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言嘴上说着让江露去接自己,但实际上他是坐在江露家楼下的长椅上。
江露十分无奈的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下楼“接”贺谨言了。
江露到楼下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贺谨言倒在长椅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好像在发呆,手机随意掉在脚边。
醉酒后的他褪去了平日的清冷,冷白的脸颊泛着酡红,眉眼被酒意泡得柔和,连下颌线都柔和了几分。
“贺总,怎么喝这么醉呀?还赖在我家楼下,不怕被人看到你高冷的人设就崩塌了嘛?”
江露走近时,他猛地起身,脚步虚浮地朝她晃过来。
江露深怕贺谨言摔着,小跑上前,搀扶住贺谨言把他往长椅上带。
南方的夏夜闷热得很,这一折腾,两人身上都沁出薄汗。
“贺总,我有想过你醉了,但没有想到你竟然醉成这样,发生了什么嘛?”江露关心道。
“我才没醉!”喝醉后的贺谨言变的很孩子气。
第一次看到如此孩子气的贺谨言,让江露不免想逗逗,“好吧好吧,没醉的话那我就回家喽?”
说完江露便做了个准备起身的动作。
手腕突然被他攥住,力道带着酒后的执拗,他嘟囔着:“那我醉了……你陪陪我嘛。”
救命!江露表示对这样的贺谨言完全没有抵抗力。
她佯装正经,“好吧好吧,那贺总能说说为什么这么晚会来找我吗?你的助理呢?”
贺谨言先是一愣,醉酒后的脑子转的并没有那么快,也许是醉的厉害,他就这么往江露的肩膀上靠去。
柔软的发丝蹭过她的脖颈,带着微痒的触感,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混着清冽的酒气,一下下撩拨着神经。
江露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心尖像被羽毛扫过,痒得厉害。
“江露,我想你了。”贺谨言的声音被酒意浸得低哑,带着慵懒的磁性。
他用头蹭了蹭江露的脖颈,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或许是在撒娇,“江露,我真的想你了,你能抱抱我嘛....”
江露的心早就被勾得七荤八素,哪还顾得上别的,抬手将他揽进怀里。
“贺谨言,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他又低低唤了声,“想你...江露。”
一遍又一遍的“想你”,江露听不腻,甚至觉得这辈子都听不够。
他于她,就像一剂魔法药水,总能精准挑动她的心弦。
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她鬼使神差地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她暗自庆幸他醉成这样,或许明天就忘了,免得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就在她准备松开手,想扶他起来时,贺谨言却按住她的腰,抬手扣住她的后颈,猛地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交缠的瞬间,江露觉得时间都停了。世界里只剩下他滚烫的唇齿,和他身上霸道又缠绵的酒气。
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江露搀扶着贺谨言到自己家。
贺谨言一进门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江露找了条毯子为贺谨言盖上。
“晚安,贺谨言。”
第二天清晨,江露从卧室内出来发现贺谨言早已不见了踪影。
昨晚像是做了一场梦。
但沙发上已经叠好的毯子,盆里放着的猫粮、狗粮以及餐桌上放着的早饭都在提醒江露这不是一场梦。
打开手机,江露发现了贺谨言早上发的消息,“昨晚谢谢你。”
这句客气的“谢谢”,像一道无形的墙,把两人推回了疏远的原点,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
江露赌气回复,“不客气。”
接下来几天虽然贺谨言有照常每天来看面包,但是他并没有和江露交流。
两人好似又回到了当初江露表白失败后的状态。
江露也因为贺谨言的那句生疏的“谢谢”而生着闷气,没有过多理睬贺谨言。
对比他们的冷战,店内还有一个莫名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的人——叶星礼。
“叶星礼你又来干嘛,你很闲吗?”
“......”
“麻烦让让,我需要办公。”
“......”
“叶星礼你让那位‘贺先生’让让,我要拖地。”
“......”
叶星礼成为了这场冷战的最大受害者......
被嫌弃一下午的叶星礼看着左边坐着的江露以及离他有段橘绿坐在右边的贺谨言心情复杂。
他就这么被夹在两人中间,像个夹心面包...
“两位,你们这么了...今天火气这么大...”叶星礼弱弱问道。
“没事啊。”江露回答道。
而另一边的贺谨言压根没有回应他。
“两位吵架了...?”
“没有。”
“没有。”
冷战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
叶星礼崩溃想着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他就不该来。
本以为冷战会持续一阵子,可第五天就出了岔子。江露让面包运动完,把它关在休息室的笼子里,转身去忙店里的事。
等她忙完想去看看,却发现笼门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面包丢了。
江露一瞬间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
按理说面包那么懒的狗不会自己跑出去的,如果它不会自己跑出去,那么就只有猫咖店的客人浑水摸鱼把面包带走了。
这里江露想到的最坏打算。
她马上打电话告诉贺谨言这件事,电话那头的贺谨言似乎察觉到了江露的不知所措,他安抚道:“江露你先别着急,你你店里应该有监控吧,你现在打开监控看看,你从早上离开休息室到你刚刚进休息室这段时间内的监控录像。”
随后又补充道:“我马上就到。”
江露照着贺谨言的话一分一秒的盯着那段时间的监控视频,深怕错过了面包就这样被人带走的瞬间。
三十分钟后贺谨言便出现在了猫咖店内,“江露,怎么样了?”
江露的目光朝着店门口发出声音的贺谨言看去。
“我...我差不多看完了休息室外的监控,没有看到面包...可能是人太多了,我没发现...休息室内当时没有装监控,所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贺谨言,万一面包...”
“别胡思乱想。”他打断她。
贺谨言走到电脑前,指了指另一个监控画面,“看这个视角的。”
这个视角是店门口的。
贺谨言又问道:“整个猫咖店都让人找过了吗?”
“嗯...我让几个员工找了,没有。”
但现在不是思考面包为什么逃跑的时候,而是要快些找到面包。
毕竟面包那个软软的性格加上那个体型,在外面被其他流浪狗欺负了怎么办。
有种担心叫江露觉得面包会受欺负。
监控里人来人往,就在江露也以为没希望的时候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面包。
但是监控上是面包自己用那四只短短的腿在跑,应该也不能说是跑,而是蹦跶。
目前能确定的是面包并不是被人“劫”走的,而是自己“越狱”逃跑的。
这让江露和贺谨言都很疑惑,面包为什么突然自己逃跑了,以面包的个性不应该是除非要去吃饭以外的运动,否则一动都懒得动吗?
但现在不是思考面包为什么逃跑的时候,而是要快些找到面包。
毕竟面包那个软软的性格加上那个体型,在外面被其他流浪狗欺负了怎么办。
有种担心叫江露觉得面包会受欺负。
“江露,看监控是面包朝南边那边跑了,但是南边走下去会有个岔路口,我们分头行动吧?要快些面包找回来,看天气预报晚上会有暴雨的。”
贺谨言说完便掏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周岩你派几个人来猫咖店这边,面包走丢了,你派人一起过来找找。”
挂了电话,他抬手摸了摸江露的头,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语气笃定:“放心,面包聪明,不会真丢的。”
在这种时刻,贺谨言的话对于江露来说永远都是定心丸。
每次遇到麻烦事都是贺谨言冷静帮助江露一起处理的。
他短短三个字“放心吧”,就让江露没有了原来的着急、慌张。
多年前,江露把一个月的生活费弄丢了。
贺谨言得知后也帮助她一起找生活费,把所有有可能掉的地方都找遍了。
后面还是没有找到,可就在江露绝望之际贺谨言和她说找到了。
“我就和你说让你放心吧,我家那么多人怎么会找不到你掉的生活费。”
贺谨言一直是那样的可靠。
或许这也是多年后江露仍对贺谨言动心的原因吧。
没一会贺谨言叫的人都来了猫咖店,他们由贺谨言指挥着去寻找面包。
江露与他也往南面出发寻找起来。
江露拿着面包的照片挨家挨户每家店问过去,问店主有没有看到这样的柯基,可店主都是摇摇头说没有。
天色渐暗,面包还是没消息,她难免泄气。
这时候江露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本以为是贺谨言说有面包的消息了,可拿起手机一看是叶星礼。
“叶星礼,有什么事?我现在没空,晚点再说。”
“江露,快下暴雨了,你什么时候把面包接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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