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榕城某高档私人会所的隐秘包间内,烟雾缭绕。
一个穿着考究中式丝绸衬衫、指尖夹着雪茄的中年男人靠在沙发上,他面容儒雅,眼神却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精明与狠厉。他正是本地另一家实力雄厚的资本集团“瀚海资本”的掌门人,李泽丰。多年来,他一直视迅速崛起的“星启资本”和陆星燃为眼中钉。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低调的男人,正是程澈的出版经纪人——周坤生前最得力的助手,孙铭。只是此刻的孙铭,脸上早已没了平日的谦恭,反而带着一丝谄媚和紧张。
“李总,您放心,事情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方向没错。”孙铭给李泽丰的杯子里斟上昂贵的威士忌,“周坤那个蠢货,太贪心,擅自加了戏码,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这才引火烧身。不过也好,他这一死,很多线头就断了。”
李泽丰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眼神莫测:“断了?陆星燃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他一定会顺着那批‘海外元件’查下去。”
“查不到我们头上。”孙铭自信地推了推眼镜,“那批元件的流通渠道经过了好几层伪装,最终指向东南亚的一个空壳公司,绝对干净。就算陆星燃手眼通天,查到那里也就到头了。更何况……”他压低声音,“程澈那边,因为周坤的死和装置的暴露,已经慌了神,正在拼命地擦屁股,正好帮我们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李泽丰冷哼一声:“程澈?那个病痨鬼?不过是颗棋子罢了。我当初同意你们利用他對林晚的执念和對陆星燃的嫉恨来布局,是看中了他‘逆光’的身份和与林晚的特殊关系,容易搅浑水。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差点坏了大事。”
“程澈虽然不中用,但他的偏执和即将到来的死亡,是最好的催化剂。”孙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现在比谁都怕陆星燃查出真相,夺走林晚。所以,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陆星燃,甚至……可能会采取更极端的行动。而我们,只需要在幕后静静看着,等他们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李泽丰眯起眼,“我要的不是两败俱伤,是要陆星燃彻底翻不了身!‘星启’最近在争抢城东那块核心地皮,只要陆星燃身陷纵火案丑闻,甚至惹上人命官司,我看他还怎么跟我争!”
“李总高见!”孙铭连忙奉承,“现在火已经烧起来了,而且烧得比我们预想的还旺。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再适时地……添几把柴。”
“哦?怎么添?”
孙铭凑近一些,声音几不可闻:“周坤‘自杀’前,留下了一些东西……在他情人那里。是一些录音和转账记录,虽然没直接指向您,但足以把程澈和‘异常纵火’钉死。如果这些‘遗物’不小心落到警方或者陆星燃手里……”
李泽丰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很好。让这些东西,‘适时’地出现。但要把握好火候,别一下子烧过头,把我们也卷进去。”
“明白!我会安排得滴水不漏。”孙铭恭敬地点头。
“还有那个林晚,”李泽丰弹了弹烟灰,“看好她。她可是引爆陆星燃和程澈的关键。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再受点惊吓,人在恐惧的时候,最容易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也最好控制。”
“是,我会派人盯着。”
“去吧,做得干净点。”李泽丰挥挥手,重新靠回沙发,闭上眼,仿佛在享受雪茄的香气,又像是在谋划更深的棋局。
孙铭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包间。
李泽丰缓缓睁开眼,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喃喃自语:“陆星燃啊陆星燃,你以为你回来了,就能横扫一切?商场上,有时候杀人……是不用刀的。等你焦头烂额的时候,城东的地皮,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而此刻,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为更大棋盘中猎物的陆星燃,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听着助理的最新汇报。
“陆总,关于那些海外元件的追踪,遇到很大阻力。线索在东南亚一带中断了,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像是专业老手所为。不过,我们查到另一个情况,有点奇怪。”
“说。”
“周坤生前,除了和程澈关系密切,近半年与‘瀚海资本’老板李泽丰的助理孙铭,有过几次秘密接触。虽然都是通过中间人,且掩饰得很好,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瀚海资本?李泽丰?”陆星燃的眼神骤然锐利如鹰。这是他商业上的老对手了!难道这次纵火案,不仅仅是情仇恩怨,还掺杂了商业斗争?李泽丰想借刀杀人,利用程澈和林晚来打击他?
如果是这样,那程澈很可能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周坤的死,恐怕也绝非灭口那么简单!
“重点查李泽丰和孙铭!特别是他们近期在城东地块招标上的动向!”陆星燃立刻下令。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手的方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黑暗中,或许还有猎人的枪口,正对准着黄雀。
林晚、程澈、陆星燃三人之间爱恨纠葛的漩涡,此刻,已被一股更强大、更冷酷的外部力量悄然介入,朝着更加不可预测的方向,加速旋转。
风暴,即将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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