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的棋盘(初遇甜篇·续六)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清晨推开窗时,整个世界都裹着一层薄雪。L趴在窗边,手指在玻璃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草莓,突然转头拽住夜神月的袖口:“月君,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要堆成草莓味的!”
夜神月笑着点头,找出两人的厚外套——给L穿衣服时,他总像只不配合的小猫,胳膊乱挥,最后还是夜神月耐着性子,把他的手一点点塞进袖子里,再系好围巾,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别乱跑,雪地里滑。”夜神月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触到围巾下温热的耳朵。
L没应声,转身就冲进了雪地里,踩出一串浅浅的脚印。他蹲在雪地里,团了个小小的雪球,转身往夜神月身上丢:“月君,来玩雪仗!”雪球砸在夜神月的外套上,簌簌落了一地。夜神月笑着弯腰,团了个更软的雪球,轻轻砸在L的肩上——怕冻着他,连力道都放得极轻。
两人闹了半天,才开始堆雪人。L负责滚雪球,却总把雪球滚得歪歪扭扭,最后还是夜神月接手,滚出两个圆滚滚的雪团。L蹲在旁边,献宝似的递上两颗冻得通红的草莓,当作雪人的眼睛,又扯下自己围巾上的草莓图案徽章,别在雪人胸口:“这样就是草莓雪人啦!”
夜神月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伸手替他捂了捂:“冷不冷?”L摇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下巴抵在他的外套上,声音黏糊糊的:“有月君在,不冷。”
堆完雪人,两人回到屋里,夜神月煮了热可可,加了三块糖——记着L说过的“甜一点才好喝”。L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夜神月,突然说:“月君,我们拍张照片吧?就拍草莓雪人和我们。”
夜神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他找出相机,调整好角度,L立刻凑过来,靠在他的身边,对着镜头笑。快门按下的瞬间,L突然转头,在夜神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带着热可可的甜香,轻轻落在皮肤上,像一片羽毛。
照片洗出来后,被L贴在了案件资料的封面内侧。每次M来拿资料,总能看见L偷偷把照片摸出来看,嘴角翘得老高,气得M翻着白眼吐槽:“资料都快被你摸破了!”可L才不管,依旧把照片当宝贝,藏在只有自己能摸到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基拉案的线索渐渐变得模糊,两人却默契地很少再提。更多时候,他们会窝在沙发上,一起看老电影,L靠在夜神月的怀里,看着看着就会睡着,呼吸轻轻落在他的胸口;或者一起在厨房折腾新的草莓甜点,哪怕最后烤焦了蛋糕,也会笑着分着吃掉。
有次深夜,夜神月翻资料时,不小心碰到了L藏在资料夹里的笔记本。本子掉在地上,散开的页面上,全是他的名字——“月君今天带的蛋糕很甜”“和月君堆了草莓雪人”“月君的热可可最好喝”,每一行字旁边,都画着小小的草莓图案,最后一页,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想和月君一直在一起。”
夜神月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捡起笔记本,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字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L站在门口,耳尖泛红,伸手想把笔记本抢回去:“别看……”
夜神月却转身,把他拉进怀里,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轻得像雪:“我也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L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那……基拉案怎么办?”夜神月轻轻拍着他的背,沉默了很久,才说:“比起案子,我更怕失去你。”
那天晚上,他们抱着彼此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热可可冒着热气,草莓蛋糕的甜香弥漫在空气里。他们都没再提“基拉”与“侦探”的对立,只知道此刻怀里的温度,比任何输赢都重要。
后来,夜神月悄悄把**藏在了抽屉最深处,钥匙扔进了窗外的雪地里。他不再想做什么“新世界的神”,只想做能陪着L吃草莓蛋糕、堆雪人、喝热可可的普通人——就像照片里的草莓雪人,虽然简单,却藏着两个人最甜的时光。
M和尼亚后来也察觉到了异常,却默契地不再追问。毕竟他们都看得出来,那个曾经只活在案件里的L,终于有了想要守护的甜;而那个本该走向“正义”的夜神月,也在草莓的甜香里,找到了比“新世界”更珍贵的东西。
照片里的草莓雪人早已融化,可贴在资料夹里的照片,却一直带着甜意。那时的他们,终于暂时抛开了棋盘两端的对立,把“喜欢”变成了“相守”——像冬日里的热可可,像烤焦的草莓蛋糕,像雪地里的拥抱,甜得简单,却足以让人忘记所有的立场与对立,只想把这份甜,一直延续到很久很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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