈妈我不喜欢这样]
我摇摇头,又试图操纵触手。
可毫无疑问这应该到了裴叙晚的极限,边缘有血液隐隐约约的渗透出来,我玩得并不尽兴。
裴叙晚立刻想到了什么,祂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声音落入了脑海。
[哎呀,宝宝对不起哦,是妈妈的问题,妈妈知道错了。是因为、是因为妈妈的问题。妈妈太久都没有感知到宝宝的气息了,所以才会这个样子。没关系没关系,宝宝不要急躁,马上就会好的。来,到这儿来,快来吧快来吧…]
潮水蔓延上来了,房子像是纸糊住的。软绵绵的被汹涌而来的潮水,浸润到了坍塌。又变为了一床沉甸甸的被子,覆盖在了裴叙晚庞大的身躯里。
我牵住了裴叙晚的手,祂那涂抹着漆黑甲油的手指,被我掰开到了最大,祂那张清丽的脸裂开了,从缝隙里生长出了细软的藤蔓。
好漂亮好美还有生命力…
手指相扣,祂那修长的指尖也像是可以折叠的藤蔓,在缠绕软化,在往下滴落粘稠的汁水。
我听到了裴叙晚发出的低低喘息。
应该是痛苦却又欢愉的?我歪了歪头,没有剩下的耐心去继续分析裴叙晚的心情。
我只要让自己开心就足够了。
触手的圆状吸盘张开了,吸附在光滑的内壁上久久不愿离去。
母螳螂在分娩时会吃掉公螳螂,可螳螂中枢神经系统遍布全身,腹部有很多的神经节,可以完全支配螳螂身体的呼吸和运动。
也就是说,死去了无头了,还能进行最为本能的行为。
我想要支配裴叙晚,同时,我也想吃掉祂。
祂那副躯体又被抛弃了,拥有的不是伪装过后的血液,而是剁成了泥泞的花瓣。
芬芳的香气侵入鼻尖,我的手指攀上了她脸颊上的花朵,又继续凝视着裴叙晚所有的眼睛。
浪涛阵阵,裴叙晚的温度在升高。
我不喜欢以祂的体感为实际,我向来喜欢我行我素。
触手探查了祂的全部。祂的所思所想,祂的重复经历过的所有变迁,都通过触手全部告知于我。
裴叙晚觉得这样子的做法着实浪费,可又碍于身体的无端变化,所以也只是委屈巴巴的瞥了我一眼,实在是不敢开口。
祂抖着这具怪异的身体,利用花瓣修复好了破碎的地带后,和小时候那样安抚起了我。
“乖乖你喝一口吧,宝宝乖乖玩了这么久,累不累啊?累的话要不要妈妈宝宝?什么?刚刚已经玩过了所以觉得妈咪坏掉了?怎么可能…妈咪这里是无穷无尽的,宝宝要喝多少就有多少。玩了这么久,宝宝辛苦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妈妈的不对,是妈妈的身体没有讨好到宝宝,妈妈会好好反思自己的…”
这场荒诞游戏的过程里,裴叙晚真的很爱说话。
施舍给祂一个眼神或是几种表情,都能看到祂欣喜若狂的面容。
我没有理睬祂这些,懒懒地嘟嚷了一句“妈妈好吵”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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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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