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安无语,那咋办,他还怎么回自己身体里去,难道要当一辈子鬼吗?“那你……”齐淮安原本还想问她知不知道怎么换回来,结果人就这样坐着睡着了。“坐着也能睡真是无敌了。”钟锦脑袋往后一仰,直接倒在枕头上,砰地一声,听着都痛。齐淮安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出去,结果在门口就感觉有堵墙挡住了路,没法,他不想白费力气,缩到床尾,一脸幽怨的看着睡得正香的钟锦。这一觉钟锦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齐淮安还在角落里缩着,看着钟锦幽幽道:“哟,终于醒了。”钟锦听到这声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瞬间拿被子蒙住头,害怕的说:“你怎么还在?”齐淮安就坐在她旁边,“拜托,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这时,齐母过来敲门,“儿子,醒了吗?”钟锦放下被子,朝着门口说了一声:“醒了。”齐淮安突然出声,“我记得你不是女生吗?”钟锦一愣,她是女的?看着钟锦这样子,齐淮安彻底无语了,“你连这个也能忘?”钟锦看了看自己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手顺着就要解开裤子,齐淮安大叫一声,“你敢看我就天天吼你!”钟锦成功住手,齐淮安擦了下额头上并没有的虚汗。“你记住,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你现在用的我的身体也是男的,还有,不准在我妈面前哭,听到没有。”钟锦不理解,“为什么不准哭,我就哭。”说着就要张嘴开始嚎,齐淮安气的直跳,“不准哭。”齐母这个时候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儿子,妈妈给你做了粥,你生病了就吃清淡点,今天外面出太阳,等会你出去晒晒太阳。”齐母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她,“你自己喝吧,妈妈就不打扰你了。”钟锦点头,应了声:“好。”齐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又摸了她的额头,“这烧已经退了呀。”钟锦看着齐母蹲下身,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儿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不一样?有吗?”钟锦疑惑的看着她。齐淮安站在旁边,脸上浮起一抹没人能看见的红晕,他知道他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之前生病的时候很喜欢对着妈妈撒娇,但是今天的钟锦反应和他之前完全不一样。因为不确定齐母会不会听见他的声音,他怕吓到她,就只能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来想给钟锦暗示,但是他忘了,钟锦也看不见他,只是能听见他的声音而已。所以这间房里就出现了一个担心孩子的齐母,一个满脑子疑惑的钟锦,以及扭成蛆的齐淮安。最后齐母将钟锦的反应归为发烧烧迷糊了,叮嘱她喝完粥之后出去晒太阳,就离开了。钟锦看着面前的白粥,端起来一口喝掉,看着还冒白烟的粥瞬间被喝干净,齐淮安很担心自己的嗓子。“你不感觉烫吗?要是把嗓子给我烫坏了你怎么赔。”
钟锦咂咂嘴,可能是因为她的外来灵魂还没有与这副身体完全融合,感知能力还有点差。“没有感觉。”齐淮安无话可说,只是默默心疼自己的身体。快要到下午了,太阳光斜射进房间里,齐母带着钟锦到了楼下的一副秋千旁,让她在这里晒一下午的太阳,并且把水杯放在秋千架下面。钟锦还是有点畏惧阳光的,但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于是就坐在秋千上晃荡。但是齐淮安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是灵魂状态,并且不能离自己的身体太远,刚接触到阳光的时候差点灰飞烟灭,太阳光灼烧着他的灵魂,烫的他嗷嗷叫。“回去行吗,我快不行了。”齐淮安躲在钟锦的影子下面,这样可以避免被太阳晒到,但是因为钟锦的秋千一直在晃,连着影子也动来动去的,他为了不被太阳晒到只好影子动一下他动一下。“不行,我觉得太阳晒着很舒服,你也应该多晒晒。”钟锦当着秋千,看着面前绿化带里的花,很是惬意。“拜托,小姐,你说句人话好不好,我刚才差点被消灭了。”钟锦笑嘻嘻的说道:“那行吧,去凉快点的地方休息一下。”说着跳下秋千,往旁边的一颗超大榕树下面走去。齐淮安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猫着腰躲在钟锦后面跟着走到榕树下面。一碰到阴凉地方齐淮安就直接倒在地上,外面的太阳很大,但是他除了会被太阳灼伤外有一个好处就是感觉不到热,地上冰冰凉凉的他感到很舒服。“太阳晒着舒服吗?”钟锦故意逗他。“有本事你是鬼的时候出来晒一下,保证让你舒服到升天。”就是那个意义上的升天,直接晒死。“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太阳,真是太狠毒了,对我十分不友好。”这次病彻底好全之后,钟锦也渐渐融入进正常的人类生活里,但是她还是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她叫什么,从哪里来,包括自己是鬼这件事,她也不记得了,以为齐淮安才是鬼,还天天说自己被她抢了身体。可能因为她天生亲缘浅薄,不怎么亲近齐父齐母,和周围的邻居也很少交流,齐淮安和她说过要多和父母交流,但是钟锦怎么也学不会,渐渐的,周围就传出一些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有说齐家小孩发烧烧坏脑子,有的说他就是白眼狼。还有的说他是被鬼夺了魂魄。这个很靠近答案了,但还是没说中。齐家父母也很担心,自从那次发烧过后儿子确实大变样,不怎么喜欢说话,也不和他们亲近,有些时候还自言自语。最后抵不住心里的担心,齐父去请了位道士过来。道士来的那天早上,钟锦还窝在床上睡觉,直到一种生理性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她惴惴不安的从床上下来。“喂你干啥呢?”齐淮安被她这番操作惊醒,跟着从床尾下来。钟锦没有理他,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走到房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点门缝,朝着客厅望去。
她的房间在电视墙的后面,以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饭厅,看不见沙发那里,只能听声音。果不其然,除了齐父齐母的声音外,还有一道男声,声音很沙哑,年龄应该挺大的。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怕吵到她睡觉,钟锦全神贯注下才能听见他们交谈的内容。“生病那次就变了?”那道男声问道。齐父回答:“是的,自从那天他发烧过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我们还以为只是生病的原因,但是现在病已经好了,他还是那个样子,不怎么和我们亲近。”齐母也跟着应声:“对啊,师傅,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请您过来看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道士沉吟了一会说道:“他生病那天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齐父和齐母对视一眼,齐父摇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我没有进病房。”齐母仔细回想着那天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终于想起来,赶紧对着道士说:“那天我和医生想给他量体温来着,医生先是说有什么东西抓了他的腿,但是床底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又像是被捂住了嘴一样,说不出话,他说只是呛到了口水,没事,我就也没放在心上,或许,就是那个捂他嘴的东西把他变成这样的。”道士听完齐母说的这些,思考力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看一眼齐淮安在说。齐母听完赶紧起身走过来拉开齐淮安的房间门,此时的钟锦已经快速躺回床上,盖着被子假装睡得很香的样子。但是钟锦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慌,她害怕那个道士。齐母走进来,见到钟锦还在睡,轻声叫了她,钟锦假装被叫醒,揉揉眼睛,看着齐母。“妈妈。”齐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对她说:“儿子,妈妈给你找了个医生帮你看病,现在医生已经到家了,你起来和妈妈去看医生好不好?”齐母到现在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只是儿子暂时变成这样,而不是真的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钟锦不想去,她不想看见那个道士,她感觉只要看见他自己努力很久的成果就都没了。“我自己进来看吧。”话落,道士自己走了进来。“啊!”钟锦吓得扑进齐母怀里,齐母搂紧她,眼神不赞同的看向已经走进来的道士。“师傅,你吓到孩子了。”钟锦把头埋进齐母怀里,身体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那个道士。道士环顾一圈,看见了缩在床尾一脸懵的齐淮安,他眯了眯眼,又朝着齐母看过去,穿过齐母的身体看见了齐淮安身体里的钟锦。“你抱着的不是你儿子。”齐母闻言大惊失色,她看了看怀里还在发抖的钟锦,搂住她的手臂一僵,如鲠在喉般,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那,那我儿子,在哪里?”道士伸手指了指床尾,“你儿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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