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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饥饿

此话一出,整个逍遥池内鸦雀无声。

玄天仙尊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似乎继那张艳俗娇媚的脸之后,又被这个腻人的名字给恶心坏了。

白玉京低下头佯做温顺,其实费尽全力才忍住腹中的笑意,乐得恨不得往水里打滚。

——让你没轻没重地拽人尾巴,看本座今天恶心不死你,狗东西。

他心中笑得正欢,面前一言不发的人却突然抬起手。

“……?”

白玉京一怔,随之了然,心想这厮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忍不了这些。

待他控制不住将自己打杀,假死之后,这事就像被风吹散的烟尘一样,再无人会拿此嘲讽……

“……!”

月色之下,玄冽捏着白玉京的下巴,将他的脸轻轻抬起。

对方双目之中的愕然没来得及收回去,被人尽收眼底。

衣衫单薄的美人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由此轻而易举便能联想到他原形毕露时,翘着脑袋的呆滞模样。

玄冽眼底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愉悦,不过很快便恢复冷静,低声道:“卿卿。”

“……”

雾气氤氲中,美人缓缓睁大眼睛,瞬间便红了脸。

不是,这石头的灵心被人污染了?!谁敢冒犯玄天仙尊,不想活了——

恰在此刻,一道寒光突然在白玉京面前闪过,他睫毛一颤,险些没压住妖气。

不过那寒光最终连他的发丝也没有伤到,反而在面前人的手腕上开了个口子。

灵族本体大多为玉、器、风、雷这种的非生之物,启智化形后没有正常的血液,所以玄冽胸口的伤痕处也没有血。

但眼下,涓涓的鲜血却从他手腕的伤口处淌出,最终在手心聚成一团浓郁的血珠。

白玉京直勾勾地盯着那团鲜血,喉结控制不住地滑动两下,蛇妖的天性让他一下子便嗅出了那是什么。

——那是玄冽的心头血。

白玉京鬼迷心窍地想舔,刚探出舌尖,脑海中却突然回神。

不对,黄鼠狼给鸡拜年,这狗东西恐怕要要认他做灵宠!

心悸之感瞬间荡然无存,白玉京看着那滴血惊怒交加。

玄冽对上他因为怒意而鲜亮的眸子,却故意曲解道:“别急。”

……谁急了!

正当白玉京倍感羞辱,恨不得张嘴咬他时,原本悄无声息的金光竟突然在此刻躁动起来。

“——!”

白玉京呼吸一滞,瞳孔猛地收缩,熟悉的被蛊惑感朦朦胧胧地包裹住他。

【想…想吃……】

是那道没入酒液的稚童声。不过细听起来,它似乎比一开始时大了一些,眼下多少能听出来性别,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姑娘。

【饿…饿……】

“……”

玄冽原本游刃有余地站在那里,下一刻,玄天仙尊却罕见地僵在原地。

却见美人俯首,捧着他的手腕探出舌尖,堪称乖顺地舔过那抹鲜血。

灵族无心,所以心头血极难得,哪怕是渡劫期也不能例外,往往存千年方得一滴。

不过相较于其他种族,灵族的心头血也因此更加浓郁,对于妖、鬼、修罗三灭道来说,是绝佳的大补之品。

吞吃下手心的血团后,白玉京迫不及待地舔吃到源头,一口咬在手腕处吮.吸起来。

万年所存的心头血不到三息便被掏空,感受着心口窒息般的凉意缓缓荡开,玄冽却无动于衷,只是眸色发暗地看着眼前人。

白玉京演出来的乖顺很快便被本能取代,獠牙撕开伤口,几乎是贪婪地吞食着鲜血。

由于吃得太急,血珠飞溅在他的脸颊上,甚至挂了半边睫毛,滴下后又顺着雪白的颈窝往下淌。

那张秾艳的脸染上了几分让人心神恍惚的凶狠。宛如在洁白的画布上涂抹上了鲜红的污渍一样,透着股难言的诡艳与蛊惑。

玄冽突然在此刻改变了下界前就做好的决定。

他抬手撩起白玉京落下的碎发,别在对方的耳后。

白玉京停顿了一下,似乎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恢复了几分清明。

玄冽面不改色地用灵气逼一股心头血,蛊惑着蛇妖缓缓晕开瞳孔,再次垂眸。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眼前人,随即按着对方的后脑往下一压:

“继续吃。”

衣衫凌乱的美人顺从地垂下头,张嘴含住了那点滚烫的热意。

寂静无声的夜色中,只剩下夹杂着水意的吞咽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蛇信舔过最后一丝鲜血,比寻常人的心头血滚烫百倍的血珠顺着喉管一路烧到腹腔。

不忍伤害母体的金光饿了许久,终于吞食到磅礴的灵力,状若久旱逢甘霖的幼苗,在母体腹中欢欣雀跃了一会儿后,再次陷入了沉睡。

最后一丝心头血下肚,供养者被榨到空无一物后,白玉京才略显遗憾地舔了舔对方干涸到发白的伤口,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

……等等,不对!

白玉京猛然回神,松开牙关当即后退,双眼睁得溜圆,警惕中带着凶悍地看向玄冽。

他的翻脸速度之快简直引人啧舌,那架势就好像刚刚险些被榨干的人不是玄冽,而是他一样。

然而片刻过去,白玉京想象之中的主仆契约并未出现在他的丹田中。

虽然他并非真正的金丹期小妖,实力上也足以和玄冽势均力敌,但这个出自巫祖之手,以心头血为引,专门针对妖族的上古契约并不容小觑。

理论上来说,只要得知妖族名讳并且让对方饮下自己的心头血,哪怕二人之间差了一个大境界,也有概率认主成功。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以白玉京刚刚那种几乎要把玄冽吸干的架势,若是他运气再差一点,此刻他恐怕已经跪在水池里摇着蛇尾喊主人了。

白玉京被自己的想象激得一阵恶寒,恨不得掐着刚刚鬼迷心窍的自己扇几巴掌。

得亏自己运气好,要不然……

庆幸的念头尚未浮现完,白玉京突然一顿。

体内的妖力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小世界普遍灵力匮乏,从他捡到沈风麟开始算起,这十年间,白玉京从未感受过像眼下这般充盈的妖力。

强迫立契的心头血不可能有这种滋养静脉的效果,所以,玄冽喂给他的,本就是不掺任何咒法的心头血。

“……”

白玉京有些怔愣地眨了眨眼,因为刚刚吃得急,睫毛上还挂着血珠,抬手揉了揉眼睛。

月色下的美人略显手足无措,和刚刚恨不得将玄冽整个手臂咬断的凶残几乎判若两人。

玄冽手腕处被撕咬得开裂,伤口更是毫无血色,显得狰狞异常。

但玄天仙尊不愧是玄天仙尊,面对如此可怖的情形,他本人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仿佛放出心头血只为了让一只蛇妖饱腹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

没等白玉京为他难得的善行恍惚,再次揣测他是不是灵心被人替换了,玄冽便淡淡道:“你是沈风麟的灵宠?”

“……”

十年不见,这人还是这么会说话。

白玉京因为这一句话恼羞成怒得险些呲牙。

不过在谩骂即将脱口之际,白玉京猛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在玄冽面前装出来的形象。

……不行,要是现在暴露,这石头能取笑他的东西就更多了。

白玉京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转而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一下子变回了那个我见犹怜的可怜蛇妖:“……仙尊见笑了。”

说着,他似是有些落寞地垂眸:“我并非他的妖宠,而是他的师尊。”

由于先前为了故意恶心玄冽,此刻的白玉京堪称衣衫不整,浅粉的衣襟染上灵血后变得鲜艳异常,寒夜的雾气打湿了他的鬓角,把他衬得格外狼狈。

可怜的小蛇妖鳞片尚未蜕全便给人当起了师尊,未曾想反被白眼狼当作换取前途的筹码。

若是旁人未见他方才那副危险凶狠的模样,眼下恐怕当真会被他哄骗过去,不免心生怜惜。

但玄冽从头到尾见识过他的变脸后,此刻心头泛起的便是另一种微妙的情绪了。

玄冽垂眸看着他的发顶:“你既是他的师尊,本尊杀他,你为何不恼?”

……本尊你个头,装模作样的臭石头。

白玉京心下磨牙,可惜他骑虎难下,一个谎说出去便要用更多的谎话来圆:“仙尊说笑了,小蛇谢您还来不及呢,怎敢恼怒。”

“逆徒献师求荣,本就是我教导不周,幸得仙尊抬爱,才未落得被剖丹剜鳞的下场,至于逆徒的命……那是他的报应。”

状若可怜的小美人怯生生抬头,温顺道:“我与他师徒缘分既尽,何敢记恨仙尊。”

逍遥泉中水汽蒸腾,将白玉京薄纱般的衣料尽数打湿,黏腻地贴在肌肤上。

那着实是一幕难得一见的艳景,玄冽过了足足半晌的时间才再次开口道:“你当真相信沈风麟已死?”

“以仙尊的实力,既已出手,他自是毫无生还的余地。”白玉京连忙道,“我并无救他之心,还请仙尊明鉴。”

玄冽却道:“本尊并不是在试你的忠心。”

……不要脸的东西,本座对你何来忠心?!既然不是试我那是什么意思,多说几个字能要了你的狗命吗?

白玉京心下暗骂玄冽这狗东西十年不见,说话还是这么故弄玄虚。

不过玄冽下一句话却让他骤然闭上了嘴:“你可听过人皇宋青羽?”

——青羽!

白玉京瞳孔骤缩,当即翻脸柔声道:“久闻女帝之名,我在笼中时,听闻她已飞升……”

担忧、埋怨与焦急一起涌上心头,但他又怕多说多错,最终千言万语只汇做一句话:“仙尊提她是何意?”

听到“笼中”二字,玄冽呼吸一顿,眼底骤然闪过一道阴沉之色,快得白玉京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过很快他便转过身,向池水深处走去:“本尊与她有故,她飞升之后,曾降一密言。”

——她小时候练剑被你揍得满地乱爬,长大了登基被你嘲讽和她小爹一样又蠢又犟,她和你能有什么故?

白玉京被玄冽的不要脸给惊呆了。

但为了养女的安危,他顾不得其他,连故意套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跟着玄冽下了温泉,靠坐在对方身旁装乖道:“敢问仙尊,人皇所言为何?”

玄冽看向他被泉水打湿的衣襟,半晌才扭过头淡淡道:“她所言者仅三字。”

白玉京急得恨不得揍他:“哪三字?”

玄冽道:“沈风麟。”

这时候又提沈风麟干什么?

……不对。

白玉京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青羽所言并非其他,而是沈风麟这个人。

指尖无意识攥紧玄冽衣袂,白玉京垂眸看向温泉水面倒映出来的璀璨银河。

——你飞升后到底看到了什么呢,青羽?

若有难处,为何不来寻我?

思及此,白玉京对身旁人泛起了一丝微妙的埋怨。

这王八蛋既然早知沈风麟有问题,不可能轻易陨落,当时为何直接出手?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正被他暗骂的王八蛋恰在此刻开口道:“事已至此,你还相信你的好徒弟当真已经死了吗?”

白玉京脱口而出:“仙尊既然知晓他能假死求生,当时又何必费力?不如直接将他扣下,以您的实力,定能让他如实托出。”

前面那些话里面有多少是虚以委蛇不好说,但这句话里面的埋怨却清晰可见。

玄冽闻言扭头看了他三秒,随即以一种白玉京无比熟悉的口吻道:“你被他卖得不亏。”

白玉京:“……”

在人恼羞成怒之前,玄冽难得解释道:“他若真愿意全盘托出,宋青羽也就不必几经周折了。”

白玉京反唇相讥:“可眼下他既然没死,岂不是我们在明,他在暗,仙尊多此一举是何目的?”

听到“我们”两字,玄冽话音一顿,语气微妙地上扬了几分:“你以为他在暗,我们在明,实则相反。唯有绝境之地,方能逼出奇诡之处。”

在将沈风麟逼到绝路上这一观点上,白玉京其实和玄冽不谋而合。

然而没等白玉京细想,玄冽下一句便是:“若按你所说直接挑明,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

……行行行,我目光短浅,我愚不可及,四海八荒属你最算无遗策。

不过你既然这么算无遗策,怎么活了这么久还没修出灵心?

白瞎了捏那么大的物什,中看不中用的破石头!

白玉京心下把玄冽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得知宋青羽还能以某种方式将信息传递下来,这便说明飞升确实有古怪的同时,她本人目前应该没有太大危险。

白玉京松了口气之余,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抬眸看向那人月色下熟悉且英俊的侧脸,越看越恼。

玄冽说完那句话后便把眼睛闭了起来,目中无人的冷淡模样简直比十年前更烦人。

白玉京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泉水在此刻彻底打湿了他的衣袍,使得所有布料完全贴在肌肤上,他借此忘玄冽身上一靠,轻声道:“所以仙尊留我……是为了引沈风麟出来吗?”

“不。”

玄冽闭目否认道。

“那您为什么留下我呢?”衣衫凌乱的美人见他连眼都不愿睁,竟直接拥上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仙尊是为了我的妖丹吗?”

说话间,他的指尖好巧不巧地划过那道一直未愈的伤口,玄冽呼吸明显一滞,终于睁开眼看向他。

那眸底不含一丝温度,似是在警告。

可他越是这副模样,白玉京便越是牙根发痒,甚至连瞳孔都忍不住收成了竖瞳。

吞噬是通天蛇的天性,更是妖族的天性。妖族天生慕强,但更爱弑强。

因为打湿而一览无余的胸口,此刻柔软亲昵地挤压在玄冽手腕苍白的伤口处。

很难说白玉京到底是在撒娇,还是在故意折磨眼前人。

玄冽垂眸,将视线落在他敞开的胸口上,那处白腻异常,也空旷异常。

一直以来戴在白玉京胸口的玉蛇坠,此刻不知为何不翼而飞了。

玄冽眸色突然沉了几分。

白玉京见状还以为他是厌恶自己没有边界的亲昵,心下好笑,面上则变本加厉地腻在人肩膀上。

幽香喷洒在玄冽耳边,蛇信勾在他的耳畔:“仙尊,您这样的人,也会有心魔劫吗?”

“您的心魔是什么?”娇艳欲滴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掺杂了妖异的天真,“告诉我好不好?”

“或许……我能帮您呢?”

小蛇别钓了,你好像有点大事不妙了[可怜][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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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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