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夏攥紧手中的残页,指尖被冷汗浸得发黏。蛇馆外墙爬满暗绿色藤蔓,月光在铁门雕花上投下扭曲的蛇影,仿佛无数鳞片在金属表面蠕动。她仰头望向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池骋母亲的日记就藏在那里。
残页昨夜浮现的线索像一根烧红的铁线,灼得她彻夜难眠。冷风掠过脖颈时,她突然听见围墙外传来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理事会的人可能提前到了。
吴所畏给的“裂隙通行证”机械表在她腕间发烫,表盘蛇头指针转动得愈发急促,蓝光如毒液般渗入手腕皮肤。她深吸一口气,将表贴近铁门。
红外线警报的红光骤然熄灭,金属嗡鸣中,门缝竟自动裂开一道缝隙。“这玩意儿真能屏蔽所有安保系统?”她低语,声音被喉间的颤抖割裂。潜入计划比想象中顺利,但蛇馆内部的气息却像一条缠住喉咙的毒蛇。
踏入走廊的瞬间,玻璃展柜中的蛇群突然集体苏醒。翡翠蟒盘踞的玻璃泛起雾气,黑曼巴的鳞片在灯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寒光,它们的信子吞吐声与心跳频率诡异地重合,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在模仿她的恐惧。二楼书房门虚掩,樟木气息中混杂着腐味与某种金属锈蚀的腥甜。
林夏指尖触到门把时,残页在掌心剧烈震颤,烫得她几乎握不住。书架上的古籍封面浮雕皆以蛇为纹,其中一本《时空蛊术》的书脊渗出暗红液体,在书架上蜿蜒成蛇形符号。她迅速翻找日记,却在抽出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时,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谁在那儿?”
池骋的声音如冰刃刺入耳膜。林夏僵在原地,书房角落的暗门竟已无声开启,池骋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他手持战术手电筒,光束切割开黑暗,右耳蛇形耳钉在光柱下泛着冷银光泽,左手无名指的断戒痕迹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在苍白皮肤上泛着青紫。
他身后的地下室入口涌动着荧光绿的雾气,机械齿轮的咬合声与蛇的嘶鸣交织成诡异的交响曲。“又是你。”
池骋蹙眉逼近,鞋底与地板摩擦出刺耳声响。林夏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与更浓烈的血腥味——那气味不属于此刻,而是来自某个尚未发生的未来。
她攥紧日记本后退,残页突然迸出刺眼白光,预言文字如针刺入视网膜:【第七日,血色婚礼。裂隙入口藏于蛇母之骸,以旧誓为钥】池骋瞳孔骤缩,蛇钉开始高频颤动,耳垂被灼出红斑。
雾气从他身后渗出,在墙上凝结成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个符号都像蛇蜕下的皮,包裹着扭曲的时间坐标。
林夏余光瞥见一本古籍坠落,封面上的蛇纹竟活了过来——那条青蛇沿着池骋的裤腿攀爬,毒牙在月光下折射出死亡的光泽。“小心!”
她本能惊呼,池骋却已闪电般抽出银针。毒液溅在地板腐蚀出蛛网般的裂痕,他冷峻的面容泛起苦笑:“蛇馆的机关连我都未必能全部破解。你究竟在找什么?母亲的日记早该被销毁了。”
林夏脑中嗡鸣,残页预言与日记内容疯狂交织。泛黄纸页上的字迹娟秀,却因情绪波动而时断时续:【X年X月X日,阿骋五岁。汪硕带来的蛇蛊惑了所有人,他说那是时空的媒介。我亲眼看见蛇咬死了母亲,那些实验根本不是救人,是吞噬灵魂……】
【戒指是他给的,说能保护阿骋。但每当我触碰那银色蛇钉,就会听见无数人在惨叫,像是被困在时间的缝隙里……】池骋呼吸骤然急促,夺过日记翻至最后一页。
蛇钉迸出高温,灼得耳垂发红,他低吼:“这不可能……母亲临终前说日记被理事会销毁了!”林夏的残页突然燃烧起来,灰烬在掌心重组为新的指示:【明日午夜,裂隙初开。逆转密钥需以旧誓铸魂】。
时间被提前了!她猛然想起吴所畏的警告:“理事会今夜会回收蛇母骸骨,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激活戒指!”池骋却已转身走向暗门,荧光绿雾气中浮现一台布满蛇纹的装置——中央悬浮的半透明容器内,流淌着如液态星辰的荧光绿液体。
机械声愈发清晰,像是无数齿轮在咀嚼时间。“你看到的才是真相。”
池骋指尖划过装置表面,蛇钉与机器产生共振,齿轮声突然变得凄厉。林夏的耳畔响起密密麻麻的求救声,仿佛被困在裂隙中的灵魂正试图冲破屏障。她突然明白——这台机器正是时空实验的核心,而血色婚礼的倒计时,正是实验失控的征兆。
“跟我来。”池骋抓住她手腕跃下台阶,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地下室深处,一具巨大的蛇骨标本矗立,蛇头银饰与他的蛇钉一模一样。
他按下蛇骨眼眶的机关,骸骨腹部裂开一道缝隙——里面藏着一枚与断戒相匹配的银环,表面刻满古老的符文,如蛇鳞般层层叠叠。
“母亲临终前将另一半戒指藏在此处。”池骋嗓音沙哑,指尖抚过银环上的纹路。林夏的残页白光暴涨,预言画面再次扭曲:血色婚礼现场,池骋被蛇群缠绕,郭城宇满身是血跪倒在地,他的瞳孔中映出无数个重叠的时间线。
预言下方追加猩红小字:【逆转节点:旧誓,在蛇母骸骨深处。密钥需以爱为桥】。“旧誓……戒指。”她脱口而出,池骋左手无名指的断戒痕迹再次刺痛视线。
日记中提到的“保护阿骋”与预言中的“钥”是否关联?若戒指是实验的关键,汪硕为何任由它断裂?理事会为何要回收蛇母骸骨?无数疑问在脑中炸裂。
池骋已拾起银环,试图与断戒拼接。两者接触瞬间,地下室所有蛇纹装置同时亮起,荧光绿雾气中浮现无数扭曲人影——有池骋在不同时间线的面孔,有的在嘶吼,有的在流泪;还有郭城宇满身鲜血的嘶吼,林夏的残页突然迸出刺眼白光,一行预言强行映入她脑海:【第七日,血色婚礼。裂隙入口藏于蛇母之骸,以旧誓为钥】“第七日……”她喃喃重复,池骋却已抓住她手腕:“你身上的东西在泄露什么?刚才那些符号……是时空实验的标记。”林夏挣脱他的手,翻开日记本。
泛黄纸页上的字迹娟秀,却因情绪波动而时断时续:【X年X月X日,阿骋五岁。汪硕带来的蛇蛊惑了所有人,他说那是时空的媒介。我亲眼看见蛇咬死了母亲,那些实验根本不是救人,是吞噬灵魂……】
【戒指是他给的,说能保护阿骋。但每当我触碰那银色蛇钉,就会听见无数人在惨叫,像是被困在时间的缝隙里……】池骋呼吸骤然急促,他夺过日记翻至最后一页,指尖在“时空裂隙吞噬”的字句上颤抖。
“这不可能……”他低吼,蛇钉突然迸出高温,灼得耳垂发红,“母亲临终前说日记被销毁了……为什么会在你手里?”林夏脑中嗡鸣,残页预言与日记内容疯狂交织。她想起血色婚礼的倒计时,以及地下室那团诡异的雾气——裂隙入口或许就藏在此处。
但此刻,池骋的愤怒与困惑才是更直接的威胁。“我会解释。”她后退至窗边,月光将她的影子与池骋重叠,“但你需要先听真相:汪硕的实验在改写所有人的命运,而血色婚礼是第一个节点。”
池骋冷笑,却未反驳。他忽然转身走向暗门,雾气中的机械声愈发清晰——那是一台布满蛇纹的装置,中央悬浮着半透明容器,内部流淌着荧光绿的液体。
“你看到的才是真相。”他指尖划过装置表面,蛇钉与机器产生共鸣,“六年前,汪硕用我母亲的死亡启动了第一次实验。
而我,被困在重复的悲剧里整整三年。”林夏瞳孔收缩。残页预言突然扭曲,浮现新的画面:血色婚礼现场,池骋被蛇群缠绕,郭城宇满身是血跪倒在地。
预言下方追加一行猩红小字:【逆转节点:旧誓,在蛇母骸骨深处】。“旧誓……戒指。”她脱口而出,池骋左手无名指的断戒痕迹再次刺痛她的视线。
日记中提到的“保护阿骋”与预言中的“钥”是否关联?若戒指是实验的关键,汪硕为何任由它断裂?“跟我来。”池骋突然抓住她手腕,跃下台阶。地下室深处,一具巨大的蛇骨标本矗立,蛇头处镶嵌着与池骋蛇钉相同的银饰。他手指按在蛇骨眼眶,机关启动,骸骨腹部裂开一道缝隙——里面竟藏着一枚与断戒相匹配的银环。“母亲临终前将另一半戒指藏在此处。”池骋嗓音沙哑,“她说这是对抗实验的钥匙,但三年来我始终无法让它完整。”林夏的残页突然迸出刺眼白光,预言中的“第七日”突然被划去,替换为【明日午夜,裂隙初开】。
时间被提前了!她猛然想起吴所畏的警告:“理事会的人今夜会来回收蛇母骸骨,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激活戒指。”
池骋却已拾起银环,试图与断戒拼接。两者接触瞬间,地下室所有蛇纹装置同时亮起,荧光绿雾气中浮现无数扭曲人影——有池骋在不同时间线的面孔,也有郭城宇满身鲜血的嘶吼。
林夏的耳畔响起密密麻麻的求救声,仿佛被困在裂隙中的灵魂正试图冲破屏障。“这就是时空吞噬的后果。”
池骋咬牙,戒指却始终无法闭合,“需要情感变量……但我的恨意太浓,无法激活它。”残页突然燃烧起来,文字化为灰烬落在林夏掌心,重组为新的指示:【以爱为桥,铸钥之魂】。
她望向池骋,对方正与雾气中扭曲的自己搏斗,蛇钉几乎要被虚幻的池骋夺去。这一刻,她突然明白预言的含义。
“郭城宇。”她冲向那台悬浮装置,按下控制面板上的蛇纹按钮,“他的情感才是变量!戒指需要的是你对他真正的信任,而不是愧疚或依赖。”
池骋怔住,雾气中的人影开始崩塌。他转身时,林夏已将日记中“保护阿骋”的段落撕下,贴在戒指断口处。
银环竟开始自行愈合,光芒如血管般蔓延。“你在用原著的力量干预现实?”池骋震惊,林夏却摇头:“不是干预,是唤醒你们自己的选择。
戒指的旧誓,从来不是汪硕给的,是你们自己刻下的。”午夜钟声响起,蛇馆地面开始震颤。裂隙入口在蛇母骸骨中张开,荧光绿漩涡中伸出无数机械爪。
吴所畏的短信在此时闯入林夏手机:【理事会运输队已到后门,三分钟撤离窗口】。
“走!”池骋将愈合的戒指戴回无名指,蛇钉与之共鸣,迸出足以照亮整个地下室的银光。
两人跃出暗门时,蛇群从四面八方涌来,却被戒指光芒灼烧成灰烬。
林夏最后瞥见日记本上浮现新的预言:【血色婚礼倒计时:72小时。逆转密钥已铸,但裂隙吞噬者仍在暗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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